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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小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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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突击同人】《在A大队混日子的岁月(袁大灰狼的爱情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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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驻站写手L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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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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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风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07:28:23 |只看该作者
    南瓜是不好当的
      迷迷糊糊睡着的景书是被一阵寒风给吹醒的。揉了好半天的眼睛还是觉得周围是漆黑一片,景书忽然之间觉得特郁闷,自己什么时候失眠了?她低着脑袋想半天没想明白,于是学着那个特喜欢四十五度角仰望的小文学青年也仰望了下天空。这一仰望不得了,景书差点没自己给自己一巴掌。合着她以天为盖地为庐呢。怪不觉得身边寒风嗖嗖吹。
      景书身边有人动了动,“景医生,醒了?”是吴哲的声音。
      景书迷迷糊糊地又把脑袋低下来,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句:“嗯。咱这是在哪啊?”
      吴哲轻笑了一声,“睡忘了?咱这是敌区里的某个战壕里啊。”
      吴哲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把景书的瞌睡虫给打跑了。景书摇摇脑袋,使头脑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嗯,军事名词是战壕,非专业术语就是小破土坑。”
      吴哲一乐,“呵呵,看来这回是彻底清醒了。”
      景书使劲白了吴哲一眼。可惜,天太黑,吴哲没看见。
      景书看了看表,发现现在才晚上十点二十,也就是说她才睡了两个小时不到。
      “吴哲,许三多同志呢?”景书很奇怪,从她醒来就没看到许三多。
      吴哲的声音突然凝重了起来,“咦?三多去看地形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回来??”
      景书从心里叹了口气,心想着,你就装吧你就装吧,那个大一个活人走了那么久你才发现?那你们老A的观察力和对战友的关心也忒匮乏了吧。
      吴哲看着景书细长的眼睛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终于颇为狼狈地挠了挠脑袋,“景医生,怎么了?”
      景书挑眉一笑,“接下来是不是你该去找找许三多了?或者你也去警戒啥的?”
      吴哲一听这话,心里真想对袁朗大喊:队长我对不起你,我没把你的A术练到家,我还得再接再厉。
      “我,我去看看三多怎么回事。”吴哲借着景书给的台阶就下了。老实说,这个景书毕竟是个女孩子,他还真做不到面无表情的A人家。
      吴哲爬出那个小土坑没走几步,就听后面的人叫他。
      “吴哲!”景书双臂扒在土坑的边缘,脑袋偏靠在手上,带着绝对气人的笑看着吴哲,“吴哲啊,你的戏演得假了点哈,你说你们堂堂特种兵连‘老鼠耳’这种常见的野菜都不知道,多给你们队长丢人啊。”
      吴哲一听,脑袋上的头发丝根儿根儿倒立。靠,合着这女的早看出来我们A她呢,所以她故意呱啦呱啦呱啦出那么多野菜别名来刺激他?!狐狸!绝对是可以跟他们队长相媲美的狐狸!
      景书看着一脸菜色的吴哲,仍再接再厉,“哎,一会儿你们回去看到你们队长帮我带根儿‘老鼠耳’给他做个纪念品哈。”说着颠颠跑过去,把一根儿‘老鼠耳’塞到吴哲手里,然后又颠颠跑回坑里继续蹲着。
      吴哲看着手里的那根儿野菜,脸色是黑中带黄,黄中带绿,绿中带青的,绝对跟这根儿菜有一拼。
      当吴哲搭着车刚到指挥部,就看见齐桓朝他嚷嚷:“来来,锄头,就差你了,队长都等你好半天了。”说着就拉着吴哲进了他们的队长的牙帐。
      吴哲一进去就看到许三多,成才,C3,薛刚等人一起跟袁朗听着各路参选军医的情况。
      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一只小组配一个军医,到敌军阵地后小组成员接二连三的出问题或退出或失踪,最后只留下军医来独自完成他的任务。高城就对此发表了他的感慨与不屑的评价——阴损!
      许三多一看吴哲,咧出个两排大白牙,“吴哲,你回来啦?景医生没怀疑吧?”
      吴哲从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没怀疑,人家压根就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队长,这是景医生让我带给你的。”吴哲把那根老鼠耳递到袁朗手边。
      袁朗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她让你带给我的?什么意思?”
      许三多连忙举手抢答,“队长,我知道。景医生说这个老鼠耳,在《东北药植志》里叫 ‘蚂蚁菜’,《雷公炮炙论》叫‘马齿草’,《宝藏论》里又叫‘马齿龙芽’,在《本草纲目》中叫……哎,锄头,在《本草纲目》里叫什么来着??”
      ……
      吴哲和袁朗一起觉得脑仁儿有点疼……
      景书抬头看着夜幕中点缀的点点璀璨的繁星和那轮泛出柔白朦胧月光的圆月。有多久了,城市中的光污染让她几乎忘了天空中还有这般的美丽。
      伸手动了动耳麦,她知道现在才是对她真正的考核,她也知道那只狐狸会在这耳麦的那端听着她的动静,她的狼狈。
      狼狈?哼,咱俩谁狼谁狈还不一定。
      嘴角一挑,把耳麦的音量调到最大,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天幕下灿烂的繁星,然后就唱了起来,那歌声是有感而发,发自肺腑的:“灿烂的星空,传说中美丽的梦。有执着,有感动,多少伤与痛。咔……吹来的微风,轻轻扬起了尘土,看我们圣斗士,再次踏上征途。雅典娜手下最厉害的圣斗士是青铜。什么白银啊黄金啊的圣斗士中看不中用。
      星矢啊……永远不会倒下……
      紫龙啊……总把眼睛弄瞎……哦……耶
      冰河啊……你不要再想妈妈……
      阿瞬啊……一辉啊…… 是亲哥儿俩……咳咳咳咳……亲哥俩……”
      !!!!!!!
      袁朗的牙帐中一众老A看着自家队长瘫在椅子上,脸色惨淡面如死灰都再也不忍再看下去了。齐桓捂着已经咧出两排的大白牙的许三多的手抖得是那么明显,最后还是控制不住了,拽着许三多就冲出了帐篷。
      成才紧绷着小脸向袁朗行了个礼然后缓步走向帐外。嗯?为什么成才的双腿是哆哆嗦嗦的??
      吴哲和薛刚架着低着脑袋左手捂肚子右手捂嘴的C3也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帐篷。
      袁朗瘫在哪里,连个举手的力气都没了。僵硬的,都是僵硬的,只是耳朵里还嗡响着景书突如其来的刺耳歌声:星矢啊……永远不会倒下……紫龙啊……总把眼睛弄瞎……哦……耶,冰河啊……你不要再想妈妈……阿瞬啊……一辉啊…… 是亲哥儿俩……
      袁朗似乎被雷劈中,一个激灵起来,伸手就把属于景书的那条频道给关了。想了想又觉得不行,又颤颤巍巍的把那频道再给打开。可刚一打开,就听到景书的声音传来:小宇宙爆发……走了!!
      袁朗“咣当”一声,又跌回了椅子上。然后就看着他的肩膀,一抽,两抽,三抽,四抽,抽抽不断。
      景书终于找到那三名伤员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景书看着猫在睡袋里睡得跟猪似的三名伪伤员,给他们一人一脚。
      伤员甲冒出脑袋看着只能看见轮廓的景书抱怨着:“干嘛啊?我们是伤员,就这么踢啊?”
      景书蹲下来,咬牙切齿地说:“伤员不是缺胳膊少腿吗?我怎么看你这么完好无损啊?要不要我让你变成真伤员啊?”
