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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微疯狂》作者:朵兰茜(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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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驻站写手L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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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璋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21:06:15 |只看该作者
    39.酒后乱性  

      “咳咳……”
      校长大人轻咳两声,示意我不要冲动。
      我的脸冷下来,我再也装不出笑容,貌似我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让你们随意轻薄的。
      由于我的冷眼注视,我身旁的韩部长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毫无愧色,反而再给我脸色看。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
      “小温,你是不是喝多了,来,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小秦老师走过来轻拍了下我的肩。
      我没有动,我倔强地坐在那里,我莫名地感动愤怒,明明是韩部长骚扰我,怎么就变成我喝多了无理取闹?
      “温茜。”方凯文的嗓音蓦然响起,大家都朝他望了过去。
      我咬着嘴唇看他,你也想让我出去吗?
      “温茜,你过来。”
      方凯文无视所有人的惊讶,他温和地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到我身边来。”
      我的眼眸开始酸涩,这一刻我不再想跟他划清界线了,我的心在告诉我,我最明智的选择就是过去方凯文那里。
      只是我晕菜的身子很不争气,我酸软地站了起来,身子却有些晃。

      方凯文坐不住了,他起身走了过来,秦老师惊得退到一边给他让出地儿。
      方凯文伸手抱住我的肩,他的眸子满是愠色,
      “怎么喝得这么多,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不是告诉过你在外面少喝酒吗?”
      我知道他是在说给灌我酒的人听,只是他冲我寒着一张脸这让我莫名地觉得委屈,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眼泪,他的语气温柔起来,
      “别哭,我不是怪你,我是在担心你。”
      我点头,我虚软的身子倚靠在他的怀里,他轻叹一声,把我稳妥地扶了过去。
      他把我安置好后才转头微笑地看着大家,“你们继续,温茜就不要让她再喝了,小秦你们俩也不要再喝了,你去让服务生上些主食来,今天你们也都忙了一天了,一定都没怎么吃饭。”

      秦老师首先收起惊讶的表情,她连连应允,“是方局长,我这就去。”
      方凯文笑了,“顺便让服务生进来收拾下碎玻璃,不要伤着人。”
      包房里的气氛缓和了,我扫了眼其他人,除了姜老师一脸的感激外,其余的人也都迅速变换着神情,他们开始若无其事地闲聊起来。
      我在心里叹着气,我小心翼翼了这么久,今天却自爆其短,现在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满屋子的人都会明了我与方凯文的关系不正常。
      秦老师带进了服务生,包房里也恢复了说笑声。
      “小温,你好些了没有,你还真是不能喝酒,醉成这个样子,下次我可不敢再让你喝了。”
      栾主席笑着调侃我。
      我无奈地笑了笑,他还真会见风使舵,不是方才他逼着我跟他干了。
      “可不,一两杯就不行了,小秦小姜一会儿不行你们先把小温送回去,让她好好休息。”

      张校长也在帮衬着,他也看出了门道。
      还没等我回答,韩部长立马也加入了打圆场的阵营,他冲着正在清洁碎玻璃的服务生好声地吩咐着,
      “你就先不用扫了,先去给那边加一套餐具,再去给沏壶蜂蜜水来。”
      我闭上眼睛没有搭理韩部长,我余怒未消,不想再跟他犯话。
      服务生从包房的柜子里给我添了套新餐具,我耳边响起方凯文的声音,
      “麻烦你蜂蜜水要温的。”
      服务生笑着应允,转身出去冲泡蜂蜜水了。
      “温茜,你想吃什么,给你来碗珍珠汤吧?”方凯文轻声地问着我。
      我晕菜地睁开眼睛,我难受地摇摇头,“我吃不下,我的胃好难受。”
      方凯文给我夹了块藕片,“少吃点压压酒气,我会跟你们校长打招呼,以后这种场合你不要再来了。”
      我没有吭声,只是我的眼睛又开始湿润了。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了蜂蜜水,方凯文为我倒了一杯,他试了下温度递至我唇边,
      “先喝些蜂蜜水解解酒,不然明天你的头该痛了。”
      我接过杯子喝了几口,我又难受地趴回桌子上,我不行了,我晕得就是想睡觉。
      耳边的吵杂声再次缥缈,我这一次竟真的睡了过去。
      我都不知道酒宴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我苏醒时已经在方凯文的车上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我醉眼朦胧地望着他。
      我的头跳动得像被卡车倾轧了一般,这酒劲也彻底上来了,我竟然有些想笑。
      方凯文扫了眼我,“既然你醒了,我带你去吃宵夜吧。”
      “呵呵,不吃,我……就想睡觉。”
      我口齿不清地摆摆手,又把混浆浆的头歪到一边,我显然忘了最初的想法,我原本是想让他送我回家的。

      昏昏沉沉间,晃动的车子停了下来,方凯文打横抱起我,走了一段路我们进了电梯。
      我的意识回归了些,哦,这是去他家。感觉方凯文费事地开门进了屋,他直接把我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耳边专来异响,某人去了浴室。
      我睁开醉眼看了一下,迷迷蒙蒙的一片紫,哈哈,原来我又回到了“茄园”,我的脸蹭了蹭温香的枕头,嗯,还是他家大床舒服。
      我很想就这样舒服地睡过去,只是我被酒精浸泡的脑细胞格外地兴奋,睡又睡不实,醒又不清醒。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还很想笑,是那种放声的大笑,唉,我这人什么都不差,就是酒品太差。
      
        某人端了盆水从洗手间回来了,他开始给我脱衣服,只给我留了个胸衣和小三角,便耐心地给我擦洗,我任由他摆弄,我迷迷糊糊间又仿佛回到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日子,我的唇角勾起甜笑。
      方凯文把我安顿好后就去洗澡了,我却在床上翻天覆地的折腾……
      我的胃里烧得难受,脑袋却在欢腾跳痛,神经无可救药地兴奋着,我浑身燥热难耐,我把闷热的被子踹到地上,我摸索着把身上束缚我的东东全部脱光甩到一边……
      门锁响动,方凯文从浴室回来了,他似乎愣了下,我的身上又重新被盖上了被子。
      “我不盖……我好热。”我嘟囔着,伸手把被子推开。
      方凯文也没再强求,不一会儿我旁侧多了一个人,这刚洗完澡的方凯文身上特别凉爽,就像我小时候最爱吃的老冰棍。
      我笑嘻嘻地把身子贴了过去,嗯,真舒服,他冰凉的前胸把我的热脸蛋温度化去了不少,我又得寸进尺地把燥热的四肢都挂在他身上,嘻嘻,我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热了。
      咦?他身上怎么这么好闻,这是什么味道?我把鼻子凑了过去,我顺着他的前胸向下一路闻去,
      “这是什么牌子的沐浴乳,有没有女士用的。”
      方凯文的喉咙滚动,他没敢动,而我全身的细胞却在极度兴奋中,我闻够了便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枕了下去……

      嗯,我头下应该是他的小肚子,这地方好,真柔软。
      我的手摸了摸,终于在草丛中抓到了个小肉滚,哦,我知道了,这是那个没长骨头的东东。
      我揉了两个,它就跳了两下,嗯,还挺好玩的,我又捏了两个,它居然硬了,
      “嘻嘻……你再硬,我也知道你没长骨头。”我没心没肺地傻笑着。
      “温茜,你知不知道你摸的是谁?”
      我头上方的方凯文明显的气息不稳,他的嗓音暗哑而焦灼。
      他怎么这么傻呢?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咯咯地大笑,
      “我知道,你是臭男人,是冰山脸,是冷暴力,是方凯文,是花心大萝卜……”
      方凯文的身子僵硬了,一双有力的臂膀猛然抱住我,
      “喂,我的小肉滚……”随着我的惊呼,我们的体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转瞬间我已被方凯文欺压在身下,我晕颤颤地望着他,“你压我干什么?”
      方凯文在上方专注地看着我,他的皮肤很白,眉毛不浓却很有型,长睫微颤,高挺的鼻子下唇线优美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在他家柔和的灯光下,他阴柔的脸竟有种说不出的冶艳。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长得很惊艳啊?”
      我的手早已爬上他的脸,我的手指肚儿不安分地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
      “没有,你是第一个。”方凯文的眸光湿润了,他的嗓音愈发沙哑低沉。
      我又笑了,笑得很妖媚,“那你再把那个没长骨头的东东借我玩一会儿。”
      “好,一会儿让你玩个够。”

      方凯文的薄唇勾起,他的瞳眸暗火灼灼,阴柔的脸更妖艳了。
      这等美色不用一下,貌似我很吃亏,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勾住他的头,我有种强烈想攥取他气息的冲动,我要把这熟悉的气息吸进我的肺,循环到我的血液,扩散至我的全身。
      我仰起头含住了他的薄唇,吮吻两下我又觉得不够本,我又吸住了他的软舌,我极尽地与它缠卷在一起,我忘我地亲吻着他……
      我的舌绕得累了,我又改为舔吻他的嘴唇,他的唇真柔软就像小时候我吃的棉花糖。
      只是棉花糖不让我吃了,它跑到我胸前去吃我的胸,它只轻轻的一撕拉,我燥热的身体里就起了一条火线。
      “嗯……”我的身子轻颤地向上弓起,反把胸峰挤进他的嘴里。
      方凯文并不急,他轻咬慢吮,炙热的大手顺着我的腰际向上推揉直至推高我的胸。
      我不安地挪动着,他的吻太轻太柔,痒得我躁动不安,我把他的头压向我的胸,
      “用力吻我……”
      方凯文含住我大半的乳.晕,他的唇齿不再温柔了,他骤然加力狠准地蹂躏着我的胸峰,他在疯狂地啃吻我。
      我舒服地呻吟着,一股灼人的热力正盘踞在我的小腹向四处崩窜……
      “不要……我好难受……”
      我已经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了,我的身子难耐地起伏着,在他野蛮的啃吻下,我的火线越烧越灼,遍体燎原,连我的脚趾头都被烧得蜷缩起来。
      方凯文清爽的长指探至我的花心,挑进我的欲.望之源,他勾捻熟揉的挑弄着,他的技巧永远让我疯狂,我的身子抑制不住地轻颤……
      “啊……”我的叫声愈发响亮,水漫芳草,湿了他的手,湿了我的心……
      勾魂摄魄的酥麻正席卷着我的神经,让我的血液都为之轻狂,淋漓尽致的快.感如溃了堤的洪水狂涌的激打着我的身体……
      战栗,不住地战栗,抽.搐的泥土紧吸住**的手指,它竟然舍不得它离开……

      湿润的长指沾染起湿滑的水物,挑至我眼前,
      “温茜,这是你身体里流出来的,你告诉我,你需要我,你想我要你。”
      方凯文媚惑地俯下头,他颤抖的薄唇正邪恶地轻咬我的耳垂,他说话的热气全部窜进我的耳蜗,我的身体一颤彻底瘫软成泥。
      我想告诉他,我要,可是逸出我唇的居然还是笑,我在开心地笑,放荡地笑……
      方凯文不再犹豫了,他分开了我的腿,他昂然的欲.望坚硬如铁,他顺着水润的河流徐徐地挺进我的身体。
      我本就兴奋的细胞叫嚣了,它们在热情地欢迎着这个入侵者,它们在用力地包裹着它,强烈地收紧着它……
      方凯文下.腹火热,深嵌在水洼里的□在不断地膨胀,在炙热地颤动,他开始缓慢地律.动……
      我紧咬住我的手指,我在感受着这一刻的仙滋妙味,我在克制着我想嘶喊的**……
      方凯文紧视着身下的我,他依然在九浅一深地厮磨着……
      他要命的速度让我彻底溃败,我的身子像蛇一样的扭曲不安,我想索要的更多。

      “快……快给我……”溺了水的我在轻咬着唇求他。
      方凯文一记重力贯穿了我的身体,他骤然加速了,他精壮结实的腰身在强劲有力地抽.动着,他在疯狂地占有我,力力都直戳我的腿心……
      我尖叫起来,那份疼痛,那份快乐正是我想要的。
      我的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他的肩背,我的喊叫连我自己都觉得震耳欲聋,我晃动着我柔软的腰肢,我极尽所能地迎合着他的冲撞……
      我的意识彻底迷离了,我的包容紧致到极限,方凯文的冲撞艰难起来,那已不是天衣无缝的切合,而是真正的合为一体……
      毁天灭地的浪潮,正一波一波地冲刷着我们痴缠在一起的身体,我与他早已彻底成魔……

      我兴奋的叫声如泣如诉,我紧闭的眼眸生生地溅出泪来……
      致命的快.感一路飙升,再飙升,绝命的高.潮沸腾,再沸腾,终于我们的身子僵住了,释放□的一刹那,我们俩忘我地拥抱在一起……
      激颤的不再是我与他,而我们的灵魂,他们在飘升,在缠绕,在热情的融入彼此……
      我们交融的身体在至高的云端震颤的回旋,我激飞的魂魄终于落回实处……
      我睁开我的泪眸,我上方的方凯文眸光暗沉,狂欢的汗水正顺着他的脸际颗颗滴落在我的脸上。
      他的薄唇轻启,他的声音颤动,“温茜,告诉我,我是谁?”
      我虚弱地扯动唇角,我在嘲笑他的健忘,
      “你是方凯文,方凯文,你还要问我多少遍……”
      方凯文眸中的阴霾化开了,他开怀地笑了,他的唇型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薄唇猛然攥住我的唇,他在肆意地狂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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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下章继续开大餐,自备胃动力哦,O(∩_∩)O哈哈~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来个熊抱……周末家人生日,琐事多比较忙碌,下一章有可能周一更新,望见谅。










    40.为爱而疯狂  

      凌晨四点多,我从睡梦中醒来,窗外的天际已渐白。
      我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方凯文,我又看了看我自己,我尚未清醒的大脑还有些短路。
      我用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我在何时何地,我敲了敲坠痛的头,貌似有些混乱,我有些分不清我脑海中的片段是梦中的还是现实中发生的。
      我悄然地起身,我沮丧地发现我居然□,我下床的时候,腿都在发飘,我不止头痛,我的腰和跨都很痛,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我可恶地酒后乱.性了。
      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我懊恼的想大叫,这是谁的杰作,我的脖子、锁骨、前胸到处是青紫的吻痕。
      更可恨的是我左胸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牙印,没错,就是牙印,这个该死的方凯文,他就不能轻一点嘛?
      唉,不能怪人家,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我没敢再回卧室,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冲着凉,我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现在的我已混乱得不能自己。
      那个,我还是没把握好自己,我还是跑到方凯文的床上去了。
      我对我自己还是了解的,我酩酊大醉后的恶果就是无恶不作。
      我站在花洒下,凉水冲刷着我的头,我的脑子已经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我的眼泪涌了出来,那些荒唐的**我先前还以为我是在做梦,原来竟都是真的。
      冰冷的水流冲凉了我的身体,也冲凉了我的心……
      我再为我不知羞耻的行为感到羞愧,我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自己的罪孽深重,远在天边的简涛,近在眼前的方凯文,哪一个我都对不起。

      浴室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我没有回头,我一直背对着门站着,我不知道我该拿何种脸面再去面对方凯文。
      貌似经过这一夜的疯狂,我和他已不可能再划清界限了,这将是怎样错乱不堪的局面。
      我身后水波响动,有人跨进浴缸,他随手把水温调热,他从身后紧紧地环住我的腰,他把脸深埋在我的肩背上,
      “温茜,为什么要躲在这里?”
      我没有动,我的身子再轻颤。
      方凯文扶住我双肩,他把我转了过来,他伸手抬起我低垂的头.
      他望着我一脸的泪水,他蹙起眉宇,“告诉我,为什么哭?”
      他不问还好,他这一问,我反而“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我的头抵住他的肩,现在的我就是想哭,为简涛,为方凯文,更为我自己……
      我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那就是我爱上了方凯文,昨夜的我并不是耍酒风,而是我借着酒胆做了平时不敢做的事情。
      我从没想过我会背叛简涛背叛得这么彻底,从内心到身体,无一处不为方凯文陶醉,这样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嫁给简涛?
      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方凯文扣住我的下巴,他强迫我与他眸光对视,“温茜,你后悔了?”
      我点头转瞬我又摇头,这已经不能再用简单的后悔去解释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分明已无路可走。
      一条可走的康庄大道已经被我自己给毁了,而另一条死胡同根本行不通,现在谁能告诉我,我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不?
      方凯文没有再问我,只是他狠准地攥住我的唇,温热的花洒冲刷着我们的头,也冲刷着我与他纠缠在一起的唇,我的嘴里满是咸湿的泪水……
      方凯文吻得很用力,他不允许我有一点点的退缩,他的手紧紧扣住我的头。

      他炸干了我肺里的空气,我窒息地欲推开他,他反把我抵压在墙壁上,他的瞳眸脑火地注视着我,

      “温茜,你不能再这样,你再折磨我为乐吗?你爱了就爱了,为什么要后悔?该死的你,就不能对我公平些,我要的是你一辈子的陪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奸 夫淫.妇一样,煎熬地在偷.情。”

