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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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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突击同人】《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袁大灰狼的爱情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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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驻站写手L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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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璋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9:30:46 |只看该作者
     出大事了
      那天三中队的众南瓜们一个个眼睛泛着蓝光的盯着袁朗和景书,吴哲一点儿大才子的德行都不见了,着急火燎的叫唤,“今天办婚宴时间紧的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景书实在受不了了,上去就要削吴哲的脑袋,“怎么办?凉拌!”说完从她那大面口袋里拎出好几口袋棒棒糖,“那些形式我们先不走,这玩意就算喜糖了。”
      吴哲一时有点发愣,“不办?什么意思?”
      袁朗特鄙视的扫了吴哲一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行了行了,拿着糖分赃去吧。”说完把那几口袋棒棒糖塞到吴哲手里,然后推了他们出门。
      袁朗再回来的时候,看到景书正坐在桌子边发愣呢,他过去一看,原来桌子上排着他们的结婚证呢。
      袁朗眼神深了深,心里涌上一股愧意。景书她是知道最近他们上了一套针对纷乱的国际形势的新的反劫持训练系统,他知道景书不办婚礼不请婚宴是不想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他委屈她了。
      “别把我想的太伟大啊,我只是还没跟我爸妈说呢,要是先昭告天下了,我怕他们得削我。”景书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袁朗的惭愧。
      袁朗眨着眼睛挺可怜的看着景书,心说:你就不能让我忏悔一下啊?!
      景书笑眉笑眼的把结婚证收好递给袁朗,“收好了,别丢了。要是丢了,以后要是想离婚就离不了啊。”
      袁朗眉角一挑,气得搂过景书就压到了怀里,咬牙切齿着,“才结婚就想着离啊?你想得够远的啊。”
      景书笑得那个欠揍啊,“同志,我们要学会未雨绸缪啊。”
      袁朗把脑袋低下来用额头顶着景书的额头,“用不用做个婚前财产登记啊?”
      景书哭丧着脸,“见过咱俩这号的穷鬼么,车子飞机不少,军火武器不计其数,就是没一样是自己的。看看,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国家发的。这么一穷二白的,人家公证处不得把咱俩给轰出来啊?”
      袁朗抵着景书脑门儿就呵呵的乐,景书感受着袁朗一笑胸腔带出的震动,知道自己是真想他了。
      其实那天晚上袁朗和景书还是象征性的请大家吃了个饭,基地所有的人,地点在基地食堂。只不过还是晚饭的菜色,他们俩提供的液体手雷。本来大家伙儿想敞开了闹闹他们,可铁路在那压着阵呢。大家一想明天有明天的事儿,景书伤才好,于是简单示意了一下,表示着等他们婚礼的时候再好好祸害这俩人。袁朗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行行行,一定一定。”
      袁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景书顶个湿辘辘的头发对着电脑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袁朗叹了口气,拿了条干毛巾又翻出电吹风过去帮景书吹头发,“头发也不弄干了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景书任由袁朗的大手在自己脑袋上肆虐,“霍剑传来的,我的治疗报告。”说着给袁朗指了指电脑上的一张心肺图片,“你看,我这个伤口是呈撕裂状的,而不是圆形创伤。这种创伤面很少见,所以比较容易忽略。”
      袁朗给景书吹着头发的手没停,可脸色明显有点不好,“景景,那是你的伤口,你差点因为它没命。”
      景书扭头看了眼袁朗,发现他那表情就是“赌气”!景书一乐,攥了攥袁朗的手,“没事儿,多稀罕的病例啊。”
      袁朗面色更加不善,把吹风机“啪”的一下扔到桌子上,哼了一声,“哼,稀罕,是啊,多稀罕啊。”
      景书被袁朗整得愣了一下,看着袁朗白一阵青一阵的脸色知道他这是较劲呢。景书舔着嘴角想想,也是啊,自己明知道他那自责劲儿还没过去呢,还给他看她的伤口图片,这不招他呢么。景书垂着头想想,关了电脑笑得甜甜的凑过去,“袁朗啊……”
      袁朗收着电吹风,“干嘛?”
      景书笑得更甜了,“今天我们好像才结婚哈……”
      袁朗把电吹风收到柜子里,云淡风轻的开口,“对啊。”
      景书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开口,“所以,所以,今晚,好好像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袁朗一听偷笑着回头看景书,发现她正垂个脑袋在那玩衣角呢,那副羞羞答答楚楚动人的样子……袁朗笑意更深,一步过去拦腰抱起景书,嘴唇贴上景书的耳朵,“景医生,你终于想起来了。”
      景书一直被袁朗放到床上的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的有点反应过来,合着刚才袁朗那副德行是装的啊,她咋又被A了呢?!
      袁朗的吻从景书的额头一点点的往下扫,极尽温柔,也极尽□。袁朗的眼有些朦胧,曾经同样贴近的肌肤,此时的灼热又更甚从前,她的细眼,她的挺鼻,她常带着笑的唇,还有那最为敏感的耳后……此时的袁朗早卸下了那份硬背着的担子与坚强,曾经擦身而过的死亡熨烫着袁朗的心,让他完全释放着深压心底的焦急与恐惧。他和她本该是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而此时她却在他怀里呻吟嘤咛,合该是老天的恩赐,他袁朗值得为此顶礼膜拜。
      袁朗的唇印在景书胸前那道斜长的伤口上时,景书浑身一震,越发的蜷缩起来,拼命躲着,“别,别看……那里,好丑。”袁朗的汗滴落在那道疤痕上,晕开、溶解,与景书的肌肤合而为一。
      袁朗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轻轻哄着景书,“不丑,多漂亮啊,像只还未展翅的蝴蝶。”
      景书用指尖轻触着袁朗满是汗水的脸,用同样迷离的眼看着那双同样迷离的眼,轻轻的吻,如蝴蝶掠过,蜻蜓点水。袁朗只能感受到景书的气息浓浓的把他包围着,那一个个吻更让他心痒难耐,抵着景书的唇,狠狠□着,他想打破,打破这一池的春水。袁朗挺身,狠狠贯穿景书,狠狠占有景书,这一刻,俩人血骨相连,生死相依……
      景书是在有规律的心跳声中醒来的,揉了揉眼睛,景书这才彻底从酣甜的睡意中醒来。袁朗的大手在景书玲珑的身体曲线上游走,他含糊地哼着,“几点了?”
      景书抓开袁朗的手,有气无力的,“该起床了。”
      袁朗扶过身子在景书额头上留下细吻:“这样,你还能出操吗?”
      景书脸一红,捶着袁朗胸口,“都是你,让我萎靡了。快起来吧。”
      景书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只能跟着做一些恢复性的训练,可袁朗是真正的神清气爽,意气风发。他带着队刚出完操,还没转到食堂,就见铁路用一种凄厉的嗓门喊着:“紧急集合!!”
      这一声儿,让这儿的兵心里都忽悠的颤动了一下。大家伙儿都知道,铁路那是什么人物儿啊?有什么事儿值得他这么声嘶力竭的喊啊,别说吴哲许三多他们了,就是齐桓自打来A大队那天,也没见过铁路这么扯着嗓门喊过啊。铁路这么喊,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出事儿了,而且,肯定是大事儿。
      这饭也吃不上了,大家赶快紧急集合。就见着铁路铁青个脸腾腾站到队列前,也不训话,眼睛只扫了一圈,然后慢慢开口,“到电子报告厅。”
      大家一头雾水的往电子报告厅走,但景书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心跳得的是一点儿规律都没有,走起路来脚下都打晃。程明伟一把拉住飘忽的景书,“景书,怎么了?”
      景书咬着嘴唇摇着头,“完了完了,肯定出事儿了。”
      袁朗进了报告厅往前面一看,脸刷的一下白了,在前面主席台上坐着的是两个上将,一个是现任的解放军总参谋长,另一个就是景书她爷爷,景震德。
      景书显然也看到了这两人,跟袁朗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袁朗皱着眉头拉了景书在自己身边坐下,他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于是紧紧攥着,只能紧紧攥着。
      最先站起来说明情况的是军总参谋长,其实他什么都没说,只放了一段录像。这段录像,让景书几乎痛哭出来。录像的画面是:景书的父亲坐在一张长桌的一端,虽然手脚都是自由的,可却有两个黑人把枪口对着他的头。
      总参谋长低沉地开了口:“大家应该认识录像上的中国人,那是我们的外长。大家都知道日前刚果金发生武力冲突,我们有同胞在那殉职,外长扶灵回来却遭到当地游击队的劫持。外长用他换回了我们同胞的灵柩,让我们殉职同胞的灵柩得以返回。现在刚果金局势不稳,当地武装无法解救我们的外长,所以,半个小时后,大家专机飞往刚果金。”
      半个小时后众老A们已在机场集合,铁路亲自列队点名。
      总参谋长看着这一队中国陆军的精英,心里的不踏实多少安稳了些。回头扶了扶景震德,“老首长,我看还是我带队去吧。”
      景震德摇摇头,“此行是秘行,你是现任总参谋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在刚果金会有麻烦的。”
      总参谋长叹着气,“可是老首长您……”
      景震德拍拍总参谋长的肩膀,“毅川啊,就因为我退休了,所以我带队去才不会显眼。而且……”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无担忧,“我儿子儿媳都在那,我那孙女儿也要往那奔,我这把老骨头虽然老了,能用还是要用的。”
      总参谋长咬着嘴唇点着头,“行,老首长,我为你们送行。”
      时间一到,众老A们马上登机,多余的仪式也没举行,总参谋长只是一直在原地站着,等着飞机起飞,一直到飞机出了他的视线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大家在飞机上简单的用了早饭之后,便翻开起随行手册。袁朗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景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景书一愣,也紧紧回握着袁朗的手,不发一言。
      铁路的声音从机舱音响中传出来,“全体都有,记住我以下我说的话:一、到刚果后不要让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看出我们的国籍。二、我们的任务是解救外长,当地的武装战乱有维和部队处理,我们不能插手一丝一毫。三、救援原则,最大程度的保证外长的生命安全。都听清楚了吗?”
      机舱里的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应答:“听清楚了。”
      一个苍老却充满力量的声音随即传来,“战士们,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景震德,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大家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把伤亡减少到最低,我希望可以带着我的部下平安回国。”
      袁朗听着景老爷子的声音,又想起那年在总部进行反间谍特训时,景老爷子跟他说过的话。他说:袁朗,我费尽心血却不敢妄谈胜利,我只想让我的部下在战场上少死几个,因为这是军人的人道。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大家也保持了十几个小时的沉默。就连最话唠的吴哲也甚少开口,而是直直的望着窗外。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出,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一个战场。一时间,低气压充斥着整个机舱。
      景书在袁朗肩头醒过来的时候,也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低气压,一抬头,发现袁朗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景书握了握袁朗的手,轻语着:“袁朗,相信我。别忘了,我也是个军人。”
      袁朗簇着了下眉,点点头,“军人,你做得不易。”
      景书轻笑道,“我和你们是一样的。”
      袁朗还没说话,飞行员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家做好准备,现在开始俯降。”
      战争,此时与他们近在鼻息。
      此时的刚果是夜晚但也随处可听到爆破声,就在这样的夜幕下和爆破声中,中国特种兵悄悄的达到这片黑色的土地,开始了他们特殊的战斗。
      大家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接兵车,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他们无法见光的救援任务。如果他们身份曝光,不但使中国有干涉他国内政的嫌疑而且也会使中国政府陷入这场刚果内乱的泥潭里。
      接兵车在炮火声中用最快的速度驶向金沙萨一直把战士们送到中国驻刚果大使馆的后院。此时的大使馆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其余人员都已经撤离回国。
      大家下了车后,没有经过整队,而是直接奔向地下室。接兵车在救援人员都下了车之后,又以最快的速度驶出了大使馆。当车子驶出大使馆的时候,大使馆的整个后院除了巡逻的使馆卫兵外,只有习习的夜风,仿佛刚才到达的那队人马只是一个幻觉。
      中国使馆拥有两层的地下室,整体面积几乎等于地上部分。这是针对这个战火频发的国家而进行的设计。老A们在地下一个大厅里集合,整队,落坐,景书程明伟等三个随队军医从外面拿回了预防登革热和流行瘟疫的防治药品开始分发给每一名战士。整个工作是迅速而安静,当景书把药品发到袁朗手中的时候,袁朗的心开始放下了。因为他发现景书的眼中焦急担忧已经退却,只留下了一种几近破釜沉舟的坚定。
      地下大厅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大家寻声望去,看到走进来一位穿着灰黑色西服套裙年约五十的女士,她慢慢走过来,她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这声音在及其安静的大厅里久久回响不散。
      景书看着那个女士紧紧握紧了拳头,在拼命的忍耐着,忍耐着扑上去抱着她叫“妈”的冲动。袁朗一看那位女士的眉眼,立刻心知肚明,那是景书的母亲,换言之,是他的岳母。
      方之含一直走到景震德的身边,伏下身子轻轻喊了一声:“爸。我没想到是您带队过来。”
      景震德叹了口气,眼神担忧,“文瑞不想更多的同志经历这个危险,我也不想啊。只是苦了你了,好了,开始吧。”
      方之含应了一声,“好。”而后又转身跟铁路握了手,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这才摊开地图还是做着形势介绍,“……第四大道和第五大道目前已经被维和部队控制,据情报目前游击队把人质监禁在塔拉尔镇的一个教堂里,塔拉尔镇目前是游击队的据点之一,暂时得知他们拥有四重火力……”方之含边作着介绍目光也扫过每一个战士的脸,她想记住,记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当她的目光扫过第三排中的一张脸时,她脸色变了变,乃至语调都发了一丝颤抖,但只是一瞬间,她又恢复了镇定。
      当方之含做完介绍,景老爷子并没说什么,只是让战士们抓紧时间原地休息。方之含一步上前,低低的说:“爸,文瑞被劫持前有件事交代给了我。”
      景震德垂眼想了想,“需要跟指挥官们说?”
      方之含点点头,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小书会来,既然她来了,她也有权利知道。”
      景震德的眼下是一片了然,随即冲铁路招招手,“铁路啊,来,你再召集一下各个中队长过来开个会。对了,把景书给叫上。”
      当景书被告知一同去开会的时候,景书知道,妈妈这是有更重要的话要说了。推开大厅旁边那间小会议室的门,景书看到里面堆满了报告还有各类通讯仪器。她一眼就看自己了妈妈,妈妈还是那个样子,利落和讲究的着装,只是她明显瘦了不止一圈,而眼眶下青黑的眼圈是怎么都盖不住的了。景书嗡动了好半天的嘴唇,才轻轻喊出声来,“妈。”
      方之远看着自己的女儿和她身后的那个年轻男子,叹了口气,冲袁朗伸出了手,“袁朗?我看过你的照片。”
      袁朗扯出一个笑伸过手,想了想,“景夫人,你好。”
      景书听到袁朗对自己母亲的称呼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袁朗这是不想再增添“意外”了。方之含看着铁路和另两个中队长都过来了,伸手请他们坐下后,就直奔了主题,“现在外长被劫持是个秘密,这件事情不能让媒体和各国情报人员知道一丁儿点,所以我们要尽快的救回外长。但是,如果在解救过程中突发意外,我说的是关于外长被劫持的消息被除我们刚果政府和游击队外的任何一方得知的话。”方之含语气渐渐哽咽,停了下来做了几个深呼吸,艰难的开口,“如果那样的话,必须在第一时间击毙景文瑞外长,坚决不能让风声走露!”
      ……安静,一室的安静,安静到使馆外的炮弹轰鸣声似乎在他们身边炸开。在场的人,都面如死灰,好像除了景震德外,没人意料到景夫人会交代给他们这样的事情。
      “妈,为为为什……什么?”景书颤抖着双肩,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方之含抖动着嘴唇闭了闭眼,艰难地开口,“你爸爸被劫持前最后的交代。如果你父亲被劫持的消息外泄,中国就会陷入刚果内乱的泥潭中,而且现在以色列和加沙冲突升级战火不断,中国就会搅入战争怪圈中。你,想过这样的后果没有?”