      伤员乙也冒出了个脑袋:“干嘛啊干嘛啊?我们也迫于无奈,至于么。”
      景书一眼瞪过去:“有点伤员自觉行不??睡袋收收,跟我走。”
      三个人快速收好睡袋,然后坐在了地上。
      景书拿手电一照,才发现这三个人的胸前都缝着个布条。伤员甲上面写着:骨折;伤员乙上面写着:烧伤;伤员丙写的是:中弹。
      景书翻了个白眼,靠,写得真简单明了。你倒是说清楚都是哪的毛病啊,得,也别说了,这意思就是自己看着治呗。
      景书蹲下来先把骨折那位给固定包扎好。骨折那位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追着景书问:“你包我胳膊不包腿啊,一般腿才是容易骨折的。”
      景书隔着衣服掐了骨折的一下:“你的病志条上又没写具体哪骨折,所以,你哪骨折我说了算!”真是,还包腿,不知道一会她得带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去个“安全”的地方啊,都让你们不能动的话,她扛得过来么。
      景书又把那位烧伤的整个脑袋给包上了,包完了以后景书自己也乐,“嘿嘿,可以去拍木乃伊了。”
      这把烧伤的那个整得那个郁闷啊,“医生啊,你说我就在你手中毁容了。”
      景书咧着嘴拍着烧伤同志的肩膀,“同志,克服一下克服一下哈。”
      景书转身又冲向那个中弹的,“就胜你了。得了,不管你哪中弹,可得到个干净的地方给你做手术去啊。你就躺着吧。”
      景书拿出指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由曾经给的资料中判断出距这里向东五百米处就是敌方的野战医院。景书冲骨折的和烧伤的挥了下手,“你们俩,跟我来。”又对那个中弹的说,“你先在这等着吧。”
      景书带着骨折和烧伤的俩难兄难地潜伏到了野战医院的附近。
      景书冲他们俩一笑,“把你们放这儿算安全不?”
      一个木乃伊的脑袋伸到景书面前,“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这里是医院。”
      景书瞪了木乃伊脑袋一眼,“你注意点行不?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形象忒吓人!”
      那木乃伊叹了口气,心想:又不是我想这么吓人的。
      景书先把两个伪伤员留在原地,自己潜伏进了医院。她来到一个有光的帐篷下,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是两个女护士,坐那叨叨咕咕在讨论着婆媳关系,小孩教育等等。景书听了一会,心里有了点数,然后就冲到了那个住着伤员的帐篷。景书看了一下,还有三四个床位,也够那三个人躺了,就转身出去了。可刚出帐篷,后面就窜上一个人来袭击景书。景书感觉不好,一个侧身躲过袭击,回眼一扫,这人虽穿着病号服但却带着感应包,又是一个假伤员。那人刚要喊,景书一下子就冲过去扼了那人的喉咙,掏出匕首就戳破了那人身上的感应包。
      白烟冲天!!景书这才松开扼住人家喉咙的手。那人无奈地看着自己满身白烟,“咳咳,军医吧?哪个部队的?下手挺准的啊!”
      景书拍拍那兵的肩膀,“没事吧?行了,死去的哥们儿,你一边凉快去吧。”然后景书说着就要扒人家的衣服。那兵有点急了,“干嘛啊你。怎么还扒衣服啊。”
      景书瞪了他一眼,“你死了,别说话。”
      于是那“死”了的人,被景书拉到骨折和木乃伊所在地跟骨折的交换了衣服。木乃伊同志也换上景书偷来的另一件衣服。然后景书笑着拍了拍“死人”的肩膀,“兄弟,你可以安心死去了。”
      景书带着换好衣服的骨折同志和木乃伊同志来到所谓的“住院处”。景书一脸肃穆地看着那两位,“两位兄弟,你们进去呆着吧,接下来就要凭你们的智慧生存了。”
      景书说完又把武器负重掩藏好,换上了偷来的白大褂。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到了那个有光的帐篷里。
      景书一进去就对那俩护士笑,“李姐,王姐你们没眯一会啊?”
      被称为李姐和王姐的人一看,虽然他们不认识这个刚进来的姑娘和她却能准确叫出自己的姓,也没多想。反正几个部队联合演习,不认识的人参合到一起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那个李姐一笑,“聊聊天也不就不困了。”
      景书转过身去假装收拾瓶瓶罐罐,“李姐,你儿子那牙换齐了没有啊?如果换齐了,得做下封闭。”刚才这俩女的就讨论孩子换牙的事来着。
      那个李姐一叹,“我也想给他做啊,可这又赶上演习,没时间回去,孩子他爸在铁路,也没时间。”
      那个王姐马上跟了一句,“哎,我老公明天下午就从上海回来了,让他带孩子去呗。”
      李姐一听,连忙点头称是。
      景书转身做出吃惊的表情,“哎呀,刚才忘说了,那边有个兵好像得急性痢疾了。咱们赶快给扶回来啊,你们看我这臭脑袋,完了,我得被我们主任骂死了。”景书说着,还挤出俩眼泪。
      王姐一听,忙过来安慰:“好了好了,咱不说就行了呗。走,咱们去看看去。”
      于是景书就带着这俩白衣天使,把那个中弹的愣给装成急性痢疾给抬到医院里。而景书也很残忍的在这俩白衣天使给中弹哥们看情况的时候,把他们俩的感应包给扎破。
      然后那俩护士愣着眼睛看自己后背白烟直冒跟要升天的似的,终于明白过味来了。
      景书面带惭愧,垂着脑袋向这俩天使道歉。这俩王、李二姓的天使,觉得特羞耻的拍了拍景书的肩膀,“哎,我们居然犯这样的错误。丫头好好干!”
      景书带着那三个伪伤员的标记换回自己的衣服找回武器和负重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而景书也更加的困和饥饿了。
      景书好不容易看到袁朗所说的那个水泡子的时候已经濒临中午。以现在正大白日的天色和她的体力根本就过不去。于是她拖着太过饥饿和疲惫的身体就在丛林里找了个背向的地方打起了瞌睡。
      景书这一睡,真真睡了好长时间。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景书搓了搓因寒冷而颤抖的身体,掏出她一直没有吃的干粮和自己留的一些老鼠耳开始大嚼哚呓起来。虽然这些填补饱景书的肚子,可最起码让景书的体温开始有所回升。
      景书在瞄准镜里四下观察了一下地形,果不出她所料,周围都是重武器,她根本没办法从左右两侧过去,要么是凫水度过去,要么是沿着旁边的山梁跑几个来回绕回去。
      凫水进而快,但是十一月的天气,晚上的水温已经将近零度,这对已经疲惫不堪和甚是饥饿的景书是个巨大的挑战。而从山梁上跑过去,要多走好几倍的路程,这也是个巨大的体力负担,而且最重要的是,景书的时间不多了。
      景书脱下自己的鞋袜,脚底破裂的水泡已经把白色的袜子都染成了红色,沾在脚上。景书咬着牙,硬撕下自己的袜子,同样也撕掉了一层皮。疼痛,让景书集中了精神,她把双脚泡到了冰冷的水里,然后开始适应水的温度。
      终于双脚适应了水的冰凉的温度后,景书穿上鞋袜,卸下负重,架好枪支,扎到了水泡子里。刺骨的寒冷,让景书猛磕打着牙齿,沉重的眼皮也渐渐要合上。景书一次次咬破自己的下唇,让疼痛来刺激着记得神经。命令着自己:不许睡!
      不大的水泡子对此刻的景书来说,仿若绕行了地球一周。当她终于上了岸,已经累得不想再动一步。
      景书重重地喘着气,已经不去想现在是几点了。两只细长的眼睛,看着天空中的星星,好像曾经的一些场景又窜到了她脑海里。
      想起来了,小时候被别人欺负,嘟着嘴找爷爷哭诉,结果爷爷吼她:我的孙女不该是会抹的鼻涕找人抱怨的孩子!为了这一句话,此后景书没有再掉过一滴眼泪。
      好像又想起来了,练跆拳道的时候,累得就想睡去,对,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累,可教练冷冷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你还有十块木板没有踢完。
      对,她还有十块木板没有踢完!!