      我恐慌地望着他,我没法回答他,我怎么和他一辈子,那分明是一条行不通的路,他居然说得这般轻松。

      我眼中的怯弱再次刺痛了方凯文,他眼中燃起怒火,

      “温茜,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爱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我摇头,我不能说出口,说了就意味着我与他将是一辈子的羁绊,永不脱身。
      方凯文的神情森寒了,他笑了,他笑得很冷,
      “那好,现在就由我来告诉你,你到底有多爱我。”
      我的心惊惧了,这厮一定是又要发疯了,我猛然推开他就要跑,他却比我更快,他抱住我的腰把我拖进水里。
      “呜呜呜……”我滑倒进浴缸里,我喝了几口水,我的双手费力地抓住浴缸边沿。
      我刚把溺水的头伸出来,方凯文就已然欺压在我身上,他一口咬住我的肩头。
      “啊……”我痛得惊呼,差一点脱手再次溺进浴缸里。
      这厮是属狗的嘛?总咬人。
      “你身上有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
      方凯文清晰地丢给我一句话,便用手托住我水中的背脊,我挺翘的丰胸浮出水面,他在啮咬着我最敏感的峰尖……
      我浑身痛得颤抖,我的双手却只能死抓住浴缸的边沿,不然我的头会再次淹进水里。
      “好痛……啊……”方凯文的唇齿开始大面积肆虐我的丰乳,连带着我的心都在抽痛。
      我用手去推他的头,我的身子失去平衡,我的头向后仰去,我瞬间呛了口水,我挥舞着手臂,我本能地抱住他的头……
      方凯文借着水力把我推挤在浴缸边沿上,我惊魂未定,我在艰难地喘息着……
      方凯文解放出来的手却已转移到我的腹下,他的整个手掌都紧扣在我的私密处,他在暧昧地刺激着我的致命处……

      顶端的蕊心和下面的□无一处不在经历他的酷刑,这要命的猛浪正带着水惯有的波动一层一层地向我侵袭……
      我的身子开始抑制不住地颤动,我淫.荡地逸出呻吟,我吓得捂住我的嘴,只是这次我的手指都在强烈地抖动。
      方凯文掀起眼帘,他目及我的隐忍,他的薄唇卷起讥诮,他的长指骤然插进我的身体,
      “不要……”我的身子霍然弓起试图抵制他的入侵。
      然,方凯文太老道,他的手指只是随意地一勾就准确地找到我甬.道中突起的G.点,他在轻轻地拨弄揉搓,我却在重重地喘息抽搐,快.感顺着我的腿心崩然窜起。
      “啊……”欢唱的吟叫冲出我压抑的喉咙,我的头无助地晃动着,我的意识开始迷离,我甚至想去伸手拥抱面前肆虐我的男人。
      这疯狂的刺激我已不能再承受,我用我仅存的力量挣脱了他的手,我狼狈地颤着腿站起来。
      我的后脊紧贴在浴室墙壁上,我惊恐地望着他,我的眼泪再次倾涌而出……
      他根本不用去证明,我爱他,我该死地在爱他,我爱他的温柔,我更爱他的残虐,我爱他的成熟稳重,我更爱他的恣意疯狂……

      只是这样的爱被世俗允许吗?
      “温茜,你再害怕什么?嫁给我有那么难吗?”
      方凯文欲.火灼灼地看着向后躲避的我,他欺近我,他的手已抚上我惊颤的小腿。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死咬着嘴唇,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他的亲人和同事,我的亲人和好友,这些人通通加起来都能组合成一枚原子弹,不用引爆它,光是看着它就够让人胆颤心寒了。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方凯文语气莫名地转柔,他把我的左脚抬起,他轻咬住我的脚趾,他滚烫的薄唇顺着我的趾背一路向上轻咬细吻……
      我刚被他肆虐过的花心还在余波颤动,他炙热的咬吻却再一次击中了我的迷走神经,我的腿心剧烈地收紧,一股热流从腹下崩然溢出……
      “温茜,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试过,没有你的日子,只会让我更想你,疯狂地想你……”
      方凯文把我的左脚抬摁在浴缸边沿上,而他的唇齿却顺着我的膝盖内侧一路向上激吻。
      “喂,你要干什么?”我的脸愕然失色。
      方凯文已经把我的双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大开,我右脚小心翼翼地站在湿滑的水中,左脚却被他扳至在旁侧浴缸边沿上,这让我不得不把双手紧摁住墙壁以此来稳住我的身子。
      方凯文没有回答我,他用他的行动告诉了我他要做什么……

      我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这厮的唇已迅速袭击了我敞开的私密处,还有比这更让我羞耻的姿势没有,我站在那里大开我的腿心居然是在迎接他热吻的洗礼。
      我的身体一个激颤,好悬没栽进水里去,方凯文的左手紧摁住我的丰胸,他在狠戾地捏揉着它,也控制住我下滑的身体……
      “啊……不要,方凯文……我受不了……”
      我的身体狂烈地激颤着,他的唇舌比他的手指杀伤力强之百倍千倍,他舌尖卷舐的不再是我的花心,而是在要我的命……
      我的花.径在强烈地收缩,我的小腹在阵阵地痉挛,我的大脑已被倾炸的一片茫白,我眼前的影像片片崩析……
      我疯狂地扭动着我的跨,我尖叫得□不堪,我的身体软成糜烂的春.水,它彻底瘫滑下来……
      方凯文的大手稳准地接住我的身体,他托住我的臀,他把我两条战栗的腿搁置他肩上,他的唇舌与我的私密处吻得更彻底,更深入……
      情.欲的炽焰狂潮侵袭了我最后的理智,我的灵魂彻底堕落了……

      我对他唇舌卷舐起来的快.感竟然欲罢不能,我已分不清这份快乐是来至于天堂还是地狱,我只是要本能地去抓住它带给我的感受……

      我叫得很凄惨,我疯狂地在快.感的峰顶和谷底来回颠簸着……
      我被情.欲折磨得眼神不再清明,此时我的眼里只有赤.裸裸的欲.望,那就是我爱死了他的碰触,我不想他放开我,我想他彻底地来占有我,充实我……
      方凯文站起身来把几近癫狂的我从水中捞出来,他的情.欲早已勃发,迸缰的欲.火正烧灼着他的小腹……
      他把我的双腿紧盘在他的腰际,他蓄势待发的硬物死顶在我一败涂地的花心……
      他的眸光灼热地紧视着迷失心志的我,他俊逸的脸庞尽是狂妄邪佞的冷笑,
      “温茜,说你爱我。”
      我双眼迷蒙,我欲.火狂炽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总是逼迫我去直视最惨烈的事实。
      他让我残忍地看清自己灵魂的本质,我不是人,我做不出贞洁烈妇做的事情,我守不了身,我更如不了玉,我就是彻彻底底的荡妇。
      我躁动的灵魂一次次地激荡在方凯文的身下,我疯魔的身心都在为他地动山摇,而此时的我居然还在可耻地想要他狠狠地占有我……
      我为我的无可救药而流泪,我含住视线中那张嚣张的薄唇,我的嗓音抖得厉害,
      “如果我的屈服能让你心里得到平衡,那我承认我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o^)/~兰茜看了亲们的留言很感动,谢谢亲们的支持和祝福,兰茜连夜把这章码出来了,赶在周日晚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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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枫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22:05:17 |只看该作者
    41.极品的宝贝  

      眼泪顺着我的眼尾滑落,方凯文狂妄的眸子里划过迷茫,他温柔地舔舐我脸上的泪水,
      “我原以为你被欲.火缠身时就会流泪,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有和我做.爱时才会哭。温茜,为什么?你在那个男人身下就会身心愉悦,在我的身下就只有伤心流泪……”
      我用嘴唇堵住了他的问题,就因为我爱了,我才会哭,就因为我爱得太深,我才会伤心流泪。只是女人的心思,男人永远不会懂。
      对于我的再次主动,方凯文只怔了一下,便强有力地回吻我,他紧纠缠住我的唇舌,他在粗辱地撕咬我,他把我吻得气喘吁吁才放开我,
      “温茜,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要的不只是你爱我,我要的是你心里面只爱我一个。”
      方凯文的话说得铿锵有力,他的腰际却猛然撞击我的下腹,坚硬如铁的硬物亦如他坚定不移的心,霍然戳入我的柔软。
      我吃痛,我的身子骤然夹紧,反把他的昂然包裹得更切实。
      方凯文的薄唇逸出轻吟,他舒服地笑了,“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心更爱我。”
      我也想笑,可我却只能哭得更伤心,我的身体只是在做.爱时爱他,而我的心却是无时无刻不再想他,不再念他,如此比来又是哪一个更爱他。
      我的泪促使方凯文的进攻愈发勇猛,他的腰身结实刚劲,他的冲撞踏实有力,力力都必攻到底,重刺我的花心。
      而我却如濒临绝境的病人,我已无路可走,更无路可退,我只能紧紧攀附住欲.望的扶梯。
      我的呻吟如泣如诉,我的长发缠绕住方凯文精壮的身体,就亦如我们纠结在一起的心。
      方凯文勇猛不断地冲击席卷起连绵不绝的高.潮,无法抵抗的爱.欲天旋地转得让我狂乱,我已不再是我,我已彻底成魔,我成了最癫狂的荡.妇,我也变成了最可怕的疯子……
      我压抑已久的热情彻底爆发了,我猛然抱紧方凯文,我开始啃咬他的肩骨,我疯魔地卷舐他的喉结,我死攥住他要命的薄唇,我在狂乱地激吻他的身体。
      方凯文没有纵容我掌控主权,他的吻比我还嚣张,不,这已经不再是吻,这是野兽一般的啃咬,欲.火焚身的我们厮咬攻击着对方,就像贪婪的吸血鬼,想攫取榨干对方最后一抹温柔,让我们彻底成魔。
      我们身上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兴奋地狂嚣,我们身上的每一处血液都在奔腾咆哮,我们缠绕攀爬的肢体无一不传达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要爱,我们要疯狂地爱,我们要疯狂地去做.爱……
      方凯文岩浆爆发之时,我已彻底沉醉在他的性.爱里,我的身子浸满了水,也化成了水,我跌入云里雾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方凯文在我耳边反复倾诉着,“温茜,我爱你,我们不能再分开,我们只能在一起……”
      我筋疲力尽地环住方凯文的脖子,我被蛊惑地点头,这一刻我也在麻醉我自己,不要想以后,你只需要享受现在。
      我瘫软在方凯文的怀里,任由他把我抱进水里。浴缸里的凉水早已被置换成温水,方凯文把我倚靠在浴缸边沿上,他的长指在细心地清洗着我的肌肤,他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抚摸一只失而复得的流浪猫。

      我阖上眼睛再享受着婴儿级的待遇,小时候妈妈为我洗澡的记忆已经彻底模糊了,可现在方凯文为我洗澡却是如此的鲜活真实……
      他圆润的指尖划过我的小腹来到我的腿心,我的身体阵阵轻颤,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清洗腿间的狼藉,只是我的身子在他的手指下就是无可救药的敏感异常。
      方凯文不厚道地轻笑,“你是不是还想要。”
      我气结,我睁开眼睛瞪他,“我累得要死,再要你自己一个人解决。”
      “你这还是练舞蹈的身子吗?这么不抗折腾。”方凯文开始为我按摩酸痛的胯骨。
      “你那不叫折腾,你那叫要人命。”合辙我五岁开始练软功都是为了满足这厮索要无度的兽.欲。
      “好好好,我现在不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你的心。”方凯文打横抱起我,迈出浴缸。

      他把我放在洗手台上,开始用浴巾为我擦拭,又用吹风筒为我吹干头发……
      我感觉此时的我已成了他手里的洋娃娃,看来不能生育的男人都比别的男人平添了份母爱,不能照顾小孩子,就来拿我当小孩子般宠爱。
      方凯文用木梳耐心地为我理顺好长发,他最后把我抱到了舒服的大床上,临睡前我还在感受着某人的大手在轻拍我的肩背,嗯,我迷迷糊糊地想,他不该是教育局局长,他应该去当幼儿园园长。

      纵欲过度的恶果就是我又睡到日上三竿,我睡眼惺忪的醒来,我的眸光不期然地撞入某人狭长的笑眸里,方凯文眉宇间都飞扬着愉悦。
      “懒猫,你终于醒了,该起来吃午饭了。”
      方凯文的薄唇在我的额头擦过一吻,愉快的嗓音就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的轻松。
      我与他视线交错的刹那,我的心竟然如浸了蜜似的甜,我顿时羞红了脸庞,我怎么感觉方凯文很不对劲呢?明明先前他还是冰山男一枚,现在他居然柔情泛滥地再对我笑。
      方凯文看我还在迷糊地发呆,他猛然掀开被子照着我的屁屁打了一巴掌,
      “你已经错过了早餐,午餐必须吃,快起来,不许赖床。”
      晕啊,他怎么能这么□?大白天的摸我屁屁,我拽过被子盖住赤.裸裸的身子,
      “我知道了,你……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方凯文丢给我件蔽体的大衬衣,不用问了,我那套满是烟味酒味的衣服又被他拿去楼下洗了。
      “那你快点儿,我给你做了水果沙拉,给你彻底解解酒气。”方凯文开门出去了。
      唉,要是我能嫁给这样一个体贴入微的老公貌似也不错啊,我浑身抖了下,我的想法什么时候转变了,我俨然忘记了在不远的省城还有一个男人称之为我的未婚夫。

      我披上衬衣刚要下床,就双腿乏力地险些摔倒,我的拳头颓然地捶打着我酸软的腰背,这就是醉酒和纵.欲过度的双重恶果。
      唉,同样是经历体力消耗的两个人,怎么就差别这么大呢?一个精神奕奕地在做午餐,另一个却连正常走路都困难。
      这个该死的方凯文,昨夜是我喝醉了,他又没醉,他居然就将错就错地把我搞得这么惨。

      我洗漱完毕来到餐厅,方凯文掀起眼帘看了我一眼,“宝贝快坐下,先把那杯蜂蜜水喝了。”
      宝贝?我感觉我的肌肤有起鸡皮疙瘩的迹象,“那个,你还是叫我温茜吧。”
      “以后你就是我的宝贝,你习惯就好了。”
      他这人还挺执着的啊,这么肉麻的称呼他居然说的脸不红,心不跳。
      “好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是要先填饱肚子了。”

      从昨天到现在我就没正经吃过东西,现在看见满桌子的美食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饥饿。
      我听话地先喝了杯蜂蜜水,才开始进食午餐。
      “那个韩部长是不是偷摸你了?”方凯文边吃边问着我。
      哦,他不问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可不,看着道貌岸然的人,谁知竟是个老色鬼。”
      我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气愤。
      方凯文狠瞪了我一眼,“你傻嘛,去那种场合陪酒,”
      “我敢不去嘛,我又不敢得罪校长大人。”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以为谁都能像我对你这么好?”
      某人的话说的义正词严,满有正人君子的风范。
      我怎么想都不对劲,我蹙起眉心看他,“不对吧,你那里对我好了?那个韩部长只是趁我酒醉摸摸我的腿,再握握我的手,可是你却趁我酒醉彻底把我吃干抹净。”

      这样看来方凯文居然比那个韩部长还禽兽不如。
      “我再重申一遍,昨夜是你求我要你的,不是我占你便宜。”方凯文笑了,他的话居然说的理直气壮。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唉,我郁闷地往嘴里塞着米粒,这个可耻的把柄看来得伴随我很长时间,特别是在方凯文面前我都甭想翻身了。

      方凯文伸手夹了块虾肉给我,“宝贝,你以后不要再吃避孕药了,那东西对身体不好,你和我在一起不需要吃药,你也不会怀孕。”
      我咬着筷子偷睢他的神色,竟带着抹伤感,我的心隐忍作痛,“哦,我知道了。”
      我乖巧地点头,没有再多余地去问他为什么?反正那药我以后是不会吃了,副作用那么大,搞得我月经紊乱。
      吃完饭我就在客厅里舒服地看电视,“喂,方凯文,帮我煮杯卡布奇诺。”
      方凯文从厨房探出头,“你喜欢喝咖啡嘛?我看你家没有一罐咖啡,冰箱里全是可乐。”

      “没有不代表我不喜欢,喝可乐纯粹是为了方便。”
      切,一想起他为那个曲然费事巴拉地煮咖啡,我就心里泛酸。
      “好,我现在就给宝贝煮。”某人开心地缩回身子。
      嗯,奇怪了,我现在听这宝贝叫得也满顺耳了,不但不起鸡皮疙瘩,还很甜蜜耶。
      方凯文家的意大利咖啡豆一定是伪劣产品,因为我喝完就在犯困,整个一下午我和方凯文都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我很没形象地躺在他腿上昏昏欲睡。

