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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疯狂》作者:朵兰茜(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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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晴天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4:04:15 |只看该作者
    18.相亲男遭遇极品男  

      阳光的笑脸顿时黯淡了,高朝没有接票而是乞求地问我,
      “老师,他的演唱会在我们市就这一场,以后他再来这里开演唱会还说不定是哪一年了,你的事就不能推一推吗?”
      我真不忍心伤这孩子,我的心愈发酸涩,我这是在搞什么,和一个孩子撒谎。
      但我还是遗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不起高朝,老师是真的有事儿。”
      高朝又开始固执起来,他竟然扯住我的手,
      “老师如果你能去,我这次模拟考试保证进前一百名还不行吗?”
      这孩子居然在恳求我?
      我的心思急转,能考进前一百名,那这孩子进重点大学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儿了,我的心松动了。
      “你不骗老师吧?”
      鉴于他舅舅骗术一流,我还真怕这孩子继承他舅舅的衣钵。
      高朝松开我的手,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笑得颇为潇洒,
      “考进前一百名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我犯得着跟老师撒谎嘛。”
      嘿,这孩子还真有自信啊,“那好,不过这票钱我得给你。”
      这种演唱会的票价都是很贵的,我不能让学生给我花钱。
      “老师我没花钱,是别人为了讨好我爸送给我的。”
      “是这样啊,只是我还是感觉不太好。”
      “让不这样老师,下回刘德华再来我们这儿开演唱会,你再请我看。”
      这鬼机灵,他把下次的约会都预约好了。
      只不过等到下次的时候,他早就去念大学了,到时候他就该带着他的小女朋友去看了。
      想到这里我放下心来,“好,明天下午我们就在这里集合。”
      “不了,我骑机车去你家接你。”
      高朝阳光的眉眼又开始舒展了。
      我微笑点头,我没有和高朝步行,这万一被方凯文看到了,又要说教了,所以我在学校门口就和高朝分了手。

      我在汽车站等车的时候尚美来了电话,说找我有事,还没等我拒绝,她就把电话挂了。

      我认命地等了一会儿,尚美那辆拉风的跑车就出现在我面前,这靓车配美人,真是养眼啊!
      “为什么不问我带你去哪里?”尚美笑眯眯地望着我。
      我用手揉摁着太阳穴,“你尚大小姐找我还能有什么事儿?一定是又要给我介绍金龟婿了。”
      “温茜,你永远是我好友中最聪明的一个。”
      唉,什么聪明?在尚美那些都自我感觉超好的女友里面,我是最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有时候能看清自己,也就显得聪明了。
      “美美,咱可事先说好,咱就是去吃饭的,饭后不要再叠加其他活动。”
      我可不要再去娱乐场所,那地方我忌了。

      现在想都后怕,方凯文那样的人都能偷看偷摸我,换了别人还只不定把我怎么样了。

      “好好,你现在就是国宝级人物,我尚美都得巴结你。”

      这是什么话?“酸,真酸,尚美你暗讽我?”

      我把尚美曾说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哈哈……”这小妮子笑得好开心。

      “温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我替你打架呗。”

      我就替这小妮子打过一次架,她结果记了我一辈子。

      “错,你当年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旷课、吸烟、飙车、打架,我不敢做的事你都替我做了,所以我崇拜你。”

      “……”

      这是什么理论?敢情我是替她学坏的。

      “我现在看你成了良家妇女,还有些不适应。”

      “难道你希望我现在是问题妇女?”

      “当然不,我要把你变成良家富婆。你不要板着一张扑克脸,一会见了林宇凡要多笑笑,你要是嫁给了他,你就掌控了财政大权,他那人胆小心善,什么都会听你的。”

      我没有和尚美争辩,我没有必要驳了我好友的好意,但我还是会做小动作的。

      胆小?好,我就欺负你胆小。

      酒店包房里,早已等了两位男士,我自然是坐在林宇凡的身边了。

      那天我为了某种目的表现的有些过分风骚,以至于现在我和林宇凡坐在一起还有些尴尬。

      我的目光研究着和尚美坐在一起的男人,怎么看都没有我表哥顺眼。

      那身板跟潘子博比单薄了些,那长相跟潘子博比缺乏英气,那说话声都没有潘子博洪亮。

      但人家只一样就能盖过我老哥,钱多。
      可惜了潘子博那傻小子头一回对个美女上心,可人家现在却已经名花有主了。
      “温茜,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林宇凡很绅士啊。
      我为潘子博感到头痛,我手抚着额,“我有些头痛,没胃口。”
      林宇凡居然抚了下我的脑门,“好似有些热,那你晕不晕啊?”
      我虚弱地伏在桌上,“是有些眼花缭乱。”
      “你是不是减肥饿的低血糖啊,来先吃点东西就好了。”
      林宇凡的脾气还真是超好,他还给我夹了些含糖量高的菜到我盘里。
      我有些想笑,但又怕被他发现,我急忙捂住了嘴。
      林宇凡放下筷子,很认真的看着我,“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现在很想吃酸的吧?”
      嗯?是我表演太投入了,还是这厮太配合了,难道我哪里像孕妇吗?
      我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得去下洗手间。”
      实则我要出去透透气,和这厮在一起我得少活十年。
      我借故去了趟洗手间,不过我去的时间很长,等我再回来时,尚美和她的那位金龟婿不知所踪了。
      我指了指空位子,“人呢?”
      林宇凡耸耸肩,“过二人世界去了。”

      我在心里深深地叹息,这尚美分明是重色轻友嘛,但此时我也顾不过来了,我来到林宇凡身边坐下。

      “温茜,你跟我在一起很郁闷吗?”林宇凡似乎很想和我深谈一番。

      “不闷,你把你手机给我。”我把手伸向他。

      林宇凡一怔但还是听话地拿给我,“你是要把你的电话号输入到里面吗?”

      我摁了一个号码递给他,“你打过去,如果是一个女人接的,你就让她到这个酒店的中餐厅来,是V6包。”

      林宇凡显然有些接受迟钝,“喂,温茜你在玩无间道吗?”

      我转眸直直地盯着他,“那你是打还是不打啊?”

      可能林宇凡这公子哥就没见过我这么野蛮的女人,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机握在手里,用手指点了额头又分别点了两个肩膀,长呼一口气,“上帝保佑!”然后才如临大敌地拔通手机。

      手机接通了,他听到对方的声音马上捂住话筒,很紧张地看着我,“还真是个女的。”

      我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这林宇凡还挺有表演细胞的,他竟然用假嗓子把我教他的话说了一遍。

      等他挂断电话就开始歪着头看我,“温茜,我怎么发现你这人挺邪恶的。”

      “尚美没敢告诉你,其实我就是个罪大恶极的人。”

      我为了表达的更清楚些,我用手在脖子上横划了一下。

      林宇凡用手捂住心脏,“那你今晚会怎么对待我呀?是先奸后杀,还是生吞活剥?”

      我忍住笑,“等我吃饱了再决定怎么收拾你。”

      我拿起筷子开始吃菜,我现在的心情突然大好,

      “你现在头不痛了?”

      我开心地点头,“不痛了。”

      “眼也不花了?”

      林宇凡对我的变脸之快有些接受不了。

      我再点头,“不花了。”
      “吃饭也香了?”
      我好脾气地点头,“是,吃饭甭香儿。”
      这次换做林宇凡手抚着额头呈痛苦状,我看了看他,“你怎么了?”
      “我突然感觉我遇到了个让我头痛的女人,她让我感觉我的生活就是在放电影。”
      我点头,“说的对,这种女人就不该碰,粘上你了,你就要倒霉了。”
      “可我还是对她很感兴趣,有些舍不得放弃。”
      我扶住林宇凡的肩,语重心长地引导他,“听说过狗熊掰苞米的故事嘛。”
      林宇凡很认真地点头,我继续说道:“连狗熊都知道下一个才是最好的。”
      “我明白了。”
      我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刚想夸他聪明,可这厮却来了句让我绝倒的话。
      “温茜,你是认为下一个男人会比我更好吗?”
      难道是我表达上有问题嘛?我刚想给他纠正错误,突然听到隔壁有些骚乱,我放下筷子,
      “林宇凡,你喜不喜欢看戏?”
      林宇凡正在追赶我的跳跃思维,“小时候吧我挺喜欢看黄梅戏的。”
      我拉起他的手来到门前,开了些缝,嚯,外面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我大大方方地走出去,隔着人群往里瞧。

      这女人的确比我母亲厉害多了,我母亲遇到这事儿只会去求齐樱放过我爸爸。

      而这位李阿姨比较强悍,看样子是直接赏了齐樱一耳光,我父亲正抱着她好说好劝着,齐樱捂着脸站在一边眼泪汪汪啊。

      林宇凡看了会儿似乎有所触动,他反握住我的手,小声地对我说,

      “这种状况是不是我造成的啊?”

      他还不算傻啊,我点头,“是的,接你电话的女人打了我们隔壁的女人。”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撤离这里啊,我怎么现在觉得特心虚呀?”

      我还在透过人群向里张望,“这说明你很诚实很善良。”

      林宇凡这样的少爷一定是很少看人家打架,又是他通风报的信,所以他见我还在看热闹,紧揪着我的衣袖,

      “小魔鬼,小祖宗别看了,我们快走吧。”

      “不走,让不你先回屋去,我再看会儿。”

      林宇凡无奈,他只好继续陪我站在那里,

      “里面的人都是谁啊?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他们?”

      我看了看林宇凡,又继续看里面的情况,

      “看到那个哭泣的女人了嘛,她是我爸爸以前的情人。”

      林宇凡了然地点头。
      我又继续说着,“看到那个发脾气打人的女人了嘛,那是我爸爸现在的情人。”
      林宇凡又点点头。
      我最后说道:“看到那个左右为难的男人了嘛,他是我爸爸。”
      林宇凡吓得不轻,他死拽着我的胳膊,
      “那你还不快跑,要是让你爸爸知道是你搞的鬼,他不得扒了你的皮。”
      “没事儿的,他不会扒我皮的。”
      “为什么?”
      “因为电话是你打的。”
      “???”
      这次林宇凡不是用拽了,他用力抱着我,
      “姑奶奶,我求求你,咱快进屋吧。”
      我安慰地轻拍他的手,“好好好,我再看一下就进去。”
      本来我想再看一会儿就走,只是有人非常不爽地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向旁移了移,那人也移了移,我很恼火,我抬眸看向他,我的表情僵住了。
      林宇凡的唇俯在我的耳边,“你认识这男人?”
      我不自然地垂下眼帘,“不认识。”
      “不认识还不快走。”林宇凡揽着我就往我们的包房走。
      “那个,我好像走不了了。”我身子顿在那里。
      林宇凡还在拽我,“为什么走不了啊?”
      我叹了口气,“你没看到有人握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吗?”
      林宇凡已推开我们的包房,听到我的话,他又转过身子,他也发现了有人正用力握着我的手臂。
      “你们……你们不是不认识吗?”
      我深深地吸气,开始打量我面前的方凯文,
      “你是不是拉错了人啊,你老婆在里面呢?”
      方凯文的脸色相当不好看,他猛然把我揪扯进包房里,反手锁上了门。
      我听到林宇凡焦急地在外面敲打着门,“喂,喂,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订的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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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宾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6:00:13 |只看该作者
    19.我是你叔叔  

      相比方凯文的生气,我倒很平静,我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是在跟踪他老婆?
      只是他现在是不是搞错了对象,偷会情人的是他老婆,又不是我。
      林宇凡还在激烈地敲门,我指了指外面,
      “你这样把人家关在门外不妥吧?这明显的是鹊巢鸠占嘛。”
      方凯文隐忍着怒火,他把我欺压在门上,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被他们夫妻间的战火给殃及了。
      “你和门外的男人在这里做什么?”
      我一愣,指了指桌子,“当然是吃饭了,难道你以为我是来逛街的?”
      方凯文显然被我噎着了,他攥住我的手腕,
      “温茜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什么意思?这和我傻有关系嘛?”
      “昨天我们才刚刚分开。”
      我点头,“我知道啊。”
      “你今天就和一个男人又搂又抱地在这里约会?”
      “……”
      合辙这男人不是来捉老婆奸的,是来捉我奸的?
      “方凯文你不会想告诉我,站在外面的男人也是你外甥吧,我也得疏远着他?”
      我对方凯文的思维逻辑很不理解,我认识了他,我就得和所有异性都远离了?
      方凯文没有回答我,他用他行动回复了我,他狠狠地吻住我,我的唇被他咬得生疼。
      现在是换作我忍无可忍了,我猛然推开他,我费力地喘息着,我忽然发现我认识了个天下最大的醋坛子。
      “方凯文,你是不是搞错了某种概念,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
      我恼怒地看着他,他显然混淆了女性朋友与他太太的区别。
      方凯文的眸子沉了又沉,“温茜,你永远学不会听话。”
      听话?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正当我们俩濒临火线时,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扫了眼脸色暗沉的方凯文,我接听了电话。

      竟然是林宇凡,他很焦急啊,“小姑奶奶你没事吧?那个男人是劫财还是劫色啊?”

      我噗嗤笑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气方凯文的,只是这厮也忒逗了些,

      “没事没事,你看我有财有色可劫嘛?”

      “上帝啊,那男人究竟是谁呀?凶巴巴的,我还真怕他吃了你,我这刚向尚美要的你电话,不然我就要拨打110了。”

      林宇凡的思维似乎很混乱。
      尚美?我的心猛跳一下,我该如何解释方凯文他是谁呢?
      我抬眸看向方凯文,我斟酌地措着词,
      “你不要担心了,他只是……是我的一位叔叔,看到隔壁的混乱了吧,嗯,我们就在说那事儿,再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们就能说完。”
      林宇凡长呼一口气,“哦,原来是你叔啊,那你们说吧,对了,你可不要出卖我哦。” 
    “好,我不出卖你。”
      我摁了电话,我微恼的心莫名地舒缓了,我第一次对林宇凡有了些许的好感。
      “我是你叔叔?”
      方凯文的声音不再销魂,而是阴冷。
      我对这种状况深感无奈,
      “那你让我说你是谁呢?方凯文,我认为你不应该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你应该去隔壁不是吗?”
      我可是好心地在提醒他,看我那小继母的架式,一个耳光还远远不够。
      “温茜你是不是觉得隔壁的状况还不够乱?”
      方凯文的黑瞳紧揪着我,仿佛要看清我的心。

      “是不够乱啊,本以为能看到一场武侠剧,却不想变成无聊的自传。”

      我迎视着他的目光,我还真希望方凯文能过去再添添乱。

      方凯文显然不想再跟我废话了,他急走过去抓起我放在座椅上的包,回头紧握住我的手,就往门口走。

      “喂,你疯了,你这样拉着我,是想让大家都怀疑我们的关系嘛?”

      我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这人一定是气糊涂了,我们这样出去撞见隔壁任何一人,都会引发惊人的效果。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

      方凯文不屑地掀起唇角,“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你的什么叔叔。”

      晕,他真疯了,我用力甩落他的手,我尽量不再去激怒他,

      “好了方凯文,你想要我去哪里,我一会儿过去便是了,你犯得着让大家都不好做人嘛。”

      方凯文看了我数秒才把包塞进我的手里,他也缓和了些语气,

      “我的车就停在外面,我在下面等你。”

      方凯文打开门先走了,林宇凡冲了进来,他上下打量着我,

      “他……不,你叔叔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揉了揉手腕,视线扫了下隔壁,

      “喂,林宇凡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林宇凡的脸一垮,好不心烦,

      “唉,乱的不得了,你爸爸以前的情人哭着先走了,接着你爸爸现在的情人也哭着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你爸爸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坐在里面。”

      “哦,是这样啊。”
      我点点头,我很怀疑我爸爸的婚礼是否还能如期举行?
      “温茜,你不过去安慰一下你老爸?”
      我摇摇头,“不用不用,这状况他早就习惯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为了你们争风吃醋嘛?”
      “那个你不要以点盖面啊,你说的男人里可不包括我,这种状况看了都让人头痛,还喜欢?”
      林宇凡视线下移扫向我手里的包,
      “怎么,温茜你要先跑嘛?”
      我也想起来方凯文还在下面等我,我轻拍了林宇凡的肩,
      “基于你的忠告,我觉得还是早些撤离的好。”
      没想到林宇凡速度比我还快,他立马扯紧我的手,
      “别呀,我们是一个战壕的兄弟,要跑得一起跑。”
      林宇凡埋了单,便亦步亦趋地跟在我后面,我站在酒店外面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要跟着我回家不成?”
      林宇凡笑了,“那待遇不敢想,我只是想得把你安全送到家。”
      也对,他不把我送到家,跟尚美也没法交待,我扫了眼远处方凯文的车子,还是坐进了林宇凡的车子。
      我似乎都能感受到方凯文的一双妙目在瞪视着我,唉,不要瞪我哦,我也是身不由己。

      林宇凡一路把我送到我家楼下,又绅士地为我开了车门,天早就黑了,四周静悄悄的。

      “温茜。”林宇凡叫住转身欲离开的我。

      我回身望着他,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大步向我走来伸手抱住我,

      “温茜,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我刚想回绝林宇凡,他却伸手摁住我的唇。

      “你不要现在回答我,好好考虑下,温茜你和狗熊不一样……”

      什么?这厮要表达什么?

      “狗熊掰苞米是要选个儿最大的,而你却应该选最合适的不是嘛?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我还是能给你稳定的生活的。”

      林宇凡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我伸手接过,林宇凡开车走了,我怔忡地站在楼下,好像哪一种选择都比我和方凯文在一起合适,只是我为什么还有些不甘心呢?