      景书从躺着,到跪着,再慢慢站起来,开始向前跑去。十块木板,她还有十块木板没踢完!
      景书跑过了时间,天色开始微微变亮。景书突然被脚下一个东西绊了一下,失去焦点的目光,又凝到了地上。
      原来地上那是一个人,在挣扎着爬着。景书低头一看,那人她认识,跟她一起来到这的程明伟。
      景书抬头向前望着,她似乎隐隐看到前方有绿色的车辆和攒动的人群。那时袁朗所在的地方,她的目的地。
      景书扔下自己的负重,只留下枪。弯腰拽起了程明伟。程明伟涣散的目光定到景书脸上,气喘如丝,“景……景书?”
      “走,一起走。”景书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景书拉扯着程明伟,每一步都是艰难。看到了,她看到这条路的尽头那辆车,看到车前站着那个戴着墨镜的男子。
      哼,就是戴着墨镜,狐狸还是狐狸!
      袁朗,高城,齐桓,吴哲,成才,许三多……好多好多的人都等在终点。他们看到开始有人出现在他们视线里,成才和许三多脸色凝重,高城也颤动着自己的眉,这样的路,记载着他们更多的记忆。
      可是没人会想到景书是这样出现的,踉跄的,随时要倒地的身体,后面还背了大男人。惊讶,所有人都惊讶,包括袁朗。
      程明伟一次又一次的挣扎着,“放我下来,让我下来!!”一次又一次的要从景书身上挣脱下来。
      景书拖着他,不放不放。同时搭一辆飞机一辆车来的,在一起吃苦一起训练的,这时候她能放下他吗?
      袁朗看着,高城看着,齐桓吴哲看着,许三多成才也看着。景书没放开那个人,就像当初许三多没放开伍六一。
      程明伟挣扎着,“景书,你放下我。我一个大男人让你一个女孩子背,太伤自尊。”实话,也是激她放下他。
      景书一股气冲向脑门,甩手把程明伟扔在道边。
      袁朗的眉头动了一下,高城吸了口气,齐桓叹了一声气,吴哲侧微微扭过头去。成才和许三多握紧了拳头,好像在祈祷什么。
      景书双手拄着双腿,对着地上那个男人喘气。好不容易气喘得匀了一些,景书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程明伟大骂:你个老爷们怎么啰哩八嗦那么多的事!你逼我用狠招是不??
      景书骂完也没等程明伟是什么反应,把他揪起来,伸手就在程明伟的后脖子上来一剪刀手。
      然后,然后程明伟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
      景书卸下他的负重,把他背到自己身上,“娘的,逼我骂人!!”
      袁朗愣住,高城愣住,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半晌,吴哲终于叹出一句话:这……这女的太彪悍了!
      景书脚步踉跄着一步步走向袁朗的位置,周围开始有人赶过来。有人超过了她,可又在她前方不远处跌倒。
      景书也很想跌倒,再不起来,可是不能。目光越来越涣散,一直开始不受她控制。咬嘴唇的疼痛已经不能让自己清醒。于是,景书在口袋里拔出匕首,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大腿。
      众人震惊。袁朗颤抖着嘴唇,握紧了双拳。高城的眼眶已经发红。
      景书就着疼痛的神经,提了一口气背着程明伟向着袁朗的方向跑去,边跑着边喊着:“你丫给我报医药费!!!”
      在医药费的刺激下,景书终于,终于到了。“咣”她瘫了下来,程明伟也从她身上滑了下来。景书抓着车的保险杠开始喘着气,然后慢慢向后倒去。
      袁朗一回身,接住了倒下来的景书,景书的意识已经涣散。
      袁朗抬头高喊一声:“医护兵!!”
      几个老A早就拎着担架冲了过来。当他们把景书抬到担架上要送走的时候发现景书竟然死命的拽着袁朗的衣服。
      袁朗动了动景书的手指,景书闭起的眼睛慢慢睁开,干裂的嘴唇嗡动下,说了什么。
      没听清,袁朗把头探过去,静静地听着。
      景书添了添干裂的嘴唇,爆发出她最后一丝力气,冲袁朗耳朵嚷了一声:“袁朗!你丫饿了我两天,回头不请我吃大餐,我死不瞑目……我,我变厉鬼也不放过你!!”
      手指一哆嗦,袁朗暗叹了口气:“当然,还有你的医药费!”
      景书再无牵挂,脑袋直直向后倒去,彻底进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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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155
    12
    半饵鱼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08:18:58 |只看该作者
     温饱问题
      当袁朗和高城双双出现在某个医院的某个走廊的时候,他们俩急匆匆的脚步微微制住了。高城撇撇嘴,狠狠瞪了袁朗一眼,“又让你捡了个便宜啊。”
      袁朗抿嘴一笑,“行行行,这情我领了,回头我一定亲自开车来请你吃饭哈。”
      高城一哼,“请我吃饭……哎,我说你还那欠着人家一顿呢吧?!”高城说着,冲走廊的另一边边挑了挑下巴。
      袁朗的肩膀不受控制地垮了一下,“行啦,高副营长,走吧!”
      这两人刚到403病房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把手,就听病房里传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肝胆俱裂的笑声,“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灭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啊……”
      高城手下一没控制住,手里拎的水果“吧唧”一声都掉地上了。袁朗一脸同情地看向高城,高城双眼圆瞪恨不得把袁朗的幸灾乐祸给瞪回去。
      高城把水果统统捡起来,胡乱塞回到塑料袋里然后有整理了军衣军帽,摆出了一副绝对威严的架势。
      袁朗也正了正自己的军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的气势推开了病房门。
      “灭哈哈哈哈……”病房里的人显然没给袁朗和高城的面子,嗯嗯,或者可以说那人根本就没发现有人进来。
      看到病床上的景书,袁朗嘴角的肌肉已经控制不住的抽动,而高城早就捂了半边脸连哀号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景书的脑袋绝对是中国最新奥林匹克标志性建筑——鸟巢的生物浓缩版,一头乱蓬蓬的短发呈不规则形状围绕一周,而脑顶中央有一绺头发在标新立异地矗立着。整体造型基本就是点燃火炬后鸟巢的样子。
      “哇哈哈哈……”景书左手捧着巨大号的雀巢冰激凌桶,右手握着部队里特有的巨大号不锈钢羹匙,把一大勺冰激凌送到嘴里后又开始爆笑。勺把沾上的冰激凌在她鼻子上留下一个褐色的冰点,景书又伸出胳膊,用身上的病号服在鼻子上胡乱擦了一下。
      袁朗和高城就站在病房门口等着景书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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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木有头衔QwQ

    冒险者排名:149
    13
    天才美滋滋儿丶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09:29:57 |只看该作者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整整五分钟,景书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一双细眼一直就落在前面的那个笔记本电脑上,压根就没撒开过。
      袁朗暗叹了口气,过去把脑袋也落到了笔记本电脑前,“看什么呢?乐成这样?”
      然后袁朗遭遇到了他迄今为止从没遭遇过的待遇——他的脑袋被一只手用力地扒拉到一边。
      “让开,挡住我了。”景书把袁朗的脑袋推开,整个人又向电脑前挪了挪,然后又送一大口冰激凌到嘴里。
      袁朗面色铁青地看着景书,“一个柯南就能把你乐成这样???”
      “不是,你不知道,我看柯南十二年了,这剧场版越来越搞了,还带这么报警的。下次……嘎?”景书忽然停住话头,缓缓地侧过头,当她看到袁朗阴沉的脸色,全身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啊啊啊啊啊啊……怎么是您啊!!您要来怎么不说呢?您不说我怎么知道您要来呢?您不说您要来我怎么会有准备呢?我没有准备怎么招待您的到来啊?您说您的到来对我来说是……唔……”景书话卡到了一半,然后双臂交叉挡在嘴前。一双眼睛可怜地眨啊眨地看着袁朗。
      袁朗过去拿走景书手上的冰激凌和羹匙,把它们狠狠地放到了床头柜上。
      高城带着嚣张的笑容过来,“怎么了?你以为你在拍大话西游吗?要不要来段《only you》啊?”