      方凯文家那特制的门铃声就在这时响起的,我有如惊弓之鸟似的弹坐起来,上帝啊,这次又是谁。
      方凯文被我的动作给逗乐了,“你干嘛,这么害怕?”
      “那个,快给我找衣服穿。”我光着脚一路小跑进了卧室。
      随后跟来的方凯文从衣柜里给我找了套白色的睡衣睡裤,我穿上后虽然很滑稽,但也好过那件露肉的大衬衫。
      门铃还在持续地响,方凯文去开门了,我战战兢兢地躲在卧室里,不管是谁我都不准备出去了。
      唉,本以为方凯文的家比古墓都安全,没想到现在也成了人来人往的夜市了。
      “你怎么开得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家里没有人。”
      娇媚的女音蓦然响起,竟然又是曲然。这女人有毛病嘛,大周末的就往人家跑,也不先打声招呼,就这样地把我堵在屋里。

      “我在睡觉,才听到。”方凯文撒谎从来不打草稿。
      曲然似乎暧昧地打量了方凯文一番,“睡醒了吧,我是来请你陪我去听音乐会的,对了,我也邀请了凯月姐和小朝。”
      “曲然,对不起,我今天去不了了。”方凯文的声音里满是歉意。
      “为什么?难道你有约了?”曲然不相信地笑了。
      “因为我家里还有客人,我这个周末都得陪她。”
      方凯文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我身子僵滞,彻底石化中,我不相信方凯文就这样把我出卖了。
      “客人?是谁啊?搞得这么神秘,不会是女人吧?”
      我直感曲然的目光正穿透卧室的门板向我看来。
      “对,是我爱的女人。”方凯文唯恐天下不乱地补充了一句。
      曲然顿时惊怔了,这时我头痛地听到方凯文在喊我,“宝贝,你出来吧,我们家有客人来了。”
      我真想拿把大铁锤敲碎方凯文的榆木脑袋,他没疯吧?还有这样不打自招的人?
      我没有勇气走出去,只是却有人有勇气进来看我,曲然很快推开了卧室的门,她的手一滞,她看到了我的脸,她惊讶地捂住她张大的嘴,她动人的嗓音不再悦耳,她在刺耳地惊呼,
      “不,凯文,她不是小朝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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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o^)/~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拥抱亲们,方大叔这次是认真上了,小温要一路小心了。










    42.幸还是不幸  

      曲然只这一句话就把我炸得彻底凌乱……
      高朝,她提醒了我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高朝,貌似让他知道我和方凯文的关系,那将是多么的震惊可怕……
      晕啊,我都不敢再往下想,我低着头站在那里,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方凯文过来抱紧我的肩,他笑得很从容,“曲然,是你误会了,温茜她从来就不是小朝的女朋友,她是小朝的老师。”
      唉,方凯文他说的也是事实,只是曲然却接受不了,她的手扶了下门框,
      “老师?她的年龄分明不大,凯文,我能和你单独谈一下吗?”
      “可以啊,那我们去书房谈吧。”
      方凯文抚了抚我的头,“宝贝,你不是困了嘛,先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出去吃晚餐。”
      我机械地点头,我抬眸正对上曲然望过来的目光,那里面分明有着嫉妒和怨恨。
      方凯文为我带上了门,也阻隔了那束扰人的目光,我颓然地倒在床上,想想也是,方凯文和齐樱离婚了,曲然才是最高兴的人,她一定喜欢方凯文很多年了,才有机会上位就被我给挤下去了,她能不恨我嘛?

      本来曲然来之前我是很困的,结果现在我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哪还有困意,我再想接下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围攻、嘲讽、诽谤、流言蜚语……

      唉,看来我今后的日子是甭想过安稳了。
      方凯文再次进来时,我再啃着手指头发呆,他不客气地把我的手指拽了出来,塞进我嘴里一个棒棒糖。
      “要啃,啃这个。多大了还总咬手指头。”
      “喂,曲然她走了?”我惊坐起来,把棒棒糖舔了两口取出来。
      “走了。”方凯文把我抱进怀里,“这糖甜不甜?”
      嗯?他问我什么?我看了看手里的果味棒棒糖,“这东东哪来的,你平时不会没事儿就在家啃这个吧?”
      方凯文宠溺地为我理顺了耳边的碎发,“我早上下楼给你买的,我想你这个年龄应该爱吃零食,还有酸奶和冰棍什么的我都给你放在冰箱里了。”
      哦,其实我不怎么吃零食,也不是不爱吃,主要是我好多年没和爸妈在一起生活了,没有人给我买这些。
      唉,我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我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这方凯文纯粹是来拿糖果哄骗我的,让我乖乖地顺他的意。
      “喂,方凯文你真可恶,你怎么能暴露我的身份?”我杏眼圆睁,步入正题。
      方凯文笑了,他舔了下我粘满糖汁的唇瓣,“你以为你是地下党嘛,还暴露身份?嗯,你的唇真甜。”
      说着他的舌又得寸进尺地伸进我的嘴里去舔舐我嘴里的糖汁。
      “呜呜呜……你干嘛?”我这么严肃的问题,他居然敷衍我。
      “我想吃掉你。”方凯文吻够了才抬眸看我,晕啊,他的眸子里居然又起欲火了,而且我屁屁下又顶出一个硬挺的东东来。
      上帝啊,我赶紧把棒棒糖全塞进他的嘴里,“吃吧吃吧,甜都给你。”

      我早忘了我要探讨的问题,我挣脱着下了他的怀,先离他远远的才是正事儿。
      “喂,你跑进浴室干什么?”某人笑着追问我。
      “我尿尿不行嘛?”我用力推严门,迅速地上了锁,嗯,这回安全了。
      我郁闷地坐在马桶盖上,地下党是为国捐躯的,可我是为欲献身的,这的确不能相提并论。

      现在已不是探讨地上地下的问题了,周一上班还有一大票同事在等着我去跟她们解释我和方大局长的关系呢。
      浴室门被人打开,方凯文拿着钥匙闲适地倚在门口,“宝贝,你在干什么?还不出来准备,我们要出去吃晚餐了。”
      出去吃?我们俩就这样明晃晃地招摇过市不是勤等着被更多的熟人看到嘛。
      我想到此赶紧站起来摆摆手,“出去吃干嘛,怪贵的,我们就在家随便吃点算了。”
      方凯文走了进来,他把我揽入怀里,他的唇在轻吻着我的脖颈,
      “好啊,在家吃我们还可以多留出些时间做运动。”
      “喂,不是吧,做.爱还有争分夺秒的?”这厮是种马嘛,竟想着干坏事儿。
      方凯文也不理我的抗议,他轻咬着我的锁骨,大手暧昧地一扯,我的睡衣滑落整个肩膀都□出来,晕啊,这厮是来真格的了,他竟然把我的睡衣徐徐褪入腰际……

      我赶紧制止他的野兽行为,“那个,方凯文,我忽然觉得你的建议很好,我们就出去吃吧,现在就出发。”我双手死捂住胸口,讨好地飘扬他。
      “好啊,我先去楼下给你取衣服。”方凯文亲手把我的睡衣给我系好。
      “等有时间我会去给你多买些衣服放在这里,省得你总没有衣服换。”
      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暗示我,我们以后会经常在一起这样厮混吗?

      我坐在方凯文的车里还在提心吊胆,他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可不要跑我家跟前吃去。我扫了眼开车的方凯文,“到没到啊,这都开出去二里地了。”

      “就快了。”方凯文脸上的淡定让我看了很来气。
      我忽然睢到他车上挂着一个黑色墨镜,应该是太阳镜吧,先不管了,我取下来戴在脸上,我照了照镜子,嗯,不错嘛,遮住了大半张脸,这次没谁能认出我是谁了。
      我正沾沾自喜,方凯文把车子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前,还好方凯文没有带我去热闹的酒楼,西餐厅不错,人少安静。
      我刚要下车,旁侧就伸过来一只手把我墨镜摘了去。
      “喂,干嘛,这么小气,借我戴一会儿。”我去抢眼镜,可谁知方凯文居然板起脸来,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见不得光嘛,大晚上的非要戴个镜子出来吓人。”
      唉,我无语,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戴镜子才是吓人,等一下遇到个熟人,他就知道是什么效果了。
      我跟在方凯文后面进了西餐厅,环境还挺不错的,光线温暖幽暗,轻音缭绕。
      只是我现在没心情欣赏这里的华丽装饰,我的眼睛先雷达似的扫射一圈,嗯,很好,没发现熟人。

      方凯文为我拉开临窗的座椅,我安心地坐了下来。
      “喂,我们应该坐到墙角的那个位置去。”我小声地提醒着某人,坐在这里太扎眼了。
      方凯文正在优雅娴熟地翻着菜单,听到我的话他抬眸狠瞪了我一眼,由于我惹到他了,他连点餐的权力都没给我,自顾把我们的餐都点完了。

      我也没意见,通常别人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
      果然方凯文点的东东味道还不错,只是费事了些,我这人吃饭讲究快捷方便,现在我却要顾及形象地,装高雅地在那慢悠悠地切着牛排,这的确考验我的耐性。

      方凯文把他的餐盘推到我面前,我一看,嚯,他都切好了,一小块一小块的,还切得挺均匀的。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什么麻烦事到他手里就变得如此轻松容易呢?
      我也没客气,我把我那份推给他,我先香香地吃了起来,只是我高兴的太早。
      “方叔叔。”一声娇美的女音从远处传来。
      我一口牛肉噎在嗓子里,我在费力地捶着前胸,方凯文好心地递给我一杯红酒,我大口地灌了两口终于把食物顺下去了。

      这位美人也走到了我们的近前,我立马扯出餐巾布挡住侧脸。看来今天不管我出不出方凯文的家门我都能中枪。

      “美美和朋友一起来的。”方凯文的嗓音居然还很愉悦。
      “哈哈,是啊,这位是谁啊,方叔叔你不会有情况了吧?”尚美的八卦精神又上来了。
      “嗯,是我女朋友。只是她有些害羞。”
      羞你个头啊,你看不出我害怕得要死嘛?
      这尚美发挥了她旺盛的好奇心,她竟自来熟地坐在我身边,她还礼貌地向我伸出她的小白手,

      “你好阿姨,我是美美。”
      阿姨?现在我叫你阿姨行不,你能不能快些走人?
      我颤抖地伸过去一只手,敷衍地和她握了一下,结果这厮立马把我脸上的餐巾布扯落下来。
      “温茜!你,你,你……”尚美小嘴圆张着,半天没吐出下半句话来。
      “你什么你啊,我不就是被你叔叔邀请来吃顿饭嘛。”
      我装作很从容的样子,好心地把她的下巴抬了抬。
      “我就说这又细又长的嫩手怎么这么熟悉,竟然真的是你。”尚美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美美,你约谁一起来的啊?”
      我拿起刀叉像没事儿人似的地继续用着餐,其实我是在转移危险的话题,算是亡羊补牢吧。
      “没谁,我约了你表哥潘子博,只是他还没到。”
      尚美的话差点没把我手中的刀叉给震落了,居然还有潘子博,我坐不住了,我在考虑我是不是应该马上逃跑。
      只是尚美立即宣判了我的死刑,她在冲远处轻摆着小手,“子博,我在这里。”
      嗯?什么时候连称呼都改了,居然叫子博了?
      我背对着门口,我望向方凯文,我居然发现他的表情比我还震惊。
      “进来的这位是你表哥?”方凯文不确定地问着我。
      我痛苦地点点头,“可不,这次我死定了。”
      方凯文眼里划过笑意,他随后站起来主动和潘子博轻握了手,

      “你好,既然大家这么有缘碰到一起就坐在一起吃吧,今天我埋单。”
      我那傻表哥居然还没有搞清状况,他冲我们憨厚地一笑,就被尚美拽着坐了下来,
      “那谢谢方叔叔了,我们就和你们凑凑热闹。”
      “丫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潘子博上下打量着我。
      “哦,没什么,哈哈,你们快点餐吧,这家店的食物很好吃。”
      我笑嘻嘻地打着圆场,试图蒙混过关。
      尚美和方凯文不愧是远亲啊,都犯一个毛病,她自顾把她和我表哥的餐都点了。

      潘子博更不介意了,他此时似乎在斟酌着叫方凯文什么,尚美都叫叔叔了,貌似他也应该叫叔叔。
      方凯文倒先提示他了,“子博,你不要拘谨,叫我方凯文就可以了。”
      “哦,方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潘子博的脑袋开化了。“对,在教育局,你是丫头的领导。”
      真难为他的好记性了,只是你能不能不这么八卦啊!
      “是,在工作上我是她的领导,在家里她是我的领导。”
      方凯文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此言一出,除了他以外的三个人都彻底石化了。
      我有些怀疑今天方凯文是不是吃错了药,他居然接二连三地暴露我方军情,他他他还是那个睿智的方凯文不?
      “丫头!”潘子博惊呼。
      “温茜!”尚美惊叫。
      唉,你们为什么都冲我喊啊,明明是对面的人惹得祸,可为什么让我来解释啊?
      我很头痛啊,“那个,你们先冷静一下。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方凯文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其实吧……唉,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还是……”
      晕啊,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事情其实很简单,我爱温茜,她也爱我。我要她嫁给我做妻子,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同意。”
      方凯文倒干脆,他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我们俩的关系。
      尚美垮下一张小脸,“不会吧,温茜你居然要做我婶婶?我怎么能叫得出口?”
      是啊,我要是真嫁给方凯文,这美美以后就是我侄女了,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潘子博到底是警察,他的话直中要害,
      “丫头,那简涛怎么办?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刚码完这章先传上来,兰茜先去睡一会儿,起来再回复亲们上章的留言,O(∩_∩)O哈哈~谢谢亲们的支持和鼓励,兰茜觉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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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173
    33
    灰灰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22:26:20 |只看该作者
    43.菜鸟河蟹事件  

      “我……”

      我看了看望向我的三双眼睛顿时泄了气,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家简涛。

      唉,“不好意思啊,我去下洗手间。”

      我很没骨气地逃跑了,只是尚美这小妮子跟在我的身后追了出来。

      “喂,温茜等等我。”

      我考虑到尚美那十寸高的高跟鞋别崴了脚,我放慢了脚步。

      “温茜你不是来真格的吧?是不是我婶婶对不起你,你就来拿我叔叔撒气报复他?”

      尚美的小脑瓜还是挺聪明的嘛。

      “你看我像那么坏的人嘛?”

      我止住脚步摆出很无辜的表情,坏人没有一个承认自己是坏人的,我也不例外。

      “不像?”尚美苦思了一下继续探索着,“难不成是我叔叔记恨你爸爸而故意报复你?”

      嗯,这样想还对我有利些,只不过我不能误导她,“那你是承认你叔叔是坏人了?”

      “我叔叔当然不是了。”尚美表情正常了。

      只是这厮跟在我屁后又开始分析了,“温茜,其实我觉得如果你在简涛和我叔叔之间选择,那还是嫁给我叔叔的好。”

      嗯?感情这小妮子又转舵了,鉴于她总是说我家简涛不好,我没理她,我进了小单间把啰嗦的尚美隔在外面。

      尚美也不怕气味怡人,她居然在外面帮我继续分析着。

      “这第一吧,我叔叔他有钱,你别看他是公务员吃皇粮的,可是我方爷爷有钱,他家就我叔叔一个儿子,以后这家产还不都是他的。”尚美好听的嗓音飘进我的耳朵里。

      我憋住笑,这小妮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把钱放在第一位。

      尚美的声音顿了一下又再次响起,“这第二吧,我叔叔他有权,这以后你升职加薪的没问题了,谁敢拦局长老婆大人的前途啊?”

      我推开门走了出来,站在大理石台边洗手。

      这尚美又煞有其事地竖起第三根指头,“这第三嘛,你不用担心替人家养孩子当后妈了,我叔叔他没孩子。”

      我被尚美逗笑了,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这第四呀,就是我叔叔他会照顾人,知疼知暖的,你比他小这么多,你嫁给他还不是勤等着被他当祖宗似的供起来。”

      这尚美越说越高兴,最后来了个总结,“这最后一点啊就是你嫁过来了,我们俩以后就是亲上加亲,实在亲戚了。”

      我不住地点头,我忽然发现尚美的口才很不错啊,经她这么一分析,我都觉得我嫁给方凯文是掉进福堆儿里了,我还考虑什么啊,我应该放鞭炮求他赶快娶我进门。

      只是我怎么就觉得不对劲呢?

      “我说美美,这么好你干嘛不找个比你大十多岁的富翁嫁过去啊?”我得问问她啊。


      尚美表情严肃了,她的小脸有些泛红,她神秘兮兮地贴近我的耳朵,

      “这个问题嘛有些涉及到个人**了,其实我也想啊,只是万一那个老富翁不举怎么办,你想让我半辈子守活寡去嘛?”