      景书把头点了又点,咬着唇,“我明白。我申请,参与到一线救援当中。”
      袁朗猛的侧头看着景书,景书也慢慢转头看着袁朗。
      “胡闹,不可以。”景震德终于说了来到这个房间后的第一句话。
      景书瞪着眼睛望向自己的爷爷,一字一句的,“为什么不可以?爸爸可以用他的命换中国的安宁,爷爷可以退休后又回来带队,妈妈是教国际关系学的可以留下来做翻译做顾问,”景书又指了指了铁路和袁朗他们,“我和他们一样,是军人,是奉了命令来到这儿的,为什么不可以去救外长,为什么不可以去救我的父亲?”
      景震德也瞪着景书,“你有去救人的能力吗?”
      袁朗一听立刻站起来,“景将军,我申请三中队进行一线救援。”
      景书扭头冲袁朗一乐,带着笑看向自己的爷爷和母亲,“我和他们一起。如果真有个意外,给爸爸的这一枪,只能是我来开。”
      方之含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知道这个丫头已经决定背负了什么。于是,再没异议。
      救援行动是在天色刚亮的时候发起的。昨夜的运兵车又带着战士们驶出了大使馆,天色尚早,这个世界好像从安眠中还未清醒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只是路边的尸体,燃烧着的火苗,毁坏的建筑物来告知着到达这里的人们,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
      许三多一直看向车窗外,黑人儿童的尸体,还有丝气息的人惊恐的眼睛……“队长,这就是真实的战争吗?”
      三多的话打破了车内的安静,袁朗回头看着三多,也看着他的每一个队员,“是的,这就是真实的战争。流血还有死亡。”
      吴哲伸手勾住三多的脖子,“三多,照你的话来说,这也是我们军人的意义。我们不能让我们的国家像这里一样。”
      景书一直低着头擦着她的枪,听到吴哲的话,她抬头看向了车窗外,不能让我们的国家像这里一样……所以,爷爷,爸爸妈妈,袁朗还有到这儿的每一个每一个人,都在为此尽着最大的努力。
      塔拉尔镇,其实是个美丽的小镇,当然,如果没有战火的话。
      老A们早已卸去了明显的标志,脸上伪装油彩重重涂抹,看不出本来的肤色。大家最后调试好耳麦检查好枪械后开始向镇内秘密发起袭击。
      景震德带着两个参谋在车上紧盯着数据终端,他们要跟每一个战士保持联络,以能确保最大的安全。方之含调好音频,随时准备着给救援行动做同声传译。
      铁路带着一中队先进行外围清扫。袁朗担心的看着景书,“你的身体,吃得住吗?”
      景书咬咬牙,点着头,“没关系。不过我担心的是我们的对手是支游击队,一水儿的野路子。”
      一旁的齐桓听到了景书的担忧,过来安慰着,“可别忘了,咱们可是靠打游击发的家。”
      袁朗乐了一下,拍了拍景书的脑袋,“目前来说,世界上的军队打游击战,还真没打得过我们的。”
      景书知道他们说的是实情,也是在宽慰着自己,于是咧开嘴,送出一个放心的笑。
      没一会儿景老爷子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第二中队前往E3点布控。第三中队从右翼迂回至27K位置。完毕。”
      袁朗听到命令马上冲大家打了个手势,从右翼进入外围,迂回进入。所有人的枪都安装了消音装置,他们要争取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27K是塔拉尔镇的一个小教堂,也是游击队的据点指挥所。袁朗扫了眼周围情况,二中队长已带人成功控制了镇中的制高点,以便在最坏的情况下给予重火力支援。铁路已经带人扫清外围,用兵之神速,另人称奇。
      一切都是安静的,悄无声息的,看起来最简单的,却四处暗藏着杀机。
      袁朗刚想带队潜入进教堂时,教堂后门一开,有两个膀大腰圆带着武器的黑人出来。袁朗连忙打了个手势,众人只是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潜伏。
      袁朗看出那两个黑人是出来解手的,挑眉冲齐桓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虎扑上去想要制住那两个黑人。可那黑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回身就要冲袁朗和齐桓开枪。袁朗本想留个活口,可这一看活口是留不了了,抬手便扣动了扳机。可那个黑人倒地前,已经扣动了他手中的枪,只听“砰”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早晨。
      袁朗心里当的一下,完了!果不其然,这一声枪响惊动了游击队。
      景震德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三中队立刻潜入进教堂,二中队火力掩护,铁路,你带队封锁外围,咱给他来个一锅烩。完毕。”
      袁朗只打了个手势,整个中队便迅速分成三小队从三个方向潜进了教堂,但进入教堂后袁朗觉得不对,太安静,太诡异。袁朗马上示意队员分散潜伏,他们刚俯下身子,就听到从楼梯那边有人用很快的速度在说着一连串的法文。
      频道里方之如的声音开始传进三中队每一个人的耳朵,“他说的是:先别着急,看看这是谁。”
      袁朗等人寻声望去,只见一队黑人推搡着绑住了手脚的景文瑞朝这边走来。叫喊的那个人,袁朗他们看过无数次他的照片,那正是当地游击队的领导人曼尔达。曼尔达继续说着,方之含继续做着翻译,“你们是哪的队伍?刚果政府?维和部队?还是中国的部队?我想你们的目的是他吧。景,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出色的外交家,可也是个很傻的外交官,你们知道吗?他用他一个活人来叫唤两个尸体。是不是很傻?”每一个人都听得出,方之含翻译的声音充满着颤抖。
      没人回答,除了曼尔达没人说话。曼尔达伸手勒过景文瑞的脖子,继续叫嚷着,“你们都是哑巴吗?不是来救他的吗?”曼尔达把手里的枪指到了景文瑞的太阳穴上,仍旧叫嚷着,“来啊,都出来啊。你们行动好迅速,外面,我们那么多的人都被你们撂倒了。怎么了?到这儿了就不敢出来了吗?”
      景文瑞稳稳的法语在教堂里响起来,“曼尔达,让我来跟他们说话好吗?”
      曼尔达扭头冲景文瑞喊着,“不,你是个诡辩家,你们中国人都太会讲道理了。”
      景文瑞仰脖哈哈笑了两声,“曼尔达,中国人会讲道理那是因为我们守理。虽然中西方文化差异很大,但是我想你该会对中国古文化感兴趣的不是吗?”
      吴哲看着前面那个要给劫持者上中国文化课的老人家,他冷汗冒了一脑袋,这时候还能如此废话,果然啊,果然是强悍的外长啊。
      袁朗看了一下形势,紧拧着眉毛,虽然现在外长在跟曼尔达废话连篇拖延着时间,可旁边那几个黑人游击队员却没有一刻放松,而且指在景文瑞头上的枪一丝都不曾松动过。
      景书抬头看了大家一圈,最后看了看袁朗,看到袁朗拧着的眉毛,她知道,这时候再不下手就来不及了。景震德的声音又在频道里响了起来,“只外界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交火了,我们只有五分钟了。”就要来不及了。
      景书抬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老爸,我在这儿!我和袁朗都在这儿!景书咬着牙举起了枪,把枪口对向了自己的父亲。袁朗余光扫到景书的动作,心念一动知道景书要做什么了,于是马上下了指令,“都注意,力求同时击毙劫持者。”袁朗知道,同时击毙这些劫持者,让他们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这是对战友之间默契的考验,要求他们有绝对的默契。此时,只有相信彼此了。
      景书轻叩扳机,只听到“噗”的一声,一颗子弹直射进景文瑞的大腿,景文瑞身子一矮,只那么一瞬间,袁朗扣动了扳机,曼尔达眉心中弹,倒地身亡。其余劫持者刚转动枪口,又听“噗噗”几枪,他们也纷纷倒地。
      一时间,仿佛世界太平。
      “爸!”景书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着,冲着景文瑞飞奔而去。
      袁朗也跟着冲过了过来,开始解着景文瑞身上的绳索。
      景文瑞冲着后面还要过来的兵喊着,“别过来,这里装了定时炸弹!”
      袁朗一听眼光四扫,一眼就看到祈祷桌下的定时炸弹,上面的时间显示:36秒。
      “快!还有36秒”袁朗马上背上景文瑞,拽起景书就往外跑。
      而此时教堂外还在零星的开火,齐桓马上带着徐睿和许三多等人配合着二中队开始扫清障碍。
      袁朗背着景文瑞一边一路狂奔一边下了指令,“别恋战,快走。”
      当整个儿的三中队刚撤到安全范围的时候,就听后面“咣!!”的一声爆炸声响起。袁朗一个翻身,把景文瑞护在了身下,等爆炸结束,他起来回头看时,刚才他们所在的那个教堂早已经化为了灰烬。
      景文瑞在袁朗身后站起来,也回望着那个教堂,语气不免有些怅然,“其实,曼尔达是个值得尊敬的敌人。”
      景书过来扶住了自己的父亲,“爸,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当全体收了队,上了车,车子刚驶离这里,维和部队就开到了这儿,随之而来的是各国的记者,纷纷报道着刚才的交火和爆炸,每个人都在猜测着,却都猜测不到一二。
      方之含看到自己丈夫除了腿上有个洞外,其他都完好的上了车,实在是忍不住了,拉着丈夫的手开始掉眼泪。
      景书低着脑袋一边给自己老爸处理枪伤,一边忏悔着:“对不起啊爸,这一枪我打的角度不好,这伤疤不漂亮了。”
      景文瑞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一掌拍到了景书脑袋上了,只不过这拍的力道太轻太轻了,几乎等于抚摸。景文瑞扭头看着铁路,“有伤亡没有?”铁路摇摇头,“没有,连受伤的都没有。”
      景文瑞终于放心的点点头,对铁路说,“谢谢了。”而后又看向了袁朗,“小袁吧,也谢谢你。”
      后来,景文瑞在答一记者关于在海外增加保卫自身安全的问题时指着国旗说:“我的祖国,就是我最有力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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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金牌写手Lv.ZR
    241389/432000
    冒险者排名:44
    52
    月伴终生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20:10:56 |只看该作者
     关于霍剑的番外
      花开彼岸
      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霍剑养成了一个人在家不开灯的习惯。在黑暗里抽烟,一点星火,一缕青烟,仿佛气若游丝……
      其实,他害怕想念思昂。因为,在他心里,思昂只是思昂,他的思昂。
      “叮咚”,门铃响得突兀,霍剑抖落了烟灰,起身开门。
      “霍剑司令,圆圆请求归队!”门外少女,蛋形小脸,结个包子髻,似曾相识。
      “……林玥?”
      “嗯呢!”林玥笑得狡黠,“不请我进去?”
      霍剑明显慢了半拍,还来得及应声,已被自来熟的林玥闪进半个身。
      “咖啡,还是绿茶?”霍剑收起桌上的烟灰缸。
      “白开水,谢谢。”林玥弯着一对小月牙。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上午。”林玥拿起杯子暖手。
      “……很多年没见了,好像,你去英国的那年,我念初一……”
      “嗯,16年。”
      “你母亲好吗?”
      “嗯,好。”
      ……
      如此这般的寒暄,霍剑觉得有些词穷。顺手掏出口袋里的烟,点火的那一瞬,余光扫到了林玥。林玥手里的水一口也没有喝过,从进门就一只弯着她的小月亮,和霍剑做着机械的对答。
      霍剑熄了手里的打火机,把烟插回盒里,他记得林玥的父亲不抽烟。
      霍剑浅笑,略带歉意。
      林玥放下手中的杯子,“霍剑哥哥,那是嫂子吗?”客厅的灯有些昏暗,格柜上的相框被染了影,显得恍如隔世。
      “我可以抽根烟吗?”,霍剑又伸手掏出了烟。
      “嗯。”林玥晃了晃脑袋,“嫂子是什么样的人啊?”
      “……其实,我也一直没有弄明白……”烟在幻化,看不清霍剑的表情。
      “嗯?下次让我见见?”
      “……没有机会了……”有烟灰落下,带着火星,霍剑却浑然不觉。
      林玥本以为是找着了新话题,不料却是撞了壁。空气开始凝固,甚至霍剑的呼吸,心跳都没去了,仿佛已经死去……
      “对不起……”林玥觉得这三个字很苍白,很无力,但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
      霍剑伸出一只手,在林玥的小脑袋上挠了挠,“……没事……”。
      林玥反手捉住了霍剑的手,淡淡烟草的味道,宽厚却冰凉。手背上有道狭长的伤疤,一直延伸到袖子里。
      “这个,我记得!”
      霍剑弯了弯嘴角。
      “小的时候贪玩,邢嘉哥哥骑着三轮载着咱俩。下坡的时候,我没座稳,结果……霍剑哥哥你就抱着我一起滚下去了……”
      “……呵呵。”霍剑抽出手道,“圆圆,你倒是没落下疤啊!”
      “有的,藏着哪。当初要不是哥哥你护着我,没准今个儿我就是个大花脸哈。”
      “呵呵。”
      “对了,霍剑哥哥,那伤挺疼的吧?”
      “记不到得了,应该不是很疼,呵呵……”
      时光倒流,悄悄将尴尬遣散。
      “对了,那会儿邢嘉叫你什么来着?‘霍剑的小尾巴’?呵呵,雪地对抗,躲在我后面的那个是你吧?呵呵……”
      “呵呵,报告霍剑司令,刚刚歼敌两人,一个击中头部,一个正中后心!呵呵……”
      “回头给你记一等功!呵呵……”
      “对了,对了,你的另一个小尾巴,景书姐姐还好吗?”
      “好!好得估计都快把你给忘了!”
      “哈哈……”
      “呵呵……”
      如果说失去是一种阴霾,那久别重逢则是清泉甘露。霍剑想着,或许他需要的只是宣泄……
      二.
      “饿了吧?出去吃?”
      “在外头都吃厌了……”林玥撅个小嘴,“就没有别的选择?”
      “……那,只有清汤挂面了。”
      “成!我也不指望霍剑哥哥你整出满汉全席来!”林玥乐开了花。
      “好歹也是司令我亲自为你下厨!你这小兵也算没白当!”霍剑脱了外套,像模像样地进了厨房,“话可说在前头了,我只管饱,不管胃高不高兴!”
      不消半小时,两盆热气腾腾的面就上了台面,每盆上面还盖了只卖相不错的荷包蛋。
      “霍剑哥哥,你自个在家就吃这个?”
      “今天算是开小灶了,平时不带蛋的!”
      “呵呵,荣幸之至啊!”林玥很自觉地开动。
      “慢点吃,烫!”霍剑看着林玥不停扇舌头的样子,很是内伤,“姑娘家,吃饭注意点形象呗!”
      “不是只有霍剑哥哥你在嘛!”
      “……”
      “哦,忘了问,圆圆你住哪?”霍剑的盆里只剩飘着的几片葱花,再看林玥的,那盆基本上已经用不着洗了。
      “……宾馆,过两个红绿灯就是了。”
      “……一会儿,我送你。”霍剑心中升起难以名状的想法,但稍纵即逝。
      林玥帮霍剑收拾完碗筷,天色已沉,“霍剑哥哥,我要走了。”
      “等一下。”霍剑进卧室拿了件外套,“晚上起风。”
      霍剑的外套穿在林玥的身上俨然成了大衣,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霍剑窃笑。
      “没见过帅哥啊!”林玥一挑眉毛。
      “第一次见,呵呵。”
      ……
      这个时间,仍是车喧人哗。对面的红灯,猩红得刺眼,疾驰而过的车辆拉出幻影:凄厉的刹车声,围观的惊呼,以及满地的鲜血,仿佛要流成河……
      林玥愣了神,回忆就像一道闸。
      一只有力的臂腕揽过林玥,刹那,寂静无声,只听见右耳旁的心跳。
      “怎么了?”
      “……我没事,霍剑哥哥。”
      ……
      “霍剑哥哥,咱们的院还在吗?”