      景书把手臂从嘴边拿开,再开口,已经是满嘴的大舌头,“不素,偶就素咬到舌头了……”
      ……
      袁朗很黑线,高城很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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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金牌写手Lv.ZR
    249143/432000
    冒险者排名:29
    14
    福美来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1:07:58 |只看该作者
    袁朗过来正了正景书的军帽,然后自己拿了一枚肩章,又把另一枚递给了高城,两人给景书戴好了肩章,算是授了军衔。
      景书不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腿上的那道自己刺进去的伤。疤痕不大却也不小,以后可能超短裙超短裤是穿不了了。看了看自己的肩章,那就这样吧。其实,也挺好!
      景书笑着向袁朗和高城郑重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好像是景书许下了什么承诺那样。
      袁朗给景书办好了出院手续,三个出了医院以后刚好过了十一点。
      景书在旁边一眼一眼地剜着袁朗,心说着:哥们儿,我饿了,你欠我的大餐得补了吧!
      高城在他的那个吉普车边停下来,回头看着袁朗和景书,“你们去哪?”
      袁朗特云淡风轻,“你说能去哪啊?”
      高城装得一脸无辜,“我?我回营部啊。你俩,你俩别回去了,都这个点儿了,我那可没给你俩准备饭啊。”说完高城就钻车里,然后一溜烟儿得跑了。
      景书那个乐啊,心想着:高副营长,够哥们儿,回头我送你两瓶面膜让你好好美美容!
      袁朗撇了眼嘴角快咧到耳朵边上的景书,“特得意是吧?”
      景书白了袁朗一眼,“人家给你实现诺言的机会,你咋这么不知道珍惜呢。”
      袁朗好笑地看着景书,“行了,说吧,想吃什么?”
      景书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又看了看袁朗身上的军装,“咱能不能先把这身衣服给换换?”
      袁朗不解,“干嘛换衣服啊?”
      景书看了看自己的肩章,又看了看袁朗的肩章,“压力,有心理压力啊!”
      袁朗哧了口气,“……行,那走吧。”
      袁朗坐在商场的一家女装品牌店里的椅子上翻着一本时装杂志。刚翻没几页,景书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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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流勇进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1:45:01 |只看该作者
    袁朗抬头一看,一身时装的景书俏丽丽地站在他面前,黑色亮漆高跟鞋,细腿收口牛仔裤,深紫色的堆领过臀大毛衣,外面是套了一见黑白紫三个大格子大衣。袁朗拄着下巴打量了一下,然后抬手指了指旁边架子上的那个大背包,“你试下那个包。”
      景书翻了个白眼,“大哥,我就想换身衣服,不用这么复杂啊!”
      袁朗眉毛一挑,指了指手上的杂志,笑道:“人家杂志说的,得讲究搭配么。”
      景书哭笑不得,“信那东西?那玩意都告诉你买衣服不用钱,你信不信?”
      袁朗一乐,“真的,你试下那个包,挺适合你。”
      景书急得直跺脚,“那不用钱啊?快点快点,再晚点没地方了。”说完拎着装着军装的口袋冲向了收银台,“刷卡,快点快点!”景书把一张卡递给了收银员。
      “走!”付好账的景书朝袁朗挥了挥手,然后自己跟一个小导弹似的,先冲了出去。
      袁朗看着穿着高跟鞋还步速不减的景书不由一乐,本就痩的景书穿上高跟鞋后更显得高挑修长,风过衣角,把她的格子大衣带出一个小小的浪花,有那么一种并不张扬的风情万种。袁朗忽然想到,如果他没有招她进部队,那么她应该会天天打扮成这样走过他所不知道的街道吧。
      “到了!”景书兴奋的一叫,引起了袁朗的注意。
      袁朗抬头一看,他们站着的这家饭店的门面并不豪华,反而多了一些古朴。古香古色的红漆大门,门前还有两个不大的小石狮子。匾额也很低调,八巷子私房菜。
      景书推门进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笑眯眯过来,“又来打牙祭了?”
      景书一乐,“这次是腐败别人来了。”
      老爷子看眼袁朗,“你放心,这丫头虽然能吃,但我给你打折。”
      袁朗瞅了瞅景书,“那就先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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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眼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2:26:22 |只看该作者
      袁朗把手上的酒杯放下,伸了伸筷子,然后又放下,叹了口气。
      他见过能吃的,但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的。
      抬眼看着对面那个吃得撸胳膊网袖子,左手拿着卷着鸭肉的小饼,右手拿着嫩炸小鸡腿,恨不得两只手的东西一起往嘴里塞。呃,这吃相……真豪迈!他都比不了的豪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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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流火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2:51:58 |只看该作者
    看看这一桌子菜:香芹小牛肉、葱椒油淋鱼、虎皮蛋烧肉,茄汁煨鲜虾、mi汁枸杞山药泥、翠丝同心圆、百合鸡球、凉拌三丝、粉蒸排骨、麻辣tian香小龙虾、双冬嫩豆腐、清炖白菜狮子头、香菇豆芽银耳盅,最后她还叫了一只烤鸭和一大盘嫩炸小鸡腿。然后大发良心的说,“就先这样吧。”
    本来他还想说吃不了浪费,可是……这一桌子盘子见底的菜,他真想问问她:你还够不够吃。
      “你别那副惊吓的表情哈,你可是饿了我两天,我一顿给回来不多吃点能行么,再说了,我早饭还没吃呢。”景书把烤鸭饼成功扫到肚子里,然后冲袁朗伸出了两个手指头,意思是你饿了我两天。
      袁朗嘴角一抽,“别告诉我你就为了等这顿饭啊,我要是今天不去你怎么办?”
      景书嗤笑一声,“我至于那么没心眼么,我是早上吃冰激凌了,不饿了。”
      袁朗眼睛睁大了几分,“不饿还这样?”
      景书嘿嘿一乐,“不吃饭的时候,冰激凌是粮食,吃上饭了,它就什么都不顶了。知道吗?”
      袁朗点头,“受教了!”
      吃完饭,付了账,袁朗把手里仅剩下的两张人民币搓了搓,“还行,够咱俩回师侦营了。”
      在回师侦营的车上,景书以一分钟一个的平均速度打着饱嗝,而袁朗在递给景书两块口香糖之后,还能闻到一股股嫩炸鸡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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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月相随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3:07:11 |只看该作者
    总有离别时
      当景书回去换好军装揉着肚子刚出宿舍楼,就看到甘小宁以不可目测的速度向她跑来,在看到景书的军衔的时候,停下脚步,然后行了个军礼,“景……景医生,我们营长和副营长让你去营部一躺。”
      景书点点头,“知道了。谢谢哈。”景书捂了捂嘴,然后冲甘小宁挥了下手朝营部而去。
      赵营长和高城一起把景书的训练成绩记录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交给了袁朗。高城看着递过去的档案袋,笑得要多解放有多解放,“哎呀……领走了。还真有点怀念。”
      赵营长撇了眼高城,反语,这小子说得肯定是反语。
      袁朗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怎么?舍不得啊?放心,我会三五不时地带她来给你做个检查什么的。”
      高城刚要说什么,就听门外“报告”声传来。
      “进来!”赵营长赶快伸脖子喊了一声。这俩玩意一见面就掐,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掐的。
      景书冲着办公室里的三个大老爷们行了个军礼,没招儿,她就是受了衔也没人家高。然后就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
      高城纳闷地看了看景书,又看了看袁朗,意思是说:怎么回事?怎么跟你吃了顿饭就这么安静了?