      晕啊,这小妮子不但重财,还重色啊!不过这个问题我倒不用担心,方凯文不但举,还举得挺厉害的。

      “喂,温茜,我叔叔那方面行不行啊?”果然尚美顺杆爬来打探我的**了。

      我笑得很不怀好意,“你应该去问你叔叔。”我扔下呆怔的尚美走出洗手间。

      “我哪敢啊?这个死温茜……”尚美惊呼地追了出来。

      我们俩回到餐桌时,方凯文和潘子博居然聊得挺投缘的,我知道方凯文能说会道,没想到对闷葫芦一样的表哥也有话题可挖,原来两个人正讨论着民警进校园进行普法教育的话题。

      接下来的用餐中,方凯文并没有再说些什么语出惊人的话,只是他总不时地照顾我,他是平时就习惯了,可看在尚美和我表哥眼里就是在大秀恩爱。

      尚美小妮子是想开了,她全程都笑眯眯的,只是潘子博的表情有些凝重,我也明白他,他和简涛打小就认识,哥们感情处得还不错,连他认为的最钟情的表妹我都能背叛竹马出墙,他心情能舒服嘛。

      饭后本来潘子博主动要送我回家的,我想他是要和我深谈一番吧?只是尚美太彪悍,两声子博就把人给叫走了,这两人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唉,我本想借潘子博的手今晚回家一个人好好反思去,结果他被尚美拐走了。我是发现了什么表哥?什么闺蜜?统统都是重色轻友的浑角。

      我坐在方凯文的车里,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

      “我今晚还是回我自己家吧,我周一的课还没有备,我家这周的大扫除我也没有做……”

      方凯文笑了,“好啊,今晚我陪你回你家住去,你备课我来大扫除。”

      晕啊,我要是带这厮回家住被老邻居看到了我还能活不?

      我无奈地叹气,“哦,那我们还是回你家吧,反正明天是周日不上课。”

      方凯文笑得更愉快了,“好,宝贝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唉,这方凯文分明是再和我打太极,我又不是他对手,方才貌似有人说在家里我是他领导来着,我怎么觉得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还是我领导呢?

      我又被方凯文带回了茄园,进了家门我就一直闷闷不乐。

      “宝贝,你怎么不高兴?”方凯文在给我脱外衣。

      “能高兴起来嘛,你在这么搞突发状况,我就要直接去医院心脏科挂号了。”

      不怪我郁闷,我一年受得惊吓也没有今天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不,是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说得这么严重,好,那我去给你弄些好吃的慰劳慰劳你。”方凯文摸了摸我的额头进了厨房。

      我去洗了手,换回了某人的大睡衣,再次出来时就看到茶几上放了一碗酸奶,只不过这酸奶又被方凯文深加工了。他把里面切了好多的碎草莓。

      哇,这个我爱吃,我欢快地跑过去端起碗,我从小就爱吃草莓。

      “方凯文,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吃草莓啊?”

      不错,他还在里面加了蜂蜜,这味道配得好吃极了。

      方凯文刚换了衣服,睡衣的扣子都还没来得及系,他听到我的话,走了出来俊脸板着,

      “嗯,原先不知道的,上次听到你喜欢用草莓味的避孕套,就推断出你爱吃这东西了。”

      “呕……”我捂住嘴好悬没把酸奶吐出来,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那次不小心让他听到我和简涛做.爱的事,我不知道有多惭愧啊?

      唉,我现在已没有心情品尝草莓酸奶了,我愧疚的心已从简涛那里成功地转移到方凯文这儿来了。

      我歉意地望着坐在我近前的方凯文,“对不起啊,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方凯文轻柔地把我搂进怀里,他把我嘴角的奶迹吻了去,

      “嗯,我怎么会怪你,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些对你表白。”

      完了,我这人就喜欢听软话,方凯文一温柔我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解开我睡衣的扣子。

      方凯文的碎吻一路撒播,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前,

      “宝贝,我也喜欢草莓,只不过我喜欢在你身上种草莓。”说着他又狠吮了一口,又一个青紫的草莓诞生了。

      他倒是提醒了我,我从意乱情迷中苏醒,我推开身上的方凯文,

      “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昨晚我酒后乱性,你居然将错就错在我身上到处乱种草莓,你知不知道被学校老师和学生看到了会怎么想我?”

      方凯文不满了,他蓦然摁倒我,他把我紧扣在他的身下,他眸子里欲.火渐炙,

      “宝贝,你真能给自己找好理由,酒后乱性?我都没法形容昨夜的你,太风骚,我轻吻你,你死摁着我的头让我咬你,我下面动慢了你都不高兴,一个劲地让我加速……”

      晕啊,我有嘛?他从来不就是狂热型的嘛,那速度堪比卷台风,怎么可能我还让他加速?

      方凯文轻咬着我的耳垂,继续加料,“你还非赖着我让你玩小肉滚,不让你摸你就闹。”

      啊?怎么可能,这不是人的事,是我做的?

      “给你一次,你还显不够,非蹭着我的身子还要,我现在还累得腰酸背痛……”

      “停……”我果断地打断了这厮的胡言乱语。


      这方凯文越说越离谱,明明第二天我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他精神抖擞的跟打了强心剂似的,怎么都本末倒置了?

      “喂,你脱我裤子干嘛?”方凯文居然趁我走神娴熟地褪去我的衣裤。

      我都怀疑他以前是不是经常脱小姑娘衣服,这速度,这手法也忒干净利落了。

      方凯文重新欺压在我身上,“我想证明给你看,昨夜的你是怎样的放荡风骚。”

      “别,别啊,我相信还不成嘛。”我赶紧服软,我的腰还在酸痛,我可不想再折腾。

      方凯文紧视着身下的我,他炙热的坚.挺正死顶住我的小腹,我吓得双腿并拢,不让他侵入,结果这厮就在我腿心根部暧昧的厮磨着。

      “宝贝,你总是在撒谎,明明想要却偏说不要,你下面现在已是温暖潮湿的海洋了。”

      方凯文邪恶的嗓音撩拨着我的耳蜗。

      我有吗?我的手摸向我自己的腿心,没有啊,挺干燥的啊!

      方凯文不怀好意地笑了,我方才恍然大悟,晕啊,我上当了,我这是再干什么,我竟然在摸自己的私密处,我这是在自摸嘛?

      方凯文胸腔震动笑得好不开怀,他狠扣住我欲缩回的手,他强行把我们的手摁在我的腿心暧昧地揉搓着,“你看我说你风骚你还不信,你一个人在家时一定没少自.慰……”

      这厮太坏了,他在说什么?低级趣味,我生气了,我抬脚就要踹他,可谁知方凯文的大手稳准地抓住我的脚踝,他抬高了我的腿……

      我这时才发现我又上当了,我的腿心已不再夹紧,门户大开,勤等着他的攻入。

      “混蛋,方凯文,你耍我?”我挣脱着欲抽回自己的腿。

      方凯文却死死地压牢我,他的身子已挤进我双腿间,“宝贝,这次我是要让你清楚地看到,我们不是酒后乱性。”

      说着,方凯文的炙挺就一寸一寸地进入,直至将他的欲.望全部没入我的身体。

      上帝啊,我的花.径尚未湿润,他就这样强挺进去,牵扯出我的疼痛。

      我咬着唇蹙起眉心,“疼,真的好疼……”

      方凯文俯□子温柔地含住我的唇,“闭上眼睛好好地感受,看我的小肉滚会不会也在里面旋转,没有G点套我也能让你高.潮跌起。”

      晕啊,这厮还记得上次我和简涛用的是会旋转的G点套,我羞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倏地阖上眼睫。

      方凯文开始抚摸吮吻我的身体,我对于他的触摸亲吻本就敏感异常,渐渐的,我的花.径变成了一池荡起涟漪的春.水……

      方凯文一定是有意地折磨我,他在耐心地旋磨律动着,左三右三,上挺下深,徐徐地顶旋进去,再浅力地抽出来,就在我以为他要彻底退出来时,他又一攻到底地直戳我的深处……
      “不要……”我的喘息急促双颊酡红,我的心跳欢快,上次简涛的旋转我压根因为心情低落没感觉到,而这次方凯文真枪实弹的旋转我却真切地感受到了,我的花.径正弹出一股又热又甜的快感,它正极度骚扰着我的身心……

      我的**已被方凯文撩拨到无法自持的地步,我抵抗不了这种异样亢奋的快感,我急切地希望他更狂野的侵入,我的嘴里说不要,我的心里却渴望他的顶入再深些,再猛些,转得再用力些……

      我的身体不安地轻颤着,我的矜持已被抽剥得一丝不剩,我的腰肢波浪起伏地去贴切他的腹底,我的额头已急得沁出汗珠,我彻底神情迷乱起来……

      “宝贝,舒服吗?”方凯文**的嗓音问着我。

      我睁开了眼眸,“小肉滚为什么会转?”

      我还是想弄明白这个问题,殊不知我的表情有多傻。

      方凯文忍住笑,他暗火灼灼地邪起唇角,“你想让它转得再用力一些吗?”

      我诚实地点头,方凯文抱住我,我们的体位瞬间转变成我上他下,他把我跨坐在他身上,他的背脊紧贴在沙发靠背上,我们俩面对面的叠坐着。

      客厅的灯白炽明亮,暴露在强光下的他,线条硬朗而狂肆,霸道的气势竟让他阴柔的脸平添了几分粗狂,特别是他健硕的好身材,年近四十的他居然还有腹肌和胸肌,这让我有些口干舌燥……

      我的小腹情潮涌动,汁液泛滥,我心中悸动一种莫名的渴望,我竟想把面前的男人纳入我的怀里,我想用我的身体去抚慰他,去占有他……

      我的目光迷茫起来,这种感觉我在简涛身上是很少有过的……

      我伸出手臂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肩背,就像我们本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我们正亲密无间地要着彼此。

      方凯文看到了我眼中的迷茫,他不安起来,

      “宝贝,告诉我,我是谁?”

      晕擦啊,这么浪漫的时刻他居然问我这么煞风景的问题。

      我的眸光清明了,“方凯文,我又不是白内障,我能看清楚我身下的男人是谁。”

      方凯文狭长的眼眸迸出笑意,他的大手猛然托起我的臀,他开始律动了……

      只是他在不停地变换角度,旋动的明快而有力,这种**的节奏变得越来越激昂,并且狂乱起来。

      我的欲念汹涌而来,快感不断地直线上升,绝顶的猛浪波浪一样击打着我全身……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战栗与癫狂,我竟然悟性很高地款摆着我的臀去旋动地配合他,这一次我真的不是酒后乱性了,而是清醒地乱性了……

      在极度狂野的旋转运动中,梦幻般的高.潮终于在刹那间决堤了,我开始尖叫,

        “凯文我爱你……”

      方凯文被我的话给炸晕了,他在狂泻他的爱.液,岩浆滚烫地冲刷着我的径壁、激荡得我浑身战栗不已……

      “你再说一遍。”

      颤动的方凯文紧抱住怀里的我,他埋在我身体里的分.身居然又膨胀挺硕起来。

      “我爱你……”我紧闭着双眸,在高.潮的震颤中回旋,跌落……

      “宝贝你记住,你爱的人只能有我一个。”我身下悸动的男人如是倾诉着。

      “可是我怕……”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的泪顺着眼尾滑落下来……

      我和他在一起愈快乐,我的心就会愈害怕,这分明更像是跳崖前的致命交合,飞的越高,摔的越痛……

      方凯文把我的泪尽数卷舐进嘴里,“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宝贝不要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我含泪而笑,我明明知道他在安慰我,有些事情根本他都无法解决,可我就是感动他这一刻的温柔,我猛然夹紧他的坚.挺,我故意吮吸着,挤压着身体里的硕大……
      “小妖女你还会些真功夫。”
      方凯文眉眼都在飞扬,“看来有一天你这个徒弟会超越我这个师傅。”
      “嗯,到时候我就再找个更厉害的师傅。”我的臀扭了扭,我清脆地回应他。
      “你敢!”方凯文一记重力直顶入我的腿心深处。
      “这辈子你都甭想再逃离我……”
      我与方凯文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又开始旋磨碰撞了,我们无可救药的热情彻底激狂了这个清明安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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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不容易啊,终于结锁了, 拥抱亲们,为了不再被举报,我们下面的章节尽量来些素食,让小温童鞋去处理她工作婚姻道路上的几大问题。嗯,应该让我们简涛小朋友回来亮亮相了,先虐哪一捏?是高朝还是简涛?






    44.剪不断理还乱  

      可想而知,整个周末我和方凯文都厮混在一起,我也很奇怪我们俩没有身体纠缠的时候居然很和谐。
      我看电视,他看书,我玩电脑,他做家务,他不会像简涛一样腻在你身上,他很安静,只是他会时不时地弄出些好吃的来安抚你的胃。
      他很喜欢给食物来个二次加工,就算是一个普通的西红柿,他也会在上面挖一个小坑,里面添些白糖进去。
      周一早上方凯文把我送到学校,我只让他把车停在马路对面。
      “说好了,下班时不许来接我,这几天我必须回家。”

      “好,我知道了。”方凯文俯身过来吻了下我的脸。

      我下车后冲他摆摆手,他的车开走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去上班,就算是有再多的流言蜚语我也得去面对。

      我进办公室时,其他老师早就到了,果然本来正在说笑的一帮人看到我进来便停住话语。

      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小温老师你没什么事吧?”秦老师肚里永远装不住话。

      “我能有什么事?休息两天就在家大扫除了的。”

      我刚要摘落丝巾,一想到脖子上的吻痕我的手停了下来,只把外套脱了。

      “哦,那就好,那天晚上我和小姜老师本想送你回家,可是方局长二话没说就把你抱走了,我们俩还真为你捏了把汗。”

      “呵呵……没事了,方局长曾是我们家的老邻居,他把我送回家了。”

      唉,如果你们俩真能好心地送我回家,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有时候人的命运真是很奇怪,一点小事就能改变整个大方向。试问那天我如果真的被小秦老师送回家,就不会再和方凯文有交集,我还是简涛的未婚妻,只是现在想这些还来得及嘛?

      秦老师也没再多问,也许她也知道我在撒谎吧,我身上还穿着周五的衣服,甚至连脖子上的丝巾都没换一条,这分明就没回过家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音乐组长王姐来了,我们顿时收起嬉笑的表情,都装模作样地各自忙去了。
      学校的食堂有两层,老师的餐位在二楼,一楼是学生。
      中午我故意拖了些时间避开人潮,晚去了会儿。我一个人坐在边角的位置安静地吃饭,不一会儿我身边就多了个人。
      “你也在食堂吃的?”我疑惑地看着高朝,这孩子一般不在学校用餐。
      “是,这里的饭菜真难吃。”
      高朝扫了眼我餐盘里的菜,那表情分明是再说我吃的是猪食。
      “你小子就是没吃过苦,这伙食就算不错了。”我笑着摇头,有钱人家的少爷嘴都养刁了。
      “老师,你周五晚上有时间嘛?”高朝欲言又止。

      “先说什么事?”这孩子怎么也喜欢拐弯抹角了。

      “那天是我很重要的日子,我想请你陪我吃饭。”

      嗯?这孩子搞什么,小屁孩还有重要的日子,难不成……

      “那天不会是你生日吧?”我恍然大悟。

      高朝腼腆地笑了,“是了,那你来不来啊?”

      “老师去不合适吧,你应该和同学们一起庆祝生日,同龄人会玩得更开心些。”

      我单独陪他过生日这很容易让人议论。

      “我不喜欢和他们一起过,老师你看马上又要模拟考试了,你要是陪我过生日,我就一定考进大榜前五十名。”

      高朝又拿好成绩来诱惑我了。

      全学年前五十?不错嘛,如果进了前五十,他就能考上北京的高等学府了。

      我望着他期盼的目光点点头,“好,我去。不过这顿饭得由我来请,你还是学生,省着点。”

      高朝阳光的眉眼笑起来很灿烂,“不用了,是我爸妈好朋友开的酒店,帐他们自然会结。”

      “哦,这样啊。”我也没多想继续吃着饭。

      高朝开心了,他从纸袋里取出个小盒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打开,晕啊,竟然是一个精美的相框,里面已装好照片,竟是我和高朝的合影。

      是我们在艺术节上一起演奏时照的,嗯,这角度取的真专业,把我们俩人拍得都很唯美。

      “送给你的。”高朝的小薄唇弯起大大的弧度。

      “那谢谢你啊,拍得真不错。”不看这张照片我还不知道自己穿白礼裙这么漂亮。

      我正欣赏着照片,手机却响了,我扫了眼来电竟然是简涛,我的心微紧接了起来,

      “喂,简涛啊。”

      “媳妇,想我了没有?”简涛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我有些哑然,我平时一定会说想了,快想死你了,可是现在我居然说不出口,因为这个周末我压根儿就没想简涛。

      “你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的声音轻柔起来。

      “没什么,就是太想你了,媳妇快清明了,过几天我请假回去陪你,我们去给咱妈上坟去。”

      我的眼睛湿润,我的心蓦然抽痛,“嗯,好,我等你回来。”
      简涛还在说着什么,我心痛的听得恍惚,末了他叹了口气,
      “媳妇,别总关机,手机打不通我很担心。”
      这几日在方凯文家我心虚所以我就把手机关了,简涛一定担心坏了。
      我的泪还是滑落下来,“嗯,以后我再也不关机了。”
      我摁断了电话,我的心情莫名地低落,这饭我是吃不下去了。
      高朝小心地递给我一纸巾,“老师,你男朋友还在外地念书吧?”
      “是啊,不过七月份就毕业了。”我擦干净眼泪,站起身来去送餐盘。
      高朝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等我洗了手转身,却发现他的视线正落在我光裸的脖子上,他的目光很奇怪。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的丝巾呢?我方才吃得热了摘了它,竟不知丢到哪去了。

      高朝抬手递给我一丝巾,我尴尬地围上把脖子捂严实,也许是我想得多了,小孩子应该不知道那东东的来历吧。

      唉,整个一下午我都在郁闷中,春天本是绿压枝头,勃勃生机的好季节,而我却是愁肠满怀,不能疏解。

      简涛和我的问题真是不好解决,我知道自己不是人,人家简涛还惦记着去给我妈上坟,我却背着他在外面找男人。这婚是一定不能结了,问题是我怎么去跟简家人解释这分手的理由。

      由于烦,晚上方凯文来电话时我的语气很不好,他也没在意,只是告诉我,他明天要去下面搞调研,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他不在我也能好好地反思下我们三个人头痛的问题。大半夜的我睡不着,我把家里的旧物都翻出来整理,结果发现大多数物品都承载着我和简涛的成长记忆,那一点一滴的回忆对于我来说很美好也很珍贵。

      我变得迷茫起来,如果我爱的人是方凯文,那我对简涛的感情又是什么呢?