      “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明天我带你去……”霍剑停下脚步,目的地已然抵达。
      “外套,明天还你。”林玥转身,小鹿蹦地上了楼。
      “10点……”霍剑还没说完,早已寻不着林玥的身影。
      林玥进了房间,眺望窗外,霍剑还在。暖调的路灯光打在霍剑身上,却是苍白。夜晚的风,很快吹散了指尖的烟雾,不知是飘向了天堂还是地狱。霍剑转身,林玥不禁泪水盈眶,那个身影此刻在她看来,是那么的单薄,形单影只。
      三.
      林玥基本上是个迷糊,所以她下楼的时候,霍剑已经在下面等好一会了。
      “对不起,霍剑哥哥。”林玥手忙脚乱,一脸狼狈。
      “没事。”霍剑看着,很努力,但还是没忍住笑,“睡饱了?”
      “八分!”林玥还一脸委屈。
      “待会车上,可以小补一下。”
      “那不是错过了美景,美色?!”
      “贫!说明醒了!”霍剑拍了拍林玥的脑袋。
      二十分钟后,霍剑的车在一片草坪前停下,“改建还没有完成,所以这会儿还没有什么人。”
      “呀,都成公园了!”林玥跟着跳下车。
      “看那!”
      林玥顺着霍剑手指的方向,两棵大树参天,绿荫连成了片。
      “老樟树还在!”林玥兴奋地奔过去。
      “500年了,他们一直在这里……”
      樟树下,青石长椅,霍剑和林玥一人一端,五十厘米,一颗心到另一颗心的距离。对面是翻新的教堂,哥特式建筑,尖肋拱顶、飞扶壁、修长束柱,空阔而清冷。
      如果虔诚,上帝会不会听见?霍剑看得恍惚,仿佛有个人影挥之不去……
      “霍剑哥哥,那个以前是武警的宿舍吧?”
      林玥的声音拽回了霍剑的魂魄,“嗯,门前有条很凶悍的军犬。”
      “我觉得那像鬼屋,阴森诡异,冷不防还窜出条恶狗……追的我呀……”林玥拍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它当年干嘛追你?”
      “我,我没干啥,就探了个头而已……那狗立起来都比我人高了,太可怕了……幸亏,碰到霍剑哥哥,帮我把狗引开……”
      “……其实,我也有点怕……不要告诉别人,呵呵。”
      “霍剑哥哥,你回来时的那些伤是被狗咬的吗?”
      “……不是,摔的!”霍剑有些心虚。
      林玥突然觉得有些哽咽,当年那个小小的霍剑又浮现在眼前,“圆圆,我没事……”浑身是伤,脸上却挂着笑……
      气氛微醺,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影影绰绰地落在霍剑的脸上。霍剑闭着眼睛,安详而落寞。如果就这样沉沉睡去,会不会遇见思昂?这样挺好,不用醒来,不会寂寞,不会心痛……霍剑的嘴角扬起了笑意,却是自我嘲笑,原来他也会懦弱地想要解脱……
      “咔!”快门声击碎了霍剑的梦。
      “嗯?……”
      “回家总要汇报一下的吧,我娘亲惦记着你呢!”
      “没污染你的镜头吧?”霍剑居然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很帅!呵呵。”
      “霍剑哥哥,每棵古老的树都是精灵,他们能听懂你的话,信不信?”林玥的眼里闪着灵异的光。
      “……呵呵。”
      “来,试一下,闭上眼睛,呼吸放慢……”
      周围瞬间变得安静,微风在穿流,温顺的;枝叶在摇曳,柔和的。像抚摸,像私语。
      思昂,是你吗?你听到了,是不是?……
      “圆圆,好奇怪……”
      “嗯?”
      “和布兜在一块,我也笑,但心里想的只是不要让她担心。和你在一块,我真的能平静,平静地想思昂……”
      “……霍剑哥哥,不要为难自己……”
      霍剑向左移动了约摸四十厘米,揽过林玥的肩。两个人,不说话,没有更多的身体接触,看起来像相互安慰。
      “霍剑哥哥,我明天要走了。”
      “……这么快?”
      “嗯,该办的事办完了……”
      “你不会是……为了来看我吧?!”霍剑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厚颜无耻。
      “……嗯……”林玥的声音很低,好像是故意不想让霍剑听见。
      “……什么时间?”
      “下午。”
      “……我送你。”
      “嗯……”
      四.
      离别总是伤感而不可避免。
      “还会再回来吗?”
      “……也许……”
      “记得,保持联络。”
      “嗯……霍剑哥哥,少抽烟……”
      “嗯。再见,路上小心。”
      “嗯,再见。”
      林玥转身,泪水决堤,不敢再看霍剑的表情,不敢再听霍剑的声音,只是往前走,一直,让自己在霍剑的视野里消失殆尽……
      圆圆,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我见着你的霍剑哥哥了,从前你一直说起的霍剑哥哥。他不好,你是不是也觉得难过?圆圆,我们是双生不是嘛,所以,或许……我也会爱上你所爱的……
      林玥在踏进机舱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她知道看不见,却还是想要回头……
      五.
      时间飞逝,一个半月仿佛弹指一挥。
      “铃……”电话铃声总是敬业而嘶声力竭。
      “喂?”
      “霍剑哥!”
      “小羽?”霍剑流露出一丝或许自己也不会承认的失落。
      “我筹备的那个画展要开幕了啊!赏个脸呗!”
      “好。”霍剑应得干脆。
      “……”这是霍剑?!百请不动的霍剑?!楼心羽打好腹稿的说词都到嗓子眼了,硬生生地给塞了回去,顿时哑了。
      “……那个,我让布兜后天顺便稍你。” 楼心羽觉得还是有些不稳当。
      “我认路,告诉我地址。”霍剑是了解楼心羽的,所以也乐得兜着圈子和她玩。
      霍剑已不是原来的霍剑,不是当初和思昂在一起的霍剑,更不是刚失去思昂那时候的霍剑。满屋子的阴郁散了,驻留的只是过滤的思念。
      天气晴好,霍剑锁上门,阳光洒在脸上,让人慵懒地想打个嚏,掏出口袋里的烟,顺手投进了路边的垃圾箱。这条路再熟悉不过,只是,从前他和思昂一起,现在,他和自己的影子一起。霍剑轻笑,如今已轻松了许多。
      画展的地方不大,但布置算得上别致。霍剑不是艺术细胞发达的类型,但也懂得欣赏看着舒服的东西。霍剑慢慢踱着步,看展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地流动,腾出了让人共鸣和思考的空间。远远的,看见楼心羽和景书,一个知性,一个干练。布兜和小羽都长大了,霍剑舒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
      绕了道,霍剑转去左厅,厅的尽头有一个匠心独具的隔间。隔间里出来两位参观者,与霍剑擦肩,他们相互换了个眼色,窃窃私语地走开。隔间的灯光打得通透,让人产生一种游离感。里面只有一幅画,简单的肖像,色彩干净:浸着金色的斑驳树影落在脸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霍剑眯起眼,光模糊成了点,犹如时光隧道。老樟树,教堂,林玥,一一浮现。
      思昂……你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泪无声滑落,冷冷的,只是霍剑也不知道,是为了思昂,自己,还是林玥……
      霍剑的目光最终落在作者的名字上,心在躯壳里颤动了一下,剧烈的。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梦,一个梦醒了,另一个仍是迷雾。林然,简单的两个字,却在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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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尘封的故事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20:44:06 |只看该作者
     番外之番外 意外邂逅
      袁朗和景书又一个探亲假的时候,正好赶上景父景母在国内,于是在休假的第二天袁朗便陪景书回了娘家。
      小两口刚进家门还没坐消停,就听景书妈念叨着沈娜生了小孩。于是俩人第二天便拎着礼物去医院看了沈娜。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袁朗和景书正边走边说笑呢,袁朗的手机就响了。接起来,原来是高城来电,说有事儿找他还挺急。袁朗挺无奈的看看景书,景书咧嘴一乐,放了行,“行,去吧,我先去买点东西。”
      袁朗摸了摸景书头,“行,完事儿我给你电话,赶上了就来接你,赶不上你自己回去吧。”
      景书绝对的贤妻良母状的点头称是。等袁朗走后,景书咧着嘴撒丫子就跑到商场的化妆品专柜开始大肆搜刮面膜,一边儿搜刮还一边儿嘟囔着,“估计我是个面膜控……”
      拎了满手的袋子,急急的转身,却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景书低着头嘟囔着,“对不起啊。”却不想对方准确叫出了她的名字,“景书?”
      景书抬头,瞬间愣住,那人,竟是杜涛,也曾是她第一个名义上的男友。
      景书嘴角轻弯,“杜涛?好巧,好久没见了吧。”
      杜涛低头笑语,“嗯,很久了,五年零三个月。”
      景书乐一下,“你记得够清楚的了。”
      杜涛挑着嘴角,目光却淡然,“当然,当然记得清楚了。好不好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
      景书四下看看,点点头,落落大方,“好啊。”
      商场的六楼,有间挺有格调的茶座,音乐静静流淌着,是刘若英的《后来》。
      景书要了杯蓝山,杜涛点了杯英式红茶。
      杜涛看着景书面前的蓝山,缓缓说道:“这么多年,还是蓝山。”
      景书抿嘴一乐,“好像你也是啊。”
      积习,有时候真的很难改。
      杜涛点着头,笑得暧昧,“原来你还记得。”
      景书爽朗一笑,“是忽然想起来而已。怎么样?在哪儿高就啊?”
      杜涛挠挠头发,“现在开了家律师事务所。你呢?听说你好像去当兵了?”
      景书点点头,“对,军医。”
      杜涛看着景书的眼神更显欣赏,“你看起来比过去变了不少。”
      景书抿了口咖啡,“是吗?希望是个好的变化吧。”
      杜涛点头,“是,是个很好的变化。你现在过的好吗?”
      景书一愣,想到袁朗,也想到A大队里每个战友,眼神温暖,“好啊。嗯,应该说,非常好。”
      杜涛似乎是有放心也有些失落,淡淡的开口,“景书,我跟她分了。你到美国的第二天我就跟她分手了,我,我甚至想去美国找你。我……景书,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办法把你从记忆里抹去。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噗……”景书嘴里咖啡几乎是呈喷射状喷到了桌子上,“咳咳,咳咳咳咳……”景书拍着胸口慢慢顺着气,心里直想发笑,有没有搞错?
      杜涛垂着头,连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我说的很突兀。但我真的不想浪费时间了,给我个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等等等……”景书连忙冲杜涛摆着手,“你说你要跟我……重新开始?”
      杜涛很诚恳的点着头,“我会好好爱你,我会尽量读懂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不是不是,”景书忙摆着手,“这个问题吧,我说了不算。”
      杜涛毕竟是做律师的,知道景书话里有话,于是便灼灼的看着她。
      景书摆摆手,“你看我也没用。你要跟我重新开始啊,你得先问问我老公,看他答应不答应。”
      杜涛一震,声调颇高,“你结婚了?”
      景书咧开嘴乐,“对啊。”
      杜涛脸变了变,“他是做什么的?”
      景书一拍手,“他也是个军人。哦,对了,你是律师你该明白哦,你这可是有破坏军婚的嫌疑啊。”
      杜涛使劲压了压桌子,“景书,你别是骗我。”
      景书翻了个白眼,“我干嘛骗你啊。”
      杜涛脸色不善,急急的质问,“景书,你当时一直说我不懂你。那他懂你吗?你确定他懂你吗?”
      景书坚定的眼神看着杜涛,一字一句的说,“他懂,他非常懂。我们彼此还不算熟的时候,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那时候给我的震撼是无法说明的。”
      杜涛的眼神失去了焦点,似乎是在自语,“我等了你那么久……”
      景书笑了笑,喝了口咖啡,认真的看着杜涛,“杜涛,当时我没说,我以为这辈子都不用说了呢。可谁知道……杜涛,当时你接近我,是真的喜欢我吗?还是看中了我家的背景?”
      杜涛一震,原来那时候景书都已经看出来了?
      “景书,我承认,认识你的初衷是因为你家的背景,可是后来,我的确是被你所吸引。这些年我更明白了,你的洒脱,你的认真,是多么吸引着我。”
      景书嗤笑了一声,摇着头,“认真?我从不觉得那几年我活得多么认真。”
      杜涛一把握住景书的手,“景书,我真的爱你。”
      景书慢慢的抽出手,“杜涛,你知道吗?我知道你背着我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伤心,真的,不但不伤心,也不生气。只是觉得可惜,我那所谓的初恋啊!是吧,我是有点恨你,但你别误会,不是因为你背叛我啊什么的,只是因为你糟蹋了这个‘初恋’的名词了。”点点头,景书继续说道,“而且,你的爱太廉价了,太轻易了,太容易说出口了,所以,就不值钱了。我要听的爱,不用多,一次就足够足够了。”
      杜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狠狠地咬着牙,“一次就够了?你丈夫就这么骗你的?”
      景书呵呵一乐,“他很少说爱我,很少很少。但是他会用他的血来告诉我,他爱我。”
      杜涛哼道,“你就那么确定他不是看中了你家的背景?”
      景书眼睛一眯,想起了袁朗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疤,“他那人,家世背景在他面前都不值得一提的。”
      景书还要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景书掏出来一看,是袁朗。举着手机冲杜涛晃了晃,“我老公。”
      接起来,袁朗的声音带着笑,“景景,你在哪呢?用不用我去接你?对了,你猜高城给你拿了点什么?”那声音把景书的五脏六腑都熏得暖暖的。
      “我还没回家呢,还在新世界这边,你来接我好了。别告诉我他给我拿了他们营的酱醋萝卜干啊。”
      袁朗乐着称赞,“媳妇儿聪明啊。你出来吧,我到了。”
      景书挂了电话,冲杜涛晃了晃,“我老公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杜涛也跟着起来,“我送你下去。”
      景书想了一下,也没反对。
      一出商场大门,景书一眼就看见袁朗戴着墨镜靠在车边儿立着呢,她颠颠跑过去把袋子塞到袁朗手里,“哎,你别说,师侦营的酱醋萝卜干还真是一绝呢。”
      袁朗把袋子放回车里,轻挽着景书的腰,“现在高城都不吃萝卜了。”
      景书咧着嘴哈哈直乐,而后回头看了眼在商场边驻足的杜涛,向他挥了挥手,示意着再见。
      袁朗其实早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便也冲他点了下头,上了车他转弯抹角装得特不在意的问景书,“那谁啊?”
      景书舔着牙乐,“他啊……不告诉你,让你闹心去吧。”
      袁朗眼睛一眯,“景景?”
      景书嘿嘿直笑,就是不说话,心说着,好歹你也得吃会醋了吧。
      到了景家门口,袁朗没下车,也拉着景书没让她下车,“来,招吧。”鼻息,几乎交缠到了一起。
      景书摇着脑袋就是不说,袁朗气结,狠狠吻住她的唇。景书搂着袁朗的脖子回应着,心里感激着:老天,谢谢你,让我遇到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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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蝎子老大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22:08:20 |只看该作者
     乌市之旅
      塔塔尔寺依山就势,错落而建,主寺顶是塔塔尔族的建筑风格,寺内的大门、横梁、柱子上都有彩绘装饰,基本上都是以蓝色为底色,在上面绘制彩绘,整体建筑风格多少带着点欧式风情。
      袁朗和景书拉着手慢慢在寺内走着,袁朗侧头一看,发现景书的脸色竟然是沉静如水。
      景书摘掉太阳镜,眯起眼睛抬头看蓝天和太阳,她有点不可置信,“袁朗,这太阳跟千年前的太阳是一样的吧。”
      袁朗从景书身后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这回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对于短暂的人的生命时间来说,阳光足够称之为永恒。千年,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是个充满沧桑与变迁的词汇,可这对太阳来说,却是极其短暂的一瞬。
      景书仿佛能感受到袁朗的心跳与脉动,在这一刻,她强烈的感知了“存在”这个词。景书抓下袁朗挡在自己眼睛上的手,重新戴上了太阳镜,“袁朗,你知道吗?我来过这里。”
      袁朗握住景书的手,“你千年前来过,为了找我。所以千年后,我去找你。”
      听着袁朗的诗情画意,景书差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那天刚好是礼拜五,是穆斯林集体做礼拜的日子,所以来这塔塔尔寺做礼拜的穆斯林还真不少。这一共有四间礼拜堂,里面都铺满地毯,以备穆斯林来做礼拜,袁朗和景书到的时候,各个礼拜堂里几乎都涌满了教徒。景书本来想进去凑凑热闹,可被袁朗一把抓住了,“景景,你不是伊斯兰教徒,别进去捣乱。”景书一听白眼猛翻,听听听听,这家伙拿她当小孩儿啊?可一抬头,景书看到袁朗绷着的脸,大脑里的某根弦一紧,猛的想起来汉族在新疆基本上就是少数民族。还是说袁朗的思想觉悟高,这民族和谐的问题出不得一点岔子。
      “我们去后堂。”袁朗说着便拉着景书到后堂。
      要么说寺院和教堂是总能让人不知不觉的就被环境同化的地方。景书看着那些伊斯兰教徒虔诚祷告的样子,自己不知不觉的跟着祷告起来。袁朗看着景书随了俗,他也跟着随了俗。俩人默默祷告了一番,便出了后堂。
      袁朗想想景书刚才祷告时虔诚认真的样子,忍不住问她,“你刚才都祷告点什么啊?”