      袁朗也一脸纳闷地看着景书,心里也犯嘀咕:这丫头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这是闹什么毛病呢?
      赵营长却是满脸堆笑,这么一本正经的景书还真少见。得,别愣着了,赶快说正事吧。
      赵营长过去向景书行了个礼,一口的战友情,“景军医,在受训期间您的成绩非常好,你将去A大队了,希望我们以后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景书点点头,却没说话。赵营长一看景书,大吃一惊,这景军医怎么回事?身体不是都恢复了吗?怎么此刻是紧咬嘴唇,满脸通红,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痛苦似的?
      赵营长有点毛,声音都有些颤,“景医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再休息两天?”
      赵营长这么一说,高城和袁朗都过来了,看到景书的样子他们也一愣。怎么回事?这表情怎么这么痛苦?
      景书现在脑子里什么都没法想,满脑子就想赶快出营部,于是冲赵营长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意思是:希望以后有机会见吧,现在先让我走吧。
      赵营长看着景书的手势,又叫唤起来,“什么?你真的不舒服啊?不用休息?那怎么行呢,我去通知卫生员。哎,景医生你别生气啊,虽然你是医生,可是现在这样得看看……”赵营长说着就要去抓电话。景书一把拉住赵营长的衣服,使劲地摇着脑袋。同时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
      高城这下也急了,“景书,有毛病得看,你任什么性啊。这不是任性的事情知道不?”
      这下景书气得是白眼猛翻,嘴角直抽,心说着:靠了,在你这呆了半年一点默契都没培养出来,悲哀啊!
      袁朗的脸紧紧绷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势,“景书,别咬嘴唇,说话,没关系,来说话。”袁朗的身体虽然紧绷,但拍着景书的后背的手劲却不轻不重。
      景书都要哭了,细眼朦上一层水雾,心里哀号啊:求您了,别拍了行吗?
      袁朗看着景书的表情脸色越来越凝重,连声音也是越发冷的,“景书,哪不舒服啊?你指一下就好。”人紧绷,拍着景书的手劲也不由得大了。
      “嗝……!!!!”景书终于没忍住,一个巨大的饱嗝喷涌而出。顿时,营部的办公室充满了烤鸭和鸡腿的混合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咳,别,别拍了!!嗝……”景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打了个饱嗝。
      ……
      赵营长傻住,高城呆住,袁朗出离了一切状况外。
      景书小脸通红,满脸堆笑,揉着肚子打着哈哈,“哈哈哈哈……那个,那个中午吃多了点,不好意思哈,别……别紧张哈。没,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哈。再见,再见哈!”景书说完,扭头一溜烟就冲出了营部办公室。
      高城举起哆哆嗦嗦的手臂指向营部门外,“跑,跑,一会让你跑个一万米!”
      赵营长呆滞的目光从无人的门口转向袁朗,然后猛的抓起桌子上景书的资料塞到袁朗怀里,“那个,袁队长啊,你们一会就走吧?我给你们准备车去。”然后就急着往外冲。
      袁朗的柔和深沉的声音在赵营长背后响起,“不,赵营长,我们明天走。”
      咣当!赵营长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哪个小兔崽子拖的地啊,这么滑!!”
      袁朗垮下笑脸,揉了揉眉头。他现在的头痛,比面对许三多更甚。
      第二天上午,景书垂个脑袋,被着自己的行李包迈着小碎步跟个小媳妇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径直向前走的袁朗身后。
      袁朗忽然停住脚步,身后的景书一没留意,一脑袋撞到袁朗的后背上。
      袁朗回头看着低着脑袋揉着鼻子的景书,“哼,不好意思了啊?”
      话说昨天景书猛吃了袁朗一顿之后,撑得连晚饭都没有吃。人家吃晚饭的时候,她跑到操场上跑圈,等人家吃完饭要找她的时候,却愣没找到。后来据可靠情报说,景书在卫生间里足足驻守了两个小时……
      景书低着脑袋嘀咕,“你就笑吧笑吧,捡着多大便宜让你笑成这样!就你这人品,腐败你一顿容易么。”
      袁朗嘴角隐抽,扫了景书一眼又继续前进。
      景书马上低头跟上,躲在袁朗身后迈着碎岁,一副标准的小媳妇状。
      袁朗没走几步,忽然又停下。
      嘴里叨叨咕咕怨念不止的景书一没留神又撞到了袁朗的背上。
      “嘶……”景书揉着鼻子,这下有点怒了,“干嘛啊干嘛啊,走走停停的。”
      袁朗回头冲景书挑了下眼睛,景书抬头一看。嚯,好家伙,前面这阵势是要打群架呢还是怎么着啊?
      只见高城纠结了以甘小宁、马小帅为主的各路士兵在她面前排排站?
      这这这……这是要找她清算坑害高城吃萝卜的账还是清算她半夜吹集合哨、入侵局域网或是吓唬小战士的账啊啊啊啊啊!!!景书这么一想,脑门子唰一下冒出一层冷汗。原来自己做过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怎么办怎么办??看看高城,标准一副找她算账的架势,看看袁朗,那个痞子嘴角带笑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分析下形势,敌众我寡,虽然她身边有个特种兵,可人家一副撒手不管的样子,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师侦营的地盘上。
      咋办啊?得!凉拌呗!
      景书满脸堆笑,笑得要多狗腿有多狗腿,挥舞着一双爪子,“早上好啊,高副营长,吃了没有啊?没吃的话,回去吃饭吧,这天儿有点冷,饭容易凉哈。”
      高城还是一脸高深莫测不说话,景书这心啊七上八下的,眼瞅心跳要超出一百八啊。
      景书抹了下脑门上的汗,“高副营长?”
      最后一张阳光笑脸出现在景书的面前,“景医生,你说你就偷偷给我们留下纪念品,没说一声就走,是不是不太厚道啊?”马小帅笑得阳光灿烂啊。
      “啊?”景书呆愣了一下,合着这不是要找她算总账的?
      高城斜眼望了望天,发了话,“我说景医生啊,我待你不薄啊,怎么就没给我留下啥纪念品呢?”
      景书一听差点崩溃,你就装吧,挨着什么样的人学什么样的人哈?没给你留纪念品?那一条中华烟是啥啊?大风刮来的?
      高城装模作样的哼了哼,“嗯,今天我去办公室发现我桌子上有条烟,那不是你放的吧?所以,我的纪念品呢?”
      景书头皮那个发麻啊,挑了挑眉毛,然后从拎包里掏出个竹篓,“高副营长,你的纪念品我得亲自给不是?这个这个,别看就是一小篓,它可是取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集中医药之大成而得的。是我费好大劲才弄到的,绝对的私人珍品。”
      高城接过竹篓,看了看,“嗯,那就好。走吧。”然后冲袁朗扭了下头。
      袁朗笑而不言,带着景书接着走。可没走两步就又被高城给叫住了。
      景书回头看着高城,心想,我可没啥玩意给你啦,就剩点护肤品了,你也用不着啊。
      高城脸上有些许的不舍,“景医生,你就这样走啦?不想说点什么吗?”
      景书低头叹了一口气,缓缓走向高城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兵,嗡动了半天嘴,终于开了口,“其实不想走……不想走……其实我想留……我想留……”
      高城腿肚子的筋一攥,赶忙把满嘴瞎咧咧的景书推向袁朗,“痛痛快的,痛快带她走……”
      景书一直到上了袁朗的车还嘟囔着:“失败,真失败!”