      我一直认为我是爱简涛的,只是现在直到我爱上了方凯文,我才发现我对简涛的爱脆弱得不堪一击,那根本不配称作为爱。

      时间不会因为我的伤感而停驻,一晃又到了周五,高朝早早地等在学校门口。

      我扫视了下他的身后,“你的机车呢?”

      “今晚会喝少许的酒,所以不适合驾车。”

      我被他逗乐了,他还挺能装大人的,“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高朝拉着我紧走几步拦了辆出租车,“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我们俩坐在车后座上,我才从包里把礼物拿出来,“小寿星,生日快乐!”

      高朝很惊讶,他望着我的礼物,长指爱不释手地摆弄着,还有些舍不得打开。

      “告诉我里面是什么?”他轻声地问着我。

      我笑了,“自己打开看看了。”

      高朝在认真的拆着包装,他的唇角弯起,“这风镜可真酷。”

      嗯,我送他的是一款进口的机车风镜,春天风大,戴这个安全些。

      “老师,谢谢你。”高朝的瞳眸里星光璀璨。

      我错开目光,“喜欢就好,我还在等着你的好成绩。”
      “老师,如果我高考时考上了你喜欢的大学,你就答应我一个愿望好吗?”
      嗯?感情这孩子学习是为我学的?
      “什么愿望?”我得问清楚,我怎么心里没底呢。
      “到时候再告诉你。”高朝神秘兮兮地抚摸着手中的风镜。
      我心里有些不安了,我不会又给自己揽了个麻烦吧。
      还好车子很快到达了高朝说的酒店。我下车一看,这竟然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晕啊,小屁孩子过生日来这么高档的酒店干嘛。

      可让我更惊吓的还在后面,我跟随高朝来到中餐厅一看,嚯,里面已经来了好多的人,这哪里是我们两个人的晚餐,这分明是家宴嘛。

      “高朝,我还是不进去了。”

      我胆怯了,这种家宴我来干什么?这分明不是我一个老师该来的场合。

      高朝急了,“老师没有别人,都是我自己家里人,你吃饭的时候和我坐在一起,没事的。”

      “那也不行……”我要走,高朝拉着我不让我走……

      我们俩人正拉扯间,方凯月出来了,“小朝,你怎么才来。”

      我的身子有些僵硬了,我被高朝害惨了。方凯月分明不希望我和她的儿子和弟弟再有瓜葛,我却不请自来。

      “妈,我把我的老师也请来了,可是她却要走。”

      高朝扯着他妈妈的胳膊,他在恳求方凯月帮他留住我。

      方凯月怔了下,随即和蔼地笑了,“是温老师啊,欢迎欢迎,谢谢你来为我家小朝庆祝生日。”

      我的脸有些红,我虚伪地笑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们的家宴,是我冒昧打扰了,我还有事儿要先回去了。”我往后退了两步。

      高朝却拽住我,“老师你答应过陪我过生日的,你要是走,我也跟你一块走。”

      晕啊,这孩子怎么任性上了,他难道不知道我跟他进去意味着什么嘛?没有人会认为我们俩的关系是正常的。

      “温老师快请进来吧,你看我儿子他都快急得哭了。”方凯月的声音里溺满了宠爱。

      我望向□,可不,这大男孩眼里竟闪动着泪光,他多大了还这么爱哭。

      方凯月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她的脸上永远挂着温柔得体的笑,

      “来温老师,我陪你进去,你放心没有人会误会你的。”

      晕啊,她怎么能看透我的心,我貌似再不进去就有些多心了。

      我被迫地被方凯月拉进中餐厅,里面到处是人,都在热闹地交谈着,也没有人注意我。

      “小朝,你先去你爸爸那里,他有事对你说。”

      “哦,那妈你帮我照顾好温老师哦。”高朝放心地离去了。

      我有些怀疑方凯月是故意把高朝支走的,果然她把我带到最中间的一桌,那桌坐的基本上都是老妇人。

      “妈,这是凯文的朋友温老师。我带她过来给你认识认识。”

      我惊讶地看着方凯月,她没有介绍我是高朝的老师,她竟说的是我是方凯文的朋友。
      一位虽然年岁已高,但气质优雅的老妇人握住我的手,
      “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你是姓温吗?”她的手很温暖,她在慈爱地望着我。
      我羞涩地点头,“伯母你好,我叫温茜。”
      晕啊,这位一定就是方凯文的老妈了,那双狭长的眼眸分明和方凯文如出一辙。
      我直感我的腿都在打颤,这是什么状况?这简直是在要我的命。

      “凯月,你在我身旁给温老师加个座位,今晚就让她和我坐在一起吧。”

      什么?还要坐一起?我的心跳加速,这方凯文的老妈已经端详了我好久,就是不放开她握着我的手。

      我扯出甜笑,“那个伯母,我只是进来打声招呼的,我还有事情,我还得先走……”

      “走什么,温老师不是在等凯文吗?他已经赶回来了,一会儿就到。”

      方伯母显然会错了意,她把我拉坐在椅子上。

      我求助地望着方凯月,她也不帮我,她笑了笑转身忙她的去了。

      怎么办?我的手心已沁出了汗。这一大桌子的长辈,我勉强扯出笑容一一打着招呼。

      方伯母一定是感受到了我的手再抖,她轻拍我的手背,

      “孩子,不要害怕,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凯文都已经告诉我的,他跟我说他很爱你,他要娶你。”

      方凯文的老妈跟他一样喜欢语出惊人,她的话音没落,满桌子的人都在恭喜她。

      “淑青,你有福了,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是啊,我还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小姑娘。”

      ……

      我的头已经快低到胸下去了,我脸红的一定堪比红番茄,我没想过方凯文的嘴会这么快,我这面一堆烂摊子还没有解决完,他这面已经昭告天下他要娶我了。

      暴汗啊,这简直比麻绳还要乱套。

      “伯母,我去下洗手间。”我坐不住了,我总算找到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

      “好,让凯月陪你去吧。”这方伯母还怕我丢了似的?

      “不了,我知道在哪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知道我撒谎很不厚道,只是我真的要逃跑,我的心脏已经超负荷了,不能再加压了。

      我知道方伯母的目光一直在追随着我,我如芒在背地走出中餐厅,我刚急走几步,身后就传来高朝的声音。

      “老师,你去哪里?”这孩子竟然追了出来。

      我也顾不过来了,我加快了脚步,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结果我走得太急了,砰地一声,我撞在别人的身上了。

      我头皮有些发麻,我急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人身上的气息太熟悉了,这不是别人这是方凯文。

      “老师。”高朝追上我,他急得握住了我的手,他把我拽离方凯文。
      高朝握得太用力了,我抽了一下竟没抽回来。

      “小朝,你先进去招呼客人,我跟温老师说几句话。”

      方凯文的声音有些愠怒。

      看来高朝是惧怕他舅舅几分的,他的手还是松开了,

      “那舅舅你不能让我老师走啊,我好不容易才请她来的。”

      高朝一步三回头地看我,最后进了大厅。

      方凯文猛然握住我的手,他把我扯进旁侧的包房,我还没有站稳,他就把我拥进怀里,他抬起我的头攥住了我的唇。

      “呜呜呜……”我吓得推开他,“你干嘛,别让人看见。”

      “宝贝,我等不下去了,今天我们就对大家挑明关系吧。”方凯文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疯了嘛,今天是高朝的生日,你却要当着他的面公开我们俩的关系?不行,这绝对不行。”

      我真的不想伤害高朝。

      “你还在等什么,你看不出小朝他已经越陷越深了嘛,他早晚要知道的,这种事越早知道越好。”

      方凯文的语气坚定,看来他已经下了决心。

      “不,我害怕,我求你了,让我先走吧。”

      我惊慌地推开他,我刚要夺门而出就被方凯文死死地抱住,“有我在你到底怕什么?正好今天我父母也在,我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

      上帝啊,我的心都快缩成一团了,我还没有和简涛坦白,这面就当着众人承认我和方凯文的关系,我不能这么做。

      方凯文把我转了过来,他的眼眸里满是思念,他的薄唇轻柔地刷过我的脸颊,

      “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面了,宝贝,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倾诉的薄唇瞬间覆在我的嘴唇上,这一次他不再用力,而是在怜惜地吮吻着我。

      我的身子有些发软,我有些站立不住,方凯文的手臂揽紧我的腰,他的吻加深了,他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我们太投入了,以至于有人推开门我们都没有发现。

      啪地一声,有东西落在地上,我猝然推开方凯文,但已经晚了……

      高朝如失了魂魄一般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那双眼眸定定地看着拥抱在一起的我们。
    ----------------------------------------------------------------------------------
      作者有话要说:是哪位亲提议先虐高朝滴,嗯,咱们就先从高朝下黑手。O(∩_∩)O哈哈~谢谢亲们的留言支持,么么,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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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补的神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6 22:56:53 |只看该作者
    45.极品的布娃娃  

      “高朝,你听我解释……”
      我轻声唤着他,然,他只是在后退,他望向我的目光只有失望。
      我急得眼泪砸落下来,“高朝,老师有话和你说,你不要走……”
      高朝摇头,不住地往后退,显然他已经不再相信我了,这时我看到方凯月出现在高朝身后,她抱住失魂落魄的儿子,她在说着什么,高朝的眼泪倾涌而出……
      我的手捂住心口,那里正阵阵绞痛,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这是在做什么,我这是在作孽啊,今天是这个孩子的生日,而我却在痛伤他的心。
      方凯文从身后抱住我,“宝贝,你需要冷静。”
      冷静?我回头看他,也许整件事情里惟有他能做到冷静,他简直就是冷血,那个伤心失望的孩子可是他的外甥。
      我挣脱开他的怀抱,我脚步凌乱地往外走,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太窒闷,窒闷得让我无法呼吸,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可没想到我可以做到这样坏,去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方凯文在喊我,我的脚步加快,然,我的腿却愈发虚软无力,我的脚步离高朝越来越近,我的眸光却越来越空洞,我只听到高朝的一声惊呼,“老师……”
      我就陷入黑暗,漫无边际的黑暗……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直至黑暗中亮起一束光线,它打亮了黑暗的夜,一个熟悉的背影落寞地站在床前……
      我的心被撕裂得痛彻心扉,我爬起来轻触他的肩,“高朝是你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然,他没有理我,他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亦如石砌的雕像,我呜咽的扯住他的衣袖,
      “……我知道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舅舅,我不该和他在一起,我早知道这样不好,这样不对,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管不住我的心……”
      “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颤抖着手把高朝转过来,那张冰寒彻骨的脸在阴侧地看着我。
      我吓得停住呼吸,怎么会是简涛,这个熟悉的背影竟然不是□而是简涛,我惨白着脸瘫坐在床上……
      简涛俯□子,他的寒脸逼近我,他的唇角掀起笑容,只是这笑不再是憨傻质朴的笑,是讥诮,是愤怒,是鄙夷……
      “告诉我,你到底给我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怎么能这么下贱,你还记得你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吗?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惊惧地看着简涛一张一合的双唇,那里迸出的字句如利剑直穿我的心脏,我的神经已绷紧到极限,我后倾的身体亦如我退无可退的心,它正被撕裂得无法呼吸,我伸手死死地抓扯住我的头发,那里正被正义道德廉耻轰炸得片片崩析……
      “啊……”我放声尖叫,我死死抓住简涛。
      “我错了,简涛,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不是好女人,我……呜呜……”我痛哭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温柔的大手轻抚我背脊,温热的薄唇轻触我溢满汗水的额头,
      “宝贝别怕,你做恶梦了,这只是梦……”
      **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我抽泣地睁开眼睛,我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方凯文正焦虑地看着我,而我正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襟。

      我茫然无措地望着方凯文,我悲从中来,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紧紧地抱住他,“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没有人会原谅我……”
      方凯文抱紧了怀里的我,他的脸在摩挲着我的鬓发,“宝贝,你想得多了,你没有错,是我介入了你的生活,没有人会怪你,所有的问题都由我来解决……”
      我的哭声在**的嗓音下渐渐平息,就在我完全放松自己的时候,耳边却传来异响,我吓得推开方凯文,我惊惧地望去,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竟然是高朝,他正蹙着眉心看着抱在一起的我们,他手中的矿泉水瓶已被他捏得变了形。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碰了下方凯文,示意他放下我,此时我正被他抱在怀里,而方凯文的臂膀纹丝不动,他反而抱紧了我。
      我的神经再次绷紧,我不能让他们舅甥二人因为我而生嫌隙,只是现在这两个人身上所迸射出来的森冷气息无一不表明他们的对立关系,可想而知,往日亲如父子的他们却因为我成了剑拔弩张的零交流。

      “宝贝告诉我,这几日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睡觉,没有按时吃饭?”方凯文的声音蓦然响起,
      我眼里划过惊讶,他怎么会知道。
      “方才医生说你身体过于虚弱,导致血糖偏低,才引发了昏厥。”
      哦,原来如此,只是我现在的窘况,我又怎么能吃得下睡得香呢?
      我轻握了方凯文的手,“不要担心我没事儿,凯文你能让我和高朝单独谈一下吗?”
      方凯文深深地看着我,半晌,他叹了口气放下我,他把我稳妥地倚靠在枕头上,这才准备离去。
      “小朝,不要再刺激你舅妈,她现在身体很虚弱。”
      可谁知高朝很固执地更正,“她不是我舅妈,她是我老师。”
      方凯文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了,他转回头看向高朝,
      “你承不承认她都会是你的舅妈,就算是老师,她也是你的长辈,我希望你能听懂我的意思。”
      “她不是我长辈,我们只相差四岁。”
      高朝倔强地抬起下巴,他迎视着方凯文射过来的目光,他竟然在暗讽方凯文长我很多岁的事实。

      我的心跳加速,我的手心攥满了汗。
      果然,方凯文眸光暗沉了,他眼里的寒意足以冻死人。
      “你再说一遍?”他的嗓音不再**,而是愠怒。
      高朝没敢再重复,他只是在回瞪着自己的舅舅,少顷,高朝坚持不住了,他首先败下阵来,他错开目光,他眼风低飞落在我的脸上。
      我不忍心看他颓败的样子,我向他扯出微笑,“高朝你过来。”
      高朝万般别扭地走过来坐在我的床前,我又看了看依然站在那里的方凯文,我用目光恳求他,让他快离去。

      方凯文脸上的寒冰消融了,尽数化为似水的温柔,“一会儿我就带你回家,这几日你就住在我那里,我来照顾你。”
      完了,这方凯文怎么总是刺激这孩子,高朝的身子因为他舅舅的话明显地僵硬了,他的手正在紧握成拳。
      “好。”我只能点头,直到方凯文走出房门我才长吁了一口气,再这么折磨下去我的心脏就要报废了。
      “老师,你和我舅舅他……你们已经……”高朝终究是孩子,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我真惭愧啊,当着我的学生面承认我跟他舅舅偷了情,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脸皮。
      “是,只是我……”
      “为什么是我舅舅”高朝有些激动了,他打断了我的话。
      唉,高朝能接受简涛是我的男朋友,却接受不了他舅舅是我的男人,这个孩子还在钻牛角尖。
      “那你为什么喜欢老师呢?”我握住高朝的手,我轻缓地打开他攥紧的拳,把他的手彻底抚平。
      “那是因为老师曾经帮助过你,是我的关心和爱护打动了你。同样,老师当年也和你一般叛逆,我比你还要恶劣,我飙车、旷课、打架,甚至我故意骑着机车去撞人……当时挽救老师的就是你舅舅,他在全力纠正我走的弯路,他把我送入正途。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也许在监狱,也许在地狱……”

      “怎么可能,你们那么早就认识?”高朝惊怔了,显然他对这段历史是陌生的。

      我轻抚他的肩,“你舅舅认识我比这还要早,我十岁时他就认识我了,他家里现在还有我小时候的相片,所以有时候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冥冥之中注定我们要走在一起,也许老天让他早早地认识我,是在让他等着我长大,让我发现我终究会爱上他。”

      高朝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挣扎,这样的事实对于谁都一时难以消化,更何况是一个没有感情经历的孩子。

      “高朝,你还记不记得你生病时老师曾对你说,我的心里已经驻进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舅舅,老师爱他爱得很痛苦,就是因为怕伤害到你还有一些我不想伤害的人。”

      高朝的头低下了,他悲伤的情绪彻底感染了我,但我不得不老生常谈地去开导他的错误认知。

      “高朝,老师很担心会影响到你的学习成绩,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因为老师喜欢你,老师觉得你就是当年的我,老师不希望你误入歧途,老师希望你能顺顺利利地考上大学,等你长大了,视野开阔了,你就会发现当年的你并不爱老师,你对我只是感激和依赖……”

      高朝的头一直低着,直到有水珠砸落在我的手背上,我才惊觉他在哭,我的心猝然疼痛,我最见不得他流泪,“高朝……”

      我刚要伸手为他擦眼泪,高朝就猛然抱住我,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老师,我不是孩子,我分得清喜欢和爱,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输得这么惨,我所策划的未来没有去实现一步就被你和舅舅给终结了……”

      我的手终是落在他的背脊上,我轻拍他的背,这一刻不需要我再去多说什么,我需要的是他自己完全想明白……

      高朝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他就放开了我,他收敛了他的情绪,他轻轻转身抹去他悲伤的痕迹,

      “老师,你先好好养病吧,我先下去了,我爸妈他们还在五楼的餐厅等我。”

      “好,替我向你妈妈道歉,弄砸了她为你准备的生日宴会。”

      唉,我想现在方凯文的老妈不会再喜欢我了,她一定会认为我是个祸害。

      “没有弄砸,老师你别担心,我妈对他们说我被同学拽出去庆祝了,他们都不知道你晕倒的事。”

      看来方凯月真是个体贴心细的好姐姐,她为了她弟弟已经做到了如斯地步。

      高朝离开了,我静坐了好一会儿,我现在是在这家酒店的客房里,平生第一次自己住五星级酒店,没想到竟是以这种方式住进来的。

      “再想什么?”