      景书顾左右而言他,“袁朗,你知道欧洲有个传说,说往喷水池里扔硬币祈祷会灵吧?”
      袁朗不动声色,由着景书说,“听说过。”
      景书摇晃着脑袋,“所以,以前我每到欧洲看见喷水池都会许愿,但,每次只投两个硬币。”
      袁朗配合着景书,“哦?都许什么愿了?”
      景书掰着手指头说给袁朗,“第一个,国家和平,繁荣富强。”
      袁朗点头称是,“嗯,应该。”
      “第二个,父母家人朋友身体健康。”
      “嗯,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景书转到袁朗身前,伸出第三个手指头,“今天,我许了第三个愿。”
      袁朗挑挑眉,“是什么?”
      景书没答,却伸手搂住袁朗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吻。第三个,你要平安!
      袁朗和景书正往寺外走的时候,身边走过两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是旅行者在谈论着这塔塔尔寺。
      “……老王,你知道吗?这塔塔尔寺在十七年前差点被付之一炬。”
      “啊?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那时候我就在这儿。那时候后院东面还有两个房子呢,现在不是没有了么。那时候火就从后院烧起来的,哎呀,烧得特别的大。那时候我们就想啊,这寺院怕是要保不住了,可说来也神,就在火要烧到主寺的时候,忽然下了场特别特别大的雨,那火一下子就给浇灭了。”
      “不是吧?够神的了,那火是怎么起的?”
      “听说是个小孩儿放炮仗烧到什么了……”声音渐渐飘远。
      袁朗嘴角挂笑,“人总是对神怀有敬畏。”
      景书点点头,“是啊。不过有些事情还真是用科学没法解释,就比如他们说的那场雨。”
      袁朗瞄了景书一眼,“就怕是杜撰,是不是真有那场火,到底有没有那场雨,我是不知道了。”
      景书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是真的,真有那场火,也真有那场雨。”
      袁朗觉得不对,一看自己的老婆那明显犯错的表情,心里咣当一下,“别告诉我那火是你放的啊。”
      景书一头扎在袁朗肩膀上蹭,“我不是故意的……”忏悔,绝对的忏悔。
      袁朗顿时满头黑线,无力叹道,“对,你还真是来过这儿。哎,我怎么就那么慧眼啊,把你招部队里来了,否则你就是一头号恐怖分子!”
      从塔塔尔寺出来,俩人就跑到二道沟市场逛去了。那天景书围了个白底儿印着大朵牡丹的大长丝巾,本来景书一直嫌这丝巾太艳了,可出来的时候袁朗非要她戴上这个,说什么在这里艳点儿才好看。事实证明袁朗还是很有眼光的,风一吹,大朵儿的牡丹在景书身前来回飘荡,配着景书笑得灿烂夺目的样子,袁朗的大脑里不知怎么就蹦出两个词来,“丝绸之路”“盛唐气象”。
      二道桥市场热闹,是乌鲁木齐最有民族特色的商业街,这儿也是新疆有名的大巴扎(即集市)。所以这儿除了外地灵魂也有各地来买货卖货的。汉语维语交织,虽然嘈杂却也着实热闹。
      景书看中一个英吉沙小刀,纯手工制,刀柄是外包银的,刀柄和刀鞘装饰着人工宝石,羊角、银钉什么的。袁朗和景书都是经常跟刀枪打交到的人,属于那种对这类玩意一眼就看到透的主儿,可景书还是象征性的问问她家的“户主”,没办法,谁让袁朗是行家中的行家呢?
      袁朗伸脖儿一看就乐了,还别说,他媳妇儿眼睛还真毒。这刀身是真正的手工制的,一点一点打出来的,现在几乎快绝种了。
      东西真是好东西,景书一问价钱,吓一跳,这价钱也是真好,3000块大洋。景书被这价钱噎得直哽脖,“你这太贵了,能便宜点不?”
      店主早就看出景书是外来客,咬死了价钱硬是一分不让。景书气结,这明显是欺生,于是想摔胳膊走人。袁朗一把拉住景书,冲她使了个眼色:看我的!
      袁朗撸了衣袖,一步上前,甩出一串维语,反正景书也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那店主一看赶忙提神应战。俩人你来我往,一时间说的是吐沫星子飞溅,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景书在一旁特好奇的看着,她听不动,也就只能看了。她看袁朗砍价的样子心里直感慨,袁朗啊袁朗,你还有多少面是我没见过的啊?!
      最后景书看着那店主的脸色越来越青,心里明白这是自家老公占了上风。终于袁朗大喘一口起,手一挥,“景景,掏钱,三百!”景书一听,打了个嗝,三千到三百,这是差距啊!
      景书掏钱的时候,忽然关于婚姻的一个说法,于是问袁朗,“哎,你知道在街上怎么区分一对男女是恋人还是夫妻吗?”
      袁朗帮着店主把英吉沙小刀装盒装袋,“看买东西的时候谁付钱。”恋爱阶段,男人付钱,结了婚便是女人付钱。
      景书有些忿忿的把钱递给店主,眼睛却瞄着袁朗,“呦喝,你还啥都知道。”
      袁朗拎起口袋,搂过景书,“学习,永不止境。”
      景书刚想乐就看到那个装刀的袋子,“哎,我没想到你这么会砍价啊。佩服佩服。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啊啊啊……”
      袁朗深沉啊,一点儿得意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是挺生气的掐了掐景书的鼻子,“你哎哎的叫谁呢?”
      景书大脑一时没转过来,随口就说了句,“叫你呢。”
      袁朗不乐意了,“我谁啊?”
      景书纳闷了,“袁朗啊!”
      袁朗循循善诱,“我是你什么人啊?”
      景书这一下才听明白,心想着你非得多转那道弯子你不累啊?!景书看着袁朗特臭屁的表情,决定满足他的大男人心理,挽着他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老公……”
      这一声,景书叫得那叫一个酥!袁朗听得特受用,“哎!”他重重应了一声,叹道,“舒坦,真舒坦啊!”
      景书下一句没让他舒坦,狠狠的啐了一口,“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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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inenShir 普通靓号 发表于 2013-9-17 22:29:39 |只看该作者
    丑媳妇见公婆
      景书洗完澡出来,看到袁朗斜歪在床上看航班时刻表呢。
      袁朗眼睛都没抬的问景书,“景景,我们订上午的机票还是订下午的?”
      景书一步挑到床上,下巴杵在袁朗的肩膀上探着脑袋看着袁朗手上的时刻表。好一会儿,她戳戳袁朗的胳膊,“我们做车过去吧。”
      袁朗回手搂过景书,动了下嘴角,“没有火车只有长途客车,要十个多小时,受得了?”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那有什么可受不了的啊。”顿了顿,“还能好好看看沿途风光呢。”
      袁朗把时刻表收起来放到一边,大手伸进了景书的睡衣里,“行,你说了算。”
      景书身子一颤,“哎,你往哪摸呢……”
      第二天天刚蒙蒙袁朗和景书就上车了。上车的时候袁朗发现景书又开始紧张起来了,闭着眼睛抿着嘴也不说话。袁朗撕开一包牛肉干扔给景书,“用这个磨牙吧。”
      景书撇了袁朗一眼,拿起牛肉干塞到嘴里使劲的拧着。袁朗摇着脑袋叹,“可怜的牛肉干啊。”
      景书掐了袁朗胳膊一下,“你烦人啊你!”
      袁朗点了点景书的鼻子,“既来之,则安之。”
      景书点头,拍拍袁朗胸口,“我争取啊。”
      由于起得早,袁朗和景书没有吃早饭,等景书刚把一个巧克力派塞到嘴里一转头,她嘴里的东西差点喷出来。景书一手指着车窗一手摇晃着袁朗的胳膊,嘴里虽然含含糊糊的,可声音却高了八度:“袁朗!!!!!看看……那,那,那是……天天天天……天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书这一嗓子喊得一车的人都向窗外望去,这一看,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一成不变的戈壁滩变成了青油油的草原,上面洒落着无数的牛羊,湛蓝湛蓝的天空下是蔓延的雪山,这时太阳已经闪亮东方,金色的阳光洒在皑皑的雪山上给天山铺上了一层神秘的霞光。
      车内的乘客们都被车窗外的景色所震惊,景书更是抖着唇嘟囔着,“这就是天山,这就是天山。袁朗,天山天山……”
      袁朗侧过伸从后面围住景书,在景书的耳朵上落下一个吻,“对,天山,我们就在天山脚下。”
      车内的乘客们都拿出相机对着车窗“咔嚓咔嚓”猛按快门。还是说维吾尔族兄弟能歌善舞,几个维族人竟然打起拍子唱起歌来,他们这一唱引得车内的乘客都跟着唱了起来:
      “我们新疆好地方啊
      天山南北好牧场
      戈壁沙滩变良田
      积雪溶化灌农庄
      戈壁沙滩变良田
      积雪溶化灌农庄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麦穗金黄稻花香啊
      风吹草低见牛羊
      葡萄瓜果甜又甜
      煤铁金银遍地藏
      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我们美丽的田园
      我们可爱的家乡……”
      景书和袁朗也没例外,拍着手跟着唱,一时间整个车里变成了快乐的源点,歌声持续,一直到车子回到312国道,天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景书乐呵呵的枕在袁朗的肩膀上,看着车里大家都带着笑的脸对袁朗说:“袁朗,我怎么突然觉得其实咱们挺伟大的呢?”
      袁朗乐,“本来就挺伟大的么。”
      景书乐着捏了袁朗一下,“低调,低调,保持低调!”
      袁朗特郑重的点点头,偷偷在景书耳边低语,“咱就不说咱伟大!够低调了吧?”
      景书一听,咧个嘴乐得跟什么似的。景书扭头看向车窗外,嘴角上的笑纹一直挂着,其实,说伟大过了,她只是觉得那些苦,那些伤,值了。
      这沿途的风光,让景书开始对袁朗臭屁,“看见没看见没?选择做车,是多明智的选择啊。”
      袁朗看了眼景书一脸臭屁的表情,哼了一声没搭理她。结果不出意外的,他被咬了!袁朗看着自己胳膊上浅淡的牙印直叹气,“憋屈你了,回家就给你做肉吃啊。”
      俩人正说笑,袁朗看到从远方的地平线上逐渐呈现出一抹新月形的闪亮蓝色,于是连忙指给景书,“你看那里!”
      景书扭头一看,直咽口水,惊叹了一声,“蓝啊,真蓝啊!跟巴乔的眼睛似的。这是赛里木湖?”
      袁朗拍了景书脑门一下,“聪明!那就是赛里木湖,回头咱们到这玩儿来好不好?”
      景书一听激动了,搂着袁朗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我爱你!”
      这话说得是让袁朗既高兴又难过,感觉自己在老婆心中的地位竟比不上这儿的景色!
      没过五分钟,景书又激动了。袁朗特自觉的景书解惑,“这就是果子沟。里面也挺好玩的,回头我们也可以到这儿来。”
      景书点着脑袋,“山径幽折,泉流清冷,20里中步步引人入胜,诚不仅作山□上观也.。说的就是这儿哈?”
      袁朗:“对!其实林则徐对它的描述还不完善。”
      景书挑了下眉,“哦?那袁夫子给它个完善描述呗!”
      袁朗望车顶棚,“袁夫子是文盲!”
      ……景书无语!
      到了伊宁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景书看到这个城市的第一感觉就是她竟然来到了花的世界,街边伊斯兰风格的建筑触目皆是,这让景书觉得自己走进了童话的世界。
      袁朗看着自家媳妇儿的德行,伸手托了托景书的下巴,“看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景书摇着脑袋感叹,“哎,我终于明白了我的浅薄与无知了。”
      袁朗手捂着半边脸,“完了,回趟家打散你做人的根基了,我忏悔!”
      景书伸手摸了摸袁朗的头顶,用祈祷的口吻,“主啊,请宽恕这个爱说谎的孩子吧!”
      ……袁朗无语!
      袁朗家在州中心政府附近,小区不新不旧,环境倒是相当的不错,往里一走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袁朗拉着景书的手往家走,感觉到她的手越来越凉,不由得紧握了几分。景书也郁闷,郁闷自己的紧张,想想自己这么紧张的时候还真少见,就是以前见主席总理什么的也没这德行过。
      俩人停在袁家楼下,袁朗手指触着402那个按钮却没按,“怎么样?我按了啊!”
      景书咬着牙,闭着眼,跺了下脚,一副大义赴死的样子,“按吧!”她不定的在心里叨咕着一会儿见了袁朗爸妈要说的话:爸妈好,我是景书……
      电子门开了,袁朗拉开门跟景书进去,才走了不到一层,就听楼上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两道童声在楼道里炸开:“二叔(二舅)……”
      袁朗一听,知道这是他家的两个宝贝疙瘩:他大姐和大哥家的孩子。就见楼梯转角处两个孩子跟两个小导弹似的直奔袁朗而来,袁朗忙弯下腰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孩子。
      景书一看这两个男孩儿大的有九、十岁的样子,圆头圆脑的,仔细看看倒是跟袁朗有几分的像。小的有五六岁的样子,深眼窝,高鼻梁,像个粉雕玉琢的维族娃娃。
      袁朗回头给景书介绍,“这大的是骁娃,我大姐的儿子,小的是圃娃,我大哥的儿子。”又回头对着两个小孩儿,“来,你们俩个该叫人了吧?”
      骁娃挣吧几下,“二舅你放我下来。”
      袁朗听话的把骁娃放下来,骁娃站在那整了整衣服,很严肃的对景书鞠个躬,“姐姐你好,你可以叫我骁娃,也可以叫我陈骁,这是我大名。”
      景书被这孩子整得有点愣,忙伸出手,“你好,我是景书。”
      骁娃也像模像样的回握了过去。而袁朗怀里的圃娃一看,也学起了哥哥,冲着景书呵呵直笑,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句:“景书姐姐好!”
      袁朗一听不干了,“骁娃,圃娃,什么姐姐。你们得叫她‘婶婶,舅妈’!”
      骁娃拉着景书的手上楼,同时扔给袁朗一句话:“姐姐比舅舅好看那么多,所以不能叫舅妈,会叫老的!”