      “他已经走了。”

      身后的方凯文幽幽地提醒着我。

      我轻叹了口气,转身向方凯文的车子走去,站在这里与他纠缠对我很不利,谁知道楼上的窗户里有多少只眼睛再盯着我。

      方凯文的车上满是烟味,我捂住鼻子,看得出他吸了不少的烟,也许他比我还苦闷吧。

      自己的老婆不省心,连带着我这个他自认为的情人也不让他省心。

      方凯文微滑下些车窗,他刚想发动车子,我就制止了他,
      “就在车上说吧,我很累,哪里也不想去。”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猛然发动车子,他的车速有些快,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气得有些无语,他这个人什么时候能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似乎我说的话他从来就只当空气,我的脸转向窗外不再理他。
      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闷,窗外旋进来的冷风竟让我瑟瑟发抖,蓦然旁侧伸过来一只手,方凯文紧握住我的手,
      “温茜,今夜我不想回家,你陪我好嘛?”
      我的心收紧,我似乎有些懂方凯文了,他可能对齐樱很失望吧,他现在不想回家面对她。
      看来今夜方凯文真的是跟踪了齐樱,只是没想到会遇见我。
      我的心开始柔软,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回握了下他的手。
      方凯文终于扯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他攥着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
      “温茜,你喜不喜欢小孩儿?”
      小孩儿?我一怔,“没想过,感觉小孩子离我挺遥远的,也许是不喜欢吧,怎么?你喜欢?”
      方凯文的眼眸扬起笑意,“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宝贝。”
      我怔怔地望着他,也许女人都希望男人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的宠爱吧,“宝贝”这个词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只是我对“永远”这个词很反感,有永远存在吗?

      男女之间不会存在永远,我的父亲让我懂得男人是多么的不可靠,我的母亲让我明白女人憧憬永远是多么的可怕,我对任何事都是悲观的,也许只有开始预见了后面的悲惨,你才不至于被伤的更彻底。

      方凯文还是把我带回他的“茄园”。
      他看了看我先去了浴室,可能他不想让身上的烟味干扰到我。
      我脱下大衣,疲惫地陷进沙发里,今夜的状况有些混乱,让我的思绪也跟着凌乱起来。
      我望着空旷的屋子,似乎明白这里真的是方凯文私密的空间,他受伤了是不是都会回到这里来黯然舔伤。
      我的头有些刺痛,我从口袋里翻找着手机,跟方凯文在一起还是关机的好,我潜意识里不想让别人知晓我们的关系。

      我拿出手机刚想关机,就有电话打进来,我看了下来电居然是简涛,我的心滞了下,竟开始心虚,但我还是接通了。
      “媳妇啊,你手机这两天怎么总关机?”
      我家里没安座机,所以我的手机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状态,这两天被方凯文强行关机,才引起简涛的担心。
      “是没电了,怎么这么晚来电话,涛你在值班嘛?”
      我故作轻松地跟简涛聊着天,说心理话我还真有些想他。
      
        房门响动,刚洗完澡的方凯文走了出来,这个暴露狂只在腰际围着条浴巾。
      我冲他抬手比划了个静音的手式。
      方凯文很配合啊,他悄然地来到我身边也坐在沙发里。
      “你现在在哪里呢?”简涛问着我。
      我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点了,
      “我当然在家了,马上就要睡了。”
      我的身子一轻,有人从身后抱起我放在他的腿上,我回头用眼神询问方凯文要干什么?
      只是这厮根本不受我控制,他手指利落地在脱着我衣服。
      我有些自顾不暇,衣襟蹦开,我手指狠掐他的手臂,他却腾出一只手把我的手钳制到身后。
      “媳妇啊,你在听我说话嘛?”
      简涛很快发现了他在自言自语。
      我急忙收敛心思,“哦,我在听,你不是说你下周想回来一趟吗?”
      我的腰带松动,身后的疯子居然在脱我的仔裤,我赶忙摁住话筒,
      “方凯文,你倒底要干什么。”
      方凯文很邪恶,他闲适地看着我,
      “没关系啊,你可以告诉电话里的男人,我是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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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生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7:31:52 |只看该作者
    20.曾经的极品和我 

      “你……”我气得绝倒。
      为什么我眼前的方凯文跟以前一点也不一样呢?既小气又爱吃醋,一点也不体谅人。
      我欲站起来离开他,方凯文的手却紧扣着我的臀,让我动弹不得,我们的目光一直在较着劲。
      简涛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在话筒里喊着我。
      我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茜啊,你身边有人嘛?你在干什么?”
      “没有啊,是电视。涛我累了想先睡了。”我必须结束通话。

      可谁知简涛聊兴正浓,“媳妇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没有啊。”我虚伪地笑着。

      “我是说我请假回家是要陪你参加你爸爸的婚礼。”

      简涛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我漏听的话。

      什么?这下我表情凝重起来,简涛居然要回来陪我参加婚礼,这个让我很惊讶。

      我的臀间一凉,方凯文已然趁我走神时褪下我的仔裤。

      “是不是我爸他给你打电话了?”这馊主意一定是我那小继母出的。

      我抽出手去拽滑落的仔裤,方凯文却一脚给踩落到地毯上。

      “你不要怪他啊,他也是没把我当外人,我毕竟是他女婿嘛。”

      傻简涛居然还说得满自豪的。

      我很生气,我刚要说话,却猛然捂住自己的嘴……
      上帝啊,这该死的方凯文竟顺着内裤边缘伸进去一指。
      我的脸色变白,我用眼神警告他快把手拿出去,可谁知他又加进去一指。
      我闷哼一声,紧咬了唇。
      我难受地挺直我的腰,这真是非人的折磨……
      方凯文永远知道怎样最快地挑起我的性趣,邪恶的手指在揉刮着收紧的谷壁,也准确地找到了兴奋点。
      “茜啊……温茜……”
      简涛在喊我,我却瘫软在方凯文的怀里,我的身子阵阵战栗,我颤抖着手指欲摁断手机。
      方凯文却稳准地夺了下来,他把通话中的手机轻放在沙发扶手上。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惩罚我。
      惩罚我的不听话,竟背着他去和林宇凡约会,他还要惩罚我对林宇凡说他是我叔叔。
      我狠狠地瞪着方凯文,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可方凯文却毫无感觉,他压根儿没把我的感受放在心上,他的手指不为所动地挑捻抽动着。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唇,我尽数把叫声闷在喉咙里……
      被情*欲癫狂的身子本应虚软无力,而我的背脊却依然僵硬 ,我望着依旧通话中的手机,我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
      我的眼睛开始温润,眼泪倾涌而出,我莫名地感到悲哀,止不住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下来。
      方凯文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他狭长的眼眸紧视着我的泪眸。

      他的手慢慢停了下来,他终于拿起手机关了机。
      “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方凯文的作法让我很难过,他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温茜你说的对,我是想让你的那些男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包括这个要和你结婚的男人。”
      方凯文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居然不急不徐,他心安理得地表达着他的意愿。

      原来如此,方凯文再次用他的言语挫痛了我的智商。

      看来我还没有把齐樱拉下马,我自己早已身败名裂玩火自/焚了。

      我对这个事实很崩溃,为什么他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善待可恶的齐樱,却唯独不能宽容我?

      他容不下我的任性,更容不得我犯错,难道我看上去就这么不值得他包容珍惜吗?
      我悲痛地咬着唇,我的泪越涌越多,我抽泣的呼吸开始困难,我的手死抓着窒痛的胸口。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脆弱,会如此频繁地崩溃在这个男人面前。
      方凯文触动了,他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安地把我拥进怀里。
      我在他的怀里哭得更伤心,泪水尽数濡湿了他的胸膛。
      方凯文的薄唇怜惜地摩挲着我的额发,
      “温茜不要再哭了,不要怕,我不会再那样做了……乖,不哭了。”
      我没有回答他,我混乱的大脑已组织不了任何的话语来解释我的行为,我惟有埋头啜泣。
      方凯文的唇刷过我的眉心轻落在我滴泪的眼睫上,他在轻吮着我的泪,削薄的唇追逐着泪痕向下吻去,直至我紧咬的唇边。

      他轻柔地含住我的唇,吻得小心翼翼,我紧绷的神经竟在他的拥吻中舒缓了。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脊,试图让我僵硬的背放松,
      “温茜听话,放松,试着放松自己……”
      我僵硬的背脊渐渐柔软,我蜷缩在方凯文的怀里瑟瑟发抖,像一个急需温暖的孩子。

      我的身子一轻,方凯文已抱起我。
      我蓦然睁开我的眼睛,“你要带我去哪里?”
      方凯文的目光溢满温情,竟让我错觉方才邪恶残忍的他只是我的幻觉。
      “温茜,你困了,我送你去卧室休息。”
      男人低沉的嗓音似有催眠的作用,我的眼皮真的沉在一起,这时我才真切地感触到我有多疲惫。
      一个人佯装坚强这么多年,我的快乐都是在表演给别人看的。
      我的悲伤永远深埋在我的心里,没有人能了解我,也没有人能安慰我,我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去品味。
      我的身子被轻放在大床上,方凯文轻躺在我身边,我昏昏沉沉之间,一双温热的手已抚上我的额头为我轻缓地揉捏着……
      很舒服,舒服得我直想叫他不要停下来……
      我的意识迷离起来。
      方凯文的十指顺着我的脸颊向下按摩,先是我的肩,再是我的胳膊,我的双腿……
      他的力度运用得很好,竟让我舒服到极致,以至于我真的睡了过去。

      那一晚,方凯文并没有再碰我,他温柔地抱着我,我在他的怀里竟睡得极为安稳,一夜无梦。
      清晨,我惺忪地醒来,方凯文已消失了踪影,我望着一旁空白的床有些失落。
      我下床拉开卧室的门,阵阵米香扑鼻而来,我的脚步微顿便向厨房走去。
      果然,方凯文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依然是温暖的背影,他的动作很轻柔,他在为我煎着荷包蛋。
      我的心脏随着吱吱的油响而迅速膨胀,莫名的酸楚充盈。

      “你醒了?”方凯文关掉火,向我走来。

      他打横抱起我,“为什么要光着脚,会凉出病的。”

      方凯文把我抱坐在餐桌前,又为我拿过来一双紫色的棉拖鞋为我穿上。

      我的视线追逐着他的身影,他用心地布置着餐桌,他低垂的眼风很长,清爽的脸白皙文雅,似乎他又回到从前那个让我心动喜欢的男人。

      我们颇为安静地吃着早餐。

      “温茜,下班后我带你去东郊泡温泉,你需要彻底的放松。”

      方凯文的嗓音又恢复以往的温柔。

      下班后?晚上我还要跟高朝赶去看刘德华,这时间重叠了,我想我还是对方凯文说实话的好,我不想再让彼此的关系变得紧张而一触即发。

      “我下午好像去不了了,我答应高朝一起去听刘德华的演唱会。”

      难得的我的语气也变得低缓轻柔。

      方凯文的筷子顿了下,半晌,他的唇际上扬,

      “嗯,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一个人能在蛮不讲理与通情达理之间随意转换,这是不是需要超人的功力呢?

      记忆中的方凯文有超好的忍耐力,我撞了齐樱两次未果,却被方凯文直接找到学校,他当时虽然不是局长,却是主抓教育的干事。

      我的老师曾苦口婆心的教导我,而这次他不再纵容我,直接赏了我一记耳光,他把我骂得狗血喷头。

      几天后我在街心花园巧遇方凯文。

      依然是在傍晚,一帮半大的孩子正围着我说周末盘山路赌钱飙车的事情。

      那次的钱压得很大,基垣中学的学姐直接单挑我。

      大伙问我去不去,我歪头点燃一根烟含进嘴里,

      “去,干嘛不去,有人送钱给我,我为什么不要。”
      大家一听兴奋了,如果我赢了,那么我们那一周的日子都能过得舒坦些,痛快花钱的玩乐谁都稀罕。
      “哎,那边椅子上的男人一直在看着我们,你们认识他?”一个学妹好奇地问着。
      我转头望了过去,我的眼眸顿时眯起,竟然是方凯文,他应该是出来遛弯的,身上穿着米色的开衫,磨得发白的仔裤,脚边还转有一只卷毛狗。

      晕擦的男人,他去我学校告我状害得我挨了顿臭骂,他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遛狗。
      我火气上涌,低头狠吸了一口烟,指尖猛然一掐弹飞烟蒂,燃烧的烟体直飞向那只长毛狗。
      小狗抖落着身上的毛,哀嚎一声窜到方凯文的脚下。
      “哈哈……”大家都幸灾乐祸地笑了。
      “知道他是谁嘛?”
      我的声音很大,我都能看到方凯文的眉宇紧蹙了下。
      “谁啊?”有人搭腔。
      “一个喜欢戴绿帽子的人。”
      大家一听更兴奋了,七嘴八舌地问着我怎么知道。
      我笑得很张狂,“因为那顶绿帽子是我爸爸送给他的。”
      大家顿时炸了锅,还有人冲他猛吹口哨。
      方凯文没有动,他一直看着我,他的目光很幽深,我看不清他眼里的东西,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恼火。
      我扬起下巴,挑衅地迎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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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儿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7:42:01 |只看该作者
    21.番外一(方凯文)  

      我第一次见到温茜是在文英的相册上。
      文英每每提到她的学生温茜都是喜欢的不得了,她说凯文以后我们就生一个这样漂亮的女儿。
      文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同居多年,很恩爱。
      新房子已经在装修,我们准备那一年秋天的国庆节举行婚礼。
      文英是小学教师,又是班主任,她非常善良,对她的学生都极其疼爱。
      温茜是她选的班长,小女孩长得又漂亮成绩又好,也算是文英的得力小帮手。
      那一年的暑假,文英班的学生毕业了。
      孩子们马上就要升初中了,文英应毕业班孩子的要求组织全班同学去野外郊游。
      早上临走时文英还主动亲了我,她说凯文这个毕业班送走了,结婚后我就可以安心地要小孩了。
      那天早上是我最后一次见文英,尽管在出发前文英对全班学生进行了安全教育,但她们班在郊外野炊时,还是有两名学生不慎落入河中。
      当时第一个跳下水救人的居然是温茜,小姑娘以为自己会游泳便跳下去救人,只是她自己也溺水了,后来当地的居民说这里水下很复杂,沙坑随处可见。
      文英救上来最后一个学生就是温茜,之后文英再也没上来。
      直至傍晚文英和另外一名学生的尸体才被打捞上来。
      这是一次严重的责任事故,死了一名学生和一名老师,但事故责任人文英已经为救学生而死亡,这件事件最后还是被学校 压制下来妥善处理了。
      可想而知,失去爱人的我痛不欲生,文英的影子总是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我无法相信我的爱人就这样离我而远去。
      夜深人静每每我想起文英,我的心就会撕心裂肺的疼痛,我曾想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文英是我唯一的爱人。

      在文英去世以后,我很消极,一直没有再找女朋友,心里面对这种事总是很抵触。

      直到几年后单位领导为我介绍了齐樱,她的小名也叫小樱,叫起来比较亲切。
      我对齐樱并没有太多的想法,那一年父母催得厉害,老大不小了,也该成家了,齐樱长得清清秀秀的,是个医生。
      她笑起来时和文英有些相似,都有一对可爱的笑靥。
      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开始和齐樱交往,三个月后我们结婚了。
      齐樱家并不在本市,在下面的县城,所以她一直都非常努力,上学时她努力考出县城,大学后她努力留在医院,现在她努力留在这个她工作的城市。
      我和齐樱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我们对彼此都没有那种应该有的爱意,但都认定对方是最适合结婚的对象,仅此而已。
      没有爱情并不影响我们的婚后生活,虽然我们都不是对方身体的第一个人,但我们相敬如宾。

      只是唯一的缺憾是没有孩子,我们婚后不曾避孕,可是齐樱却从没有怀孕过,因为当时我并不热衷要孩子,所以我没有听从齐樱的劝告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而齐樱去了,她回来说不是她的毛病,言外之意是我造成了她的不能生育,这件事让我对齐樱开始有了愧疚之心。
      后来齐樱出事了,她竟然爱上了同科的主任温立诚,并且她怀孕了,她向我提出离婚,她说她非常想要这个孩子,她不想做不完整的女人。
      当时的情况很混乱,那个温主任也下定决心和齐樱在一起,他也在和他的妻子闹离婚。
      我虽然很气愤,但还是理智地同意离婚,我曾想如果她是文英,我绝不会放她离开。

      但就在我们要办理离婚手续前夕,却传来噩耗,温立诚的妻子自杀身亡了。

      医院的领导非常重视此事,分别找齐樱和温立诚进行了严肃谈话。

      温立诚是狠心的,他不顾齐樱怀有身孕,毅然同齐樱分了手。

      齐樱伤痛之余不慎流产了,那天齐樱小产的身子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她哭着求我原谅她,她请求我不要再和她离婚,她不会再犯错了,她会好好的跟我过日子。

      我的心很痛,就算这个女人我不爱她,但还存在着亲情。

      她现在这么凄惨,娘家又不在本市,我不忍心再去刺激她和她离婚。

      随后齐樱调动了工作,转去了别家医院。

      我们的婚姻也渐渐恢复平静,但只有我们彼此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以前我们是相敬如宾,那现在我们就是相敬如冰。

      两个月后的一天,齐樱主动拉我陪她去散步,她憔悴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我没有拒绝她,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却遭遇了温立诚的女儿温茜。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一身叛逆的装束,跨着张扬强眼的机车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竟然要撞死齐樱。

      齐樱很害怕,她说这是温立诚的女儿温茜,她是来替她妈妈报仇的,我把柔弱的齐樱揽在身后。
      温茜掀开头盔,我的心里一怔,果然是她,文英的学生。
      她已经长大了,但她的脸上还带着小时候的婴儿肥。
      这个孩子发育得很好,一身紧身的皮衣把她裹得玲珑有致。
      她的眼眸带着绝然的恨意直射向我们,小小年纪说的话已经在狠刮人心了。
      她不屑地质问我,你身后的女人是我父亲的情妇,我母亲被她逼死了,她却安然地站在你身后。
      我当时被她噎得静默了数秒,才找到我要说的话,这个孩子是文英用生命救上来的,我不能再让她误入歧途。
      “你母亲一定不希望你再因为撞她而进监狱。”

      她笑了,笑得很嚣张,她开口就骂了我,驾着机车径直向我撞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我并没有害怕,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会真的撞我。

      果然,她在快到我身前时来了个急拐,她的唇型很漂亮,丰满的粉唇一勾,

      “我今天来是预预热的,让她小心些,我还会再来。”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住地惋惜哀叹。

      一个曾经那么优秀的孩子就因为父亲和齐樱的错误而断送了自己的前程,如果文英还活着她一定会很痛心,这是她生前最喜爱的学生,现在居然成了危险的问题少年。

      后来齐樱又遭遇了她的机车袭击,虽然侥幸逃过,但腿部却严重擦伤。

      我利用职务之便,找到了温茜学校的老师,让他们重视这个问题,要及时挽救这个孩子。

      然,这个孩子并不领情,几天后,我到街心花园散步,长椅旁散停着几辆横七竖八的机车,一帮不务正业的学生正围着个女生讨论着什么。

      看得出中间的女孩子是他们的头,她抬头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她的脸,竟然是温茜。