      方凯文端着餐盘走了进来,“我让餐厅给你做了些吃的,你先吃点我们再走。”

      “你看到高朝了?”我真希望高朝能主动和他的舅舅说话。

      “嗯,看到了。”方凯文在往米饭上添着菜,他盛出一勺放在唇边吹拂,再送至我的嘴边,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先把身体养好。”

      我嘴里吃着饭,我心里却在思虑着我可不可以不跟他回家,如果简涛知道了我不但背叛了他,还搬去和别人同居,那我是不是太罪大恶极了。

      “一会儿我还是回我自己家住吧。我前几天没在家住,邻居都问我了,我不想再被别人在背后议论。”我试着说服方凯文。

      “不行,我不想再看到你无故晕倒。”方凯文的眉眼一寒立即否了我的话。

      “你家里除了方便面还是方便面,这样的伙食怎么行。”

      唉,我怎么发现他这人越来越**呢,一意孤行,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我有些生气了,我拒绝吃他喂的饭。

      “一会儿我就去你家取户口本和身份证,我们明天就把手续办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一起了。”方凯文总有办法收拾我。

      我惊得脸色都白了,如果我背着简涛把结婚证都领了,他不捏死我才怪呢?

      方凯文继续喂着我吃饭,我乖乖地张开嘴。55555,现在还有谁比我惨,我简直就是趋于某人的淫威下懦弱地讨生活。

      “你看我们一会儿是回你家还是回我家呢?”方凯文故意问着我。

      我吸气,我深深地平复着心中的不满情绪,“一起回你家行了吧。”

      方凯文笑了,眉眼都舒展着意满,“这就对了,宝贝你要乖乖听话。”

      “听话?我发现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宝贝,我就是你手中的布娃娃,没有自由,没有发言权,任你摆弄。”我愤愤地抗议着。

      “嗯,我头一次看到会**的布娃娃,而且它还**高涨。”方凯文坏坏地讥讽我。

      晕啊,我简直要被他气死了,明明每次都是他有生理需要,是我好心地配合他,怎么是我**高涨了?

      “好,方凯文,我就让你一个月近不得我的身,我倒要看看我们俩谁**高涨。”我坚定地说着。

      “好啊宝贝,你能做到就行。”方凯文掀起唇角,很不以为然。

      我当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啊,以至于我的禁欲计划以惨败告终。
    ---------------------------------------------------------------------------------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下章争取给大家加点油星,嗯,咱就低调地加餐。
      (^o^)/~~谢谢亲们的大力支持,兰茜开了新文《三十如狼》 哈哈,希望大家能喜欢,多多支持兰茜。
      一场爱情的角逐,
      撕裂了真相的外衣,
      他们的婚姻是否能走到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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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流勇进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0:45:50 |只看该作者
    46.极品的闪光点  

      我躺在方凯文家的沙发上,嘴里啃着小鸡爪,看来方凯文更有饲养员的潜质。

      自从我昨晚和他回家,他就做了一大堆好吃的,酱了一锅鸡爪,又给我烘了一大盘的牛肉干,嗯,还煮了一小盆的乡巴佬蛋。

      嘿,我咋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越来越多呢?

      “宝贝,我带你去超市溜达溜达。”

      方凯文从厨房走出来,他把刚做好的冰糖梨罐头给我盛了一碗放在茶几上。

      只是我看了看左手的小鸡爪,又看了看右手的牛肉干,还是把嚼着有劲的牛肉干放进嘴里,有肉吃谁还要水果啊。

      “不去。”我口齿不清地回复着,去超市干嘛,那不是勤等着让别人看到我有奸情嘛。

      “我去给你买条鲜鱼回来晚上炖着吃,顺便再把给小朝留的那份牛肉干和酱鸡爪送过去,他平时也爱吃这个。”

      方凯文走过来和我挤坐在沙发上,他把我双脚抬放到他的腿上,他居然在玩我的小脚丫。

      “你这个人真是打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我说你昨天干嘛那么训高朝,他不还是孩子嘛。”

      我不得不说他啊,昨天那架式差点没把我吓出心脏病。

      方凯文揉捏着我的脚心,嗯,还挺舒服的,又多了一处闪光点,会足底按摩。

      “这种事能给他好脸色嘛?不现在彻底掐断他对你的念想,以后就会更严重,再说一个高中生恋什么爱,这是严厉禁止的,小孩子不能早恋。”

      某人义正词严啊,那表情的确是教育局局长该有的表情。

      “切,谁上学时没个喜欢的人啊,你是过于夸张了,我上高中那会儿,我还喜欢过人呢,我不也考上大学了嘛。”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和简涛在上高中时就是一对了。

      “啊……”我一声惨叫,方凯文已不是再足底按摩了,他在咬牙切齿地咬我的脚趾头。

      真疼啊!“喂……你干嘛咬人啊?”

      方凯文的俊脸晴转多云啊,阴森森地。

      我赶紧颤巍巍地坐起来,我把啃剩的鸡爪讨好地送至他嘴边,

      “嘻嘻,你饿了吧,来来……别生气嘛,给你吃这个,我的脚又没有咸淡味。”

      “小小年纪不学好,上学时就旷课飙车打架,居然还处对象,你给我老实交待,你第一次给了谁啊?你是哪年**的?是不是那会儿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方凯文伸出手臂把谄媚的我抱放在大腿上,固定在他怀里。

      哦?这事儿还有秋后算账的?那个,这种问题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了,万一刺激了他,再引发了一场兽欲,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不是说要去超市嘛,嗯,正好我肚子吃得过饱,出去走走消化消化神儿去。”
      我嬉皮笑脸地蹭着他的怀要下地,却又被他给拽了回来。

      望着他执着的目光,唉,我哀叹,这种问题怎么能拿出来讨论呢?

      “方凯文,那这样吧,你先告诉我你哪年不是处男的,我再告诉你我哪年不是处女的。”

      这就对了嘛,干嘛我先说啊,**也得交换着来嘛。

      可谁知方凯文不吃我这套,他攥住我的左脚,指尖在狠挠我的脚心。

      “哈哈……”我笑得不可抑制,我最怕别人搔我痒了,这也太疯狂了。

      “说不说。”方凯文继续着他的混蛋行为。

      “我说……我说……”我上气不接下气,鸡爪子都飞没影了,饿滴娘呀,这厮比法西斯还法西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啊。

      “二十岁了,和简涛。”我从实招来。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小小年纪就让人给开发过了。”方凯文很恨铁不成钢啊。

      “没,我没被别人开发,是我把别人给开发了。”

      这点我比较洋洋得意,就简涛那智商,我不主动开发他,他连门都找不着。

      “你很得意啊。”方凯文抽出两张面巾纸,他在一根一根地擦拭我油腻的手指头。

      “不敢得意,就我这菜鸟还不是一样被你给重新开发。说来说去,还是你最厉害。”

      我在溜须拍马啊,这厮现在的表情很不悦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方凯文乐了,他抬手拍拍我的屁屁,

      “快去穿衣服,我们先去超市,晚上回来我再跟你算帐。”

      我屁颠屁颠地去换衣服,我们出了家门,方凯文就握紧我的手一起进了电梯。

      “哎,一会儿你自己进去给高朝送吃的,我等在车上就行了。”我现在有些没胆量出来见人。

      可方凯文却觉得没必要,“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早晚要在一起相处,你这么躲着他们根本没必要。”

      我刚想回击他,电梯门就开了,又进来一男一女。

      “哟,方局长,你出去啊。”那女的正跟方凯文热情地打招呼。

      我嗖地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我把脸转向厢壁,搭了个脑袋充当路人甲。

      “嗯,去超市。”方凯文回应着对方,只是怎么感觉他在用眼睛瞪我呢。

      可看来老天都不帮我啊,我还是被人发现了。

      “哟,这不是温老师嘛,真是巧啊!”

      我立即转头,露出惊喜状,“呀,是刘老师啊,你家住在这里啊。”

      嗯,真是撞狗屎运了,竟碰到我们学校英语组的刘老师。

      刘老师的目光在我和方凯文身上来回巡视着,她故意问着:“小温,你也搬来这里住了?”

      这是什么话?我赶紧澄清,“没没,我是来做客的,这不一上电梯就遇到方局长和你了。”

      “哦……”刘老师有些相信了。

      只是我很急啊,这刘老师有车也一定是去地下停车场了,那我和方凯文一起去地下二层不就露馅了。

      时间不容我多想啊,电梯叮咚一声停在一楼了,后进来的那男的先出去了,我跟在他身后刚要闪人,却被方凯文给拽了回来。

      他柔情似水地看着我,“宝贝走错了,停车场在下面。”

      我的大脑顿时被他炸得一片短路中……

      “唉……”我坐在车上不住地长吁短叹,惨了惨了,我们学校要炸营了。

      “我说你方凯文,你是不是故意的,当着外人的面叫什么宝贝,晕啊,这么肉麻的称呼你怎么能叫得出口。”

      方凯文没理我,他开出一段路后便把车停在路旁,他临下车时扔给我一句,

      “宝贝乖,在车上等着啊。”

      我在车上又是挠头,又是叹气,我这次真是踢到铁板了,看来上帝派他来就是为了折磨整治我的。

      不一会儿,方凯文回来了,他把手里的两个纸袋放在我的腿上,

      “宝贝看看喜欢不,不喜欢我再进去换。”

      我打开一看是两套衣服,哦,我记得这个牌子,就是我上次要分期付款的那个品牌。

      “买这么贵的衣服干什么,我穿不惯的,我一向喜欢随便些的仔裤。”

      “好,我一会儿就去给你买仔裤。”方凯文发动车子继续上路。

      我摊手,“你还要给我买什么啊?”

      看这厮的架式还有很多东西要买。

      “没什么,就是内衣内裤,睡衣睡裤,袜子围巾,哦,再买双轻便些的鞋子,方便我们以后出去散步逛超市。”

      我半天没吭声啊,说我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我这些年衣食住行都是自己在操心,因为没有长辈关爱,我就养成简单快捷的生活方式。

      什么食物简单易做,我就吃什么,什么东西便宜抗洗,我就穿什么,好似方凯文是第一个关心我衣食住行的人啊。

      一只温热的大手握紧我的手,“宝贝,我只是想照顾好你,你不要有压力,你要慢慢适应。”

      适应?唉,我太适应了,我真怕被他给宠坏了,万一哪天他不理我了,那落差得多大啊!那句话怎么说了地,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重。

      等方凯文把为我买的衣物买齐了,我们又顺路去了高朝家,我坚持着没进去,方凯文就自己把东西送进去了。

      他出来时面带微笑,我心里就有底了,这表示他们爷俩和好了。

      我也开心了,我雀跃地陪他去超市买鱼,方凯文太心细了,简直比女人还女人,他不但给我买了洗漱护肤用品,连卫生巾都为我买好了。

      我们结完帐出来时,路过甜筒机,方凯文指了指,“喜欢吃这个不。”
      “嗯嗯……”我赶紧点头。

      他立刻为我买了一个,我吃得急,粘到鼻尖上一块,方凯文笑着伸手为我抹去。这时我听到旁侧传来抽气声。

      我转身一看,居然是齐樱,她也正推着购物车,一看就是刚结完帐出来。

      方凯文冲齐樱笑了下,齐樱收起惊讶的表情,她不自然地扯出笑容。

      我愤愤地咬了两口甜筒,我一天的好心情都被这个女人给终结了。

      方凯文回头看我,他忍俊不止,从购物袋里为我抽出一张面巾纸,

      “宝贝来,我给你擦擦,这脸吃得跟个小花猫似的。”

      “嗯……”我鼻子有些发酸,这碍眼的齐樱让我想起我父亲,他居然再次为了这个女人不要我了,连通电话也没有。

      “宝贝乖,我们先回家,我给宝贝做鱼吃。”

      方凯文目及我的红眼圈心疼了,他抚了下我的额头,一手牵起我的手,一手推着购物车,带着我离开了。

      我走出几步又回头张望了下,齐樱竟还站在原地,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无神。
    ---------------------------------------------------------------------
      作者有话要说:抚摸亲们, 兰茜先跟亲们道歉,从今日起,兰茜郑重承诺,此文恢复日更中,O(∩_∩)O哈哈~谢谢亲们的支持,兰茜这就继续码下一章去:47章兵败如山倒,给方大叔来顿营养性福的大餐去,争取在第一时间更新。
      哈哈,介绍一篇朋友的文,很有意思的古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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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动的惩罚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2:57:39 |只看该作者
    47.兵败如山倒  

      晚上方凯文没有烧鱼吃,而是做成香喷喷的鱼锅,里面下了好多我喜欢吃的粉丝,这把我给撑得,肚皮圆溜溜的。
      我很没形象地抚着肚子走出餐厅,我直接进了卧室躺倒在大床上。
      唉,这哪是人的生活,这简直就是猪的生活,方凯文养猪一定能发家致富,个个猪都肥的流油。
      方凯文把他的厨房擦洗干净,转回头来卧室找我,而我正难受地抚着肚皮。
      “撑得胃痛吧。”他边说边去抽屉里给我找胃动力。
      “可不,我好久没这么吃饭了。”我接过水杯和药,听话地把药吃进去。
      方凯文笑着躺在我身侧,温热的大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我的肚子,好心地在帮助我消化。
      “方凯文,如果我胖得跟猪一样,你还要不要我啊?”

      我必须问这个问题,因为照这样发展下去,不出三个月我就会胖得圆滚滚的。

      “要,当然要,好不容易养肥了,干嘛不要。”方凯文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感动啊,我动情地把脸枕在他的胳膊上,“还是你好,我变丑了你还要我。”

      可谁知这厮的回答没把我鼻子气歪了。

      “胖了多好啊,做.爱舒服。”

      这是什么理论?合辙要我是为了做.爱舒服。

      “胖瘦跟做.爱有关系吗?”难道是我学识少,怎么这厮的好多话我都听不懂呢?

      “当然有关系。”方凯文的大手已滑到我腹下,

      “你看啊,我们俩在做.爱时,我撞得用力了,你是不是就会感觉耻骨这里痛?”