      景书一听差点乐出来,这孩子天才,太天才了。袁朗看着景书抽着嘴角上楼,他脑门上青筋直跳。
      袁朗和景书看到袁朗妈在开门等他们呢,于是连忙加快了脚步噔噔来到门口。
      袁朗放下怀里的圃娃,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这一声喊得袁朗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景书偷偷一看袁朗,发现他也眼圈发红,这一时间弄得她也跟着心酸。
      景书上前轻轻喊了一声,“妈。”
      袁朗妈抹了下眼泪,笑起来打量了下景书,“是景景吧?来来,进来进来。”
      几个人进了屋,景书一看,看来袁家的人都到齐了,于是跟着袁朗打招呼,“爸,大姐,姐夫,大哥,嫂子……”
      袁朗爸长得挺慈祥的,只是这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的深邃。袁朗大姐跟袁朗长得特别像,她身上有种特别平和的气质,景书看出来了,袁朗大姐和袁朗都长得像他们的爸爸,而袁朗大哥长得像他们的妈妈。袁朗的姐夫身上透出一股书生的儒气来,他让景书觉得他跟沈娜她老公很像。袁朗大哥是那种很典型的新疆汉子,特别喜欢笑,他妻子看起来是维族女子,特别的漂亮。
      获得自由的圃娃围着茶几来回转圈,最后转转的抓住了景书的衣服,“兔子姐姐,兔子姐姐,你不要跟二叔一起玩了,跟我玩吧。”
      景书一听,冷汗直流,现在的小孩……她刚蹲下来,就见骁娃颠颠的跑了过来,拉过自己的弟弟,“姐姐要是不跟二舅玩,二舅会哭的。”
      圃娃哼了下,“不会的,二叔是大人了。”
      骁娃很认真,“大人也是会哭的。”
      圃娃很有求证精神,跑到袁朗跟前拽着袁朗的袖子,“二叔,如果兔子姐姐不跟你玩,你会哭吗?”
      景书蹲在那看着袁朗五颜六色变换不已的脸色,觉得自己肠子都打结了。
      袁朗挠着脑袋,“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袁朗大嫂忍不住了,拉过自己的儿子,“圃娃,你以后得叫这个阿姨婶婶。”大家伙儿听得很明显,袁朗大嫂的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圃娃跟自己妈妈拧,“不,我就要叫她兔子姐姐!”
      袁朗凑过头问:“为什么?”
      圃娃很认真的看着袁朗,“因为二叔像个大灰狼,姐姐是二叔带回来的,那一定就是小白兔了。”
      “扑哧……咳咳咳咳。”景书一口茶水呛在嗓子中,哭得鼻涕眼泪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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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金牌写手Lv.Z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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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
    上官秋雨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8 00:21:28 |只看该作者
    番外之番外 医生也生病
      某个周六中午午饭时间,众老A们在食堂安静的吃饭,偌大的食堂里几乎只能听到进食的声音。
      忽然。“阿嚏!”一个巨大的喷嚏声在某个角落炸开。众老A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埋头进食。可是……
      “阿嚏!阿嚏!阿嚏!!阿嚏!!”
      吴哲听着这喷嚏声,心里哆嗦了一下,抬胳膊顶了旁边徐睿一下,“四十秒钟,十个喷嚏。”
      徐睿偷偷回头看了眼坐在角落的某张餐桌前的某人,抽了下嘴角,“嘶……啧啧,那纸啊……”
      齐桓的声音插了进来,“那鼻子,快成皮诺曹了。”
      成才摇头叹了一声,“可怜啊。”
      “阿嚏!!!阿嚏!!!”巨大的喷嚏声再次响彻食堂。
      景书看着自己几乎没动一口的菜饭,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起来打着喷嚏出了食堂。她才走没一会儿,袁朗便来了。袁朗打好饭刚在二中队长身边做下,二中队长就挑着眉角问袁朗,“哎,三儿,你媳妇儿感冒了?”
      袁朗一愣,“感冒?没有啊,今天早晨起来还好好的呢。”
      一中队长咧了下嘴,“没感冒?那喷嚏打的啊……啧啧啧啧……”
      袁朗一听,皱了下眉毛,没说一句话便低头吃饭。
      晚上袁朗到医院这边接景书回家。车刚停医院门口,袁朗就见从医院大楼里出来一个脸上蒙着面巾纸的女人。那女人拉开了袁朗的车一步迈了上来,说话声带着浓重的鼻音,“先去趟超市再回家吧,买点吃的……阿嚏!”女人脸上的面巾纸瞬间湿透。
      袁朗伸手摸了下景书的额头,“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了这是?”
      景书鼻音更重,“不知道。一到医院来就这样了。”
      袁朗使劲搓了搓手,把手掌搓得热热的,然后贴到景书的鼻子上,“我记得你没鼻炎这毛病啊。”
      景书吸了吸鼻子,“不是鼻炎,好像是凉着了。”
      俩人回家上楼时,袁朗发现景书走路都直打晃,再一看,景书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袁朗把一手的东西交给景书,“给,拿着。”说完便弯下了腰,指了下自己的后背,“上来。”
      景书接过东西,“我这可超过二十五公斤了哈。”
      袁朗背起景书,“还行,没到两百斤大米的份量!”
      景书在后面踢了袁朗一脚,“烦人你。”
      袁朗伸手拍了景书屁股一下,“当负重你还不老实!”
      进了家门,袁朗把景书放到沙发上,把买的东西拿到厨房,出来一看,看到自家老婆正在那揉太阳穴呢。
      袁朗过去接过手,“头疼?”
      景书闭着眼睛点点头,“嗯。鼻塞堵得我脑袋直疼。”
      袁朗起身要去找药,“吃什么药?VC感冒片?”
      景书解着扣子脱外衣,“吃什么药啊,不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景书泡完热水澡,刚钻到被窝里,袁朗就端了碗姜汤过来了。
      “来,把这个喝了。”
      景书一看,“嗖”的一下钻到被子里,用被子捂住了头,“我睡着了。”
      袁朗啼笑皆非地看着自家媳妇儿,“来来,你不总教育我感冒了喝点姜汤么。”
      景书继续当鸵鸟,“那是说你,当然好说。”
      袁朗拉开景书身上的被子,“合着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来,听话,喝了。”袁朗有点郁闷,这丫头一闹病就退变成未成年儿童了。
      景书看着袁朗的双眼里有水汽在流动,“辣!”
      袁朗在那装,“不辣,我放红糖了。”
      “那也辣。”
      “不辣,真不辣。”
      “怎么不辣,闻着都辣。”
      “那也没大蒜辣,来喝一口,就一口。”
      景书伸出一个手指头,“就一口?”
      袁朗点头,“对,就一口。”便把这头一勺的姜汤送到景书嘴边。
      袁朗看着景书一咬牙一闭眼的喝了,连忙笑道,“这一口是一名大乔。”又来了一勺,“来,这个是二小乔。”景书为了小乔,又喝了这一口。
      袁朗又盛了一勺,“三寸金莲,古代女子多可怜啊,为了这个你得喝吧……”于是景书为了古代女子那可怜的三寸金莲喝了。袁朗又来了一勺,“四寸腰,四寸腰啊,你羡慕不?”景书羡慕,于是景书又喝了。
      袁朗:“买得五六七包粉。经济不景气,得支持民族产业,来。”景书有大义,支持民族产业了,于是又喝了三勺。
      袁朗再接再厉,“打扮八九十分娇。你不一直想娇艳一把吗?”景书点头,对啊,她是想娇艳一把来着,于是为了娇艳,她喝了。
      当这一碗姜汤见了底了,景书差点郁闷死,躺在床上磨牙,李调元啊李调元,你没事写的这什么破诗!
      景书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开始觉得身上火烧火燎的,于是翻来覆去打滚不说,还把被子都给踹了。她这么折腾袁朗能不醒么,袁朗抻过被子给景书刚盖好,景书的一条腿又扔了出来。袁朗刚把她的腿塞进被子里,景书又把胳膊扔了出来。袁朗气结,干脆用被子卷着景书把她搂到了怀里。
      景书也有些清醒了,在袁朗胸口蹭,“头疼。疼得厉害。”
      袁朗调整了下姿势,让景书枕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开始给景书的脑袋按摩。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了,袁朗才发现景书的脑袋动了一下。他刚想把景书的脑袋从自己胸口挪到枕头上,谁知道景书一个翻身脑袋又枕到了他的肚子上,爪子还在他的肚子上狠狠拍了两下,嘴里竟然嘟囔着,“老公,这个牌的抱枕好,下次还买这么牌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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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驻站写手L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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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冰冻的心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8 01:49:21 |只看该作者
    袁家一晚
      袁家妈的一声“吃饭啦”可算是暂时把满脸黑线的袁朗给解救出来了。袁朗两步并一步的冲到饭桌前,对着满桌子菜吸了两鼻子,闭着眼睛赞叹,“香!真香!”
      景书被袁朗大姐拉到饭厅,看着袁朗那一脸几近天真无邪的面孔心里有种暖流往上冒。
      袁朗大姐边拉着景书坐下边爆料,“告诉你啊,这小子打小就馋。以前家里养鸡,他居然偷偷抓了鸡自己拿去烤,气得当时爸爸拿着擀面杖满院子追着他打。”
      景书一听嘴角抽了一下,挺郑重的对袁朗大姐点头,“嗯,大姐,我早看出他是个黄鼠狼了。”
      袁朗那是什么耳朵啊,这一听不干了,跑到景书身边按了按自己媳妇儿的肩膀回头跟自己的妈说:“妈,回头您给景景补补,看她痩得跟小鸡仔儿似的。”
      袁家妈点头,“没问题啊。景景,你爱吃什么回头告诉我,我保证给你喂胖了。”
      景书拿着筷子的手有些颤抖,“谢谢妈了。”一回头看到袁朗带着笑眼看着自己,她磨磨牙心想:你个黄鼠狼!
      等大家坐了,袁朗刚想在景书身边坐下,结果一个不大的人儿居然先袁朗一步窜上了袁朗的位置。
      袁朗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腿的骁娃哼了一句,“骁娃,不去跟弟弟一起坐吗?”
      骁娃脖子向后一仰看着自己的舅舅,“不!”说完,便拉住了景书的袖子,扬着笑脸对景书说,“兔子姐姐,我要拉着你。”
      景书看着袁朗在另一个位置坐下,于是摸摸骁娃的头,“为什么要拉着我啊?”
      骁娃很认真的看着景书,“我要和你传绯闻!”
      “啪嗒!”景书手里的筷子一震跌落在桌子上,再看骁娃的眼睛里除了佩服只有佩服了。
      景书抽动的嘴角摸摸骁娃的头,“那个,那个我还没出名,等我出名的啊。”
      骁娃一听挺不乐意,于是对景书说教,“兔子姐姐,要知道出名要趁早,你快点出名吧。”
      景书这下真的欲哭无泪了,诚恳的向骁娃道谢,“谢谢啊。”
      骁娃爸爸实在看不下去了,忙板着脸叫过骁娃。可景书敢拿她和袁朗的一年工资打赌,这桌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眼睛里都带着极力控制的笑。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袁家爸问了景书一个,这个问题让景书多少滞了一下。
      袁家爸问:“景景,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景书瞄了一眼袁朗,发现他是一脸挺不在乎的神情,景书抿了下嘴,笑呵呵的说,“我爸爸是公务员,妈妈是个老师。”
      袁家爸点点头没说什么。可是景书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转念一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自己又没骗人,就是国家总理那也是公务员啊。这么一想,她自己倒想开了。
      吃过饭收拾完,袁朗的大姐一家大哥一家便走了,骁娃和圃娃拉着景书说什么也不想走,最后袁朗出了个主意让他们俩一人在景书胳膊上系个蝴蝶结这下两个孩子才同意走。
      袁朗和景书收拾完东西准备睡觉的时候,袁朗妈过来叫他们过去一下。俩人乖乖跟过去一看,看到袁朗爸在客厅沙发上坐着,茶几上放着一个存折。
      袁朗妈握住景书的手语气挺怅然的,“景景,朗儿自小儿就是个野性的娃子,他那臭脾气你多担待着点儿。要是他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我们为你做主。”
      景书明白,袁朗也是袁家人的心头宝,老人家养儿到大给送部队去了,于是几年也见不了次面,这下可见了面却又结婚了。这结婚了,就说明这人另一段人生给了另一个女人了,这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景书点点头,挺乖巧,那是真乖巧,“妈!我明白,我会好好照顾袁朗的,把他照顾的好好的,跟在您们二老身边一样好。”
      袁朗妈拍拍景书的手把茶几上的那个存折放到景书手上,“景景,你们都是长了本事的人。可结婚毕竟是大事,这钱不多,你们拿着去安个家吧。”
      景书一惊,忙推着,“妈,这钱我们不能要。袁朗这些年没在你们二老面前尽孝,你们体谅了,这钱我们又怎么能拿呢?”
      袁朗跟着点头,“妈,这钱我们真的不能拿。”
      袁朗爸大手一挥,“拿着!你们结婚我们做老人的一没给置房子二没给置地,这钱你们要是不拿,就是不对了。”
      袁朗和景书一听,这鼻子都有些发酸。做父母的,总想着给儿女自己的所有。
      袁朗知道自己父亲说一不二的脾气,没办法,示意景书收了存折,袁朗父母这才露出笑容。
      袁朗爸没跟袁朗多说什么,只拍了拍儿子的肩说了句,“朗儿也成家了!”
      袁朗被自己父亲这一拍,肩头儿忽然觉得重了起来,他明白他又担负了一层对家庭的责任。
      那天晚上景书和袁朗一开始都没怎么睡着,景书靠在袁朗怀里看着那存折上的数字叹气,“十万……”
      袁朗摸着景书的头闭着眼睛没说话,可景书知道,那晚上袁朗哭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袁朗感觉身边床位陷下去一下。他挑开一只惺忪的睡眼看着在穿衣服的景书,“才几点啊?再睡会。”说着就拉住景书胳膊往被窝里拽。
      景书一把拍掉袁朗的手,“妈好像起来了,我跟她去早市买菜。”
      袁朗一听,手滞了一下又缩进了被窝,翻个身嘟囔了一句:“早上凉,多穿点儿。”
      景书“嗯”了一声,看着把脸压进枕头里的袁朗弯起了眼睛。
      老人家有些习惯保持的挺固执,但转了一圈人们会发现,这种固执的习惯是多么宝贵。
      袁朗妈就买菜这事儿上也有个固执的习惯,那就是拎着菜筐去买菜。这事儿搁在以前很平常,搁在现在就是被大力宣扬的事儿了,那叫支持环保!可袁朗妈说,哪那么多花花儿说法,拎着筐就是为了不勒手。
      景书为了让袁朗妈彻底不勒手,她接过了菜筐挎着,跟在袁朗妈后面看着老太太以横扫千军的架势把最新鲜的时蔬上称后扔进菜筐。从早市转了一圈下来,景书是深刻的明白了这买菜也是个大学问,自己这种超市生物跟人老太太比那道行差得远着呢。
      婆媳俩刚到小区里的健身广场,一眼就看见袁朗爸在那教一帮老头儿老太太打太极呢。袁朗也跟在后面打着,一招一式比划的还挺认真。袁朗穿着一件米灰色的运动服,黑色的运动鞋,样子特别的家居。景书看着打着太极拳的袁朗心思有点恍惚,她好像看到了四十年以后的自己和袁朗。甩甩头,景书不敢再想下去了,怕这样的想法会让自己软弱下来。
      袁朗妈碰了碰景书,“景景,回去吧,他们快打完了,该吃早饭了。”
      景书点着头,笑眯眯地拎着菜筐跟袁朗妈回去做饭。
      袁家的早饭搭配的挺健康,粥,玉米饼,用橄榄油、黑芝麻拌的蔬菜杂盘,还有一碟酱牛肉。
      景书放碗筷的时候,袁朗爸和袁朗开门回来了。袁朗妈看袁朗爸额头上带着汗珠,于是拿了条毛巾递给了袁朗爸。景书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感动,在这种随意到已经成为下意识的动作里是积累了多少年的情感啊。
      袁朗过来掐了下景书的鼻子,“来,吃饭了。”
      景书揉揉鼻子伸手在袁朗腰上轻戳一下,低低的说,“鼻涕要出来了。”
      袁朗一听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伸出什么都没有在手指在景书衣服上抿了一下,乐呵呵的说,“擦干净了。”
      景书一口气哽在那是彻底无语了。
      吃完早饭,袁朗陪着袁朗爸下象棋,袁朗妈搬出家里的大大小小的影集拉着景书坐在一边儿一张一张的给她看照片。
      那些都是袁朗的照片,从刚出生,到光屁股会爬,到会走会跑,再到上小学,上中学,上军校……一点一滴,袁朗妈津津有味的说着每张照片背后的故事,景书静静的听着,听着那段她所不知道的岁月。
      中午吃过饭,袁家两个老人家回屋午睡。景书也回房间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愣,袁朗一进屋就看到自己媳妇儿在那挺尸。他乐呵呵的凑过去吸着鼻子在景书脖子那闻了闻,然后咽了口口水。
      景书眯着一双眼扭头看袁朗,“你是大灰狼!”