      袁朗咧个嘴看着景书,也没说话。可他清楚地看到,在车开出师侦营大门的时候,景书抿着嘴隔着玻璃窗向师侦营不断挥着手,好像眼睛里还冒了一层水汽。
      高城站在办公室窗前,打开景书留下的那个竹篓,看看据说这取天地之精华,汇日月之灵气,集中医药之大成而得的东西到底是啥。他刚一开竹篓盖,就闻到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
      甘小宁把脑袋凑了上来,眼睛巴望了好半天,“连长,这不是咱炊事班腌的酱醋萝卜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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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力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5:55:17 |只看该作者
    落户老A
      我国某市,三面环山,市中却有一条湍急河流经过。地处交通要塞,南邻大海,北通各交通枢纽,辐射位置可覆盖多座重要城市。西面山体与北面山体成犄角之势,占此二山便可以控制整个地区。此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每一次改朝换代的枪炮声都会在这响起。时下虽然民丰物阜,社会安宁,可这类的兵家重地仍需要驻军把守。
      常规军以此为中心,辐射按扎于各处,此是正常,不做叙表。
      单要说说离此市驻扎得不远不近的一直部队。这只队伍驻扎于此市西南方向的山地中,靠近河流上游。此部队把守甚严,若想进入此部队,要先进入一个军事警戒区,通过后向里深入五公里后才可以看到一些军事装备与建筑,抬眼所望,高架揽上嗡嗡转着的电子雷达和若有似无的机器轰鸣与爆破声绝对会让一个普通百姓感觉头皮发麻。在这里就连站岗的哨兵所持枪械也都是实打实的是实弹,而非常规部队装样子的空包弹。
      要问这是哪啊?此地不是别处,就是某军特种大队——A大队的驻军基地。
      此时是下午二点三十分,按常理该是特种兵们训练或上课的时间,可此时除了有任务在身的战士们,其余全基地的兵都站在操场上,目光灼灼地看着领台上几个人。
      大队长铁路一脸肃穆地看着下面他的这些兵们,清了清嗓子开了口:“把大家召集过来,是要为大家介绍几个人,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我们A大队的一员了。也是你们的战友兄弟了!”
      队伍中的吴哲用手肘碰了碰他旁边的成才,小声嘀咕起来:“内幕啊,咱们要来跟队队医了。”
      成才嘴角一弯,露出两个小酒窝,“咱不是有队医吗?”
      吴哲的脑袋又偏了偏,“不是,以前那是驻队队医,这次来的是要跟咱们一起出任务的。上次那个选拔好像也是为了这个。”
      齐桓低低的声音飘过来,“哎,锄头,你说分到咱们队的会是谁?”
      吴哲眼里带笑地撇了撇齐桓,心道:哼哼,原来你菜刀也是这么八卦啊!
      “我希望是那个景医生。”许三多的声音从三人的背后传来。
      “咳咳!”吴哲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在领台边站着的自家队长冲这边咳嗽了两声,又冲他们挤了挤眼睛。
      齐桓把目光投到了在铁路后面站着的那三个人身上,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在景书身上定住。
      嗯?这个景医生的笑容怎么那么奇怪?下巴在微微抖着,嘴咧得有点歪,鼻子在一耸一耸的。然后就见这位景医生低了低脑袋,大了个大大的哈欠。
      景书打完一个哈欠没过瘾,还想再打一个,可看了看前面铁路的背影,又生生硬把哈欠给憋回去了。一双细眼悄悄地在心里翻啊翻的:铁大队长啊,您别慷慨激扬的行不行了?快点快点吧,我让那只狐狸折腾得午觉都没睡,您善心大发让我回去先补个觉行不行啊啊啊啊!
      铁路眼光一扫,开始说到重点,“好,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队医,这位,”他侧了侧身指着程明伟,“这位是程明伟医生,以后会跟第二中队的战士同吃同住。”
      程明伟上前一步,行了个军礼。
      铁路又指了指景书,目光在第一中队和第三中队的战士身上扫了一圈。
      吴哲、齐桓的眼神开始趋近于紧张,刚才铁大队说什么?同吃同住?也就是说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了?那……虽然说那个景医生挺漂亮的,看着挺赏心悦目的,可是……可是……
      铁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位是景书景医生,以后会跟第一中队的战士同吃同……”铁路刚想说同吃同住,想想又不对,“同……同……同训练。”
      景书上前一步,对着吴哲他们笑眯眯地行了个军礼,然后冲袁朗挑了挑眉,那意思是:袁队长,以后多多关照啊。
      袁朗笑得是要多温柔和煦有多温柔和煦:好说好说!
      这边景书和袁朗是眉来眼去,传递着无声的挑战信息,那边的齐桓却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了一下。侧头看看吴哲,齐桓发现吴哲俊朗的脸也惨白了几分。
      “锄头,你现在想的是……那个不?”齐桓的声音多了些哀怨悠长。
      “菜刀,你也想起那个了??”吴哲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
      齐桓点了点头。
      成才看着这两个人怅然地开口,“嗯,我想的也是那个!”
      哪个?他们三个现在脑子里爆发的是同一句刺耳的歌声:星矢啊,从来不曾倒下,紫龙啊,总把眼睛弄瞎……阿瞬啊,一辉啊,是亲哥俩……
      而我们的许三多同志一点没有想到队友们的心情,只露着明晃晃的上下两排大白牙笑得温馨灿烂。
      景书把书啊,电脑啊,护肤品啊等等一系列东西一一摆放好,然后环顾了一下自己这个单间宿舍。
      不错,条件还真不错。宽敞明亮,采光良好,最重要的是独立卫浴,还二十四小时供应热水。
      大队对他们队医多了些照顾,每人安排一间单人宿舍。由于她是女孩子,所以规格也微微高了一些,跟中队长一个级别。话说回来,她哀怨也哀怨在这儿,对,条件是不错,她谢谢。可是干嘛让她跟那只狐狸住对门啊。给她安排在一个没人的角落行不行啊。这下好了,她要是开个门通通风不得让那只狐狸看到嗓子眼里??
      景书这边正郁闷着,那边敲门声就适时地响了起来。
      景书刚一开门,就看见袁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的笑容。
      “袁队长,有何贵干啊?”景书撇下袁朗向屋里走去,抄起块抹布开始擦桌子。
      袁朗抿了下嘴,四处打量了一下,“怎么样?还算满意吗?”
      景书点点头,“该不是要我谢你吧?”
      袁朗缓缓开口,“不用这么客气,心里念着就行了。”
      “唔……”一声异响从景书口中传出来。
      袁朗回头看看景书,“这么激动?”
      景书一个白眼翻过去,摇摇脑袋,“你就美吧。我是想吐!”
      袁朗也不生气,“走吧。”
      景书放下抹布,“干什么?”
      “怎么着也得给你接个风吧,走吧,出去吃,他们可都等着呢。”袁朗说完就往走。
      景书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个很重要的问题,连忙扔下抹布就追着袁朗出去,空中清晰地飘来景书的声音,“哎哎,对了,你得先告诉我食堂在哪啊啊啊啊啊……”
      景书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看着袁朗把车一直开出基地,抬手看了看表,“他们人呢?”
      袁朗扫了眼景书,“他们先过去了。怎么啦?这么个大好机会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
      景书悄悄地打了个哈欠,“我怕了行不?上次那饭给我吃出心理阴影来了。”
      袁朗的嘴角咧出了最佳弧度,“活该你!”