      她那天没有带头盔,让我更清楚的看清了她的脸,当年漂亮的小女孩已出落成美丽的少女,只是她蜕变的太彻底,她老练地点燃一只烟,她的眼神很轻浮,闲散的就像是街边的小混混。

      我隐约听见他们再热聊着赌钱飙车的事情,我很为温茜担心,看来我有必要再去拜访她的班主任,这样下去,她葬送的不只是她的前途,而是她的生命。

      由于我的注视,他们很快发现了我,温茜望向我的目光很奇怪,居然带着恨意。
      她猛吸一口烟,动作潇洒地飞过来一个烟蒂,直击我的小狗。
      我心中好笑,这个孩子堕落得连动物都不肯放过,可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再也笑不出来。
      她大声嘲笑我是一个喜欢戴绿帽子的人,她还说那顶绿帽子是她爸爸送给我的。
      她的话等于在我致命的伤口上再重割一刀,我知道很多知情人都在背后嘲笑我,温茜是说出了他们隐藏在心里的话。

      我深深地望着她,我很失望。

      一个孩子竟然能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她不再是那个当年懂事稳重帮文英管理班级的温茜。
      她也不再是那个为了救同学毅然跳进水里去救人的温茜,她成了一个带着满身仇恨,浑身带刺的,轻贱生命,轻贱一切的小太妹。
      我第一次对一个毫无关系的孩子过分关注,我为了她再次找了学校的领导和班主任,我们开会探讨了对她的教育方案。
      她考上的是省重要一中,迈进了这个学校,就意味着她已然提前一步迈进了大学,那么作为学校我们不应该放弃,而是及时地把她拉回正常的学习轨道。
      后来温茜并没有让我失望,在学校领导和老师的共同努力下,她重新回归学校。

      毕业时她的班主任打来电话,说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师范学院,我听了很欣慰,我想文英地下有知,她会更欣慰。

      再次听到温茜的消息是三年后,尚泽托我为一个师范学校毕业的孩子落实工作。

      我翻开档案,温茜的名字再一次撞入我的眼帘。

      我笑了,照片上的她不再有婴儿肥,不再有轻浮的眼神,她已完全蜕变成丰姿冶丽的女人。

      也许是我藏了私心,我考虑再三还是给她安排去了有发展前景的重点中学。

      那个学校离我家很近,步行过去只需十分钟。

      偶尔我也会与她的校长沟通了解下她的近况,校长对她的评价一直不错,努力肯干,专业素质高。

      一年后,我再次遇到她,那天很巧我去她们学校视察工作,在楼梯拐弯处她突然撞入我的怀里。

      她紧攥着我的手,而我紧搂着她的腰。

      那是我第一次与她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可能是舞蹈出身的缘故,她的身子异常柔软,她的手更柔软,连带着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那次视察工作我故意把听课教师名单里加上她的名字,也许我也想验证下现在的温茜到底如何了?

      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很让我惊喜,她的教学方法很新颖,思路清新,课堂气氛把握的很有技巧,我毫不吝啬地跟学校领导夸赞了她。

      几天后局里要赶排文艺节目,想找个有经验的老师过来给编排指导,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茜。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正赶上我开会,我匆匆赶回来时,她正在台上示范舞蹈,我没有想到她的舞竟跳得那么好,像个飘逸的精灵,美丽到了极致。

      我主动开车送她回家,不知为什么我很想和她再多相处一会儿。
      我提出请她吃饭,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而且她跟我撒了谎,中途让我放她下了车。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我们都在刻意着不去回想过去,但是我们不可能不认识彼此。
      她知道我是谁,我也清醒地知道她是谁。
      几天后在局里又看到她,她正被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搂在怀里。
      看他们亲密的举止,我猜想这可能就是她说的男朋友。
      我莞尔,我在心里面为她感到高兴,有个当警察的男朋友管她,她的生活是不是就会平静很多。
      只是我高兴的过早,元旦放假,我被朋友邀请去天堂喝酒,其实那种场合我并不喜欢,只是官场上的朋友又不得不去应酬。

      我姗姗来迟,刚进入大厅,就看到里面阵阵骚乱,口哨尖叫声不断……
      台上正有一个女孩儿在疯狂地跳着钢管舞,动作风骚而大胆,妖媚的舞姿性感撩人。
      我的心里莫名地恐慌,我紧走几步来到台前,我惊呆了,我的眼睛没有看错果然是温茜。
      我的脑子“嗡”的一下,难道这个孩子又回到从前了,她在这个色*情场所以这样的方式来换取金钱吗?
      我定定地看着她,此时我面前的温茜,面色潮红,眼神轻浮,举止妖娆,堕落的颓废气息更甚从前。
      我僵硬地站在那里,我再想这一次我该拿她怎么办?









    22.我到底有多花痴

      

      刘德华演唱会是晚上6点半开始。
      因为是我多年的偶像,我下午就在家兴奋地准备着。
      嗯,纸手帕,摄像机,照相机,一样也不能少,对,还应该带两张刘德华的照片去,万一我能有幸挤到他面前,还得让他帮我签个名。
      我利落地束了条马尾,化了个清新的裸妆,为了方便被挤压我又找了身容易施展的休闲装。

      一切装备妥当,就等着高朝的机车在我家楼下摁喇叭,只是这喇叭没响,电话却响了。

      高朝让我赶紧下楼,我背着我的装备快速跑下楼,只是这孩子的机车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找到。

      “老师我在这儿。”

      高朝正坐在一辆黑色的车里向我招手。

      我歪头向车里面看,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方凯文他坐在车里干什么?

      难道他要好心地送我们过去?

      高朝从副驾驶座上兴奋地跳下车为我开了后车门,我屁股还没坐稳,这孩子就也跟着挤了进来。

      我看了眼方凯文,他的目光与我在后视镜中交汇,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他的外甥会有这样的举动。

      高朝俯身从前座拿过他的背包,递给我一板糖状物质。

      “老师给你。”

      “这是V九糖?”我撕开一粒放进嘴里。

      “不是,是润喉糖,以防万一你的嗓子喊坏了。”

      嘿,这孩子想得还真周到。

      高朝像献宝似的又塞给我一个小喇叭。

      “这是玩具?”我翻看着,真袖珍啊。

      “不,是扩音器。”

      高朝继续从包包里翻出个玩意递给我。

      “还有这个也给你。”

      嗯,这个我认识,是望远镜。

      老师我还带了这个和这个,高朝一股脑地又摸出来两个物件全塞进我手里。

      哇,居然是橙色的荧光棒和小哨子。

      我崇拜地仰望着高朝,“你是资深追星族?”
      “不,我才追了一个月。”
      “……”
      是他太执着,还是我太懒散,这狂热程度怎么都不在一个级别上呢?
      “老师你都带什么了?”
      高朝把包都掏空了,开始关心我带什么了。
      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献上我的那几样宝贝,我西子捧心状,“我只带了颗花痴的心。”
      高朝噗嗤乐了,他打量了下我的妆扮,连连点头,
      “老师你今天真好看,完全不像老师,倒像个学生。”
      嗯?我低头看看自己,我有那么水嫩嘛?
      “咳咳……”
      方凯文终于忍受不了被我们俩漠视,他在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哦,老师,这是我舅舅。”高朝也发现前面还有一人。
     我望着开车的方凯文,我应该是什么表情呢?
      是装作不认识他,还是稍微认识他,或者是大大地认识他呢?
      “哦,是舅舅啊,见过见过。”我虚伪地回应着。
      方凯文的唇角微抽,很不给情面地驳斥了我,“我是他舅舅,不是你舅舅。”
      “???”

      这人怎么能这么小气呢?我装作不好意思地摆弄着手里的小喇叭。

      高朝感受到我的不自然,他忽略着方凯文,继续向我报备小道消息。

      “老师,这次演唱会还有其他歌星过来捧场。”

      “什么?”我又兴奋了,“快说说看都有谁?”

      高朝开始如数家珍,有台湾那个当红小生,有香港那个白面书生……

      我越听越心花怒放,不错不错,环肥燕瘦的,都是养眼的帅哥。

      高朝见我兴致如此高涨,他也兴奋起来,他把搜刮来的娱乐消息通通道给我。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我怎么觉得我和高朝之间就没有代沟呢?他说的我都喜欢听。

      车子在我和高朝热火朝天的聊天中抵达了会展中心。

      我往窗外一瞧,嚯,这真是人山人海啊!热闹程度简直媲美菜市场。

      方凯文好不容易找了个车位把车子停好。

      我和高朝跳下车,我刚想和方凯文道别,谁知这厮竟也下车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方局长,你也进去?”

      方凯文挂在薄唇上的笑纹很愉悦,“是,我也进去。”

      我扯着高朝的衣袖,小声地嘀咕:“你舅舅他也追星?”

      高朝咬着我的小耳朵,“不知道啊,他突然要跟我来的,说是要见识下现在的青少年是怎么追星的。”

      哦,是来研究我们的,我点头,看来这教育局长管得还挺宽的。
      嗯,虽然有些多余,但精神可嘉。
      我们三个人结伴一起挨着人群往里挤,这人儿还真是多啊!
      夹杂在里面的各路人马都有,有票贩子,有兜售纪念品的,有便衣,嗯?居然还有小偷?
      我急忙捂住我的包,还是小心为妙。
      我们顺利通过前两关的验票关口,看来假票还真是有的,挤在前面的一对小情侣就被告知是假票,我都替他们可惜,好几张的百元大票啊。
      我的手一热,高朝好似怕我被挤丢,这孩子已然握住我的手。
      最后一关的检票人好心地告诉我们应该坐到哪里,几万人的会展中心已经是人满为患,我和高朝的座位是挨着的,不前不后的,在会场中间。
      我们刚要和方凯文分手,可谁知方凯文很不厚道啊,他的票位置超好,是前面的,他伸手抽走高朝手中的票,把自己的票塞给外甥,
      “小朝,你坐前面去,能看得真切些。”
      高朝傻呆呆地看了看被方凯文抢走的票,又看了看我,他的小嘴委屈地一撇,
      “舅舅,我不喜欢坐前面。”
      方凯文很小人啊,他居然回头看我,
      “那温老师你坐前面去。”
      晕,这分明是在逼我当恶人嘛。

      唉,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我微笑地去扮演假惺惺地狼外婆,

      “高朝啊,你不是说会有其他明星来助阵吗,还是你去前面吧,和那些明星零距离的接触多难得啊,记住找机会帮老师多要几张他们的签名照啊。”

      高朝是忍了又忍,这孩子三步一回头地看着我,搞得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狠心的娘,硬把自己的儿子给弄丢了。

      “方凯文你这手儿是不是太黑了些?你分明是以大欺小。”

      方凯文很不以为然啊,他把我被方才高朝握着的手狠狠地攥在手里,领着我来到我们的位置上,

      “那你以为我浪费时间来这里做什么?”

      我就说方凯文没那么好心嘛,什么来送我们,什么研究青少年追星,通通都是狗屁,他来就是为了分开我们的。

      算了,我是来追刘德华的,人家的事儿我还是少管为妙。

      演唱会准时开场了,刘德华不愧是天王巨星啊,在台上那是一呼万应。

      真是太帅了,这魅力分明不减当年,我激动了,我的心都跟着在台上飘……

      刘天王尽显亲民风格,开场重温了几首昔日的老歌,琅琅上口的《天意》,曾经让我感动的《男人哭吧不是罪》,现场几万人都随着刘天王一起轻唱。

      我舞动着荧光棒,目光紧随着刘德华,什么摄像机,什么照相机,我统统都忘脑瓜后去了,只有一样用上了,那就是我那颗花痴的心。

      刘天王很幽默啊,他居然问台下的女生们有没有男朋友,我开始得意忘形了,我也随着前排的站起来,大声喊着:“没有……”

      结果我的身子被人重重地拽回椅子上。

      “你给我坐好,记住自己是个老师。”

      我回头望着方凯文,“唉,老师就不可以爱偶像嘛,老师就不可以骗偶像说她没有男朋友嘛,真是教条。”

      我继续向台上望去,刘天王真是太有范了,他把修长的手指轻压在嘴唇上,“嘘”了一下,吵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靓男又把手抬至耳旁,示意他想听到最热烈的欢呼。

      哇,全场沸腾了,我冲起来,用我学过美声唱法的嗓子,高音倍地呼唤着刘德华,结果我身子一倾,直倒入方凯文的怀里,他的唇直接封住我的嘴,吞下我的尖叫。

      “不许在我面前喊别的男人。”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有没有搞错,这是别的男人嘛?这是刘德华。
      我无精打采地直起身子,我现在十分想念小高朝,要是这孩子坐在我身边多好,怎么安排了个这么煞风景的人来陪我。
      好吧,在领导面前,我就注意些形象吧。
      我坐稳了身子,循规蹈矩地看着台上的演出……
      刘天王正在挑战热舞,这疯魔的男人居然跳到high时把外衣都甩飞了。
      哇,这健硕的好身材,这胸肌,这腹肌,那两名女舞伴是谁啊,这么有口福地贴在刘天王身上暧昧煽情地舞动着……
      “你也想上去跟他跳一跳?”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嗯,嗯,我上去一定比她俩跳得好。”我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某人冷眼旁观着我,我浑然未觉,直到现场静下来,刘天王换了首慢歌,我才回头去看方凯文。

      “喂,你眼睛不看台上看我干嘛?”而且这眼神还这么冰冷。

      “我再看你到底有多花痴?”嗯,这声音更冷。

      唉,我无奈地叹气,这人家刘天王明天抬屁股就走人了,可我还要在这人的淫威下讨生活,我还是收敛些的好。

      “呵呵……那个,你不喜欢刘德华?”我讨好地问着。

      方凯文不屑地反瞅我,“你为什么要喜欢刘德华?”

      这问题问的,我不喜欢我来这儿干嘛,我试图引导他的思路,

      “那个,你上学的时候有崇拜的人嘛?”

      “有啊。”

      我高兴了,“是谁啊?”有就好,就怕你没有。

      “很多啊,雷锋,董存瑞……”

      “……”

      我和这厮是相差十四岁嘛,怎么感觉相差四十岁啊。

      我陪着笑,点头赞同,“说的好,说的对,我小时候也崇拜过他们,我还比你多了个刘胡兰。”

      我坐正身子,决定不再理这厮,只不过我变沉默了,不再尖叫,不再激动,我的那颗花痴的心已经被方凯文给彻底浇凉了,再也high不起来了。
      那一晚,整个会展中心都在沸腾,惟有一个男人过分冷静,那就是方凯文。
      演唱会终于谢幕了,我坐在车里斜瞅着高朝小朋友,这孩子怎么了?自从上车就搭了个脑袋一脸的不开心。
      “喂,高朝,你坐得那么靠前,有没有要着明星的签名照啊?”我故意问着他。
      高朝嘴一撇,“那破位置,前不前,后不后的,我谁都没看着。”
      “这样啊,不要郁闷啊。”
      我怎么感觉我很没水准呢?两个大人合伙欺负一个孩子。
      我扯出一抹微笑,拍了拍这孩子的肩膀,
      “不要郁闷啊,回去好好地复习,考好了老师请你去吃最好吃的火锅。”
      高朝抬眸看看我,眼睛里冒出了星星,
      “真的嘛,那好哦,反正我也不喜欢演唱会,还是吃饭来得实在。”

      “你们去哪家吃饭?告诉我一声,我来埋单。”方凯文幽幽地飘来一句。
      高朝的小脸立马一垮,“不会吧,舅舅你也要来?”
      方凯文笑得理所当然,“你是我外甥,怎么能让温老师破费呢?还是由我来埋单合适。”
      高朝眼中的星星全部破灭,他身子一栽倚靠在座背上,
      “老师我不想吃火锅了,等我想好了吃什么我再告诉你。”
      我同情地抚了下他的胳膊,“好好,你想好了再告诉老师。”
      车子很快来到方凯文家楼下,“高朝你先上楼回去休息,我去送你们温老师回家。”
      高朝也不傻啊,他临下车前还看看我,又看了看他舅舅,眼睛里分明写着不放心。
      我冲他安抚地一笑,“早些回去休息吧,老师一会儿到家给你打电话。”
      高朝愁容舒展,他冲我们的车子摆摆手,转身上楼了。
      我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方凯文调转车头开出他家的小区。
      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却突然停了下来,方凯文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
      “温茜,上前面来,我不喜欢别人在后面和我说话。”
      这人毛病还真多,我打开车门利落地下车坐进前座,身子还没坐稳,方凯文的身子就欺压上来,他狠狠地吻住我的唇。
      “呜呜……”又来这套,这人有暴力倾向嘛?
      方凯文终于放开我,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唇,
      “你听着,你不行背着我偷偷的和高朝出去。”
      我用力地点着头,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应了他再说。
      车子继续前行,我小心地应付着身旁这位司机大叔。
      终于到家了,我快速地跳下车,就往楼门里走,再见了恶魔。
      等我进了单元门却发现后面跟着一人,我看了看方凯文,小声地问着他,
      “你跟我进来干嘛,我家不接待男客。”
      方凯文扫了眼我身后昏黑的楼道,
      “我还是送你上去吧,这楼道也太暗了些,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哦,我点头,继续往楼上走,终于到了四楼,我掏出钥匙边开门边撵身后的男人,
      “好了,我到家了,你快走吧。”
      “好。”方凯文刚要转身,我左手边王大娘家的门就传来响动,有人开门要出来了。
      我的心一惊迅速拉开了门,顺手把方凯文给拽了进来。
      门外传来王大娘的轻咳声,她好像在往门口放垃圾。
      我靠在门板上,手抚着胸口,好险啊!多悬让她看到,这王大娘人是好人,就是嘴不好,人称“小区广播站”。
      我把耳朵趴在门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我回头冲方凯文招招手,
      “你下楼时要小声点,这楼不隔音。”
      方凯文直直地看着我,我刚要开门放他走,他却转身向屋里走去。
      “喂,喂,你往哪里走?”
      方凯文悠哉地回应着我,“我今晚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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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求败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7:44:52 |只看该作者
    23.从热点到冰点  