      袁朗呲了下牙,“我是吸血鬼!”
      景书满脸疑惑的表情,“咦?那大白天你怎么还出来?你成妖了?”说着一直手竖立在前,另只手指成剑指指着袁朗,“妖孽,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袁朗一个翻身把景书压在身下,咬着牙哼着,“哪来的茅山道士,让我验明正身。”说着一双大手就不安分起来。
      这一下给景书弄的差点尖叫起来,忙边笑边躲着袁朗的手,“别别,大白天的。吵到爸妈。”
      袁朗停下手,喘着粗气把下颚抵在景书脑袋上蹭着,“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我爸妈有他们的幸福,你爸妈也有他们的幸福,我们俩有我们俩的幸福。婚姻的模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袁朗话把景书说的心里一颤,这个烂人,总能知道她在思虑着什么。景书点点头,安静的依在袁朗的怀里,声音幽幽的,“你这个妖孽!”
      临到傍晚的时候袁朗爸妈一看袁朗还猫在屋里打游戏呢,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袁朗妈趁着景书去卫生间的时候,冲到屋里揪起袁朗的耳朵就开始训他,“玩玩,有什么好玩的啊。景景是第一次来,你不带人家出去逛逛,你还有脸在这儿玩!”
      别看袁朗平时嚣张跋扈的,可在父母跟前还是以前那毛头小子的德行。袁朗捂着自己的耳朵,哭丧着脸看自己的妈,“妈,妈,别揪别揪!不是我不带她出去玩,是她不乐意出去。”
      袁朗妈一巴掌拍到袁朗后背上,“胡说个你。年轻姑娘哪有不喜欢玩的啊?别顾及我和你爸,我们晚上有我们的活动,你们该玩玩去。别闷家里给我和你爸添乱。”
      袁朗一听,舔着牙乐,“行行,一会儿我们就出去。我们绝不打扰你和爸的二人世界!”
      景书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袁朗换了外出的衣服在沙发上坐着呢。景书搓着手上的护手霜看袁朗,“怎么这打扮了?要出去啊?”
      袁朗眼睛没离开电视,“去换衣服,带你出去玩儿去。”
      景书愣了一下,随即差点乐跳起来,一下子扑过去抓着袁朗的衣服低低的问,“真的?”
      景书的兴奋多少让袁朗心里觉得愧疚一下,袁朗柔柔的看着景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快点去换衣服,我们去看落日。”
      买水回来的袁朗还没到桥头就看到一副让他有些炫目的画面:傍晚的伊犁河上闪着徐徐的柔和的橙色光辉,在这点点光辉之中又闪着粼粼的银光,一个细弱的女子身影映在这落日的余晖中,夕阳,让她浑身发出温暖的光芒。
      袁朗一动没动,站在那静静的看着,深怕破坏这几近唯美的画面。忽然,那余晖中的女子抓住大桥边的护栏,抬起腿就要往上迈,大有跳河的架势。
      袁朗身子一紧,一步窜上去,一把拽住那个女子把她从护栏上扯下来,“你要干什么?”
      那女子哭天抹泪,大有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嗷呜,我不活了,我老公不要我了!那个挨千刀的,买个水买了十分钟不见回来,也不知道看上哪个少数民族的姑娘促进民族大团结去了!”
      袁朗嘴角抽动,“十分钟我就能找到姑娘促进民族大团结啊?你有点高估你老公了啊?”
      景书抬头,那眼里哪有一丁点儿眼泪啊?她细眼微眯,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你居然敢怀疑我的眼光?”
      袁朗挠头,表情特得意,“你要非我夸我,我也只能勉强接受!”
      景书大翻白眼,臭不要脸者,以此人为最!
      袁朗乐呵呵的牵过景书的手,拉着她慢慢向前走着,边走边指着伊犁河,“这是新疆水流量最大的内陆河,最后它由霍尔果斯河口流入哈萨克斯坦。这儿产的鱼味道不错,一会儿找找让你尝尝。”
      景书一听,脸上立刻露出小猫的表情,“鱼?喵!!我喜欢烤着吃!”
      袁朗白了景书一眼,叹口气,“你说咋整?我媳妇儿快赶上孙悟空了,这会儿又变成猫了。”
      景书伸头摸了摸袁朗的脸,“八戒……”
      袁朗抓住景书的手放嘴里轻咬了一口,“我是如来佛祖!”
      景书鄙视袁朗,“如来佛祖减肥了?还出腹肌了?”
      袁朗很严肃,“防止高血压高血脂啊!!”
      ……景书无语了。
      那天正巧赶上伊犁河边有维吾尔族人在举行婚礼,有七八对儿新人在一起举行婚礼,手风琴的声音在河边欢快的流淌,笑闹声连成了一片。
      景书拉着袁朗冲到人群里张望着,那表情特像一好奇的小孩儿。景书拉了拉袁朗的衣袖,“这是集体婚礼?”
      袁朗摇头轻笑,“不是,维族人喜欢到这儿来举行婚礼。他们认为伊犁河水是圣水,在这儿举行婚礼会得到幸福。”
      景书点头,表示明了。
      音乐再次响起,原来几对儿新人居然凑到了一起开始跳起舞来,而宾客们也跟着跳了起来。新人们还拉着站在一旁围观的灵魂们加入他们一起跳舞。
      一个维族新娘过来拉住景书,冲景书笑着,“来吧,我们一起。”
      景书呵呵笑了起来,大大方方的随着那个新娘去了。袁朗一看,也自动自觉的加入了群舞的行列。
      景书过来握着袁朗的手赞叹,“我才发现,咱家袁队长也还是有几分文艺细胞的啊。”
      袁朗搂住景书的腰,“你才知道啊?”
      景书认真的点着头,“我自从听过你唱歌之后,就认定在你身上不存在文艺细胞了,没想到啊!!咱袁队的舞跳的真不错,就是有点顺拐,但你放心,不是大毛病!”
      袁朗磨着牙,搂着景书腰的手慢慢的缩紧,让她完全贴着自己,轻轻的蹭着。这一下,景书差点哭出来,“不带你这样的,说不过人就□!烂招!”
      袁朗大笑,“此乃克敌制胜之法宝!”
      俩人正说笑着,音乐忽然停止。就听河边传来一阵欢呼声,袁朗和景书回头一看,原来是几对新人正从伊犁河上取了几滴水往对方额头上点呢。
      袁朗一看也拉着景书到了一边,弯腰从河里沾了几滴河水点在了景书的额头,“景景,这也是我的誓言。”
      景书也学着袁朗的样子同样的把几滴河水点到了袁朗的额头,“袁朗,这也是我的誓言。”
      袁朗心一动,拥过景书伏下身去,以吻封住了她的唇。周围的人在拍手欢呼,是为了给新人送上祝福,或许也是为了给袁朗和景书送上祝福!
      其实以前景书对这个“自治区”“自治州”什么的完全没什么概念,这次来到伊宁后她算是彻底领略到了啥叫少数民族“自治州”了。这儿满大街都是维吾尔族、哈萨克族、锡伯族等等等等的少数民族,再加上满大街伊斯兰风格的建筑让景书觉得她这是到了另一个时空。
      华灯初上,袁朗握着景书的手在广场公园慢慢的逛着,俩人谁都没有说话。景书低着头,看着她和袁朗相握的手。她看着袁朗那厚实的大手特有力量的攥着自己手,心里充满了安稳。景书一直都特别喜欢袁朗的手,喜欢摸着他的手掌,摸着他手掌上的枪茧,也喜欢看他手背和小臂,尤其是一握东西那青筋暴突的样子,这每次都能让景书满嘴流口水,那是一种力量,男人的力量,好像能把全世界都握在手中的力量。
      “想什么呢?表情这么凝重?”袁朗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景书抬头,发现袁朗着侧着头打量她呢。
      景书眯眼一笑,“猜不到了吧?这回猜不到了吧?就不告诉你,气死你!”
      袁朗撇撇嘴,“多标准的一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啊!”
      景书这一听就急了掐着袁朗嚷嚷,就差蹦高儿了,“袁朗!你那嘴怎么就那么损啊?你让我一回不行吗?你让我这一回不行吗?”
      袁朗看着景书跟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是越看越想笑。看看,他媳妇儿会跟他撒娇了,会要求他让着她了。袁朗挺美,搂住嘿嘿的乐,“景景,你刚才那样儿真好看,特别女人。”
      景书没由来的在袁朗怀里打了个冷颤,说话声都抖了,“鸡皮疙瘩啊,满地滚了啊。”说着伸出胳膊撸起袖子举到袁朗眼前,“看看,这鸡皮疙瘩。”
      袁朗看着景书跟鲜藕似的胳膊眼神深了深,侧着脑袋凑到景书耳边笑的不怀好意,“要不,我们回家吧!我有点饿了。”
      景书浑身一滞,再转向袁朗的脸早已笑得山花烂漫,“饿了?去红旗夜市吃烧烤好不好?”
      袁朗拧了下眉,指了指自己,“我,还是烧烤?”
      景书的回答让袁朗伤透了心,景书说,“目前,你比不上烧烤!”
      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怎么说还是比不上内地,红旗夜市虽然名声在外,可夜市终归是夜市,里面卖的小玩意,小东西也多是内地八九十年代盛产的东西。不过景书看这些玩意儿都挺新鲜,时不时就来上一嗓子“这里还有这个啊”!袁朗看着景书兴奋的眼睛冒光的样子,知道她这是在这儿找着童年了。
      夜市的烧烤有不少,弄的肉香味挺老远就能闻着了。袁朗熟门熟路的选了家烧烤摊子,领着景书坐在路边随便支起的小塑料凳子上,自己又到老板那让他们烤了点儿羊肉串、伊犁河出的伊犁鲈。袁朗回来的时候看到景书正在那摆弄刚才买的小玩意呢,“景景,象征性的吃点,别吃多了,小心拉肚子。”
      景书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然后把一个伊犁马的小雕塑放到桌子上推到袁朗的面前,“‘天马’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马’啊!”
      袁朗拿那个小雕塑在手里摆弄着,“过两天带你去看看活的‘天马’!”
      景书抬头看袁朗的眼神中冒着光,“真的?那能骑骑吗?”
      袁朗挑了挑眉毛,“你骑术怎么样?”
      景书乐的是相当得瑟,“咱是在赛马场飚过马的人!”
      袁朗点了点头,完全没把景书得瑟的话当回事儿。袁朗随手又拿起一颗玻璃弹珠,“你还真是找到童年了你。”
      景书一把抢过玻璃弹珠白了袁朗一眼,“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景书话音刚落,他们要的羊肉串和伊犁鲈就送来了。景书看着还“嘶啦嘶啦”冒着油响的羊肉串猛咽口水,扭头看看袁朗,景书咧着嘴乐,“袁朗啊,如果再来罐啤酒,那就完美了!”
      袁朗挠挠后脑勺,起身,“你等着我去买。”说着就往外走。景书还扯着嗓门在袁朗身后叫唤,“老公,凉的,我要凉的!”
      “啊!嗝……”景书最后喝了口拔凉的啤酒,然后狠狠的打了个饱嗝,“爽,实在是太爽了!嗝!”
      袁朗看着景书嘴边还沾着芝麻粒,抬手抹了一下又吮了下手指,“我看着你真像翻身把歌唱的农奴!”
      景书细眼一眯,特认真的点头,“其实我也觉得像!以前我最爱吃这些玩意儿,我妈鼻子特灵,我吃完回家她一准能闻出来,然后就开始数落我,说什么路边摊不干净不卫生。可我就乐意吃啊,她满世界的跑也管不着我,反正我这是传说中的猪肚子,吃啥都不带拉肚子的。可是到了部队以后,我跟这玩意儿就绝缘喽!”景书拍着桌子义愤填膺,“看看队里的炊事班把咱们都惯成什么样了?上次听说他们就把豆角炒咸了居然还写了检查!袁朗,做人不能这么娇气!”
      袁朗伸手忙安抚快赶上愤怒小青年的景书,“景景,别激动别激动。”袁朗握住景书的手语调慢慢的平缓起来,“景景,总参宠着我们,队里后勤宠着我们,为了什么?不还是我们身上穿的那身军装?脱了军装,我们能逛夜市随便吃随便喝,但是……”
      “袁朗,别说了,我都明白!”景书垂着脑袋打断了袁朗的话,叹了口气语气怅然,“袁朗,有件事我一直在考虑,我想……我想回去后申请调离一线,或者,不跟三中队出任务了。”
      袁朗一听心抖了一下,他明白景书这是不想在战场上给他再添负担,可是……袁朗拉起景书离开烧烤摊,慢慢的向夜市外走着,好半天他才幽幽的开口,“你不说枪林弹雨跟我一起闯吗?”
      景书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她发现伊宁的星星比内地的更亮了,侧头看着袁朗,袁朗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景书伸手抚上袁朗的脸,“袁朗,做人不能太娇气,做兵也不能太娇气,做你的媳妇儿更不太娇气。我知道你宠我惯我,想把我放你羽翼下好好护着,可你伤了疼了得有个回身能靠一靠的地方。咱们俩个是一个家,要是垮,只能垮一个,俩个要是都垮了,这个家就散了。”
      袁朗回身看着景书脸色潮红的样子,叹着气拍拍她的头,“景景,是不是喝多了?这个事儿,我们以后再说吧。”
      景书拽着袁朗衣领子乐,“多什么啊?四罐啤酒就能多啊?”景书说着搂着袁朗的脖子踮起脚额头贴上袁朗的额头,冲着他贼拉阴险的笑着,“袁朗啊,现在,烧烤吃完了,我想吃你了,怎么办?”
      袁朗一愣,搂过景书就冲到街边叫车,“煎炒烹炸,任君宰割!”
      景书挥着两只爪子叫唤,“先去买把手术刀,割肉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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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来这样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8 04:16:38 |只看该作者
    情人节番外
      2月14日,很平常的日子却因为一个节日而变得特殊起来。这个节日的名字叫——情人节。
      我国某市。
      这一年的情人节,天公并没有给街上的情侣们做美,寒风刮得人脸皮生疼生疼的。不过因为人流熙攘,倒也觉得不是很冷。街上很热闹,各个商家都打出了情人节打折促销的活动,满街的红艳玫瑰,在每一个幸福女子的手中绽放着。
      一阵风刮过来,冻得那个漂亮的女孩浑身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她身边那个高大的男孩连忙解开自己的大衣,把正在哆嗦着的女孩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女孩在男孩怀里几乎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冲路边的一家店仰了仰下巴,“我们进去喝杯热橙好不好?我好冷!”她的声音,娇娇滴滴的。
      男孩宠溺的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头顶,“好!”
      一辆崭新的雷克萨斯停在某家餐厅前的停车场里。一个男子从驾驶位上出来绕了半圈,为在副驾驶座上的女子打开了车门。明艳的女子下了车,轻挽着男子的手臂一同向餐厅走去。
      那是一家专做法国菜的餐厅,以法式菜的正宗而在这个城市闻名。
      当主菜上起后,男子打了个响指。一束鲜花被侍者递到了女子的面前,那是一大束蓝色妖姬。男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只盒子送到女子的面前,“情人节,快乐!”
      女子颇为惊喜,笑靥如花,打开盒子,是一串卡地亚新款的项链。
      女子笑着向男子伸出双手,“情人节,快乐!”……
      我国某边境
      丛林,几乎是一望无际的丛林,冬季,让这丛林变成了枯黄的颜色,甚至覆着层层白雪。周围的一切极其安静,静谧的让人害怕。
      刺骨的寒风在丛林中“嗖嗖”做着响,虽不是天寒地冻,却是刺骨的寒冷。
      袁朗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瞄准镜,他犹如一匹狼,死盯着他的猎物。
      这次是伏击任务,他们已经在这儿潜伏三天了。
      吴哲带着笑的声音在频道里响了起来,“我的妻妾离我而去,可怜了这个浪漫的情人节了。”
      齐桓纵使再厚道也是跟在袁朗身边那么久了,恶习的沾染是很容易的。他及时吐槽,“就你这个娘们唧唧的,搁谁谁不跑啊?”