      “嗯,是有些痛。”但比起强大的快感就微不足道了。

      方凯文为了让他的论证更有说服力,他把整个手掌都摸进我的底裤内,扣在我的私密处,还忽轻忽重地揉摁着。

      “你自己摸摸你有多骨感,你太瘦了,这里过于突出,所以我们做.爱时才会痛……”

      真是这个原因?我半信半疑啊,我刚想听话地去摸摸,忽然想起上次他说我自.慰的事。

      这次我学聪明了,我把手伸进他的睡裤里,去他的小腹下一探究竟。我仔细地揉摸着,可不,真有块坚硬的骨头,只是貌似他的也不胖啊,比我还有骨感。

      “喂,方凯文,分明你这里比我还严重,怎么能把疼痛的问题推卸到我身上。”

      咦?方才还滔滔不绝的人竟然没了声音,我抬头望去,方凯文的眸光怪怪的,竟燃起星星灼灼的欲.火。

      我后知后觉地视线下移,原来罪魁祸首竟是我的手,你说我好好地摸人家耻骨就摸呗,我的手干嘛非得寸进尺地翻过草丛去抓人家的小肉滚。

      看来我对某些东东还真是情有独钟啊,不但抓了还在揉捏地把玩着,难道摸这小东西也上瘾?
      只是这小肉滚也太欢实了些,不就是一星期没见我嘛,我摸它,它竟然还欢腾地蹦颤着。

      我尴尬地缩回自己的手,我小心地陪着笑,“我没想摸它,这是手误,绝对是手误。”

      “已经硬了,你看这问题怎么解决吧?”方凯文不干了,他想赖上我。

      我哀怨地扫了眼他腹下,可不已经顶起一座小帐篷了。

      我很委屈啊,我嘴一撇,

      “这破东西怎么这么不抗摸,你都摸我半天了,我都没反应,我只不过捏了它两下,它就没出息地肃然起敬。”

      “破东西?”方凯文更不干了。

      他猛然翻身把我压在身下,那目光充满狼性,“宝贝你居然说它是破东西。”

      “嘿嘿……没没,是好东西,这次是口误,绝对是口误。”

      我什么时候也变成见风使舵的小人了。

      方凯文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攥住我的唇。

      “呜呜……干嘛,人家还在禁欲。”我抗议着某人的兽行。

      方凯文放开了我,只是这厮怎么不对劲呢?他竟在深情地看着我。

      哦,我吞咽了下干痒的喉咙,在如此暧昧的灯光下,他阴柔的脸竟美得异常妖冶,他的眸光灼热地纠缠在我的脸上……

      我居然不敢再与他对视,他的眸子里分明有把勾子,轻易地就把我的心勾散了,勾酥了……

      我脸红地低垂眼帘,我的心慌慌的,这厮前世一定不是人,是妖,哪有一个男人有这样烟视媚行的目光。

      “宝贝,你就是一颗熟透了的小草莓,甜腻多汁,让我看了就想吃掉你……”

      **的嗓音在试图迷惑我的心智。

      你瞧瞧这妖不但人长得媚,连话也说得有妖气。

      “想吃也得有节制啊,人家不是在禁欲嘛。”

      这是我的声音嘛?这分明是在撒娇卖萌嘛。

      俊美的妖不愧是教育工作者,词多啊!他正爱怜地啄吻我的眉心,并向下一路啄吻,

      “宝贝,你不应该压抑自己的情.欲,你的身体就是春来融化的泥土,我爱你就要及时地滋润你,不然你就得干涸无华……”

      说着方凯文的灵舌舔吻了下我干涸的唇,长指又轻摁在我干燥的芳草上,

      “你看,你的身体有多饥渴,宝贝你需要我,你的身体更需要我,放松自己,把自己完全交给我,我会把你变得水润光亮,鲜嫩多汁……”

      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已飘进我的心里。

      这厮不但是做.爱的高手,更是**的高手,他只不过几句歪理邪说的甜言蜜语,我的身体就配合得心神俱醉,那腻死人的甜蜜正一路漫过我的心尖,直接抵达我的花心口……

      “砰”地一声,完了,我瞬间潮湿了……
     “那个……”我的脸已溢满情.欲的酡红,我恍惚身上已有火焰在燃烧……

      “宝贝,闭上眼睛,我带你一起飞翔……”

      方凯文湿润的唇刷过我的耳蜗,再次封住我的唇。他很温柔,仿若吸果冻似的吸吮着我的唇瓣,渐渐的他的吸吮在我的唇里形成真空……

      我有些感到轻微窒息,天旋地转,这样的吻技真是让人无比**啊。

      妖的大手开始抚摸我的头发和脸颊,就像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股从未有过的让人疼出蜜的暖流,正像蛇一样在我的身体里到处窜,到处钻,直至我的全身都被充盈得妥帖熨烫。

      “宝贝,你的下面湿润地有如三月的桃花……”

      某妖的嗓音再次响起时,我们已经赤.裸得坦诚相见,贴切在一起的肌肤温度烫得惊人。

      妖的指尖在我的肌肤上流转跳跃,火热的坚.挺在反复研磨着我痉挛的溪口……

      我的意志早已薄弱,我的腿心已春潮泛滥,情.欲难餍,我微微颤抖地弓起身子……

      方凯文魅惑的眸子欺近我,他轻咬我微启的唇,“宝贝,你还要禁欲吗?”

      “给我……”我的心已完全被蛊惑,我的腿根轻抬夹住他的硕大。

      方凯文腰身坚实有力,他扎实地把炙热挺进我的柔软……

      我的狭小,他的硕大,我的吮吸,他的颤动,我的抽紧,他的膨胀,我层层包裹着他,而他寸寸切合着我……

      我空虚痉挛的小腹彻底充实起来,我艰难地控制着战栗的身体……

      “嗯……”我婉转低吟着,我死咬住指甲。

      方凯文开始抽动,他密实地厮磨着我们合为一体的火热……

      “啊……”我的尖叫逸出口来。

      方凯文的利器又开始旋转了,重重地斜插.进去,再轻轻地旋抽出来。

      他的硕大犹如灵蛇一般无所不钻,他总是能把握好插入的角度,旋磨厮擦得深入浅出,令我的花.径无一处不熨帖。

      我已经彻底变成他口中的桃花,绽苞破水,汁液烂溢……

      我情动地扭动着腰肢去迎合他的深入,原来性.爱也可以这般温柔如水地让你身心沦陷,我彻底膜拜在妖的无所不能下。

      “宝贝,说你爱我……”

      我迷乱的眸子有瞬间的清明,有什么划过我的大脑,原来这妖也不是没有弱点。

      他确定不了我爱他的真心,他在害怕,所以他千方百计地用性.爱来迷惑我,来栓牢我,让我离不开他。

      看来我应该也礼尚往来地表示下我的热情。

      “凯文……”我微眯着眼眸,娇媚地唤着他。

      妖听话地俯低他的头,他的唇刚要碰触我的唇,我就瞬间推倒他,我握住他的手腕,我扯过睡裤把他的双腕紧紧地缠绕……
      方凯文有片刻的愣怔,“宝贝,你要干什么?”

      “妖,闭上眼睛,我要带你一起飞翔。”我把他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还给他。

      他怔然的望着我,看在我眼里竟生出几分楚楚可怜来,我随手拽过睡衣盖住他烟惑的双眸,不要再拿这双妖眼来迷惑我,现在由我来主导掌控权。

      我霸道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我猫一样地短下我的身子,我浑圆的丰乳擦过他的胸肌,我的舌卷舐他滚动的喉结……

      他刚要说话,我就粗辱地攥住他的薄唇,我用力地咬住他的唇瓣,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我勾起邪恶的笑,妖,你就慢慢感受什么叫水深火热,什么叫生不如死,我要把你教我的都尽数还给你……

      我吻的很用力,咬得更用力,我的舌在他的唇齿间挑起狂澜,这已不再是吻,这是在掠夺,我在掠夺他的呼吸,我在掠夺他的津液,我在掠夺他魅人的气息……

      原来多汁的并不是我一个人,妖也有水润鲜嫩的时候,他硕大的顶端已分泌出湿滑的水物,不期然地打湿了我的腿……

      方凯文喉咙里卷出呻吟,他情不可遏地扭动了□体……

      “宝贝,放开我……”放?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乖,我们继续飞……”我在他的耳边吹着气,我的舌尖卷舐了下他的耳蜗,他的脸竟红了。

      我笑了,笑得很淫.荡,我的唇齿已滑到他胸前的突起,我猛吸住一个,我唇齿撕磨,方凯文一声痛呼闷在喉咙里……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他痛苦的低呼听在我的耳里却如打了强心剂般地兴奋,原来折磨别人时心情竟是这么的好。

      我开始撕咬他的胸,我指尖揪紧他的突起狠力地夹捏,方凯文的胸前开始泛红……

      在我大面积地肆虐下,他白皙的胸上现出一粒粒紫色的草莓,伴着方凯文的急喘,我才发现种草莓的感觉竟是这般地爽,我一时种上了瘾,我连他的小腹都没放过……

      我的唇齿离开他的小腹时,我还在他的肚脐上重重地咬上一口,方凯文痛得腹肌都在颤抖。

      我的脸滑向他的双腿间,我最喜欢的小肉滚,我攥住它的根部,我狠狠地捏揉,妖的腿抖得厉害,

      “宝贝,你再淘气,我轻饶不了你。”

      切,某妖还在威胁我,我猝然含住它的硕大……

      妖的呼吸彻底凌乱了,他竟然在试图挣开腕上的衣结……

      在我唇舌的百般折磨下,妖低吼了一声,他欲要坐起来抓我,我用力按住他欲起的身子,我稳准地坐实在他的小腹上。

      “妖,说你爱我……”我的声音慵懒而轻缓。

      方凯文眼上的睡衣滑落了,他迷离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般。
      我故意把我的腰肢款摆得如风如雨,我每一下起伏势必带出重重的摩擦……

      我风情地前倾我的身体,让我坐实的角度更切紧,我的长发垂落缠绕住他精壮的身子,

      我轻浮地捏紧方凯文的下巴,“说你爱我……”

      方凯文的薄唇怦然一笑,我刚疑惑他为什么突然对我笑,局势就倒戈过来,他手腕上的衣结竟神奇的开了。

      他猛然坐起来,他自由的双臂快速地揽紧我的腰,他玩得很高明,这样的天翻雨覆,我们切合在一起的身体竟没有分开。

      一百八十度的旋转,只一瞬我就已被他反压在身下,他笑得比我还邪恶,

      “宝贝,我喜欢把你压在身下说我爱你。”

      方凯文一记重力直灌我的腿心,他一改方才的温柔,他冲撞得嚣张狂妄,狂野如狼,似乎从前那个邪恶狠绝的方凯文又灵魂附体了……

      “啊……”这次换我尖叫了。

      我的身体被他撞击得乱颤如藤,我的长发在床下凌乱地飞舞,我的喊叫支离破碎……

      只是我身上的狼已不再听管,他在狂肆地贯穿我的身体,势要将我彻底降服在他的身下……

      热血冲顶,尖叫,汗水,厮磨,冲撞,一切疯狂的因素都在激狂着我们向**顶峰狂飙……

      剧烈的潮汐狂卷而来,像暴风一样袭击我们的身体,我的身子绷直,我震颤地飞上巅峰。

      方凯文紧紧地抱住我,滚烫的爱.液直冲进我的深处,我们的身体再次战栗一起腾云驾雾,飘飘欲仙……

      现在他已不再是妖了,而是与我羽化登仙……

      我全身软绵绵的酸软无力,方凯文抽出纸巾为我耐心的擦拭,他拍拍我的屁屁,

      “宝贝,我们去泡澡。”

      “不行了,你自己去吧,我累得快虚脱了。”我阖上眼眸表示我真的不行了。

      我现在才知道谁在上面谁挨累,方才别看我在上面蹦得欢实,那可真是千真万确的体力活啊。

      方凯文不再坚持,他一个人去了浴室,仅五秒钟,我就听到某妖的怒吼:

      “温茜……”

      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方凯文已大步推开浴室的门,他的长指笔着自己惨不忍睹的前胸,

      “这……这是不是你干的?”

      “唉,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下次不待这么吓人的。”

      我又躺倒回床上,这厮真有诈尸的本领,吓死人了。

      结果我的大意就是被某妖直接从床上捞起扔进浴缸。

      “呜呜呜……人家不想洗嘛。”我生气地拍着水,谁规定做完爱就非得洗澡。

      “谁说要给你洗澡了?”方凯文的声音很不妙啊。

      我定眼一看,晕啊,我们刚才才经历了一场搏杀式的肉战,方凯文的分.身竟然又昂然勃.起了。
      我艰难地吞咽着口水,他是比我大十四岁嘛?怎么感觉是我比他大十四岁呢,我这面累得要死,他居然还能二次勃.起。

      “凯文,你真厉害,你不知疲倦,你老大,你第一,好了,我去睡觉了。”

      我慢慢爬出浴缸,可谁知方凯文却猛然紧扣住我的臀,就着我的姿势进了我的身。

      “跑什么呀?方才你不是挺勇猛的嘛,让我听话,你要带我一起飞……你现在倒是带我飞啊?”

      “呜呜呜……人家不是逗你玩呢嘛,飞什么啊,我们又没长翅膀。”

      我很没骨气啊,现在我不能不示弱,这疯子最好记录一夜七次郎,为了保住我小命,我还是让他开心地把剩下的五次都终结在这一次吧。

      方凯文热情不减地撞击着我的俏臀,而我累得趴扶在浴缸边沿上,其实我是有感觉的,他的技巧一向好,只是我真的太累了,也许前阵子我把我的健康耗费尽了,我实在经受不起二次承欢。

      方凯文的律动停了下来,他缓缓抽离我的身体,他坐了下来,把我翻转过来抱坐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爱怜地抚摸着我的眉眼,“宝贝你真累了?”

      “嗯,我困。”我可怜兮兮地掀起眼帘看他。

      方凯文轻抚我的背脊,“宝贝累了,那就不做了,你最近身体虚弱受不了。”

      唉,这妖可算是良心发现了,我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我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

      “我要你抱着我睡觉。”

      “好,一会儿抱着宝贝睡觉。”

      方凯文的大手轻柔地为我用清水洗了一遍,他依旧为我擦干水珠,依旧为我吹干长发,依旧把我紧搂在臂弯里入眠。

      这一夜我躺在爱的人怀里睡得极好,只是我不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最后一夜安稳觉。

      如果我知道我和我的爱人差点阴阳相隔,我会在今夜疯狂地去和他做.爱,我会满足他。

      因为我也想要拥有他的一切,我要把他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里,埋植在我的血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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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驻站写手Lv.S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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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83
    37
    天涯在线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3:07:09 |只看该作者
    48.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抚摸亲们,放了首小歌萧敬腾《怎么说我不爱你》,不喜欢的亲可先行关掉,兰茜是听这首歌码的这章,歌词不错,太贴切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开虐了,不过兰茜是亲妈,不会太虐的……
      ============================================

      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我被门铃所惊扰。
      来访者执着地摁着门铃,丝毫没觉得大早上来人家造访有什么不妥。
      我睁开眼睛,喊了两声方凯文,结果这厮没声音。
      哦,我想起来了,这厮昨天说今天早上要出去给我买灌汤包吃,也许是他忘带家钥匙了,我套上睡衣汲着拖鞋去开门。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怎么不带钥匙……”
      只是我的声音顿住了,站在门外的并非方凯文,而是我爸爸。
      此时他看到开门的是我,脸上尽是震惊和痛心,
      “小茜你……你真跟齐阿姨的前夫……你们……”

      我爸的手指着我,气得手都在哆嗦。

      我曾想过如果有人来捉奸,那人一定是齐樱,没想到她把我父亲送上前线。

      我一脸的淡漠,“如果你来看我就是想证明是不是真的,那我告诉你,是,我和他在一起了。”

      我的态度让我爸的脸色暗沉到极点,他过来欲拉我,“你现在就跟爸爸回家去。”

      我退开,“回哪个家?是你的家还是齐樱的家?”

      我爸情绪激动起来,“小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不能再错下去,现在趁着简涛不知道,简阿姨不知道,你赶紧跟我回家去,你不能再和那个男人来……”

      “简涛不会不知道。”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悲哀地看着我爸,

      “齐樱今天让你上门来抓我,她就是在想把事情闹大,你瞧,她总是这么关心我和妈妈。”

      我爸刚想替齐樱说话,“叮咚”响起电梯门开合声,我的神经绷紧了,我意识到谁回来了,果然方凯文出现在我爸身后,手里还拎着保温饭盒。

      他蓦地止住脚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他的声音倒是挺平和,

      “温先生既然来了,就进来谈吧。”

      我爸的身子有些僵硬,显然现在最尴尬的不是我,而是他们俩人,这是怎样错综复杂的关系。
      方凯文把饭盒递给我,他把我爸引领进了客厅。
      “宝贝,你先去吃包子,电饭煲里有粥。”
      方凯文看见我还站在客厅,他笑着让我去吃早餐。
      我知道他是故意支开我,我迟疑地走进餐厅,我耳边传来我爸的声音,

      “方先生,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但你不能去伤害我的女儿。她年龄小,她的路还很长……”

      “温先生,你误会了,你和齐樱的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我是真心爱你的女儿,最近我也正准备去拜访你,也碰巧你今天来了。温先生,我要娶你的女儿……”

      我把保温饭盒放在餐桌上,我的手有些抖,我和方凯文的事终究还是人尽皆知了,如果没有齐樱的介入我还能乐观地去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只是现在的境况分明不容我乐观。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我女儿早有婚约,她与我挚友的儿子简涛年龄相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爸在委婉地拒绝,方凯文笑了,“温先生,你与我都是经历过婚姻的人,你与你妻子,我与齐樱哪个不是年龄相仿,可事实上却是我们的婚姻都没有走下去……

      ……年龄不是问题,问题是你该拿何种心态来对待你娶的女人,温茜对于我来说,她已不仅是我的妻子,她还是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我不需要她做家务,也不需要她赚钱养家,更不需要她来照顾我,我只希望她健康快乐地去过好每一天……”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方凯文对我的好我又怎会感受不到,他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宠着我,惯着我,我只随口说了句我喜欢吃灌汤包,他大早上就开车出去很远的地方买给我。

      显然医生的口才不如教育工作者,我爸不但没有制止住方凯文的想法,谈到最后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我爸走的时候很落寞,女儿没带走,连方凯文他也说服不了,貌似天下没有比他做得还失败的父亲。

      方凯文把早餐布置好,他看我还在那坐着发呆,他用筷子敲了下我的头,

      “想什么呢?快吃饭。”

      我机械地往嘴里塞着米粥,“唉,周一学校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这下我可出名了,和教育局局长勾搭到一起,我一定会被别人骂死。”

      我太了解我们教育系统的人,骂人不带脏字,却能损死你。

      “宝贝,如果你真怕,那你就应该早些嫁给我,我们结婚时把他们都请来,我看谁敢骂你。”

      某人趁机逼婚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你是大局长,谁敢当你面骂,可我只是个小老师,用官本思维,我是攀权了,用民本思维,我是攀富了,总之我是逃不出来好。”

      “宝贝,从明天开始我送你上下班,这样别人就不会认为你勾引我了,是我主动追求你的。”

      什么馊主意?“得了,这样别人又该说我显屁了,和局长在一起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方凯文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现在你未嫁,我未娶,我们没什么让别人耻笑的,只有你心里觉得自己行的正,才会觉得坦然。”

      我未嫁?我明明还有一个未婚夫呢。

      唉,简涛已经好几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想来倒是觉得很不对劲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简涛来了电话,我当时正在看方凯文包云吞,他包的形状特别漂亮,嗯,不像云吞,倒像是金元宝。

      我扫了眼来电是简涛,我走出厨房,“喂,简涛啊。”

      “媳妇你在哪里呀?”简涛的声音很疲惫。

      “我……我在外面。”这谎让我撒的连我自己都有些说不出口。

      “那媳妇你现在马上回家吧,我在家等你。”简涛似乎很焦急。

      我怔在那里,什么?简涛现在在我家呢?