      景书细眼一瞪,双眼冒火,伸出两个手指头冲袁朗的肩膀就点了过去,“我说你有点风度行不行?你就这么乐意损我是不是啊?我记得我没得罪你吧?我的灾难生活就是因你开始的,你还乐你还乐,告诉你,我……”景书越说越难受,后来干脆就说不下去了,一下子栽回到座位上,拉下脑袋上的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袁朗收起笑容侧头看了看在那“呼哧,呼哧”直喘的景书,抬手过去想去拉开景书的帽子,“别捂着了,该捂死了。”
      “捂死也不用你管!”景书闷闷的声音从帽子里传来。袁朗手臂一僵,缩了回来又握住了方向盘。刚才,他清楚地听到景书的声音多少带了些哽咽。
      “睡一会吧,到地方我叫你。”袁朗缓缓开口,然后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悠扬的一小节音乐之后恩雅空灵深远的声音响起来,是那首《Long Long Journey》。
      景书的手指动了一下,是恩雅“永恒之约”那张专辑里收录的歌曲。记得她刚上大学的那个迎新晚会上,她穿着一袭及地的白纱裙捧着蜡烛杯站在台上唱这首歌,蒙蔽了许多同学,他们还曾在背后偷偷叫她为“精灵天使”。
      后来彼此熟悉了,大家才惊觉都被她的假象给骗了。沈娜就曾无数次怨恨自己的有眼无珠,抱怨着怎么认了她这么个损友,还曾呲牙咧嘴地对她说“你丫就是一祸害,千年祸害!”沈娜这么说她的时候,她正盘着腿坐在床上撕咬着沈娜她妈做的红烧鸡脖,她举着两根惨不忍睹的鸡脖子对沈娜特臭美的嚷嚷:我不单是祸害,而且还是一妖精呢。沈娜对此特不屑,站在凳子叉着她的腰冲她喊:你见过有你这号不梳头不洗脸的妖精么……
      呵呵,那个时候啊。
      景书动了动盖在脸上的帽子,好让自己能看到车外的景象。可是她什么都没看清,11月的天色暗的早,她只能隐约地看到匆匆向后移去的丛丛野草,也只能听到似远似近,若有若无的机器轰鸣声和部队的口号声。
      沈娜毕业了,现在在一家外资医院做医生,她说如果明年能腾出时间来,就和她的那个博士男友结婚。沈娜说女人的青春没几年,别趁着青春瞎玩,最后倒把自己给玩进去,还不如踏踏实实地抓住眼前的幸福。
      韩旭说要到日本交流学习两年,就像景书当年被派去美国交流学习那样。不过韩旭说他大概不会像景书这样傻了吧唧的读完书又颠颠跑回来继续读她的硕士班……
      “吃火锅可以吗?”袁朗的声音低低的响起。这句话可算把景书炸回到了现实,侧头看看袁朗,他正拿着车上的无线电斜着头看她。
      切,有够无耻的,竟然拿着军事通讯线路讨论火锅问题。
      景书斜了眼袁朗,还是被同化了下去,“行,我要吃红汤锅,大辣的。”
      袁朗笑了两声,对着无线电发出了他队长的指令:“吴哲,那就火锅了,红汤锅,大辣的。”
      车开到饭店门口的时候,景书一下车,就看到人家饭店老板站在那用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地目光瞪着自己。
      也是,真不怪人家饭店老板瞪你。你说哪个饭店门口站了一排身着作训服,脸色凝重面无表情集体垮立的特种兵人家不跟你急啊。
      景书回头瞪了眼袁朗,然后往袁朗身后动了动,让饭店老板无情的视线直接插到袁朗身上。可人家袁朗皮糙肉厚,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还冲他的兵们微笑一下,挥了下手。
      齐桓向来是以袁朗为马首是瞻的,一收到袁朗的命令赶忙一个立正,然后冲景书就来了个特标准的军礼。他旁边的站着的吴哲、成才等人也跟着齐桓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然后这帮玩意儿用可让汽车警报嗷嗷作响的声音喊道:“景医生好……!!!!!”
      景书后背一凉,这这……这谁的注意?还“好……”,拉那么长声干嘛?小学生啊?还在大马路上,弄得周围侧目人等不计其数。
      袁朗的笑脸在景书面前闪现,“怎么样?景医生,很有诚意吧?”
      景书打了个冷战,哆嗦一下就往饭店里走,在经过饭店老板身边的时候,景书突然看见了人家老板探究的眼神。景书连忙冲人家老板摆手,“跟你说哈,我不认识他们,不认识哈……”
      景书抹了抹鼻子,又擦了下脑门上的汗。然后抓起筷子摆好架势,同时眼神盯住了锅里的食物。
      这就是跟一帮大老爷们吃饭的好处,让你随时随地体验到竞争的态势。
      景书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盘肉多少盘菜下锅了,可是每次一开锅,就见几十双筷子一起冲向火锅,然后筷起菜干,景书能捞着点菜叶肉渣就算不错了。从她坐这儿起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在这一个小时中,她就吃着了一根茼蒿,一片大头菜叶,还有一块肉。嗯嗯,其实吧,肉是袁朗给她夹的,茼蒿是她从吴哲那抢过来的,大头菜叶是齐桓看她可怜匀给她的。凭她自己?毛儿都吃不着。
      “开锅了!”吴哲的声音一响,然后几十双筷子又冲进了火锅,景书连忙把筷子伸到锅里,捞了半天,终于捞了一片海带。
      景书端详着手上的这片海带,差点没哭出来,多不容易啊,这是多不容易啊。她这是在一群狼的口中夺食啊!!
      “你不爱吃啊?不吃给我!”一个声音传进景书耳朵里,景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自己筷子上已经空无一物了。再一看,发现那片她好不容易捞上来的海带落到了袁朗的嘴里。
      袁朗吃就吃了吧,还嫌弃,“嗯,太硬了,应该再煮一会,”说了用胳膊肘碰了景书一下,“你捞得早了,再煮一会就好吃了。”
      景书瞪着袁朗,后槽牙“咯吱咯吱”直磨,现在她就想把这个人洗吧洗吧剁吧剁吧扔锅里给煮了。
      成才的小酒窝在景书面前闪现,“景医生,我看你没怎么吃啊?不顺口吗?”
      这边吴哲也跟着起哄,“我说女孩子虽然都爱苗条,但你够痩了,不用减肥啦。”
      景书一个一个的瞪过去,她是在减肥么,是在减肥么。她是吃不着,抢不到!!她怎么觉得这帮玩意是故意的呢。
      景书哆嗦着手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景医生,怎么了?”齐桓特实在地追问。
      景书瞪了袁朗后背一眼,然后对着齐桓堆上了笑,“去个洗手间。”
      出了包房的景书直接出了饭店大门,一个人在街头四处张望,嘴里还嘀嘀咕咕:“我刚才明明看到了,哪去了啊?”
      转了一圈,又嘀嘀咕咕,“刚才明明在这儿来着,哪去了??”
      “找这个吧?”如鬼魅的声音的景书身后响起来,景书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袁朗拿个烤地瓜站在她身后。
      景书对着袁朗手里的烤地瓜咽了下口水,“你怎么知道?”
      袁朗特不屑哼了一声,“我干什么的不知道啊?”
      景书哼了一声,抢过烤地瓜就掰开吃起来。
      “走吧,上车吃。”袁朗走向他的车。
      “唔,他们呢?”满嘴地瓜的景书已经口齿不清。
      袁朗笑得特纯洁无害,“他们,在里面呢。”
      景书听了有点炸,“那你就走??账结了没??”
      袁朗的眼睛一眨一眨特纯良,“没啊,让他们自己结吧……”
      这下景书无语了,彻底无语了。在她盯着袁朗开车的侧脸五分钟,并且把烤地瓜都扫到自己肚子里以后,终于给袁朗下了个人格判断:“烂人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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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做梦的小兵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7:13:25 |只看该作者
    祸害的地狱
      铁路把手上的资料翻了翻,然后抬眼看了下在他面前站没站相的袁朗,“你觉得有必要?”
      袁朗走到窗边从四楼的办公室向下望去,他看到他的bing们正在做着常规训练,“嗯,必须的。”
      铁路起身,拍了拍桌子上资料,“那好吧。你看着办吧。不过你得记住了,人家好歹是女孩子,可不比咱们这些大老爷们儿,可以适当增加训练,但别过了。”
      袁朗没回头,“我知道。”
      铁路刚下楼,就看到一身细瘦的白色身影向他这边过来。阳光照过来,让这白色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铁路眯着眼睛看了看,还没看清脸,就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铁大队!我正要找你呢。”
      铁路这才看清,“是景医生啊,”他看到景书抱了一大摞文件,又问道,“这是干嘛?”