      不走了?
      我满头黑线,不会吧,上次是我不对,不该自己送上门,这次我又犯傻了,把狼扯进家了?
      “方凯文,你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左邻右舍的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里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一个男人,你这不是让我死得快嘛……”
      我紧跟在方凯文的身后,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可这厮却神情泰然地东睢睢西看看,我这一目了然的小居室,他居然像观赏故宫似的津津有味。
      我跟着他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忽然想起我还没给高朝打电话呢,我赶紧掏出手机给这孩子报平安。
      “老师,你到家了?”高朝的声音有些低落。
      “是啊,老师都要睡了。”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上去轻轻的。
      “老师,我舅舅呢?”高朝很奇怪地问上一句。
      我的目光望向方凯文,他正在钢琴旁看上面放着的相框,是我和妈妈的合影。
      “你舅舅?他应该早到家了,怎么?他还没回去吗?”
      我惊讶地反问,说的却是给那个赖在这里不走的男人听。
      方凯文的手顿了下,他把相框放了回去。
      “哦,那可能就快到家了,老师那你睡吧。”
      我似乎听到高朝轻吁了口气,我有些触动,我的语气不免温柔了许多,
      “高朝,不要胡思乱想,早些休息吧。”
      “好,老师晚安。”高朝轻快地与我道别。

      我的心有些难受,我感觉我还是伤害了这孩子,虽然我是无心的。
      只是,唉,真有些一言难尽呀。我转眸找寻那个罪魁祸首,咦,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我很快发现我卧室的灯亮了,我急忙走了进去,晕啊,这男人正在看我的衣柜。
      “喂,我的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我也偷看过他的衣柜,但我还是觉得他的行为有些不妥。
      “他经常在你这儿留宿吗?”方凯文的声音很平静。
      我走过去一看,他手摸的正是简涛的睡衣,旁侧紧挨着的几件都是简涛的衣服。
      “嗯,他放假回来时一般不住在他父母那儿,都住在我这里。”
      我轻缓地关上柜门,其实只要方凯文留心,他就会发现在我家里到处都是男性用品。
      卧室里,客厅里,浴室里,甚至厨房里都有我和简涛专用的情侣碗筷。
      简涛是个简单的人,他的心还没有我细腻,他的生活用品都是我再为他挑选。
      上次元旦假期我们去超市给他买洗面奶,他说那款磨砂的好,我说这款丁家宜的味道好闻,他就笑嘻嘻拿了我这款,把那款磨砂的放了回去。

      晚上他便赖着我让我闻他身上的味道,我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晕啊,这厮的身上都是洗面奶的味道。
      我说好闻他居然把全身都用这东东洗了一遍,不过我还真是喜欢这味道,我的鼻子在他全身搜索着,在我的碰触下他的呼吸越发急促,结果引发了一场火辣的摩擦运动。
      “他就是你男朋友?”
      耳边传来方凯文的询问,我回神看向他,他正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照片。
      哦,原来是我和简涛的合影,这面墙在门的后面,故而方凯文现在才看到这张合影。
      简涛怕我寂寞,非要放大一张我们的合影挂在墙壁上,美其名曰让我天天都能看见他。
      这照片照得不错,他亲密地搂着我,我们脸贴着脸,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看着照片中简涛的憨笑,我笑得愈发柔软,“嗯,他七月份毕业就能回来了。”
      “温茜,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话语轻柔。
      “当然,我从三岁认识他起就喜欢他。”
      简涛小时候长得很可爱,虎头虎脑的天天跟在我身后,我说东,他绝不会说西。

      他本大我一岁,可是小时候,被我逼得叫了我好几年的姐姐。

      “我是问你爱他吗?”方凯文的语气加重了。

      “当然爱,不爱我能答应嫁给他吗?”我也加重了我的肯定。

      “你们就要结婚了吗?”方凯文的声音听不出是喜是忧。

      “他父母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在他毕业后就结婚。”

      我实话实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他,我要和简涛分手。

      方凯文的表情僵滞了,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我和简涛的照片上。

      我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再不走就真是深更半夜了。

      我不得不提醒他,“高朝还在等着你回家,你最好不要让那孩子产生太多的想法。”

      方凯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刚要转身却又被腿边的床头柜吸引住了。
      我的床头柜上有几本关于心理辅导课程的书籍,他没有去拿,反而把桌边上的药盒拿了起来。
      他的长指翻看着,唇边抿起冰冷的笑痕,“温茜,你根本不需要吃这个。”
      我的脸有些红,这正是我这几天吃的事后避孕药,我走过去伸手抢了过来随手丢进抽屉里,
      “谁说不用,你想让我挺着个大肚子去你单位找你负责吗?”
      方凯文的笑容消失了,眼中尽是嘲弄,
      “我倒希望你能抱着个孩子来找我,让他叫我爸爸。”
      我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记白眼,“你以为是在看电视剧嘛?都是成年人了,谁会去招惹这样的麻烦。”
      怀孕后,麻烦的不会是男人,永远是以为对方会为自己负责任的女人。
      方凯文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没多说什么,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长呼一口气,紧跟在他身后去送他,这人总算是要走了。

      可谁知这天杀的老天爷都不帮我,就在方凯文要走出卧室时,室内的灯全熄灭了。

      我的心忽悠一沉,这破小区怎么又停电了?

      “等一下,我去拿手电筒。”

      我回身就要去取手电筒,方凯文却突然抱住了我,我的身子被他猛然抵在墙上。

      “喂,你要干什么?”

      这男人的唇正在啃咬着我的脖颈,吮力十足,完了,明天我的脖子一定又要留下罪证了。

      也许是黑暗更能带给人邪恶的力量,方凯文的吻急切而灼热,他似乎在我面前总是毫不掩盖他的粗辱和野蛮。

      “我想要你。”他的大手凌乱地脱着我的衣服……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开他,我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紧紧纠缠,

      “不能在这里,我不想在我母亲……呜……”

      我的话还没说完,方凯文就已然堵住我的嘴,他开始疯狂地蹂躏着我的唇。

      他心中似乎有着不能疏解的怨恨,尽数发泄在我的双唇上,这不是吻,这是泄愤地啃咬。

      我不敢反抗的太激烈,我们家的卧室与王大娘家的卧室只隔一面墙。

      但我很震怒,他是吃准了我在自己家里不敢喊,也不敢闹吗?

      这个疯子,怎么能够在我家里做这种事情?

      黑暗中的我并没有比他高尚多少,我比他更恶劣,我反含住他的唇用力一咬,唇齿撕裂了他的血肉。

      腥甜顺着他的齿间漫进我的嘴里,只是这厮不为所动,他继续狂吻着我的唇。

      我们舌尖缠绕的已不再是津液而是血液,血液的腥味并没有阻止他的疯狂掠夺,更诱发了他不为人知的兽性……

      我的衬衣应声撕裂,钮扣崩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终于忍无可忍,我扬手甩在方凯文的脸上。

      方凯文被这声耳光震得停了下来,我愤恨地瞪视着他,

      “我说过不要在我家里做这种事。”
      方凯文的舌尖舔舐着薄唇上的鲜血,他掀起眼帘,逸出冷笑,
      “温茜,你本是只难以驯服的野猫,只是你为何总要装成一只无辜的羊。”
      我的心蓦然抽紧,愤怒的身子僵杵在那里。
      方凯文并没有回手打我,他的大手爱抚着我的脸颊,
      “告诉我,温茜,你为什么要接近我,既然接近了,就应该再彻底些,你成功地偷走了我的心,现在你却让我带着躯壳滚离你的生活,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我呼吸顿滞,原来他还记得我,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是谁,原来这场戏不是我一个人再演,而是他陪着我演。
      “温茜,我不想指责你,因为我也想偷你的心,只是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没长心。”
      方凯文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他的手猛然指向墙上的照片,
      “你既然早已决定嫁给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你既然想利用我,为什么不利用一辈子,你不该把我当作你和这个男人结婚前的消费品。你口口声声地说爱他,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又算作是什么?”

      我的眼眸有些酸涩,我忍住泪意,我直直地迎视着他……
      我是存了那样的心思,只是我已经放弃利用他了,是他把我拽进这尴尬的局面,让我背负着沉重的愧疚无法去面对简涛。
      我曾想和方凯文谈一场精神恋爱,我想让齐樱去同样尝试我母亲曾有过的痛苦。
      只是我很失策,方凯文并不是我先前认识的正人君子,更不是过去那个任我羞辱的羔羊。
      我揭开了他的面纱之后才发现,他是一匹永不餍足的狼,他不只要我的身体,他连我的心都要占为己有。

      现在这匹狼居然来指责羊,声讨羊为什么不让他吃一辈子,他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我的泪终是没有忍住,颗颗砸落下来,濡湿了我的脸庞。
      方凯文眸光复杂,他抬起手指轻拂我的泪痕,他把沾染泪水的指尖含进嘴里,
      “你现在是不是只有泪水是不掺假的?是不是只有它才是真正为我流的?”
      “你错了,我流泪只是在后悔不该去招惹了你,不该认识你,更不该去相信你。”
      方凯文的青筋蹦跳,他的指关节发出摄人的响声,他猝然扣住我的脖颈,染血的薄唇再次席卷了我……
      方凯文的温柔不见了,尽数化为杀人的戾气,他狠狠地掠夺着我呼吸,他无视我被窒息泛青的脸……
      他的大手在无情地撕裂着我的衣裳,我的身子开始瘫软,我的大脑都在眩晕……
      方凯文撕女人衣服永远干净利落,我捂住我仅存的衣服,摇摇欲坠地往下瘫滑……
      我不能在这个家里失身给他,我一直认为我母亲的灵魂在守护着我,就在这个家里,只要我回到这里,她就会陪在我身边……







    24.另类的父债女还  

      方凯文恣意啮咬着我的胸,我敏感的柔软被他的大手揉捏得惨不忍睹。
      看来上帝赐给我这对丰盈不是用来抚慰婴孩的,而是来给方凯文排解愤怒的。
      我很想告诉他,女人的这个部位离心脏最近,他不该这般野蛮地对待它,想占据一个女人的心就要百倍千倍地去爱抚她的胸。
      只是这厮永远不会懂,他只会去加倍撕裂它,让你的心痛得生生地带出恨来。
      方凯文感受到我的心不在焉,他的牙齿用力磨合,我的头痛得向后仰起。
      其实与致命的快感相比,我更喜欢疼痛,至少疼痛能让我保持清醒,让我清醒地知道方凯文在对我做什么?
      我的上方是简涛的照片,他傻傻地冲着我憨笑,我的双眸氤氲模糊,让我愈发看不清他的笑容。
      我终是垂下眼睫,我不敢再直视简涛的眼睛,我很颓败,现在不只我的母亲在看着我,连我的简涛都在看着我,我是不是很糟糕啊……

      或许方凯文就是想让我看清这个事实,除去伪装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渴望他爱抚,渴望他充实的女人。

      此时的我已不想再去乞求他,上次的教训清醒地告诉我,当方凯文发疯时,神都阻挡不了,他要的就是我的请求,而换来的也必是他更为狂妄的攻城掠地。

      我倔强地死咬着嘴唇,如果我的目光是把利剑,那方凯文已被我刺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方凯文早已抽走我手中的最后一片衣料,他的手指再一次验证了它的无所不能,它除了能做出美味的海鲜大餐,它还能让你为了他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蓦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堵住欲冲出口的呻吟……
      战栗……不住的战栗……疯狂的战栗,让我彻底瘫趴在他的肩上,我压抑在唇齿间的尖叫如吟如泣……
      方凯文用膝盖代替了他的手指,硬挺的膝盖顶住我下滑的身子,他今天破天荒地穿了条厚实的仔裤,那粗糙的纹理正暧昧地厮磨着我的致命处。

      刚刚被狂轰烂炸的私*处正在接受新的酷刑,这该死的布料居然比他的手指还管用,我的腿心被刺激得再次激越……
      我直感被挤压出来的汁液已然将那厚重的纹理浸湿了,我的双腿颤颤发软站立不住,身子更是虚软地下滑,一个激颤我跨坐在他的膝盖上……
      黑暗中的方凯文没有放过我脸上的任何表情,他的薄唇讥诮地卷起,修长的手指紧扣住我的臀,把我紧压在他炙热的尖挺上,
      “温茜,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人诚实。”
      “那不叫诚实,那叫堕落,换任何一个男人,它都会如此地堕落。”
      我的唇在他耳旁虚弱地翕张,我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命中他的靶心,把他刺得肝胆俱裂,痛彻心扉。
      方凯文的背脊僵滞了,原本浸染欲望的双眸,此刻已酝满愠色,他猛然抬高我的臀,把我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的双手用力扣住我的大腿,迫使它们紧环住他的腰身。

      “温茜,我知道你没有那些男人,你不用拿这种借口来故意激怒我。”
      方凯文的深眸紧视着我,他故意让我敏感的神经去深刻体会他的挺进,徐徐地深入,带着颤动,带着炙热的膨胀……
      我羞愤欲绝,我的身体已不受我控制,它热情地包容着他的挺进,它甚至为了欢迎他的深入而震颤地欢愉……
      方凯文深深地吸气,他的身体被我撩拨的尖硬如铁,锐不可当……
      我们的黑瞳痛绞着彼此,身体层层切合,丝丝相扣,欲望燎原,一触即发……
      方凯文的腰身一沉开始律动,我竭力忍耐,我柔软的背脊撞击着坚硬的墙壁,我试图用撞击的痛感来抑制不断激升的快*感,可收效甚微……
      涟漪般的酥麻还是一波一波地冲向我的四肢百骸,我的心脏开始狂嚣,我的大脑已不复清明。
      我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爬上他的宽肩,我舒展双腿夹紧了他的腰,我的双唇微启,让我心惊的呻吟还是逸出口来……
      节节攀升的热流在我们的身体里迸窜流走,狂飙的快*感瞬间腾空,紧紧缠绕的身体一起飙升至欲望的顶端,尔后再轻轻地一起震颤的坠落下来……
      我们汗水涔涔地抱在一起,尚未平息的余波还在我们的切合处迂回震颤……
      狂泄过后的方凯文还不肯撤出我的身体,他的脸深埋在我的胸峰间,他在贪婪地吮吸着我尚存的余温。
      “温茜,我爱你,我从不知道我会这么疯狂地去爱一个人,爱得没有自尊,爱得没有理智,爱得没有希望……”

      方凯文的眼眸迷离了,他抬起头看我,在无尽的黑暗中,他狭长的眼眸里竟是广袤无垠的漫丈柔光,好似要迷乱我的眼,更好似要俘获我的心。
      我轻蔑地笑了,我勾起我染血的双唇,“方凯文,不要再说你爱我,我又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你不用拿你的甜言蜜语来哄骗我……你埋怨我故意接近你,你怨恨我利用你,你扪心自问你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你很无辜吗?你根本就是在报复那个给你戴绿帽子的男人,他上了你的女人,你上了他的女儿,你看这个世界有多公平……你的气消了没,如果消了,这场戏就该结束了,因为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都扯平了,从今天起,我温茜不会再与你有任何的瓜葛,一丝都不会有……”

      方凯文被我的话刺得干冽疼痛,我能感受到他的心都在剧颤,他的呼吸浓重紊乱,他闭着眼睛在压抑着什么?他压抑的很痛苦,以至于他的眼尾都溅出泪来……
      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不想再与他无休止地纠缠下去,我承认我输了,我输得起,但我纠缠不起,他疯了我没疯,我为了报复愚蠢地失了身,我不要再花痴地失了我的心。

      “你的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方凯文终于睁开眼眸,他的脸冷峭如寒冰,他的薄唇都在哆嗦,他倾身贴近我的脸,他的头抵着我的冷汗涔涔的额头,
      “温茜,你在撒谎,你知道我不是,如果我想那么做,七年前我就已经做了,不用等你长大,因为那时候的你比现在还堕落。”
      我妩媚地笑了,很放荡,
      “方凯文你也知道我堕落,你现在是不是还舍不得我,这个身体你还想用几次,需不需要你先回去问问你老婆,我父亲一共上了她几次,我总不能这么无条件地陪你玩下去,你也知道我不只是有你这一个男人,我和你耗不起……”

      方凯文的脸色惨白了,他痛心疾首的望着我,他抽离我的身体,他狭长的眉眼都在怒飞,怒火攻心的他伸出手就要掌搁我,我定定地迎视着他,我扬起我的下巴,打吧,我让你打……
      他的痛苦,我的轻视,他的失望,我的不屑,我们的目光就这样较着劲……
      方凯文的手终是没有打在我的脸上,而是硬生生地垂了下来。
      他的眼眸划过不寒而栗的森冷,他的五指紧攥成拳……
      突然方凯文笑了,笑得诡异而开怀,
      “好啊,温茜这是你提议的,既然你愿意选择这样的偿还方式,那我就告诉你,你的父亲让我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为了公平起见,那我就等到你什么时候也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再放过你,在此之前,你都甭想摆脱我,包括你的身和你的心,我都要占为己有。”

      这个男人的嗓音已不再是销魂,而是惊魂。
      什么?我的眼睛睁大了,我不相信我自己所听到的,齐樱为我父亲怀过孩子吗?
      我已经笑不出来了,我的脸惨白一片,方凯文的话已让我惊恐至极,这个疯子居然让我去怀他的孩子,他已经不是单纯的疯狂,而是丧心病狂……
      那个,我说的话可不可以收回来啊,我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挖了一个深坑到头来埋的居然是自己,失身一次换来怀一个孩子,这傻子都能分辨出孰轻孰重,这亏血本的买卖是个人都不会去做。

      这种公平我不能接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我混乱的大脑已理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
      只感觉我被方凯文拽入一个黑暗混沌的深井,我尚未看清它的底限是什么,我就在往里跳,而且只要我跳进去就会被他给套牢,这种羁绊不会是一时半会,很可能是永不见天日……

      我的身子已被方凯文重重地抛在床上,这个疯子就不能温柔些嘛,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但我也顾不过来了,我往后慌乱地躲避着,
      “方凯文,你的建议我不能认同,公平也要有个限度,我一个还没有结过婚的女人怎么可能去为你怀孩子,这个想法太荒谬,太有悖于人道主义,这绝对是不平等条约,你比外国侵略者还黑暗,那个我们换一个……

      喂,你别过来啊,我们再磋商一下,一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让不你先回家去,我想清楚了再回复你……喂,不要啊……”
      方凯文把我良好的协商态度和合理的建议统统都当空气,他猛然拽住我的脚踝把我给扯了回去,他伟岸的身躯欺压上来,真是寒气逼人啊,我的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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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跃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7:58:16 |只看该作者
    25.不平等条约  