      吴哲想用眼刀杀死齐桓,可就是看不见他!
      徐睿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来,“吴哲,别哭别哭,千万别哭!”
      袁朗“噗”的一声,随即说出来的话都带这颤音,“吴哲。节哀顺变!”
      吴哲叹了口气,“现在是六月天吧?六月飞雪啊,我冤啊!”
      三多实在的话语出现,“吴哲,过糊涂了吧?现在是二月,今天2月14号。”
      吴哲更加无力,“谢谢提醒……”
      吴哲的话音刚落,他们就发现他们的猎物有了异常的动作。频道内顿时一片静默。袁朗打了个手势,各伏击点各就各位,紧盯着猎物,看着猎物越过国界碑,进入伏击圈。
      袁朗吩咐好任务,装好消音器,把枪口对准了他的猎物。
      手术室内
      手术灯依旧在亮着,手术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是一名战士,老A队员。
      主刀医生把手伸向了助手,一把止血钳稳稳的放到了主刀医生的手上。主刀医生在电光石火间扫了眼一旁机器显示的生命数据。清亮的声音稳稳响起:“再加800CC血浆。”
      护士拿着手帕过来,在主刀医生身后轻唤了一声,“景医生。”
      景书侧过头,护士迅速的擦掉景书额头上的汗。
      手术床上的战士微微呻吟了一声,景书眉角一挑,“麻醉师!”
      老A战士的抗麻药能力要比一般人强得多得多,所以,同样的麻醉剂量,根本无法支持他们挺过手术。
      景书轻轻翻动战士的肺叶,眼睛一缩,她向助手伸出手,这次,递到她手上的是一把镊子。
      我国某边境
      许三多在瞄准镜里看着,看着他们的队长开出了第一枪。第一个敌人在自己面前倒下。
      几乎是同时,静谧的丛林爆出阵阵的枪响。
      成才盯着瞄准镜的眼睛瞳孔一缩,他看到一个人把自己绑成了人肉炸弹,扑向马健的方向。成才在第一时间开了枪,子弹,正中敌人的心脏。敌人倒地,炸弹爆炸,顿时,血肉横飞!
      这次出击,是最后的出击。两个小时后,任务完成,袁朗吩咐收队。这次任务俘虏一人,其余全部歼灭。
      大家清理着战场,要让这片土地一如他们从未来过一样。
      “好!十五分钟后下山。”袁朗结束外界通话后,一转头看到那名俘虏紧紧攥着一只手。
      袁朗一步过去,握住那俘虏的手腕轻轻一转,那俘虏就吃痛的把手中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袁朗看着地上的东西一愣,他没想到这人手里紧紧攥着的是一枚小小的玉制的项链坠子,□通透,绝对是上乘货色。
      袁朗捡起那个项链坠子,再看向俘虏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和了然。这种绝望时刻仍紧紧不放的,是什么样的执意和坚持??
      那俘虏冲袁朗咧开嘴,扯出个笑容,眼神虚幻起来,“好看吗?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如果,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你们,我今天就可以看到我妻子了。这是送给她的情人节礼物,她很喜欢玉的,这个,她肯定喜欢!”
      袁朗脸色一滞,把这个玉坠子放了俘虏的上衣口袋里。情人节,送给妻子的礼物……袁朗再看向俘虏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做妻子的,只在乎自己丈夫的平安。”不知道袁朗是说给俘虏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手术室内
      景书稳稳夹住那枚子弹,拔出它,扔到了置物盘里。这小小的一枚东西,就能要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
      景书做完最后的处理,把最后的缝合工作交给了助手,“来,你来缝合。”
      助手笑着看了眼景书,“多谢了。”
      景书脱了手术衣,洗了手出来,动了动脖子。这个手术,花了整整二十个小时。
      风在窗外嚎叫,以至于景书都能在窗前听到风肆虐的声音。她推开窗子,让冰冷的寒风割到自己的脸上。景书扭着腰,一直在想着:袁朗,我一直等你回来。
      我国某边境
      齐桓刚点完人数,袁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齐桓,人齐了没有?”
      齐桓马上应着,“齐了!”
      袁朗大手一挥,“马上登机,回去!”
      众老A上了飞机,吴哲伸着脑袋乐,“哎呀,咱队长似乎是归心似箭啊,要回去给景书过节去啊!”
      徐睿跟着吴哲的脚步,“这次是小菜一碟,不用医生。景医生没来,可惜了这夫妻档啊!”
      袁朗悠悠的声音飘了过来,“吴哲,徐睿,我觉得你们该试试冬练三伏,夏练三九的本事了。”
      吴哲一听,忙面向许三多,“三多啊,我给你讲一笑话啊,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A大队医院
      景书查完房回来,写好病历,下好药单子,然后跟程明伟做了交接。
      程明伟收好东西,看景书还在那磨蹭呢,忙赶她,“行了行了,回去吧。做了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景书拎起大衣,笑,“好,我走了啊。”
      袁朗家
      景书把车停到楼下后,并没有急着上来,而是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刚才,就是这偏僻的地方,居然也人群拥堵。
      动了动肩膀,景书下车锁了车,慢慢往楼上爬着。这段时间实验室上了个新项目,吃喝拉撒睡基本都在实验室,她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不知道袁朗把家霍霍成什么样了。
      身后有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孩捧着玫瑰消失在三楼的某个房间。景书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是情人节。
      景书想乐,这样的日子,她和袁朗,都是一个人的情人节!
      景书开了家门,摸索着打开灯,换完鞋一抬头,她愣了一下。鞋柜上有一个便利贴,上面是是遒劲的笔体,袁朗的字:shmily!
      景书撕下便利贴半天没缓过神来,又转身去了厨房弄吃的。冰箱上也贴着同样的便利贴,依旧是袁朗的笔迹:shmily!
      景书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发现,在客厅的茶几上,卫生间的镜子上,还有卧室的床上都留着同样的便利贴,都是同一个词:shmily!
      袁朗开了自家门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四十了。他不知道景书回来没有,从边境回来,他直接奔到家里,在经过一场硝烟弥漫后,他特别想念家里的味道。
      然而袁朗刚一开灯,就被眼前的景物吓到了。N多张便利贴,从玄关一直贴到卧室。袁朗弯腰捡起一个便利贴,上面是娟秀的笔迹,他认识,那是他老婆景书的笔迹。这么些便利贴上,只有一个词:shmily!
      袁朗笑着顺着便利贴走到卧室门口,他看到床上那鼓起的人形,他媳妇儿回来了!
      那天,后来袁朗抱着景书问,“你知道‘shmily’的意思?”
      景书在凝结了水雾的玻璃上写到:Say How much I love you!
      袁朗笑着伸出手,在那行字下面同样写到:Say How much I love you!
      景书看着那两行字,在袁朗怀里乐得嘎嘎的。
      袁朗用下巴蹭着景书的头,“情人节,快乐!”
      天堂
      袁朗洗完澡刚推开卧室门就听见一阵“咯儿嘎”的笑声。在这屋里发出这样笑声的人没别人,他媳妇儿,景书!
      袁朗顶着大毛巾边擦头发边翻衣服,不时回头问景书,“看什么呢?怎么笑成这样?”
      可是人家景书没搭理他,照例还端坐于电脑之前乐得地动山摇的。
      袁朗套着衣服走到景书身边,伸个脖子看过去,想看看他老婆看什么能乐成这样。可是他这一看几乎岔气儿了,他媳妇儿在看一片子,挺有深度的片子,《喜羊羊与灰太狼》!袁朗一口涂沫呛在嗓子眼儿,半天没喘过气儿来。袁朗喘了半天气儿,伸手揉着景书湿漉漉还没干透的头发,“景景啊,我发现最近你的心智怎么回到了学龄前呢?”
      景书回头白了袁朗一眼,“女人要保持心灵的纯洁与童真才是最有魅力的,懂不?”
      袁朗低头看了眼景书,满脑门子的疑问,“你是在说你吗?”
      景书挑着嘴角一个媚眼儿朝袁朗飞过去,“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袁朗拧了拧眉头,几乎把眉头拧成了个大疙瘩,仍旧摇着头,表情特别的诚恳。诚恳到,那几乎是邀请吴哲加入A大队时的诚恳,可是他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诚恳,“真话,没看出来!”
      景书被袁朗气的浑身直打颤儿,真话,他嘴里哪有真话?
      景书磨了磨后槽牙,从椅子上跳下来一步窜到了袁朗的身上,伸出她的九阴白骨爪就掐住了袁朗的脖子把他摁到了床上。
      景书居高临下神色凝重,“袁朗,你真的很欠收拾你知道吗?!”
      袁朗的表情绝不能称之为害怕,反而很享受,“这样的收拾,我很愿意接受。”他点了点头,增强下说服力,“真的,很愿意接受!!”袁朗笑了,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景书看着袁朗的笑容眼睛忽然睁大了几分,低下头让脑袋越来越近的贴近袁朗的头,就在俩人近得鼻尖要碰上的时候,景书开口了。她陈述了一件她刚发现的事实,“袁朗,我发现你真像灰太狼!”
      袁朗一听没动声色,伸手摸向床头柜,把花瓶里的一支花给抽了出来戴在了景书的发髻边儿。袁朗抬了抬脑袋,用鼻尖蹭着景书的鼻尖,“景景,我发现你特别像美羊羊!”
      一直到景书快睡着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她抓着袁朗的胳膊就低吼,“靠,袁朗,你还好意思埋汰我!你也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是不是?”
      袁朗白了景书一眼,伸手把她到自己怀里躺下,拍着景书的头袁朗叹气,“孩子,你的反射弧变长了。”
      没出意外的,袁朗又被咬了!
      第二天早上,景书还在枕头上蹭脑袋挣扎着起不起床呢,袁朗就似飓风般的冲进了卧室,呼啦一下掀开了景书身上的被子。
      景书被突如其来的凉意给瞬间惊醒,一抬眼发现袁朗正不怀好意的站在床边看着她呢。景书忙低头看看自己,还好还好,昨晚后来有把睡衣给穿上。
      确定了自己的安全,景书开始炸毛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袁朗的鼻尖做茶壶状,“袁朗,你要干什么?你这种行为叫……”
      还没等景书数落完,袁朗一把拉起景书指着他的那只手,把她给往床下抻,“起来起来,我们到赛里木湖玩去。”
      “啊?”景书在叫了一声之后,大脑迅速的接收了这个消息,于是“噌”的一下跳下床开始收拾床铺。
      要么说真不亏是当兵的,景书收拾完屋子收拾完自己跟袁朗一样神清气爽的站在客厅里,也就用了三分钟。
      袁朗妈一个劲儿的往袁朗的背包里塞吃的,什么牛肉干,什么奶酪,什么水果,什么果冻棒棒糖的,反正都是一些小零食。一边塞还一边念叨,“得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呢,路上没意思了就吃点东西磨牙。”又看见景书就穿了个牛仔夹克,于是又回到了屋里拿出件自己的薄棉袄塞给景书,“景景,你穿这个可不行,那是冷水湖,到晚上冷,带个棉袄冷了穿上。”
      景书听话的接过棉袄,“谢谢妈!”
      袁朗爸把自己那台单反相机拿出来递给袁朗,“这个拿去用吧。”
      要不说这人和人还真是有差别的,如果同样的情景换成吴哲,吴哲肯定是乐得屁颠屁颠的接过相机,并且报以山花烂漫之笑容。可这袁朗看着自己老爹手上那一大坨东西直挠脑袋,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拒绝了他老爹的好意,“爸,不用了,你这个太专业,我们用不上。我们带了一卡片机,够用了。”
      袁朗爸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一大坨,叹了口气,“行,你们觉得方便就行。走吧走吧,别耽搁了。”
      景书一到楼下就看到旁边的花坛边停着一辆民用牌照的CRV,袁朗开了车门把手上的东西开始往车里扔。
      景书挠着脑袋问袁朗,“谁的车啊?”
      袁朗头都没抬,继续干自己的活儿,“跟朋友借的。”
      半个早上都没用就能借来一辆车,那这朋友肯定跟袁朗那叫一铁,应该是一句话就可以赴汤蹈火的那种。
      袁朗给景书开车门让她上车,可景书没动。景书一脸流氓相的伸出根手指挑了袁朗的下巴一下,一张嘴一口新疆话,“小伙子,挺厉害的嘛!”
      袁朗撇着嘴角也是一副流氓相的挑了景书一下下巴,也是一口的新疆话,“小姑娘,你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嘛。”到底还是新疆人,这新疆话比景书说的地道多了。
      景书不甘示弱,腻到了袁朗身上跟他发嗲,“小哥儿,你咋知道咧?”
      袁朗哭笑不得的把景书往车上推,嘴里冒的是东北话,“拉倒吧拉倒吧。痛快的吧你!”
      景书一听趴在那“嘎嘎”的乐,一边乐还一边不忘打击袁朗,“哎,你说东北话还真说不出人家高副营长的那股味儿来。”
      袁朗一听也乐了,“是是,我哪能跟那吃酸菜白肉炖粉条长大的人比啊,是不?”
      后来景书一看到袁朗每次见高城时总抓着他让他教他东北话时就感慨:她家老公真是个自尊心强到不能再强的人了。
      后来那天景书非要抢下袁朗手中的方向盘,最后袁朗实在受不了景书跟小孩儿似的磨人捣乱了,终于在休息站俩人换了位置。
      可当景书把车开到公路上时袁朗立马就后悔了。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这景书开车太猛了,把CRV当悍马来开。限速80的国道上,她愣是把车速飚到了180。
      袁朗脸色铁青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景书心里一顿哀号:哥们儿,我对不起你了,你这车得接罚单了。
      到了赛里木湖风景区,景书这才让车速恢复正常。她并且还厚颜无耻的感慨着:“新疆公路上车上,飚起车来真爽!”袁朗听了以后心里其实挺郁闷的,合着他老婆是飞车党出身的啊!
      当景书看到赛里木湖的时候,两只眼睛直愣得跟什么似的,小鼻子在那“噗噗”直喷气。袁朗一看景书出来了这种德行,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捂上了自己的耳朵。景书还真给袁朗面子,嘴一张就开始用尽力气叫唤:啊啊啊啊啊啊!!!!赛里木湖啊啊啊啊啊啊啊!!!蓝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多像巴乔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景书喊得那叫一声嘶力竭啊,袁朗在一边看着直呲牙:“啧啧啧,你好歹也是大国外长的闺女,咋能做出这么没见识的举动啊?!”
      景书一听气得拽过袁朗的胳膊就拧,“我就没见识了,我就没见识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其实景书使的那劲用在袁朗身上真的是什么事都不顶,袁朗就任由她掐着。掐着掐着景书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劲了,于是一头扎到袁朗怀里,抱着袁朗的腰一声儿都不吭了。
      袁朗摸着景书的头发,抱着她在湖边坐了下来,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景书的耳朵贴着袁朗的心口,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的景书忽然害怕起来,她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她再也听不到这个心跳声了。
      袁朗感到景书在他怀里直发抖,于是更劲的抱住他,好像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好像这么抱着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嗷呜!袁朗,你松点劲,我要被你勒死了……”在袁朗铁臂下就要丧命的景书终于发出了她的抗议。
      袁朗一听,连忙松开手,扶着景书肩膀低头打量,“没事吧?”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捂着脖子在那干呕,“呕……你真会选地方下手,你那胳膊干嘛搂着我的脖子,你再用点劲我的脑袋就下来了……”景书的抱怨戛然而止,因为她想起了那个被她割拧下脑袋的人蛇。
      她以为这么长时间她会忘了,可在这样幸福的时刻,她居然想起来了,想起那颗头颅来了。
      袁朗看着脸色渐渐变青的景书,立马就意识到他媳妇儿想起了什么。袁朗把吻重重的印在景书的额头上,“景景,别想,别去想了。我们现在不在战场,我们在赛里木湖,在我的家乡!”