      景书把怀里的文件重新颠颠抱好,笑着开口,“这是基地zhan士的健康情况登记,我拿过来做个备份。哦,对了,铁大队,我跟王院长商量了,想再给咱们zhan士做个全方位检查,您看怎么样?”
      铁路点点头,“好啊。要查就彻底的查一下。不过,这个你先别着急忙,你还有别的要做。”
      “嗯?还有什么事?”景书皱了下眉头,突然冒上来一种不好的预感。而铁路接下来的话,也的确使她的第六感得到验应了。
      铁路说:“这部分袁朗会告诉你。”
      袁朗会告诉她?哼!跟袁朗沾着边儿的,有好事才怪!
      A大队第一中队的两个著名八一级别选手——锄头和菜刀站在他们自家队长的办公室里感受着他们队长的温柔和煦。可是让他们郁闷的是,他们队长笑得越山花烂漫,他们的后脊梁骨就越冒凉风。
      袁朗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了齐桓:“就这样了,齐桓,吴哲,你们俩拟出个针对景医生的弱项拟出个训练计划来。晚上给我。”
      齐桓接过资料暗叹了口气,又是他又是他,每次都有他!
      吴哲装模作样地提出了异议,“队长,我觉得三多或是成才都比我更胜任这个工作。”
      袁朗斜了吴哲一看,这个小子心里那点小算计他看不出来?
      “吴哲,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信心的啊?你不是不怕麻烦么,,这回是怎么了,啊?”袁朗拍了拍吴哲的脑袋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吴哲低下头,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鼻子,“既然队长这么信任我,我怎好推辞呢?”
      袁朗舔嘴一笑,然后冲齐桓和吴哲挥了挥手,“好了,没问题就回去吧。”等齐桓和吴哲出了办公室,袁朗点起一根烟,看着电脑上一堆模拟数据,神秘地笑了起来。
      当天晚上,中队开会。一众老A挤在一中队的会议室里,或站或卧或趴着叽里呱啦叽里呱啦边抽烟边聊天,整个会议室弄得烟熏火燎乌烟瘴气的。
      “唔,咳咳咳……唔咳咳咳……”一声巨大的咳嗽声从会议室门口传来,众老A回头一看,只见景书掐着鼻子捂着嘴站那捶胸顿足地好一顿咳嗽。
      从景书身后冒出来的吴哲发挥了怜香惜玉的精神,冲到窗边“啪啪”把一排窗户都打开,“都注意点哈,注意点,公共场所吸烟注意通风啊。”
      景书两只眼睛带了泪花,边咳嗽边过去在会议桌上坐下来,双目灼灼,特诚恳地看着一众老A们:“同志们啊,跟你们说,吸烟真的有害健康啊。哎,告诉你们哈,我以前上解剖课的时候就解剖过一个尸体。那个死者生前烟瘾特别大,一天都得吸一盒多的烟,结果我剖开他的膛,破开他的肚,挖出他的肺一看,啧啧,你们猜怎么着?”
      众老A一开始并没在意景书说的话,可见景书越说越认真,他们也越听越认真。这景书一问他们,他们也跟着好奇来劲,“怎么了?”
      细眼在每个拿烟的老A身上扫过,景书阴森森地开口:“那肺子啊,啧啧,不但是黑的,还是硬的。梆硬梆硬的啊,上面还挂了一层厚厚的烟油,我们做了个肺叶切片,用火微微一熏,啧啧,那切片上的烟油啊,都吧嗒吧嗒往下滴啊。你们说,就那一小小片的肺叶,”景书说着,用拇指和小手指摆出个小小片的份额,“就这么一点肺叶烟油就那么多,想想整个肺叶的烟油得多少啊!而且啊,那烟油挂在肺叶上,阻碍你的肺功能,让你肺功能越来越萎缩,最后让你的肺子一点张力都没有。严重的就会吸不进气,也呼不出气,会活活憋死啊。”景书边说着边掐住自己的脖子做挣扎状,“想想吧,憋死是多么痛苦啊,而且最后死状也特别恐怖,眼球凸出,面色发青,七窍□,有的还流血呢。啧啧……狰狞啊忒狰狞啊!!!”
      ……静默,鸦雀无声。
      一室的老A们都面色发青默不作声,好似在感受着憋死的痛苦,想象着缺氧而死的狰狞惨状。更有几个老A在悄悄地打了个寒战。
      许三多绷着严肃的脸,情深意切地拉了拉齐桓的衣袖子,“菜刀,以后你别抽烟了。我不想让你肺子冒烟……”
      “噗……”一声异响在静谧的会议室响起,众老A寻声望去,只见坐在会议桌上的某位队医,端着水杯的手在微微的颤抖,嘴角上还挂着水珠,而她身上的作训服在胸口处出现一块貌似刚刚弄上去的水渍。
      “景医生,你的健康知识普及完了没有啊?”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会议室门口响起。
      景书在心里哀号了一声,不用她看就知道,来人正是那一队之长——袁朗。
      景书忙从会议桌上蹦下来,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袁朗。“袁队长来了啊?大家都等了好一会儿了是吧?”景书说着冲众老A们扬了扬脑袋。可众老A深知他们队长的人品,都把脑袋微微低了下去,只有许三多同志对袁朗咧出了大白牙,“队长!”
      袁朗斜了眼景书,然后指了指下首第一位置,“来,景医生,坐!”
      景书抱着水杯款款而坐,悄不叽儿地偷偷打量着袁朗。心里总想着上午看到铁路时,铁路跟她透露的风声。
      袁朗春风化雨的一笑,最后把目光落到了景书身上,清了清嗓子,“今天的会呢,主要说两件事。第一件,从下周开始,我们要加关于驾驶直升机的课程,所以大家要提前做好准备。第二件事儿呢,”袁朗停顿了一下,又清了清嗓子,“第二件事儿就是关于加强景医生的训练问题……”
      “啊?”景书一没控制住,啊了一嗓子。加强她的训练??看样子还得给她加码??她现在跟着他们出早操和晚练,还没够??
      袁朗把头扭向了景书,“是的,景医生。我跟大队长和王院长已经研究过了,从明天开始,你下午的时间将进行加强训练。争取跟在座的战士们的体能差距尽量缩小。”
      好样的啊,真是好事啊。上午到医院工作,下午到训练场上玩命。都看她活得太有生命力了是不?
      “景医生的训练工作主要由齐桓和吴哲来负责,怎么样?有问题吗?”袁朗没理景书一脸愤愤,继续笑容灿烂。
      “没问题。”齐桓一脸正色开口。
      “当然,没问题。”吴哲的嘴角也咧出了一朵花儿。
      “景医生?”袁朗的目光定在了景书身上。
      “没……问题。”才怪!景书张了张嘴,哑着嗓子就憋出前三个字来。
      “好,既然没问题,那就散会吧。”袁朗看着面色铁青大有就此归去的景书,笑得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那再见……”景书一听到“散会”俩字,立刻耷拉着脑袋,拿着东西就一步三晃地出了会议室。还留着干啥?明天就是她死期了,赶紧的回去洗洗睡吧!
      老A们一个一个都离开了会议室,袁朗坐在那里没动,他点上支烟想着景书临走时的表情越想越高兴,然后“嘿嘿”地乐了起来。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东西忘拿了。”吴哲看了眼袁朗,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走。刚到会议室门口,又停住了脚步。回头盯住了袁朗手上的烟,“哎,队长,听景医生的吧,别抽了,小心你肺子也冒烟……”吴哲说完,拉开门就往外跑。
      袁朗愣了一下,腾的一下又跳了起来就冲了出去,“吴哲,小心我让你脑袋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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