      我克制着身体的颤抖,我谨小慎微地看着方凯文,我很后悔去激怒他。
      原本想气走他和他来个彻底的了断,却反而把自己推向他身边,我该怎么办?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为什么我要被他胁迫?还得去给他怀孩子?
      我很懊恼,我的智商应该丢进垃圾筒了,几个回合的较量都是我在自掘坟墓,真不知道我长脑袋是干什么的?
      方凯文欺压在我身上,暗夜中的深眸还泛着幽冷的寒光,摄人心魂地俯视着我。
      此刻的我心里已然乱成一锅粥,但我尽量让我脸上的表情看上去很无辜,很委屈。
      我示弱地放低姿态,“那个,方凯文,你是教育工作者,又是市级先进模范,还是老党员……”
      我试图用官方语言来打动他。
      “所以呢?”这声音真冻人啊,只是你的手能不能不分开我的腿。
      我有些急了,右手紧握住他胡作非为的大手,谄媚地讨好他,
      “所以你应该心胸宽广网开一面,既往不咎,对待下属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方凯文的手一顿,他改变方向爬向我的头,微凉的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我早已散乱的头发,就像抚摸一只任他宰割的流浪猫。

      “温茜,你又在演戏了,你觉得你是我的下属吗?”
      我开始猛摇头表示我没演戏,可一听到后半句,我立马转为点头,
      “当然是,你是我的老局长,是我的老领导,老上级,老同……”
      方凯文打断了我的话,冻人的嗓音似有回温,“知道我的座右铭吗?”
      我茫然地摇头,这厮还有座右铭吗?哪个年代的人?
      “言必信,行必果。说了就要去做。”
      方凯文一字一顿,字字都敲击着我脆弱的心脏。
      “???”
      我目瞪口呆,这话是这么用的嘛?孔子他老人家是让你用这话来欺负我一个小姑娘的嘛?
      方凯文的拇指摩挲着我惊呆的唇,“温茜,你不是我的下属,你是我的女人,我曾想把你当作宝贝一样的来宠爱,可是你不稀罕,现在我不需要对你春天般的温暖,只需要占为己有。”

      “喂,你什么时候对我宠爱过,是你先凶巴巴的对我好不好。”
      你不咬我脖子,不撕我衣服我能打你吗,我能恶言恶语地气你吗?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显然方凯文不想再跟我废话,他的手蓦然下移掌握住我的丰盈,开始肆虐地揉捏。
      他眸中□已炽,可我对他方才的啮咬还心有余悸。
      我赶紧抓住他袭胸的手,“喂,方凯文,你不要一心二用啊,我现在再跟你探讨严肃的作风问题。”
      方凯文再次掀起眼帘,这次换他不屑地瞅着我了,“怎么,你后悔了?”
      我很没志气地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后悔了,方才说的一切都可以删除不算吗?”
      方凯文的薄唇邪佞地掀起,“晚了,温茜,我忽然发现你的建议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去履行这项协议。”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人油盐不进的,真是顽固不化。
      我语气开始转冷,“我要是不同意呢,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这很荒唐啊。”

      方凯文很从容啊,他的眉毛都没抖一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闲适,

      “温茜,你不要再跟我耍那些没有用的小聪明,如果你不听话,那我会有很多方法来惩罚你。例如我会打电话给你的未婚夫,我也会向你学校的领导反应一些情况,或许我还可以去拜访下你未婚夫的父母。”

      “你……”我的声音气得陡然拔高,蓦然又意识到不妥,他这人明显的是吃软不吃硬,

      我的脸上又立马堆起虚伪的笑容,“方凯文,你不会的,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那你就试一下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方凯文脸上的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能冻死人的冰冷。

      我已被他的话惊得魂飞魄散,我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我该怎么办?

      报警?不可能。去找他父母?更荒唐。去找他单位领导?那我也甭想活了,都是一个系统的,我这是在自找苦吃。

      我沮丧的发现,他说的每一条都能钳制住我,制约我的行为,而我想的每一项都影响不了他。

      现在局势俨然倒戈了,换作我惊慌失措,方凯文反而气定神闲了。

      方凯文目及我苦恼的神情他笑了,他的薄唇轻佻地含住我的耳垂,

      “温茜,如果你想早日摆脱我,就想方设法怀上我的孩子,但你不要拿别人的孩子来欺骗我,我只要我的孩子。”

      我的眉心蹙起,我犯愁地斜瞅着方凯文,他这人怎么能这样儿?他是铁了心让我难做了?

      怎么办,难道我真疯了去给他怀个孩子,我的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不要,这太可怕了。
      让不我也来个人走楼空?不行,工作该没了,我的事业编制多难得啊,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凯文却猛然进入我的身体。
      我身子吃紧痛呼一声,我回神看向他,这厮这次的姿势很奇怪啊?
      简涛喜欢做*爱时把我的腿抬至肩上,好让他的攻入更彻底,而方凯文却别扭地把我的双腿压制他的腿下……
      这样还能做*爱吗?是不是施展不开啊?
      方凯文的黑瞳灼灼地望着我,“从今天起,我来教你怎么取悦男人,等我们分开时,你再去服侍你的那些所谓的男朋友们。”
      什么意思?这厮是要当我的性*爱老师吗?
      方凯文开始有节奏地律动,他这一次并不如以往那么勇猛,他深入浅出的很是淡定惬意,我的腿被压得绷直,以至于连带着切合处都在夹紧……

      “告诉我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方凯文竟不知羞耻地问着我的感觉。

      什么感觉?他是要现场授课吗?

      我很生气,有人强*奸别人时还问对方是什么感觉嘛?我毫不客气地泼他冷水,

      “我的感觉就是没感觉,什么破姿势,弄得我腿一点也不舒服。”
      方凯文也不气恼,依然是温柔地摩擦,渐渐地我的感觉竟然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我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技巧,这种别扭的姿势却是直达巅峰的捷径,当我发现这个新大陆时,我的意志已经在涣散。

      方凯文的抽*插很精准,每深入一次必然引起切合处的厮磨麻痒,春*情难耐,一股热流由腹下霍然凝聚,丝丝透骨的酥麻开始向四处漫溢……
      欲*火渐炽,腿腹间游移的不再是酥麻而是阵阵的猛浪,层层向我的迷走神经舒卷……
      我的腰肢上挺,弓起我的足背,疯魔的快感在极速地消融着我的意志,狂嚣的是我兴奋的细胞,崩浆的是肆卷的狂潮……
      情动难遏啊,方凯文还在有条不紊地九浅一深,而我已经混乱的一塌糊涂,我开始神魂俱散,我的臀浑然不觉地去迎合方凯文的撞击……
      刺耳的尖叫声就要喊出口来,我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我不能让我的邻居知道我有如此放荡形骸的一面。
      方凯文很混蛋啊,他猛力地拉开我的手,我与他挣扎,他便毫不客气地把我的双腕钳制过头顶。
      我恼火的怒视着他,他的嗓音却很邪恶,“求我,求我吻你。”
      他的身子还在厮磨律动着,我战栗的身子已是颤抖不已,芳草凄凄,水如泉涌,欲火炽烈……
      我的头无助地晃动着,我的喉咙干痒,我死咬着嘴唇,我甚至想去咬我脸侧的臂肉,但统统不管用,那嘶喊的欲望越是压抑越是狂嚣……

      我终于放弃矜持,我的声音急切而颤抖,“吻我,快吻我,我不要别人听到。”
      方凯文的脸在我眼前不断地放大,直至贴上我的唇,
      我舒服地低吟一声,瞬间吸住他的唇,他动都没动,就停在那儿坦然地享受着我的热吻服务。
      强烈的浪潮终于卷过我的身子,我松开他的唇,我的意识渐渐回归,此时的我目光迷离,浑身轻颤,而方凯文却眸光湛然,身子纹丝不动地凝视着我。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的彻底,谁来给我一车沙子,让我把自己深埋起来,再也不要出来啊。
      “口是心非的女人,不要再跟我说我在折磨你,我看到的你只有享受,疯狂彻底的享受。”
      某人望着还沉浸在高*潮余波中震颤的我,毫不吝啬地挖苦我。

      我无言以对,这场面任谁看了都会认为我是荡妇,他是君子。

      方才坐怀不乱的是他,而放荡形骸的却是我。
      我的大脑开始清醒,如果我和这厮继续在一起,我不光输掉面子,连里子都会输得一丝不剩。
      我还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他知难而退,如果我变成已婚的身份,他还能这样无休止地纠缠我吗?毕竟他是个理智懂法的成年人。
      “方凯文,我就快结婚了,我们不该这样有悖于道德地厮混在一起。”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他居然说的理所当然。
      晕,这人推卸责任还挺有一手啊,诱*奸妇女都不是他的问题,他还懂法不?好,我换种说法。
      “就算是我的问题,可你要我怀你的孩子就是你的问题了,你难道让我怀着你的孩子去嫁给简涛吗?”让他的孩子冠简姓,是个男人都不能同意。
      方凯文冷若寒冰地打断了我,“温茜,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你那不平等条约还有附加条件?”
      我的眼睛睁大了,他这人很得寸进尺啊。
      方凯文霸道的声音亦如他的人一样混帐,
      “在你没怀上我的孩子之前,不许你嫁给任何人。”
      “???”
      他居然比强盗还强盗,比周八皮还周八皮。
      我有些懂方凯文了,“那你的意思是,如果这辈子我都怀不上你的孩子,那我这辈子都不能嫁人了?”
      我怎么感觉这就是他的目的呢?
      方凯文没有回答我,他的寒眸深沉地看着我,少顷,他的眼眸划过水润的莹光,猛然攥住我的唇,狠狠地亲吻我。
      我被他吻得头晕目眩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他的声音,“那你就嫁给我。”








    26.极品离婚事件  

      嫁给你?这厮又开始说疯话了?
      好吧,我现在在虎口里呆着呢,就先让着你,等明天一早我就去跟学校请假去。
      姐姐我先不陪你玩了,我要去省城避难几天去,这里的空气太压抑了,我就要快被方凯文逼疯了。
      方凯文的职业本性又流露出来了,当老师似乎当上了瘾,上下左右的折腾个没完。
      那些不为我知的姿势让他尝了遍,我开始怀疑这男人是年近四十嘛,怎么感觉他才二十啊,这体力比简涛还要迅猛。
      我全身似散了架似的绵软无力,这几天做的爱比我一年做的爱都多,我的体力严重透支。
      我前些日子还在埋怨找了个简涛那样好体力的男友太不幸,现在我才发现真正的大神在这里,最起码简涛是一鼓作气,你顶多来个阵痛,便可以歇息了。
      可我身上的这厮就像走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有耐力,猛烈冲刺过后,便是舒缓的律动,温柔风刮过,又开始给你卷台风。

      我都哀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命中注定被这些猛男折磨,一个比一个厉害,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凯文大手翻转把我放趴在床上,他的身躯紧覆在我的背脊上,很有节奏地律动着,我靠,这是什么,双人游嘛?
      我悲哀地总结,姿势多也不是好事,还是最基础的男上女下最舒服,女的就躺在那儿,面朝上也不压迫呼吸,一动也不用动的,只管享受多省事儿。
      方凯文的薄唇顺着我的背脊一路激吻,嘴里还在情不自禁地喃喃低语,
      “温茜,怎么办?我总是要不够你。”
      唉,我能怎么办?你老性*欲如此高涨,我又不敢得罪你,只是我真的好累啊!
      在数个高*潮过后,我的感觉也已经透支了,这筋疲力尽的身子再也高*潮不起来了,此时正沉浸在前所未有的低潮中苦苦煎熬着呢。
      最后我不得不手举白旗,“那个方凯文,你继续啊,我要先睡了,不行了,我要废才了。”
      我雷打不动地闭上眼睛,什么不平等条约,什么小孩大人的,都先放天边去,我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
      这没有人陪他玩了,方凯文也不玩了,就在我脑中尚存意识时,他终于在我体内狂泄出他那宝贵的皇粮。
      我知道我应该起来清理一下,至少我要去洗手间控出体内的液体会比较安全,只是我太累了,我死鱼一般地躺在那里。
      方凯文修长的手指正拿着纸巾温柔地为我清理擦拭着,我郁闷的心里似划过一股暖流,只是我为什么要感动?那些东东本来就是从他身体里硬塞进我体内的,没他我能这样嘛?
      床侧一轻,方凯文离开了,片刻,他又回来了,我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我的眼皮太沉了已睁不开了。
      我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在盆里拧着什么,果然这厮开始为我擦拭,很仔细,湿毛巾轻柔地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脚……
      我迷迷糊糊地想,他这人还真是有洁癖,不洗脸不洗手不洗脚就不能睡觉吗?唉,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是要先去会周公了。

      我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啊,上午醒来时已近十点了,方凯文早已离去了,他在我床头柜上压了张字条;
      ‘下次见面时间我会电话通知你,不要关机,否则我来你家里抓你。’
      我晕菜地敲打着我的头,明年才是我本地年好不好,这“背”字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不要怪我夸张啊,就是艰难,我全身骨头架都要散了,浑身酸痛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下床穿拖鞋时腿还在飘,我开始怀疑了,是不是就因为方凯文性欲太强了,把齐樱折腾得吃不消了,她才会去到我爸爸那个年龄的男人身上寻找安慰呢?
      我来到客厅时看到了桌上的早餐,唉,这男人如果不是方凯文该有多好,不折腾人时也算是个居家好男人。

      我冲了个澡,不客气地吃掉方凯文做的早餐,我才不领他情呢,不是他硬拉我做这么重的体力活,我也不会饿成这样。

      吃过饭后,我看了下表,心动不如行动,我匆匆忙忙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去学校请假了。

      陈主任真是通情达理啊,轻摸了两下我的手,一句废话都没说准假了。我打车直奔火车站,坐着中午的那趟火车投靠简涛去了。

      火车上我与简涛取得联系,让他帮我在他们医院附近开间房,我要去好好地睡一觉。
      我下火车时已临近傍晚,天都蒙蒙黑了,简涛傻傻地站在站外等我,他看到我就跑过来抱起我,
      “媳妇你真好,你是来给我搞福利的吧?我爱死你了。”
      我伸手忙让他打住,“先声明啊,三天之内不要碰我,我这几日去学柔道拉伤筋骨了,需要彻底的休息。”
      如果简涛再接再厉地折腾我几天,我想我就快作古了。
      简涛亲着我冻凉的脸蛋,“好,媳妇累了,一会儿回去我给你按摩去。”
      “不用不用,你还是老实地去上班吧,我这觉能睡到明天中午,你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
      还是不要了,我太了解简涛了,按摩?按着按着两人就按到一块去了。
      “哦,那好吧,那我先把你送回宾馆去。”简涛不再勉强。
      唉,还是简涛好啊,这厮听话啊。
      简涛把我送到宾馆的房间后就去上班了,我倒头便睡。
      是谁说深闺寂寞难耐的,胡扯,没有男人的夜晚真是太爽了。

      方凯文是三天后才发现我失踪的,他的电话追踪过来时,我还在睡觉,迷糊间简涛推我让我接电话,我喃喃呓语,“不要吵我,困死了。”
      简涛接了电话,我就听简涛说,“哦,找温茜啊,她还在睡觉,这样吧等她醒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谁啊?是尚美吧?”昨天接到尚美电话,她说她这两天要过来省城扫货。
      “不是,说是你同事,一男的,很有礼貌,说姓方。”
      我浑身一激灵,猛然睁开睡眼,我看了看表,大早上6点来电话,他还真是有心啊。
      简涛亲了我一下,“媳妇,我去给你买早餐去,你再睡一会儿。”
      我扯出笑容点点头,简涛走了,我才拿起手机,我看着来电真是方凯文啊?
      怎么办?我愁云密布了半晌,决定不想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能奈我何呀?那个古人谁说了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还担心什么,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其实我这一趟来也是有私心的,这周末我父亲结婚,我决定躲在省城这里眼不见,心不烦,连带着我把简涛也截在这儿,谁都不行给我参加去。
      简涛今天休息,他要陪我去逛街,可是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去逛街啊。
      “媳妇,去吧,我给你买衣服。”
      简涛这人挺大方的,只是这小子钱太少,我把他钱花了,他吃饭又该节省了。
      “不去不去,乱哄哄的没意思。”
      我摆弄着遥控器,翻动着电视频道,怎么就没有一个像样的节目让我能看进去呢。
      “媳妇,那我们去吃火锅吧,这附近新开家海鲜火锅店,医院的同事们都说不错。”
      简涛粘在我身上,大手又开始不老实。
      “离这远不远啊?”我打落简涛的手,嗯,吃火锅是个好主意,连带午饭一起解决了。

      “不远,走两条街就是。”简涛哀怨地看着我,他很委屈,我人都来了三天了,他还没碰一下。
      “既然又近又好吃就去吃呗。”
      我主动抱住简涛亲了一口,简涛心情大好,又是给我拿鞋又给我拿包的。
      我和简涛平日里都爱吃火锅,所以我们俩坐在火锅店里就大快朵颐,嗯,真好吃。
      我不时地给简涛夹着菜,简涛这人心粗,他绝不会像方凯文那样把你照顾得很周到,但他的吃相很可爱,任谁看了都会食欲大增。
      我为简涛擦拭着唇角粘染的调料,“最近工作得开心不?这医院的人际关系还好处吧?”
      “有什么难处的,大家都很好啊。”简涛笑得毫无心机啊。
      我一猜他就会这么说,那些敏感复杂的人际关系,他通通都感受不到,他太单纯了,他总是认为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好。
      “简涛,这周末我们不回去了。”我说出了我来的目的。

      简涛停下筷子,抬头看我,“媳妇,那样不好吧?咱爸他也就结这一次婚了,我们做儿女的都不去怎么行?”

      我的脸板了下来,“你很想去是嘛,好啊,你自己去吧,我留在这里。”

      我不再理他,闷头吃着饭。

      简涛看我真生气,便急了,他扯着我的袖子来回晃着,

      “茜啊,你还真生气了,你说了算,不去就不去,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去。”

      简涛长了一张标准的娃娃脸,因此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带着孩童般的娇憨,我每次看到他讨好的表情都会莫名地气消云散。

      我又给他夹了块鲜虾丸,“嗯,这才听话。简涛这婚礼我们不能参加,你说我下次去墓地看我妈我该怎么说,说老爸结婚了,我和简涛去捧场了?”