      景书揪着袁朗的衣服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这世界什么时候能没有战争?我们现在不在战场,我们现在就是一百姓,可是你我都清楚的知道在我们不知道的时间、地点随时发生着大大小小的战争,搏命的可能就是你我的战友!”
      袁朗把景书又拥在了怀里,下巴顶着景书的脑瓜顶,他很怅然,一种他习惯的怅然,“景景,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也没人能回答。铁血英魂是说给别人听的,也是别人说给我们听的,可这不是我们要的。我们要的,在那里!”袁朗说着向身后指了指。
      景书抬头顺着袁朗的手指方向望去,原来那里有一群男女青年举着相机在湖边拍照,也有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云卷云舒的,逍遥而惬意。
      景书转头看着自己丈夫的脸,挂着轻松淡然笑意的脸,她忽然觉得踏实了。她觉得袁朗让她找到魂了,她失了二十多年的魂。或许袁朗身上有的,也是中国军人的魂!对的,她的军人,再不靠谱也是军人,她理该有中国军人的魂。
      袁朗看着自己媳妇儿不哭了,于是开始臭美了,遂躺在草地上开始哼上小曲了,“大阪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只眼睛真漂亮……”
      景书起来对着赛里木湖伸了个懒腰,抬脚踢了一下她家老公,“哎,晚上我要吃烤全羊。”
      袁朗闭着眼睛哼,“全羊,整个一只,你吃得了吗?”
      景书拎起包往他们租住的民宿方向走,“吃不了也要吃,再说了,还有那帮驴友呢。”
      在赛里木湖边可以租住的民宿其实就是帐篷,一个晚上二百块钱。帐篷里挺暖和,要啥有啥,于是这就把景书给稀罕够呛。
      后来景书跟袁朗说了发自肺腑的实话,别看她以前满世界跑了不少地方,都是比这儿出名的地方,可她到那些地方都觉得自己是个看客,在自己的国土上看美景,那才有主人翁的感觉的。于是袁朗就笑她,让她站到高处上学伟人指点江山。景书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没袁某人那狂劲。袁朗一听就不干了,咯吱景书的腰问说谁呢说谁呢?景书特欠揍的说:袁世凯!
      那天晚上景书过得特美,美得都找不着北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么,于是景书把盏金樽,不出意外的喝多了。景书这一喝多了闹出的事儿可把袁朗吓坏了,于是后来袁朗点着景书的鼻子教训她:不许再喝酒了!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天晚上景书袁朗跟那帮来赛里木湖玩的驴友们一起凑了份子请民宿的主人烤了只全羊。羊是在外面烤的,袁朗凑到民宿主人那儿一边帮人家烤羊,一边瞎聊着。景书跟那些驴友围坐在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都是差不多的年纪于是一转眼的功夫就打成了一片。
      等羊烤好架上的时候,景书听到一消息:这家民宿主人的女儿歌儿唱得特别好。于是景书就动了心了,贼兮兮的在那笑。就在这时候人家那民宿主人的女儿过来帮父母给他们这一帮子人分酒杯。
      景书这一看,眼睛立马就放了贼光了,哇绿哇绿的。那女孩长得的确是好看,高鼻梁深眼窝,戴着的新疆小帽下面是无数根小发辫,那叫一俏!景书不能自己的抓着袁朗胳膊就问,“你看你看,这小姑娘长得好看不?多好看啊?太漂亮了是不?”
      袁朗翻着白眼看景书,心说你让我说啥啊?说漂亮?那你晚上还能让我上得了床?!不漂亮?就照你这两眼发光的样儿我要不跟你统一战线,那下场……不敢想象啊。
      其实景书就是象征性的问问袁朗,压根儿也没想得到他啥意见。眼看着人家小姑娘要走,景书垂涎个脸一把把人家拉住,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这儿跟我们一起玩吧。”
      多个人多份热闹,大家也都欢迎。人家小姑娘也不别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景书眯缝个眼睛便找话头儿跟人家小姑娘说话,半个多小时就彻底把袁朗给忘了,给袁朗郁闷的直想仰着头数星星。
      景书说来说去终于说到了点上,开始端着酒杯忽悠人家小姑娘唱歌。这一下子景书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谁知道那女孩年纪不大却久经沙场,直接拿了一大海杯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给景书,“尝尝我们自己家酿的葡萄酒,如果好喝,作为答礼我一定唱歌。”
      袁朗这时正跟旁边人说话呢,等他一回头发现他媳妇儿已经把那一大海杯的酒给灌进去了。他看着已经空了的杯子脑袋“嗡”了一下,这儿的葡萄酒度数不高,甜度也大,喝起来没什么,可极容易上头,这么一大海杯下去……看来他今天晚上得照顾酒鬼了!
      可景书一点儿都没把袁朗的担心放在心上,还在那嬉皮笑脸的拉着人家小姑娘说这酒好,这酒好啊!还自动自觉的又喝了一杯。小姑娘被景书带的也高兴起来,回了自己的帐篷取了冬不拉回来,一边弹一边唱,是用维语唱的。景书听不动歌词,却真觉得好听。于是伴着歌声,这一拨人竟跳起舞来了。
      一开始景书这脑袋还挺清醒的,可她蹦着蹦着脑袋就浑浊了,看人就双影了。袁朗在景书后面看着她开始晃悠了,知道她这是酒劲儿上来了,刚想伸手抓她,谁知道景书一下子就扑到弹冬不拉唱歌的小姑娘跟前了。扑到那还不算,还伸手把着人家的脸作势要亲人家的嘴。这一下子不但人家唱歌的小姑娘、一起玩的驴友们蒙了,就是袁朗也蒙了。
      可是就在景书的嘴差一点儿撞上人家小姑娘的嘴的时候,景书突然停下来了,扶着那女孩儿的头说,“不对,人不对!”于是又放开人家女孩儿回头找,她一眼就看到在她身后站的袁朗了。景书色迷迷的眯起眼睛跟饿虎扑食似的一下子扑到袁朗怀里,用自己的唇堵上了袁朗的唇,同时还含糊不清的呓语,“亲老公才是合法的呢……”
      在场人员顿时呆若木鸡,有点接受不了这急转直下的情节。别人愣了,傻了,可袁朗乐了,袁朗一边儿品尝着景书嘴里葡萄酒的香气,一边儿在想:看来酒后乱性,是真的!
      第二天早晨,景书是在一片鸟鸣声中醒过来的,她蜷缩在袁朗的怀里,听着帐篷外的鸟鸣,也听着袁朗的心跳。
      袁朗早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他把玩着景书的头发,“醒啦?”
      景书也闭上了眼睛,“嗯,醒了。袁朗,我们在哪儿?”
      袁朗用下巴蹭了蹭景书的头顶,给了她答案,“天堂!”
      景书点了点头,又往袁朗怀里缩了几分。他们在天堂,没有硝烟弥漫、炮火纷飞的地方,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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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时刻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8 09:04:21 |只看该作者
     小番外 拔你网线
      某次联合演习结束,袁朗景书双双有三天假期。于是小两口打包回到自己那小窝里腐败人生。
      当时往屋子里塞东西的时候,景书就一定要在那个不算大的卫生间里按一浴缸,至于这些小事,只要景书喜欢袁朗通通不管。后来袁朗不得不承认他媳妇儿有先见之明,这浴缸的利用率,袁朗是最高的。
      于是当天晚上袁朗就一头扎到浴缸里泡起了泡泡浴。景书鄙视了一下在一堆泡泡里玩得不亦乐乎的自家老公,然后跑出去开了电脑上网。
      登陆QQ,发现二中队长的媳妇儿殷红遥竟然在。景书想起上次见到殷红遥时听她说过一直腰疼,于是这次就问候了一下,这一问候不得了,俩人女人唠起来没完了。于是话题从腰疼到殷红遥的小孩,再到她小孩的爹,再到袁朗,再到许三多……于是景书就由A大队里的这两个极端人物下了一个结论:
      二月里来是新年:所以说其实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了,因为人们总是把简单放到自己想象的复杂中的。
      九九胃康灵:是的!人的本质在最简单的环境中就最容易看出来。
      二月里来是新年:嗯,就像练书法,写“永”字,写“人”字是最困难的。
      九九胃康灵:是这样,就比如……
      景书这边聊得正欢的时候,袁朗擦着头发出来了。景书回头眯起眼睛看袁朗,想起刚才她跟殷红遥聊的话题,又想起玩游戏自己还没赢过袁朗呢,于是来了精神。上去一个虎扑揪着袁朗的衣领子就吼:“陪我玩游戏。”
      袁朗用脑门轻点了下景书的脑门:“行啊,玩什么?CS?合金弹头?”
      景书过去把袁朗的电脑给拎出来,“都不是,连连看!”她要用最简单的游戏测试袁朗的游戏智商!
      几场下来,景书的败绩呈几何数增长。景书咬牙切齿:“我就不信一个连连看我还玩不过你。”
      袁朗伸手拿过一支棒棒糖,橙子味的,外包装是只女狗狗,他撕开包装把棒棒糖塞到景书的嘴里。又拿过来支柠檬味的,外包装是只男狗狗,他把这只棒棒糖放进了自己嘴里。
      “不行就是不行,还不服气!”
      景书气绝,“再来一局,如果这局赢不了你,我认你差遣,如果你输了……嘿嘿……”景书挑着眉角一脸流氓笑地看着袁朗。
      袁朗大手一摊:“好,认君处置!”
      准备、开始!连连看的经典触电声一时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眼瞅着还有六七对儿景书就连完的时候,她快速的瞥了眼袁朗,发现袁朗还有三四对儿就要连玩了。景书咬牙发狠,伸出左脚,一脚挑下了插在路由器上的袁朗那根网线。于是,袁队长眼看着就要胜利在望的时候,自己的电脑居然掉线了。而景医生则慢悠悠的点完剩下的几对儿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袁朗,冲他挑眉。
      袁朗那什么心肠啊,一看景书这小人得志的表情,又看了眼景书那边的路由器,得,他媳妇儿耍赖耍到这份儿上了。可不管景书咋耍赖,他袁朗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于是袁队长以极其从容的姿态和速度关了电脑,以最撩人的动作脱下了身上的T恤,然后坐在一边抬起一条腿开始弄他那个作训服裤子的裤脚。
      景书看着袁朗的动作,终于一个没忍住,“嗷”了一嗓子扑了过去。袁朗伸手刚接住景书,就感觉到景书正用她那小贝齿咬着自己的颈部动脉。
      景书哼哼着:“袁朗,不带你这么招我的!”
      袁朗笑得跟什么似的,“景景,你太没抵抗力了吧?嗯!不过,没抵抗力好!”
      景书狠狠咬了一口袁朗的颈动脉,然后眯着眼睛抬头看袁朗。可她一抬头,看到的是袁朗那双闪着如星星般柔亮光芒的漆黑眼眸……
      咳咳,今夜,阳光明媚;今夜,多云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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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黑鸟飞飞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8 09:24:53 |只看该作者
    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那颗宝石
      有时候景书很认真的审视自己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个祸害,是个事儿精。只要她出现,挺正常的情况都会出状况。每到这个时候景书那顽强的自信心都会多多少少的受点打击,于是她就会到她老公那重塑自信心。她会拽着袁朗的衣角问袁朗:“袁朗袁朗,你怎么就会看上我?”
      一般来讲,袁队长这个时候都会很敷衍得拍拍景书的脑袋说:“因为你可爱呗!”
      这么拙劣的说辞就是骗骗普通的小姑娘那也骗不过去,何况是骗景书呢。于是当袁队长看到他家景医生小宇宙要爆发的时候,就会马上给出半真不假的说法:“因为你能折腾,活得有精气神儿,让我觉得生命很美好!”
      不论这个说辞到底是不是全真,可至少能重塑景书的自信心,让她觉得祸害有理,让她觉得特受用。于是袁队长就会在下一秒看到他老婆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给他炖汤去。
      袁朗和景书办婚礼那天是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的。任何环节都没什么纰漏,可还是出问题了。其实倒不是景书出问题了,而是伴娘——楼心羽出问题了。
      楼心羽先是被一坨鸽子粪砸到了脑袋后,后又华丽丽地摔了个大前趴,这还不算,最后还被一个冒失的饭店服务员把一盘子水果杂盘给扣头了。最后还是身为伴郎的吴哲在跟师侦营的某位副营长一起起哄架秧子下,救走了几乎崩溃的楼心羽。
      事后景书看着一脸阴郁的楼心羽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笑到了地上。楼心羽的脸色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啥样都齐全了,她一开始掐着沙发靠垫,最后要不是考虑到景书的身手,她真的想就此掐死景书好为民除害。
      经此一役,楼心羽在A大队是名声大振,乃至后来就被拐卖给了A大队中的某少校,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天婚礼结束后,袁朗带景书回家时,景书靠在车窗上扭着头问袁朗:“哎,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对不起小羽?”
      袁朗扭头快速扫描了一下景书:“嗯,有点儿!”
      景书哭丧着脸:“那咋办啊?”
      袁朗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做了答:“她认倒霉呗。”
      景书看着一脸正直无比表情的袁队长,心想:这家伙,没救了。袁朗好像听到了景书的腹诽,于是问她:“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景书很认真的想了下,摇头,于是她开始夫唱妇随:“嗯!小羽,你认倒霉吧!”不过景医生还是有点良心的,她也对自己进行了腹诽:景书,你没救了。
      俩人回到楼门口,可景书磨蹭了半天就是不想上楼,最后她居然突发奇想的拽着袁朗要跟他玩石头剪子布,谁赢了谁就上一个台阶。袁朗想了一下,他们家在七楼,这么玩下去难道要天亮才能到家?于是袁队长一个弯腰把景书架到肩膀上就“噔噔”上了楼。
      景书挂在袁朗的肩膀上,心脏随着他有节奏的上楼频率一跳一跳的,口鼻间充斥的是袁朗身上那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舒服并且让人安心。这一刻弄得景书的鼻子直发酸,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的爱一个人?她又怎么会?怎么会如此的被一个人爱?她觉得诚惶诚恐,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太虚幻了可现实告诉她这又无比真实。一直到袁朗把景书背进屋,放下,袁朗这才发现他老婆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水珠儿。
      袁朗在景书身边坐下来,伸手抹去景书脸上的水珠儿:“露水不是早上才有的吗?”
      景书一听,瞪了一眼袁朗,从沙发上一步跳了下去,跑到茶几那抓来副扑克:“来来,袁队长,我们来捉老A!”
      袁朗一听一口气差点憋死,“景医生,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
      景书嗤之以鼻:“哼哼,请问我们成为法律承认的夫妻有多久了?”
      袁朗抬头望天花板,拿过扑克,“贴纸条还是画乌龟?”
      景书一听笑得很邪恶:“印草莓……”
      事实证明景医生所有邪恶的想法一旦遇到袁队长,就会被更加邪恶的方法施之己身。当景书从清晨的阳光中悠悠醒来的时候,她看到身边睡得安详而舒服的袁朗,脸腾得一下红得跟被煮了的螃蟹似的。她举手发誓,以后再也不招她家队长了,他印草莓的方法太……太百无禁忌了。
      袁朗好像知道景书已经醒了似的,搂着景书的铁臂又往怀里收了收。翻身,景书的脑袋不受控制的落在了袁朗的颈窝间,呼吸和脉动的频率渐渐统一起来,景书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肺里都充满了这个人的味道。
      抬头,看到他平时硬朗的面孔变得格外的柔和,景书心念一动轻轻的在袁朗的下巴留下一个吻,像蜻蜓点水一样,细致到不易察觉。
      景书把手放在袁朗的心口处,悄悄的念着:“袁朗,我有没有告诉你,你是我生命里最珍贵的那颗宝石。谢谢你带给我的生活。”
      当景书悄悄从袁朗怀里爬出来,到卫生间洗澡时,她没有看到床上那个人早已经睁开了黑亮的眸子,对着消失在卫生间的身影说:“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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