      “媳妇说的对,咱妈该生气了。”简涛了然地点头。

      我笑颜逐开,“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可谁知简涛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媳妇,我开窍了,你今晚是不是也该给我放行了。”

      这厮脑子里居然还惦记着他的性福生活呢。
      “我还得在这儿呆上一周呢?你急什么?再等两天,我这身体一痛啊,就会性冷淡,你说你该多扫兴啊。”
      “哦,这样啊,那就过两天再疼媳妇吧。”
      简涛又开心地吃饭了,而我却开心不起来,我背着简涛和方凯文做出的那些事儿,这让我面对简涛时心里总是很愧疚。
      而且我现在是故意往后拖延的,因为我的皮肤本身过白,方凯文这么疯狂地蹂躏我,以至于我的胸上和脖子上都留有青紫的吮痕。
      这几天我都是全副武装的,高领衫睡觉时都不离身的,这一□,两个人坦诚相见,那不是一目了然嘛。
      唉,这方凯文真坑人啊,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只是这人能除吗?

      尚美终于来了,她不但来了,直接把我从宾馆劫去五星级酒店陪她同住,当然悲催的不是我,而是简涛,这傻小子还等着我给他搞福利呢,我却被尚美劫持走了,想想简涛心里得有多失落呀。

      “温茜,上次回去后林宇凡表示很想再跟你交往下去。”
      尚美优雅地挂着她那些名贵的衣服。
      我摆摆手,“不感兴趣,打住。”
      一个简涛和方凯文就够要我命的了,再加一个林宇凡,算了,我消化不了。
      “美美,你怎么想起来省城了?”
      目及尚美又要有长篇大论发表,我急忙岔开话题,我太了解尚美的媒婆精神了,少谈为妙。
      尚美有些无奈,“本来是我妈提议要来的,结果临走前家里出事了,我一听说你在这里,我就一个人过来了。”
      “出什么事儿?你家老人生病了?”
      我关心起来,毕竟我和尚美是好朋友,她家里人生病了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一下。
      “没什么事,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这事儿只有我家里人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往外说哦。”

      这尚美搞得还挺神秘的。
      “那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既然是人家里的秘密,我还是少打听为好。
      我不想听了,尚美到来劲了,她笑眯眯地挤在我身旁偏要说给我听,
      “我过生日时不是来了一位当医生的婶婶嘛,她来找我妈帮忙当说客,因为我叔叔要跟她离婚。”
      我的神经猛然紧绷起来,“你是说你在教育局当局长的那个叔叔?”
      “是啊,就是他,这不我妈昨晚就去调解去了。”
      “喂,温茜,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尚美拍着我惊异惨白的脸。
      我回神收敛自己的神情,“没,没什么,只是听到这事儿有些惊讶。”
      “何止你惊讶,我们全家人听了都惊讶,都老夫老妻的了,离什么离啊?婶婶偏说叔叔外面有人了,唉,不管多好的男人都管不住自己的心啊。”

      尚美一脸的惋惜,又以此为戒地教育我,“所以温茜我才劝你嫁个有钱人,至少离婚时还能为自己多留些家产。”

      我小心翼翼地问着:“这事儿传开了?”
      “当然没有,我婶没敢声张,她娘家不在本市,只能来救我妈帮忙,这不都是亲戚吗?还能为她说上话。”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方凯文的离婚让我很惊讶,我当然知道这与我有关系,本来我最初就是想让他跟齐樱离婚的,只是现在我知道他们要离婚了,为什么我却开心不起来了?
      如果他们真离婚了,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能和方凯文在一起吗?
      那将是多大的轰动新闻,尚家,方家,温家包括整个教育界都将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我浑身恶寒,开始阵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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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儿乐团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8:03:28 |只看该作者
    27.三点式泳衣  

      尚美一向懂得享受生活,她今天来时已是下午,也就没去名品店扫货,而是要拉着我一起去游泳。

      我的心情还沉浸在方凯文离婚事件的阴影中,所以我有些兴趣缺缺,

      “美美,我又没带泳衣什么的,就不去了,你自己去玩吧。”

      尚美立马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纸袋递给我,“我就知道你没准备,我给你买好带来了。”

      这美美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啊,我打开纸袋翻弄着那几块超少的布料,我的手都在哆嗦,

      “喂,美美,你就让我穿这三块布料出去晃?”

      “什么叫三块布料,这是今年最新款的三点式。”尚大小姐很不以为然。

      “可这万一哪块布料松动掉下去怎么办?”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风光外泄。

      “温茜,这可是名牌,制作精良怎么会掉下去呢?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不能接受穿三点式泳衣吧?枉我以前还那么崇拜你,你居然现在退化回封建社会了,是不是简涛给你洗的脑,把你改造成和他……”

      “好好,我穿我穿。”我及时打住尚美的长篇大论,我上学时怎么就没发现她口才这么好呢?

      唉,反正在这省城也没有人认识我,露就露些吧。

      “这就对了,这酒店的游泳和桑拿在一起,挺不错的,我方才入住时就预订了包房,游累了你还可以睡一会儿。”

      尚美笑得颇有深意,只是我当时没看出来啊,我满脑子都是方凯文,没办法,他做事一向让我出其不意,以至于我的心肝脾肺都在跟着他惊颤。

      我随着尚美乘电梯下到四楼的游泳馆,嗯,不愧为星级酒店的游泳馆,水质清澈,环境幽雅,重要的是人少清静。

      我们来到尚美预定的包房换了衣服,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布料这么少?原来是为了突显丰胸的大,挡上面挡不了下面,怎么都得露出个半球来。

      我别扭地扯着泳衣,很不自在,不过这儿的服务到挺好,茶几上又是鲜花又是水果的。应尚美要求服务员又鲜榨了一大杯的果汁送过来。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就先放松下自己的神经,等回去后,还有场硬仗在等着我打。

      我本来是会游泳的,小时候对游技也挺自信的,只是由于太自信了,差点没淹死,自从那以后我已经很少再去游泳了,我心里总有解不开的疙瘩。

      那次溺水事件的后果是很严重的,我最喜欢的文老师为了救我而淹死了。

      我母亲活着的时候,她会在每年的逢年过节时带我去看望文老师的父母。

      唉,只是后来我母亲突然自杀,我的性情也大变,整天飙车闹事的,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再也没去过。嗯,等这次回去后我应该抽空去看望下文老师的父母。
      可能是我好久不游泳的缘故,我下水后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渐渐的我的感觉才好起来,越游越畅快……

      我胆子也就大了,我一个人向水深处游去,我快速地游到游泳池的另一边,潇洒地来了个翻转,我刚转回去,就砰地一声水花四溅,我撞在别人身上了。

      我游水时就怕出现这种状况,我小时候的后遗症又犯了,我的脚抽得厉害,我慌乱地扑腾着,身子直向下沉去。

      旁侧及时伸过来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

      我本能地挂在他的身上,我呛了好几口的水,我艰难地喘息着,

      “我的左脚……”真是抽得痛死我了。

      那人的大手立马抬起我的腿帮我恢复按摩抽筋的脚。

      我总算恢复正常了,我心有余悸地推开他,我把住池沿稳住身子,我生气地摘落泳镜,望向这个冒失的男人,

      “先生,你没有看到我在这里游泳嘛,你不该站在我的身后,这样会出人命的。”

      “我就是看到你在这边游泳才特意过来找你的。”

      这男人戴着泳帽和泳镜,他没有生气反而再笑,只是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他终于摘下泳镜,露出一对笑眸,竟然是林宇凡。

      “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见鬼了。

      林宇凡指了指我身后,双手托起我的身子把我举坐在池台上,他随后也坐了上来,

      “我在省城这面有分公司,这阵子我一直在这面。”

      “你不会也住在这家酒店吧?”我好笑地看着他,他不要告诉我,他与我有心灵感应。

      “我在这边有房子的,所以一般不住在酒店。是我给尚美打的电话,知道你们住在这里便过来看你。”

      林宇凡俯□子欲过来摸我的脚,“好些了没有,我再帮你揉一揉。”

      我倏地把脚躲到另一边,“不用不用,已经没事了。”

      林宇凡的笑眸一直在打量我,目光中毫不掩饰他的倾慕,我才惊觉我全身就穿着这三块少得可怜的布料坐在这个男人面前是非常不明智的。

      “那个,我去拿浴巾,这里空调开得不够暖。”

      我刚要站起来,林宇凡却摁住我,他冲远处擦了个响指,便有服务员服务到位地送过来一条干净的浴巾。他伸手接过来为我披在身上。

      忽然他的手微滞,他的笑眸不笑了,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晕,这厮正看着我脖子上尚未下去的吻痕,我的手尴尬地抚上脖颈。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林宇凡很坦白。

      “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只是温茜,我并不觉得小男生适合你。”

      小男生?林宇凡说的是简涛嘛,这尚美真是把我家简涛诋毁的不成样子。
      “我男朋友他不是小男生,他是医生。”我及时纠正他的口误,在我的潜意识里不喜欢别人这样说简涛。

      “哦,对,没毕业的医生,我知道他,在第五医院实习。”

      他还知道的真详细,这该死的尚美比八婆还八婆。

      我刚要反驳他,远处便传来尚美的喊声,她在招呼我们过去吃东西,原来游泳馆的自助餐开始了。

      林宇凡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我带你过去吃点东西,来,小心些,别掉水里去。”

      他的目光很澄净,我把手递给他,他扶我站了起来。

      “这里的餐点还不错,西餐厅的厨师都是从国外请来的,做出的食物很正宗。”

      看来林宇凡经常光顾这里,他把我带到餐点区,又体贴地为我拿了盘子和叉子。

      我不是很有食欲,我挑了几块漂亮的小点心就和林宇凡回到我们休息的包房。

      我身裹浴巾坐在沙发上,透过包房的玻璃门扫了眼外面还在游泳的尚美,她倒挺会成全人的,又躲得远远的。

      相比较我的拘束,林宇凡倒显然很自在,也许有钱人常常来这里游泳,穿得少出来晃已经习惯了,近距离的看,林宇凡的身材还真是不错,结实有型,看样子他经常出来游泳健身。

      林宇凡没有吃,他在看着我吃,我低垂眼帘,吃得心不在焉,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这几天是甭想消停了。

      “温茜,你怎么又无精打采的,又头痛了嘛?”林宇凡向我身旁挪了挪。

      “没,只是心烦。”唉,我是真心烦啊!

      “烦什么?不是你爸爸又找情人了吧?”

      “比那严重,这次我爸爸是要娶情人了。”我的语气低落。

      林宇凡了然地点头,“哦,是哭的那个,还是凶的那个?”

      我忽然来了兴志,我直直地望着林宇凡,“你说哪个好,是哭的那个好,还是凶的那个好。”

      林宇凡果真凝神想了想,“我觉得吧,哪个都不好。”

      我开心了,我就说嘛,哪个都没有我妈好。

      “不过吧,配你爸爸到还都可以?”

      “什么?”我惊呼。

      “你别急,我是说看上去你爸爸年龄比她们都大得多,这老牛吃嫩草通常挑选空间不大,所以就勉强可以了。”

      这解释,你就干脆直接说我爸老得了呗,拐弯抹角的。

      正说着,我放沙发上的手机响了,我摩挲着手机心都在颤抖,竟然是方凯文的电话,我该怎么办?

      我对他离婚的事真是不想参与,我赞同吧,就等于我得为离婚后的他负责,可这责任我负不起。我不赞同吧,跟我妈的死比起来我还不解气,因此我把手机直接递给林宇凡,“你帮我一下。”

      林宇凡惊讶地看着我,“这次又让我说什么?”

      “你就说我在睡觉,有事等我醒来再打给他。”

      “这次又是谁啊?”林宇凡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我叔叔,就是上次的那个叔叔。”

      “哦。”林宇凡可能对上次方凯文的阴冷严肃样还有些印象,故而他小心翼翼地摁了下接通键,刚听了一句,就赶紧捂住话筒,

      “温茜,怎么办,你叔叔在发脾气,问你到底去了哪里?”

      “你就说在酒店睡觉着。”

      “叔叔啊,你先别生气,温茜说她在酒店睡觉呢?”

      喂,这林宇凡脑袋瓜秀逗了吗?

      “温茜,你叔叔说睡了也得把你叫醒接电话。”

      我摆摆手表示我不接,林宇凡又松开话筒,“她说她不接。”这厮是管理公司的嘛?

      方凯文又说了什么,林宇凡为难地蹙起眉宇,“叔叔啊,她一定是回不去了,我们没在本市,在省城呢。”

      方凯文生气地挂了电话,林宇凡摊开手掌看着我,

      “完了温茜,你叔叔说如果你三天之内不回去,你死定了。”

      我耸耸肩放下手中的餐盘,“林宇凡你不觉得我家里的情况很复杂嘛?”

      林宇凡肯定地点头,“不是很复杂是相当地复杂。”

      “我从小吧就叛逆不听话,没少挨长辈骂。”

      “嗯,看你叔叔就没少骂你。”

      我再接再厉继续说道:“现在大了吧脾气又不好,经常体罚学生。”

      林宇凡又点点头,“看得出你是个严厉的老师。”

      “而且吧。”我扫了眼包房里华丽的装饰,“我很穷又不甘心,偏要贪慕虚荣。”

      林宇凡觉察出不对劲了,“喂,温茜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怎么每次和你说话我都听不懂呢?”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你很幸运,在没跟我交往之前就看清了我的真面目,所以你不用再顾忌尚美面子跟我继续交往了。”

      林宇凡明显的一楞,旋即他恍然大悟,“温茜我有些懂你了。”

      懂就好,就怕你不懂。

      “你是在考验我,你放心我相信你绝不是那种人。”











    28.生活就像电视剧  

      周末我悲催陪着尚美这小妮子逛街。

      美美很疯魔的,她能从上午商场开业逛到晚上夜间部关门,还好我提前到了几天养足了精神,否则我的身体还真是吃不消。

      我陪着她游走在省城各大商场和名品店,真是累死人的说。

      下午我们俩刚回到酒店,简涛就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一看到我就拉我走。

      “喂,简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把他给拽住。

      “你爸,不,是咱爸进医院了。”这简涛急得一头的汗。

      “我爸爸他不是天天在医院吗?”

      “以前那是上班,现在是生病。”

      不会吧,我的心揪起来,“今天不是他结婚嘛,怎么进医院了?”

      “我妈方才来电话说,你爸爸婚礼早取消了,好像是李阿姨给闹的。”

      尚美拿了杯水递给简涛,“我说简涛,你怎么连个话儿都说不明白,慢慢说,把事情说明白了再走,不行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简涛也没在意尚美的态度,他喝了口水,开始慢慢详细地讲给我们听,原来我爸爸和一女的在酒店约会,被李阿姨跟踪了,她大闹起来,还去了医院找领导,结果我爸爸一气之下把婚礼取消了。

      我明白了,一定是齐樱了,方凯文和齐樱摊牌要离婚,态度坚决,齐樱便给自己找后路去找了我爸爸,相比较李阿姨的泼辣,我爸爸当然更喜欢齐樱的小鸟依人了。

      而且齐樱在年龄上比李阿姨还要小好几岁,怎么都比李阿姨占优势。

      也许我爸爸只是和齐樱叙叙旧聊聊天,只是被李阿姨这一闹让事情严重了,我爸爸的脾气以前都是我妈依着他,他一定忍了李阿姨很久了,现在是决心跟她分手了。

      唉,我老爸住进了医院,我这个当女儿的就算是再恨他,也得去看他,尚美的战利品也扫得差不多了,便驱车载着我和简涛一同返回B市。

      在路上我还再想如果方凯文和齐樱真要是离婚了,那齐樱铁定是要当我小妈了,晕啊,怎么转来转去的又转回来了。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齐樱踏进我们温家的大门,绝对不能。

      唉,我的头又开始跳痛了,我的手指紧摁着太阳穴重重地揉捏着,我为我有个这样的老爸感到悲哀,你说你就不能消停些吗?离了齐樱就不行吗?

      我们赶回B市时天色已晚,尚美直接把车开到了医院,我匆匆忙忙地下车就往医院大楼里跑,等我气喘吁吁地推开病房的门时竟然看到了齐樱,她面容凄惨地坐在我爸爸病床前,他们俩人居然还手握着手。

      我转身就要走,后面跟着的简涛急忙抱住我,“茜啊,你忍一忍,咱跟爸说两句话再走。”
      我爸爸听到响声睁开了眼睛,他轻声地唤着我,“小茜,是你吗?”

      齐樱看到是我,她如惊弓之鸟地站了起来,我深深地吸气,极力平复着胸间窜起的怒火,我坐在齐樱倒出来的椅子上,

      我爸爸的面容很憔悴,他握住我的手,眼角竟溢出泪来,

      “小茜啊,爸爸很想你,你陪爸多坐一会儿。”

      我的眼睛湿润,我向上望了望忍了忍泪意,“爸,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儿,这几年心脏就不好,只是爸没跟你说。”

      是啊,他想说也抓不着我的人影啊。

      我爸望向简涛,他冲简涛伸出手,“小涛,怎么把你也叫回来了。”

      这简涛红着眼圈握住我爸的手,“温叔叔,小茜在我那儿,听说你病了,我们俩就一起赶回来了。”

      “好好,你们俩在一起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人生病时是不是总爱说些伤感的话,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各个作着流泪状。

      正感伤着,尚美推门走了进来,她拎了两大袋子的水果,我说她怎么一同来的没影了,原来是买东西去了。

      尚美笑眯眯地跟我爸打招呼,“温叔叔,我是美美。”

      我爸难得地笑了,“美美啊快坐下。”

      尚美刚要坐下却猛然看到一旁站着的齐樱,她明显的一楞,那表情不亚于看到外星人。

      齐樱表情也很尴尬,她笑得很勉强,“美美也过来了,坐吧。”

      齐樱真有定力,这样的场面换作一般人早就离开了,可她就是站在一边不肯走。

      我想我爸爸是老感动了吧,人家年纪轻轻的还对他不离不弃,他的心里早就装不下李阿姨了。

      我终是没办法呆在那里,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冲齐樱开火,会直接把我爸爸气晕了,好吧,我暂时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离开时齐樱礼貌地送了出来,尚美倒是客气地和她说了几句,我大步地往外走……

      简涛在后面追着我,“喂,媳妇,你又生气了,慢些等等我。”

      尚美也一路小跑地追了过来,她上气不接下气地,

      “喂,温茜,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婶婶和你爸爸是什么关系?”

      我站住脚步转过身子,“知道我爸当年有外遇要和我妈离婚,我妈自杀的事吧。”

      尚美点头,“知道啊,你不就为这事儿不理你爸的吗?”

      “我爸爸当年外面的女人就是你婶婶。”

      尚美像是吃了苍蝇似的张着小嘴,我好心地把她下巴往上抬了抬,

      “不要怀疑,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尚美手扶着我的肩膀,“天哪,我得赶快回家告诉我妈去,这还调解个屁呀,我叔叔他真可怜啊!”
      我无语,你叔叔可怜,我妈妈更可怜,至少你叔叔还活着,可是我妈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尚美把我和简涛送到简叔叔家就离开了,我想她是急着回家报信去了。

      简阿姨早就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们。

      “小茜啊,你看你这脸色,又被气着了不是,听阿姨的话,现在你爸爸他是病人,有什么埋怨先放在心里。”

      简阿姨把我扶坐在餐桌前,简叔叔又赶紧给我端了杯水过来。

      我眼圈一红,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简阿姨是我们家历史的见证人,她和我妈妈当年关系最好,所以她是最能理解我心情的人,她轻拍着我的背脊,苦口婆心地哄劝着我。

      那一晚,简涛家的饭吃得都很压抑,简阿姨不停地给我夹着菜,只是我难以下咽。

      晚上我和简涛还是回到了我的小屋,简涛冲完澡回来发现我躲在被子里哭,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会儿抱抱我,一会儿又摸摸我,“媳妇啊,求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很难受,只是……唉,媳妇啊,只要你不哭,我过几天春节放假我就带你出去散心去,对,我们就去云南,我带你骑大象去。”

      我转过头泪眼朦胧地看向简涛,他傻呼呼地趴在我上方,那焦急的大眼睛,那粗壮的胳膊,分明更像大象。

      我掀起嘴唇,“我看你挺像大象的。”

      简涛憨憨地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那媳妇你现在就骑我吧。”

      说着简涛真的躺在那里,我被他气乐了,“大象都是趴着的,哪有你这样还仰躺在那儿的。”

      简涛露出坏笑,“我趴着你怎么做?我仰躺着你才能骑我嘛。”

      晕,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

      我转过身子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简涛粘呼呼贴了过来,他从身后紧紧地搂着我,

      “媳妇不伤心了,我们就好好睡觉吧,还是搂着媳妇睡好啊,这小身板真柔软,比天天搂个抱枕强多了。”

      我往简涛热呼呼的怀里靠了靠,说不伤心那是假的,如果我爸爸真的选择和齐樱在一起,那我妈妈的死又算是什么?

      我忽然感觉老天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处心积虑地让方凯文跟齐樱离婚,结果倒是帮她回到了我爸爸的身边,这样的结局我接受不了。

      简涛还得赶回医院上班,所以他只陪了我一天就匆匆地赶回省城了。

      周三上课,我的情绪很低落,连学生们都感受到我的不寻常,上课时课堂纪律超好,偌大的教室就我一个声音在讲课。

      放学时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了高朝,他在等我,似乎心情也不好。

      我耐心询问他,“怎么了?又跟父母生气了?”
      “没有,我就是心烦。”这小子跟我心灵相通啊,都这么烦。

      我故意问他,“是不是为你舅舅啊?”

      “老师你怎么知道?”这孩子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了,我想不知道都难。

      “说吧,你舅舅怎么了?”这方凯文不会也像我爸爸一样气病了吧?

      “我舅舅和我舅妈正闹离婚呢,我就纳闷了,你们大人都把结婚当儿戏吗?说离就离,我妈妈这样,我舅舅也这样。”

      我无语,唉,看来方凯文和他姐姐都没给高朝做个好榜样,离婚不只是大人的事,受伤害最深的还是孩子。

      我拍了拍高朝的肩膀,“高朝,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你可不能因为这些琐事而影响学习啊,如果你年前的模拟考不理想,那老师连根冰棍都不会给你买。”

      高朝到底是孩子啊,一听我说吃来精神了,“那老师我们不吃火锅吃什么啊?”

      我认真地想了想,“我们去必胜客吃比萨。”这东东好又方便又快捷。

      高朝开心了,他跟在我身边我们一起往外走。

      “老师,是不是就我们俩个人去啊?”

      “怎么?你还想再多带个人去不成?”我回眸反瞅着他。

      高朝急忙否认,“没,干嘛多带个人去啊,我得为老师省钱。”

      这孩子就是嘴硬。

      我和高朝一起走到路口分手,我目送高朝的身影消失,我才转过身子望向身后,方凯文的车子一直在远处跟着我们。

      我们俩就这样隔窗相望,其实我也知道我爸爸和齐樱的事与他无关,可是我就是莫名地生气。

      如果不是方凯文非要和齐樱闹离婚,齐樱也不会异想天开地要当我的小妈,他真是个愚蠢的男人。

      方凯文也没有下车,他的眸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他再等着我主动上车。

      而我就是执拗地站在原地,终于他的手动了,我的手机震起响声,我漠然地接了起来。

      “温茜,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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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晨晨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8:15:18 |只看该作者
    29.同是网中人  

      “我为什么要上车?”
      我的声音很冷,方凯文居然在命令我。
      “温茜,你又不听话了。”
      “哼哈……”我嘲弄地笑了。
      “你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倒来管我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女人,方凯文你不觉得你的思维很异于常人嘛。”
      “温茜,我很累,我不想和你在大街上吵,你上车,我们回去谈。”
      方凯文先示弱了,他缓和了语气。
      回去谈?他应该是想要到床上谈吧,这个种马,哪次不是用身体来解决问题。
      “前面转角有个花园,我们就在那里谈吧。”
      为了避免再次引发滚床单事件,我还是给自己找个最安全的地方谈。
      “好,你上车,我带你去稍远一些的植物园,这里离你们学校太近,容易碰到熟人。”
      方凯文的语气变得轻柔了。
      这倒也是,这个时间无论遇到放学的学生还是下班的老师都不好,我叹了口气扣上手机。
      方凯文的车子轻缓地滑过我身边停下,我板着一张扑克脸坐进车里,方凯文目及我的冷淡他欲言又止,他终是没有说话调转车头向植物园方向驶去。
      一路上我们俩都是零交流,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我一直目视着窗外倒退的街景。
      如果时间也能倒退的话,我情愿在我妈妈自杀的那天早上不去上学,我情愿在我妈妈死前就撞死齐樱,只是时间已不可能倒退,但方凯文的婚还没有离,我还有一线希望。

      方凯文沉默地开着车,车内弥漫的是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我收敛心思,定眼看向远处,前面就是植物园了,那里的环境不错,很清幽,就算我们俩吵起来也不会影响到别人。
      方凯文的冷眸目不斜视,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前方,以至于我们的车子“呼”地一下掠过植物园。
      “喂,方凯文,不是去植物园嘛,你这是往哪里开?”我惊慌地转过身子开始正眼看他。
      方凯文薄唇上扬,只是这抹笑没有到达眼底,只在唇边勾了一下。

      我忽然发现我这人很不长记性,每次都相信他,每次都被他骗。
      “方凯文,我不想去你家。”
      “为什么不敢去?”方凯文的声音平缓,但眸光却寒彻人心。
      我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但我就是嘴硬。
      “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只是那是你家又不是我家,我不认为什么事都非得去那里解决。”
      “既然敢去那就一起去吧,也许不久以后那里就会成为我们的家。”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什么叫我们的家?晕啊,他不是要我为他离婚负责而嫁给他吧?如果这样我更得劝他不要同齐樱离婚了。
      我的大脑有些凌乱,我怎么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便宜没占着,倒惹了一身的腥。

      我胡思乱想着,方凯文的车子却直接进了地下车库,我坐在车里执拗地挣扎着我是否跟他上去,貌似就算我拒绝,某人也会把我强掠上楼。

      果然方凯文大步走过来打开我这面的车门,“温茜,你是想让我抱你上楼吗?”
      这个人渣又在威胁我,唉,鉴于此人言出必行,我想了又想还是乖乖地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刚站稳脚步,方凯文就咣当地关上车门,拉过我的手一路急行。
      “喂,方凯文你慢点,又不是赶去投胎。”
      “你失踪了十天。”这是肯定句。
      “我……”我知道我不辞而别是不对地,只是我不是有原因的嘛,你把我迫害得那么惨,是个人都会先跑掉再说。
    我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都在哀叹,我今天是不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这厮会不会又要折磨我?
      我报着赴刑场的勇气走进方凯文家的大门,咔嚓一声,方凯文在我身后落了锁,我的身子一激灵,怎么感觉像进了监狱般地惶恐不安。
      我打量着他的家,这里并不如往常一样清爽整洁,茶几上凌乱地散着罐啤,烟灰缸里积满了烟蒂,原来这些天他都住在这里。
      我转眸望向方凯文,这厮居然在脱衣服,长指褪下大衣扔在地毯上,随手又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喂,你干嘛脱衣服?”我被他的动作给吓着了。
      方凯文解到第四颗扣子的手停了下来,只是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第四颗钮扣上面□的肌肤居然还很性感。
      方凯文走到沙发前把自己陷了进去,大手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来,温茜,过来坐在这里。”
      这语气分明更像是说,小妹妹过来坐,叔叔给你糖吃。
      我把身上的大衣抿了又抿,在离他足足有三尺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我的动作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我屁股还没坐稳,方凯文的身体就已然欺压了上来。
      我向后紧靠在沙发扶手上,“我先事先声明啊,我们动口不动手。”
      方凯文的手揽住我的腰一个用力我就撞入他怀里,
      “告诉我,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鉴于某人愈发危险的目光,我决定从实招来,
      “我……我去了省城,到了那儿就在睡觉,不停地睡觉,没日没夜地睡觉。”
      我都怀疑我干嘛这么诚实,他分明不是我家长,我却要向他报备。
      方凯文的眸子像冰一样寒冷凛冽,“我每天在寂寞的夜里想你,你却在外面跟不同的男人睡觉?”
      “喂,什么不同的男人,你把我脖子和身上弄得那么惨,我天天白天黑夜的都得穿个高领衫,身子被你折腾得像散了架,我哪还有精力找/男/人。”

         这厮脑袋里都想些什么,把别人都当成和他一样变态的性狂炽者。

      方凯文的冰眸回温了,这男人变脸变得可真快,他大手爬上我的脸,抚摸着我的脸颊和头发,微凉的薄唇蓦然封住我的唇,他的舌在温柔地旋转缠绕……

      我感到轻微的窒息,有些天旋地转,他的长臂托起我的臀,转瞬间我已经跨坐在他的腿上。

      我的理智回升,我抓住他脱我大衣的手,“不要,我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的。”

      鉴于这厮做事情太认真,总把□做成一件很具体很细节的事情,以至于战线拉得超长,我有必要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

      “我们一边做一边谈。”

      转热的薄唇再次吸住我的唇,这个该死的,他就会拿温柔的吻来蛊惑我。

      方凯文扣住我的手腕,轻松地褪去我的大衣,又在解我的衬衣纽扣。

      嗯,学文明了,不用撕了而是用手解,只是性质一样,都是性侵犯。

      我有些急,我猛力推开他,他竟然没有揽我,我的身子惯性地向后仰去,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狼狈地摔躺在地毯上。

      晕啊,这地毯就不能厚实些嘛,我被摔得头昏脑胀,后背生疼,我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方凯文的身子就已然覆了上来,只是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利落地捆绑我的手。

      “喂,你干什么?为什么又绑我。”

      不对,这次分明更严重,上次是柔软的衬衣,这次竟然是粗壮的绳子。

      我都怀疑这绳子是哪来的,怎么变戏法似的就出现在他手里。

      “算你幸运,本来我是想拿这绳子狠狠地抽你屁股的,让你偷偷跑掉,还去和别的男人睡觉。”

      方凯文打了个绳结,他狭长的眼眸倾近我惊恐的脸上,

      “既然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你,打屁股就免了,改为体罚。”
      我想我一定笑得比哭还难看,“那个,方凯文,我下次再也不敢跑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这粗糙的绳子磨得我手腕火辣辣地疼。
      方凯文无视我的话,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腰带……
      “方凯文,我上次不是跑,我是躲出去不参加我爸爸的婚礼,谁知婚礼取消了,早知道他不结了,我就不会跑掉了。”
      方凯文用力扣住我扭动的臀,脱去我的仔裤,
      “不要拿那些当借口,温茜你跑得还挺潇洒的,身边还有男人陪着你一起跑。”

      晕,我真后悔不该让林宇凡替我接电话,这跟人私奔的罪名就这样给落实了?
      “方凯文,林宇凡没有跟我一起跑……”
      “够了温茜,我们□时,不许你提别的男人,也不许你想别的男人。”

      晕啊,还有没有天理了,说实话都没人听。
      方凯文推高我的胸,他望着上面淡化的吻痕竟笑了,薄唇狠力吮了上去,我痛得弓起身子,

      “喂,你不要再乱种草莓了,我不想睡觉时还得穿着衣服。”
      这个混蛋他再剥削我裸睡的资格。
      “你以为你以后还有跟别人睡觉的机会吗?”
      方凯文在卖力地种着草莓,啃咬得我心都在颤动。
      完了,我悲哀地发现,这厮很卑鄙,这新伤加旧伤,伤上加伤,等简涛年前回来也不会下去了。
      “该死的,你给我停下来,你这人怎么有虐待倾向啊?”我真生气了。
      “是,我有虐待倾向,知道你跟别人跑了,我恨不得把你囚禁起来,让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他居然说得理所当然。
      “方凯文,我说你是不是用错了对象,你把这股狠劲用在齐樱身上,她也不会敢再去和我爸约会了。”
      方凯文抚慰我身体的大手停了下来,他掀起眼帘紧视着我,他的眸光有些受伤,

      “温茜,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的眼眸莫名地湿润,“方凯文,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和齐樱离婚好不好?”
      方凯文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身子蓦然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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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8:47:56 |只看该作者
    30.一辈子捆绑你  

      方凯文的身子蓦然僵硬了,他扫向我的眼风透着浓浓的失望,
      “温茜,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的未来里从没有预留过我的位置。”
      我的眼眸一片茫然,预留什么位置?难道他是要做我的老公吗?
      只是这会不会太搞笑了,如果他说的是那个位置,那他应该叫我爸爸什么,应该叫即将成为我小妈的齐樱什么?
      这场荒唐的婚姻没有人会祝福,它只会成为B市最热门的笑话。
      方凯文已准确接收到我想表达的信息,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的手抚上我的脸,指尖颤抖,
      “我在为我们的幸福努力争取着,你却告诉我不用再努力了,你根本没想过和我在一起,温茜,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我只是不想那个女人走进我的家,我不要她成为我的小妈,这是我对我母亲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的视线模糊,他的话戳中了我的灵魂,让我倍感伤痛起来。
      方凯文的眼神冰冻了,脸色森冷得发青,
      “温茜,你至始至终只是把我当作你报复的工具,你为了惩罚齐樱接近我不就是希望我离婚吗?现在我为了你终于决定离婚了,我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在和她离婚,你却在这时跟我说,求我不要和她离婚,只因为你不想她再去接近你爸爸?”

      “……”我把他当成了工具吗?好像有一点点,可是不算是工具吧,我只是曾经利用过他。

      “方凯文,我没有把你当工具,只是你认为我们可能在一起吗?我们会被所有的亲朋好友耻笑的,你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方凯文的手颓然地滑落,他的脸色阴霾,他的语气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温茜,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这婚我也离定了。”
      我的心拧绞在一起,我想我一定是急了才会口不择言,“方凯文,如果你执意要离婚,我今后绝不会再与你见面。”
      周遭的空气骤然凝固,方凯文的脸彻底暗沉了,迸缰的怒火正迅速地在他的眼眸里翻腾燎原,那慎人的目光足已将我烧毁遗尽,
      “你竟然把我对你的爱轻贱到如斯境地,把它做为威胁我的筹码?”
      方凯文逼近我的脸,我骇得向后立挺身子,只是我无处可逃,只能看着他一寸一寸地靠近我的脸,他的大手猛然抓起我,随着我颤悚的惊呼,他毫不怜惜地把我扔趴在沙发上,

      “温茜,既然你这么不稀罕,那我从这一刻起不再当你是我的爱人,你不需要我的爱,更不需要我的怜悯和疼惜,在我身下的你只是一个履行协议的女人。”
      “方凯文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去履行那个该死的协议?”
      方凯文死摁着我的背脊,以至于我看不到他的脸,我想这正是他想要的吧,他不想再看见我。
      我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方凯文怒火狂澜,他双手紧扣住我挣扎的身子,他的身体像滚烫的岩浆,猝然刺进我的身体,一路炙燃地烧灼,带着疼痛,带着怨恨,恣意狂卷着我柔弱的身体。

      我被痛击得瘫趴在沙发上,我用力挣扎着被捆绑的手腕,那粗糙的绳子磨破了我的肌肤,我的手腕终是渗出猩红的血来……
      我紧咬住唇,方凯文绝对是疯了,那狠绝的力度似要刺穿我的身体,戳进我的灵魂。
      看来他不把我刺得千疮百孔,他誓不罢休。

      我悲从中来,我的眼泪迸溅,也许老天让我们家遭遇这对夫妻就是来彻底折磨我们的。

      一个不知羞耻地要当我的妈,另一个偏执荒谬地要做我的爱人,残忍的怎么会是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夫妻才是最残忍的人。
      我的眼眸蓦然睁大,我紧蹙着眉心,我疼痛的身子在方凯文鸷猛狂狷的冲撞下,竟开始充满异样的力量,一种为性而疯狂的力量……
      欲望像一条燃烧的火蛇,在我的身体里喷薄逃窜着,带着撕毁一切的力量,势必要将我彻底吞噬。
      我不想再被他征服,我现在就想用我的手指狠狠地抽打他,用我的牙齿撕咬他。
      这个混蛋,这个可恶的绳子,让我处于最卑劣的劣势,让我失去反抗的资格,让我直感自己就是沉陷在沼泽里的羔羊,对于自己濒临死亡的境地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任人宰割。

      方凯文这座愤怒的火山在我的身体里彻底爆发了,他贯穿得愈发疯狂肆虐……
      他的紧挺正狂嚣地撞击着我的柔软,他正用他疯狂的□来噬咬着我们的灵魂,他不要一个人下地狱,他要拽着我陪他一起下地狱。
      我的体内已掀起层层的热浪,令我身体无一处不熨帖战栗,我的身子已然溺了水,全身湿漉漉的……
      有什么狂躁的激流正顺着我们的切合处倾涌而出,我的头向后猛地仰起,凌乱的长发倾泻在我的背脊,绝望的尖叫终是冲出我的喉咙……
      我喊得惊心动魄,我的身体无助地战栗,我的目光迷离,我游荡在欲望的深渊找不到归路,只能陪着他一起沉沦,沉沦,直至灰飞烟灭……
      直到最后一刻,方凯文咆哮迸缰的怒火才嘎然停息,他紧紧地抱住我,像似要把我揉挤进他的灵魂里。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地,有如炙燃的烛泪颗颗砸落在我的背脊上,它直穿我的血肉,烧灼着我的心,我的眼眶再次湿润,泪水狂涌而出,顺着我惨白的脸颊,止不住地往下流……
      方凯文终于抽离我的身体,没了他的支撑我虚软的身子瞬间瘫坐在地毯上,我狼狈地转身,我凄怆望着他,我的嗓音颤抖而悲凉,

      “你尽兴了吗?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
      我抬起淋着血的手腕,那抹猩红正缠绕着我抖动的手指向下一路漫溢……
      我的眸光终是被这止不住的血红刺痛了,我定定地望着捆扎我的粗绳,我惨然的笑了,
      “方凯文,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被人如此的□□,也许你认为这是我罪有应得,可是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我有伤害过你嘛?我除了主动撞在你身上,我一直都在躲让着你,是你不放过我,是你步步紧逼,是你强要了我的身子,还企图强要我的心。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只是不爱你……”

      我的泪越涌越多,呜咽得我无法再说下去,我被巨大的痛苦所淹没,我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溃败,我的视线模糊得看不清手腕上的绳结……
      我疯狂地用牙齿去撕咬它,这该死的绳子,它凭什么绑扎我,是谁给了他这权力……
      我的嘴唇被绳子擦损了皮,我撕咬得牙齿都在流血……
      
       方凯文震动了,他猛然抱住我,他的大手强行抬高我的头,手指捏住我的双颊,迫使我张开自己流血的唇,清凉的薄唇猝然攥住我的唇,泪水掺杂着血水缠绕在我们的唇齿间。
      狂肆的吻席卷着我的唇舌,我崩溃的理智渐渐回归,我的哭声已由不可抑制地痛哭转为微弱地啜泣……
      方凯文的愤怒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无尽的温柔。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脊,“温茜放松自己,没有人要伤害我,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
      他把虚弱的我抱进怀里,长指轻柔地给我解着手腕上的绳结,
      “温茜,我绑着你并不是想要伤害你,我只是太爱你,我害怕你的不可操控,我很想就这样一辈子绑着你,直到你真正的爱上我,你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惟有我最爱你。”
      我紧闭着眼眸,我不想再看到他,然,我的心却在倾听着他的心声,我冰冷的心被他的话撕拉得疼痛,让我阖着的眼尾溅出泪来……
      “温茜,你现在不爱我,这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我不会再逼你。”
      我的心触动了,原来方凯文也有胆怯和依赖的一面,相比较他爱我,他更害怕的是我不爱他吧。

      方凯文把我抱进卧室,他取来了药箱,他在细心地为我手腕上的伤口消毒,我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方凯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低下唇轻柔地为我吹拂着,这一次他不再用绳子缠绕我,而是用纱布一圈一圈地轻缠在我的手腕上。
      我迷惑了,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面孔,狰狞的,邪恶的,虚伪的,温柔的……
      到底我该去相信他的哪一面。
      方凯文为我掖好被子,他怜惜的目光轻落在我破损的双唇上,
      “乖,先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熬些蔬菜粥,晾凉了我再端来喂你。”
      我无语地望着他,我不知道我还应该表达什么?
      我只知道我跟他在一起,我很累,真的很累……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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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obdy8tdlf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19:36:10 |只看该作者
    33.菜鸟结婚事件  

      现在临近春节,简涛说他太想我了,就跟医院的脑外科带教老师请了假提前回来了。

      说我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他下午回来后都没有回自己家看望父母,就跑来我这里陪我。

      结果我和高朝出去了,他一人在家足足等了我好几个小时,只是我好奇的是他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我家喝闷酒。

      简阿姨和简叔叔第二天才知道儿子回来了,他们都非常高兴,做了好吃的让我们晚上回去吃团圆饭。

      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大家都吃得非常尽兴,简叔叔还主动给儿子添了酒,

      “小涛啊,你导师今天给我来电话了,他说推荐你继续读研,你拒绝了?”

      简涛沉默了下,他望向简叔叔目光难得的认真,

      “爸,继续读研还得三年才能回来,我不想再把小茜一个人扔在这里,反正以后考研的机会有的是,我还是先回来工作的好。”

      简阿姨慈爱地笑了,知子莫如母,她当然明了儿子的心事,

      “小涛,你是不是急着回来和小茜结婚啊?”

      简涛一脸的憨笑,他默认了简阿姨的话。

      我惊讶的抬头,本来这顿饭我吃得颇为心不在焉,稍一走神,这一家人已经把我的终身大事提到日程上来了。

      可是我心里很别扭啊,我是不是还太小了,没听说谁二十三岁就结婚的啊,现在国家不是提倡晚婚晚育嘛,这简涛家怎么带头破坏国家婚育政策呢。

      唉,我知道我恐婚是不对的,可是我怎么就对结婚二字有压力呢?

      原来简涛的导师是简叔叔大学的校友,对简涛也颇为照顾,本来他想推荐简涛继续读研的,没想到简涛拒绝了,所以人家就给简叔叔来了电话,希望这当爹的能劝劝儿子,不要错失了这难得的机会。

      简叔叔和简阿姨本来也想劝儿子继续读研的,但一听简涛坚决要回来和我结婚,也都理解地同意了,可能他们老俩口也想早些抱孙子吧?

      这不连结婚的日期都基本拟定好了,简涛七月份毕业,八月份上班,九月份结婚……

      这时间还真是步步紧逼啊。天哪,我怎么有种要进监狱的感觉。

      “淑青,开春那房子也到租了,就不要再续租了,收回来准备装修吧。”

      简叔叔早在几年前就购置了一处房产,就在他家小区附近,现在虽然租出去了,不过这房子就是预备给我们结婚用的。

      简阿姨连声应允,“楼上王师傅家儿子结婚时用的装修公司不错,我当时就要了名片,咱家小涛的房子就由他们来装吧。”

      唉,我怎么觉得我坐在这里很多余呢,貌似就没有一个人询问下我的意见,问我是不是想结婚,好歹我也算是半个当事人吧。

      我郁闷地戳着碗里的饭粒,就算是人家问了我,我还能说个“不”字吗?我都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去拒绝,简涛都放弃了读研的机会回来娶我,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晚上临睡觉前,我还在游说着简涛,“涛啊,我觉得你不读研可惜了,反正我们还小,我赞同你继续学习,不就是三年嘛,三年后你回来了,我们再结婚也不迟啊!”

      “不行,三年的时间太长了,我媳妇这么招人疼,万一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简涛把我抱得死死的,好像我真会被人抢走似的,以至于我下面要说的话全都被闷了回去。

      本来我就心虚,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不是东西,这哪是被别人抢走的,是我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我终于认命了,唉,结就结吧,我能嫁给简涛这不是我小时候就想的事情嘛?简涛又疼我又顺从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就让那场风花雪月的暧昧情事彻底翻过去吧。

      简涛这次回来粘我粘得更严重的,几乎是寸步不离,连洗澡他都要和我一起洗。

      这期间方凯文来过电话,我没有接,直接把他的号码拽入黑名单,我不能当着简涛的面再去和他暧昧不清,既然我都要结婚了,那我就该把心完整地收回来,这该了断的就让它彻底了断吧。

      这些天我和简涛除了回简家吃饭,都窝在我的小家里,唯一一次的出行活动便是建舟请客吃饭。又是简涛同学聚会,不去不好,好在不是去天堂而是去酒店。

      还是那几家小俩口,坐在包房里没事闲聊着,我坐在那里听他们胡侃烂吹的,深感没有意思。

      我在扒着花生果玩,建舟却突然喊我,

      “温茜,我前两天在步行街看见你了,和一小帅哥。”

      我了然地点头,“什么小帅哥,那是我学生。”

      建舟夸张地松了口气,“学生就好,我还以为你背着我们涛在外面养了个小白脸。”

      我拿起一花生果照他脑门丢了过去,“龌龊,就我这点儿工资够养小白脸的嘛?”

      大家哈哈一笑,全当听笑话了。

      但我却发现简涛没笑,我给他夹了块他爱吃的鱼,“喂,你当真了?”

      简涛笑了,他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怎么会?我最相信我媳妇了。”

      简涛的话让我倍感压力,唉,我再次检讨了自己,看来我以后真的要去对得起这份信任了。

      这顿饭我越吃越郁闷,我中途去了洗手间,我慢悠悠地在大理石台上用凉水冲着手,这烦恼要是都能就着这水流流进下水道该有多好啊。

      旁侧一女的洗完手就在研究我,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有几分面熟。

      哦,这不是高朝的曲阿姨嘛。
      我冲她笑了下,她很好客啊,“我看你好久了,就觉得是你,你贵姓啊?”

      “我姓温。”我随手闭了水龙头,我不再玩水了,我准备回包房。

      曲女士一看我要走,她也跟我走了出来,

      “温小姐,去我们包房坐坐吧,高朝也在。”

      我连忙摆手,“不,不了,我朋友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啊。”

      这人太好客了也不好,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紧走几步回到自己的包房,建舟正建议大家一会儿去天堂玩,我用手捏了下简涛的手,示意我们不去。

      “媳妇,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简涛心疼地用他的大手包裹住我的小手。

      “是洗手的水凉,哎,你快跟他们说咱不去。”

      简涛这次不再犯傻,他冲着建舟笑着拒绝,

      “还是你们去吧,我和我媳妇就不去了,我们一会儿还有点事儿。”

      建舟那坏水又开始龌龊了,

      “行啊,哥们理解这事儿,小别胜新婚嘛,就放你二人回去造小人去吧。”

      大家哄笑着……我就奇了怪了,建舟那厮嘴就怎么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往外放,算了,不和他一般见识,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

      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建舟埋了单,我们这些人陆陆续续地走出包房,碰巧对面包房的客人也在往外走,我本来也没注意,简涛正在给我穿大衣,我就听有人喊我,“温老师。”

      我抬头一看,嚯,这人真全啊,高朝和他的父母还有方凯文和那位曲女士。

      那个,我回头看了看旁边的简涛,好在他没什么异色,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

      “这么巧啊,跟爸爸妈妈一起来吃饭。”

      我这话虽然是冲高朝说的,但我的目光却看向高朝的父母,我礼貌地冲他们点头微笑。

      本想打声招呼就走,只是高朝这孩子就是有自我优越感,两屋子的人都在看着我们,他居然全不当回事儿,径直向我走来。

      “老师,我们一会儿要去KTV玩,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这孩子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地喜悦,唉,这不是在给我上眼药嘛,我轻咳了一声,

      “不了,老师还有事儿,你就和爸爸妈妈去玩吧,你也刚放假,好好地放松放松。”

      “哦,这位是……”高朝终于注意到了简涛的存在。

      唉,我家简涛真有定力啊,我和高朝说话的时候,他居然在若无其事地为我系着大衣的扣子。

      “简涛,这是我的学生高朝,学习成绩非常优异。”我主动先给简涛介绍。

      简涛笑容亲切,他笑眯眯地望着高朝,

      “常听你们温老师提起你,有时间来我们家里玩吧,多带几个同学来,热闹热闹。”
      高朝的脸色一变再变,好在他的素质很高,他伸出手来跟简涛轻握了一下,

      “好,那就打扰了,哪天跟同学约好了再一起去。”

      高朝的父亲喊了他的名字,示意他们要走了。

      高朝神情复杂地看了看我,“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玩得开心些。”

      高朝的背影有些落寞,唉,我还是伤害了他,虽然我是无意的,只是……

      我的眼眸对视上一束扰人的目光,方凯文站在那里直直地望着我,这眸光太有穿透力了,它让我的心跳差一点停摆。

      我慌乱地错开目光,我不自然地攥紧了大衣的钮扣,简涛伸手揽过我的肩,

      “媳妇走吧,大家还在等着我们。”

      “哦,好。”我低下头,简涛搂着我,我们与方凯文擦肩而过。

      晚上回家,简涛就在翻着我们以前的相册,

      “媳妇,过阵子我们应该先把婚纱照给拍了。”

      “什么?”我怔忡的回眸。

      为什么我觉得现在的简涛也变得如此反常,这离结婚还有大半年呢,他居然要拍婚纱照。

      简涛舒服地躺在我的腿上,他抽出一张老照片,

      “这张照片得好好保存,到时候给我的儿子看,看他老爸老妈感情有多好,穿开裆裤那会儿就在一起了。”

      我抢过来一看,可不,我三岁那年我妈抱着我到简阿姨家去玩,看到我们俩玩得这般好,便心血来潮给我们俩拍了照。

      简涛的大手暧昧地摸向我的腿心,“我还记得再大一些时,你问你妈,为什么小涛腿上多了个小**,你没有。”

      我噗嗤乐了,小时候我看到简涛站着尿尿,我也非要站着尿,结婚湿了一裤子。

      唉,本来小时候我应该晚一年上学的,可简涛背着小书包硬是跟我臭显屁,我就非要也去上学,结果因为我年龄小,人家学校已经开学不收了,我爸爸便托了人硬把我给插进班的。

      “喂,你要干什么?”这简涛趁我走神已经撩起我衣襟,丰唇舔吻着我的肚脐。

      我一惊欲往后躲,这厮顺势扒下我睡裤。

      “说好了今天不做的,你这几天哪天闲着了,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我训着简涛,这厮回来哪是来陪我的,是给自己搞福利来了。

      简涛把头挤进我的腿心,坏坏地笑着,“我要研究下我媳妇为什么不长小**?”

      “你浑啊你,别碰那里……”我躲闪着他,这简涛越学越坏了。

      简涛这次回来特别不听话,就像吃不饱的小狼,他的丰唇迅速地向我的腿心游移,留下滑腻而黏热的痕迹……

      我的心微微一动,他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貌似又不太可能,正在我们俩擦枪走火之际,我的手机却响了。

      “好了,不要闹了,我要去接电话。”我轻声哄着他。

      简涛这人软硬都吃,果然他放开了我,我探手摸来手机,这号是谁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迟疑地接通电话。

      “温茜……”**的男音牵扯着我的神经。

      我的手一抖,我抬眸看了眼简涛,晕啊,这厮居然在套小雨伞,还是果味的,弄得我卧室到处都是草莓味。

      “哦,方老师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简涛抬眸看了看我,又低头继续弄他的小雨伞。

      “非要这样吗?”方凯文的声音有些冷。

      “对,学校是放假了,月末上班。”我驴唇不对马嘴地回复着。

      “我已经离婚了,温茜,我以为我们可以……”

      “哦,是这样啊,那我明天给陈主任去个电话。”

      我打断了方凯文的话,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方凯文的语气加重了,一字一顿。

      “我……”我的心缩成一团。

      简涛那边却已准备妥当,他扑过来猛然抱住我,

      “媳妇,你闻闻好闻不,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温茜……”方凯文的声音已冷到极限。

      简涛紧扣住我的腰身,“媳妇不要再打了。”

      “啊……”我紧捂住自己的嘴。

      这猴急的简涛已稳准地挺进我的身体,他随手抢过电话摁断了丢在一旁。

      “你没看见我在打电话嘛,这让同事听到了多不好。”我恼火地看着简涛。

      简涛却在无辜地憨笑,“听见就听见呗,谁家夫妻不做这事儿啊。”

      我气得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理简涛。

      简涛俯□子讨好地亲着我的脸,“媳妇你又生气了,人家不是急嘛,再不进去,小弟弟就软了。”

      我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大的出息吧,早知道你这样儿,我还不如跟建舟他们去天堂玩。”

      “嗯,一会儿我就让我媳妇上天堂。”

      简涛看我不气了,便勇猛地冲撞起来。

      “嗯……轻点……”他的蛮力弄痛了我。

      “媳妇,这回你感觉怎么样啊?”简涛的神情又兴奋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这次又是什么套啊?”

      “是G点套,到里面还会旋转的那种。”简涛得意地向我介绍着。

      晕啊,这厮是跟避孕套干上了嘛。

      “你不是想把情趣店的套子都弄回来试试吧?”

      简涛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甚是可怜,

      “人家也是想让你舒服嘛,来媳妇给点激情好不好,等咱结婚后就不用这东东了。”
      这孩童般的目光又让我心软了,好吧,我来配合你。

      我拉低简涛的头开始主动亲吻他,我太了解怎么样能尽快挑起简涛的性趣,不想被他长时间的折磨就快些让他早泄了的好。

      在我的百般夹击下,简涛没用上二十分钟就要交枪了,他还有些舍不得这G点套的机会,还想多玩一会儿,

      “媳妇,你停一停,不行了,我快要射了,这时间也忒短了。”

      “好啊,让你多爽一会儿。”

      我的嘴上虽说着,可我的手却用力捏揉着他的胸,我的臀迎合地更勤快了,简涛一声低吼,他终于废材地趴倒在我身上。

      “媳妇,你好坏啊。”简涛有气无力地抗议着。

      我拍拍他的屁屁,“少废话,快去洗洗睡觉。”

      “好,那媳妇你等我回来一起睡啊。”

      简涛亲了下我的唇,真的快快乐乐地去洗手间冲洗了。

      我有些累了,我忽然想起刚才方凯文的电话,他不会为了和我通话又特意去买了张SIM卡吧。

      我爬到床尾拾起手机,我的手顿时僵住了。

      因为我的手机握在手心里还在发热,直到现在它居然还在通话中……

      我的眼眸莫名地刺痛,生生地溢出泪来,我把手机颤抖地贴在耳旁,“喂……”

      不用想也知道方才我和简涛那些暧昧的声响都已经入了方凯文的耳。

      “我在听……”

      方凯文的声音说不出来是悲是怒,却让我的心更痛。

      “对不起……我,我要结婚了……”

      尽管很艰难,我还是吐出了这几个字。

      方凯文静默了数秒才逸出声音,

      “好,我恭喜你。”

      耳边传来阵阵的长音,方凯文先挂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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