      我有些慌了,“喂,简涛……”

      然,手机里只有挂断的嘀嘀声。

      我直接进了卧室换衣服,等我穿好衣服出来,方凯文正出来找我,他看到我全副武装的样子有些诧异,

      “宝贝,你要出去嘛?”

      “我现在必须回家,简涛回来了。”

      我的表情一定很严肃,只是这个时候我装不出来若无其事。

      方凯文愣了下,旋即去解身上的围裙,“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回去。”

      我吓得握住他的手,“不要,你千万不要陪我回去,我和简涛的事情还是由我们自己解决的好,我不想伤害他。”

      “你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方凯文的神情凝重了。

      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有什么不放心的,简涛最听我的话,只要我把话说清楚了,他会明白的。”

      “好,那我送你回去,我不上楼。”某人又开始哄骗我了。

      我长叹了口气,“凯文你要相信我,我自己能处理好。”

      以我对方凯文的了解,只要他送我回去了,他不上楼才怪呢。

      “那好吧,宝贝你回去后给我来电话,让我知道你没有事。”方凯文终于放弃了。

      我提着的心有少许的回落,我主动抱住方凯文,

      “请给我时间,事情都解决了我才能安心嫁给你。”

      方凯文的薄唇轻触我的额头,“好,我不逼你,只是你不许再和他睡在一起。”

      我气得狠捶了他一拳,“什么人啊?我能那么做嘛,你怎么到现在都不相信我啊?”

      “信,我信我的宝贝不会再伤我心。乖,不要勉强,处理不好就给我打电话,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

      这厮终于肯放我走了,他为我打开了门。

      “嗯,我知道了。”我快步走出大门。

      方凯文又跟在后面送我,正好有电梯下来,我冲他摆摆手进了电梯。

      我打车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我用钥匙开了门,房间里静悄悄的。

      我已经好几天没开火了,所以房间里没有家的气息,倒是多了浓重的烟味。
      我走进卧室,果然简涛在吸烟,我的心很痛,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简涛一向是个好孩子,烟这种东西他是从来不沾的。

      我慢慢走近他,他的面容很憔悴,脸也瘦了一圈,他的胡子有几天没刮了?

      “媳妇。”怔忡沉思的简涛终于发现了我,他露出惊喜。

      他掐灭指尖的烟火过来抱我,他的手臂很用力,紧紧地抱住我,以至于我有些呼吸不畅。

      我轻拍他的背脊,“涛,你怎么了?”

      他骗不了我,我能看得出他在强颜欢笑。

      “没。”简涛放开我背过身去,他说,“媳妇你等我一下,我眼睛痛。”

      “简涛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不问我。”

      我的泪流了下来,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难过,我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一个大男人站在那里偷偷流泪。

      简涛仿佛没听见我说的话,他扔下我去了客厅,少顷他又回来了,他手里多了一个漂亮的小锦盒,他焦急地打开盒子,他取出里面的戒子,只是他的指尖却在抖,

      “媳妇,你来看看好看不?我把你的钻戒买好了,我现在没钱先给你买个小的,等我以后赚钱了再给你换个大的……”

      “简涛,你为什么不问我他是谁?”

      我打断了他的话,我那个随意丢在抽屉里的避孕药盒,自从上次简涛回来后我再也没有找到,而能进我家的人只有他一个。

      简涛笑得很憨傻,他攥住我的手,他把戒子套在我的手指上,
      “我媳妇的手长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我把戒子一点点地退下来,我把它放回简涛的手里,“对不起,涛,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简涛伪装的笑颜在这一刻彻底龟裂了,他猛然握住我的胳膊,
      “媳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知道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面,我不该去读什么该死的大学,你寂寞,你没人陪,你找别的男人,这些我都认了,只是你为什么玩得连心都收不回来?

      你忘了我是谁了嘛,我是简涛,陪你一起长大的简涛,我们在一起有多少年了?二十年了,你怎么能轻易地为了别人来否认我们的感情?媳妇,我发誓我不回省城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从今天开始我好好的陪你,咱明天就结婚,你把那个人忘了,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我的泪倾涌而出,这个我青梅竹马的恋人他有什么错?他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他爱了我这么多年,而我呢?
      “涛,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爱上了别人……我不想再继续欺骗你,我试过去忘记他,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简涛高大的身子訇然跪在地上,他的手痛苦地抓住头,他在放声痛哭……
      “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能够这样?你做不到忘记他,你却能做到来放弃我……”
      我的心碎了,这是我第一次看他如此悲切地哭泣,我到底伤他有多深?让一个男人丢弃学业,放弃前途,放弃自尊回来求我回心转意。
      我跪在他面前,我抓住他撕扯头发的手,我已经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我哽咽的不能自己……
      我想拽他起来,而他却固执地跪在那里,只是他的身子越来越沉,沉到我都抱不住他,直到他昏倒在我的怀里……
      我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天啊,竟烫得惊人……
      我赶紧放倒他,我才发现他的嘴唇在流血,他的牙齿此刻都在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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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翱翔鸟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3:19:38 |只看该作者
    49.晴天霹雳
      

      这注定是个慌乱的夜……
      我费事地把简涛弄到床上,我哄着他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我去了楼下小超市买来白酒给他搓了全身……
      简涛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的,身体特好,生病几乎与他不搭边。然,这一次却很严重。
      半夜,简涛发出迷糊的呓语,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点开灯才发现他的高烧卷土重来。
      更让我慌乱的是他的腮腺也明显肿大,淋巴也有些肿,我用小手电照了他的扁桃体,结果发现也肿了,我知道现在不能不去医院了。
      我给简叔叔打了电话,简阿姨和简叔叔吓坏了,简叔叔派他们医院的车过来接走简涛。

      简涛病得很重,这是我始料不及的,我跟学校请了假,在医院照顾他。

      几天过去了,他依然在发烧,他时常从恶梦中惊醒,每次都迷迷糊糊地喊我的名字,我真是心如刀割。

      这天上午简阿姨不在,我主动为简涛清洁小便,我惊异地发现他的□高度肿大,已变成紫蓝色。

      我吓得湿巾脱落,我赶紧去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因为我爸爸和简叔叔也是本医院的医生,所以这里的老大夫我都认识。

      严医生见我问他这个问题,他的面色有些不自然。

      “严叔叔,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和小涛都是你看着长大的。”

      “小茜啊,这种事牵涉到各人隐私,你公公婆婆并不希望我声张,只是你是简涛未来的妻子,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有知道的权力。”

      我的心咯噔一下,我的神经绷紧了,“严叔叔,涛他得的不就是腮腺炎吗?”

      “小涛他的腮腺炎很重,并引发了□炎。”

      我有些听不懂,“严叔叔这跟隐私有什么关系吗?”

      “那我尽量说的通俗易懂些,小茜,由于腮腺炎病毒侵蚀□的曲细精管和间质,引起曲细精管变性,生精细胞缺乏,如若这时引发了双侧□炎的话,就很可能会造成以后的不能生育,而小涛很不幸,他是双侧的。”

      我的泪砸落下来,这太残忍了,我亲眼目睹了不育症给方凯文造成的痛苦,现在我的简涛居然也要如此地去承受这种痛苦,天啊,我这是再造什么孽啊?我怎么这么该死?

      “小茜,我说的也是可能,我们会全力为小涛医治的。”

      严叔叔发现我的脸色惨白,满脸是泪,他不忍又来安慰我,但我知道,如果简涛的病不是已经威胁到了生育,严叔叔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我抱住昏睡的简涛放声痛哭,简涛还这么年轻,他才二十四岁呀!他还没有结婚生子,现在就已经判了他的死刑,他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婚姻生活?
      我悲痛得不能自己,直感我的天已然塌下来了,我痛恨我自己,我真是死不足惜……

      “媳妇……”简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他心疼地抱住哭泣的我。

      “媳妇你别哭……我没事的……我的身体一向抗造。”

      简涛的声音很虚弱,他现在脸肿得让他说话很吃力。

      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对不起,涛……真的对不起……”

      “媳妇,你明天别来了,这病传染……”

      我破涕为笑,我用额头顶住他的脑门,

      “傻瓜,你忘记了,我小时候就得过了,我当时脸糊着药缠着纱布,你叫我小猴子。”

      简涛想笑,却牵动了脸,他痛得皱起眉头,“可不,你当时踹了我屁股好几脚……”

      简涛自从生病以后,决口不提那天我们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他在催眠自己,我不提,他就在违心地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可怜的简涛,这么天大的事他居然就隐瞒了下来。

      这些日子,简阿姨对我愈发疼爱了,我知道她是觉得愧对我,他们不让严叔叔声张的原因就是怕我知道后不愿意再嫁给简涛。

      只是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儿子是为了我才得的病,才造成今天的不育,他们还会觉得对不起我吗?

      几天光景而已,简阿姨和简叔叔就苍老了许多,他们头顶的白发更多了。

      简涛这样的病况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这对老俩口还在等着抱孙子,只是现在他们这个本来很容易达到的愿望已经变成永久的遗憾了。

      简涛住院后,我父亲来过两次,我对他很冷淡,他临走时把我叫了出去,

      “小茜,爸爸和严医生谈过了,小涛的病情你要有心理准备。”

      “那又怎样?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我在嘲讽他。

      我爸的脸色很难看,“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希望小涛得那种病?”

      我冷笑,“爸,那你回去问问齐樱为什么要给小涛打电话?她为什么要刺激他?还有,她怎么会知道小涛的电话号码,你现在都分不清谁是你的女儿了嘛?我才是与你有骨血关系的亲人,而你却在帮她来伤害我……”

      “小茜,爸爸没有,是爸的手机里存着小涛的号……”

      我打断了他的辩解,我的寒眸直逼他的眼,

      “你还要纵容齐樱到什么时候?现在小涛已经这样了,她还想做什么?”

      我爸被我的目光惊得倒退两步,我步步紧逼他,我的声音都带着寒气,

      “我不会放过她的,你让她等着……我与她的帐,我会一笔一笔地和她算。”

      我爸的手再次捂住心口,他的声音都在抖,
      “小茜,让爸爸去和她谈,如果这件事真是她做的,爸爸都不会原谅她……”

      我望着我爸的背影,我的泪溅落下来,我还可以去相信他吗?

      我妈妈的死都没有换来他的醒悟,我这个他不在意的女儿还能奢望他为我做些什么吗?

      现在只有简家人不知道简涛是为何事突然患病的,但我心里清楚,简涛倍受煎熬已经很久了。

      自从他知道我有了别的男人,他就在压抑,他就在悲痛,只是他掩饰的很好,直至齐樱的电话让他彻底崩溃。

      我已经查了简涛的手机通话记录,在他回来的前一个晚上,齐樱与他聊了很久,通话时间足足有四十余分钟,我不知道齐樱对他说了什么,能让简涛一夜之间病倒,不管不顾地放弃一切回来求我。

      如果说方凯文的不育症是天生的,怨不得别人,那简涛的不育症却是怨有头,债有主。我已经成了罪大恶极的人。

      今天下午,窗外竟下起了雨,我伤感的心愈发惆怅,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去墓地陪母亲,和她说说话,跟她讲讲我的近况……

      其实我知道她更想知道我父亲的消息,只是我每次都不说,我怕她伤心,她太柔弱,她受不了她已被他遗忘的事实。

      然,今年我想她应该开心了,我要告诉她,她唯一的女儿就要披婚纱嫁人了……

      傍晚,窗外竟红霞满天,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边,我第一次领悟到什么叫泣血的夕阳,也许泣血的不再是夕阳,而是我的心。

      “媳妇……”简涛不安地晃动着头,额头满是冷汗。

      我快步走到床前,我扶住他的头,我拿着温毛巾为他擦着额头的汗。

      简涛缓缓地睁开双眼,他的眼睛里竟然噙满泪水,
      “媳妇,醒来能看见你真好……”
      我笑了,我尽量让我的笑容看上去很美,我把我的手伸到他眼前,那指间闪耀的戒子,让我的手愈发秀美。

      简涛愣住了,他哽咽得说不出话……
      我的唇角幸福地弯起,“这个戒子我很喜欢,你不用为我买大的,我就要这个。”
      简涛喜极而泣,他猛然攥住我的手,他的用力地吻着我的手指,
      “媳妇,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天天都做梦你会离开我,我抓不住你,我很笨,每次都与你只差一步……”

      我忍住泪意,我拥住简涛,“涛,那只是梦,现在梦醒了,我们的梦都醒了,我答应你,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夜深了,简涛睡得极其安稳,他的眉宇终于舒展了。
      而我却了无困意,我依旧坐在简涛的床前发呆。

      这段日子,我想通了好多事,包括我与方凯文,包括我与简涛,一切的缘与孽我都已不想去验证,我为我自己选择了一条最应该走的路……
      桌上的手机发出嗡咛的震动声,我握紧手机走出病房。

      这是方凯文打来的,这些天来,我除了一两次简短地和他交谈,其余更多的时候我都会把电话摁掉,我不能再刺激简涛,现在的他很敏感,也很脆弱。

      走廊里很寂静,我接起电话。
      “宝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再躲我?”
      这次换作方凯文焦急了,因为他已经有十天没见到我了。
      “凯文,我在我爸工作的医院,二十分钟后我在住院处楼西侧门等你,我们见个面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让方凯文觉得不适应。
      “好,不需要二十分钟,我现在就在医院外面,你出来吧。”
      看来他比我还心急,他都跑到医院来找人了。

      我推开病房的门看了眼里面的简涛,他还在熟睡中。
      我放心地关严了门,我去洗漱间仔细清洗了脸和手,我不想再把病菌带给方凯文,我希望他好好的。
      我下到一楼从西侧门走出去,果然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方凯文晃了下车灯,我步履艰难地向他走去……
      他与简涛之间我只能保一个,曾经的我选择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起,只是现在我不得不和他说分手,我不能让简涛的悲剧延续下去,我要为他的未来负责。
      孩子对于我来说很苍白,未知而渺茫,而简涛却如此真实地活在我的生命里,他陪伴了我二十年,我不能让他背着不育的枷锁去承受世人的嘲讽和婚姻的不幸。

      那现在我只能狠心地丢弃这个我深爱的男人,他比简涛坚强,他比简涛事业有成,他比简涛更能正确面对未知的沉痛……
      我的手还没有触及车门,它就在我眼前打开了,我深深地吸气,我坐了进去。
      我的身子还没有坐稳,一双孔武有力的臂膀就将我紧拥入怀。
      方凯文的薄唇狠准地吻住我,他吻得急切而焦虑,就亦如他此刻的心,
      “宝贝,我已经受不了了,我满脑子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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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忧忧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5:44:19 |只看该作者
    51.已婚还是未婚  

      方凯文直奔我而来,我在他面前永远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低着头我不知道我该拿何种表情来面对他。
      修长的手指终是抬起我的脸,他没有说话,他的眉宇紧蹙,心疼不其然地划过他的眼。
      我一向不留指甲,所以我打架惯于用拳头和脚踹,而齐樱却留了较长的指甲,虽然我没挨着她的拳头,可是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却被她给挠了好几道血痕。
      脸上唇角那道血痕尤为明显,我只要一牵动嘴角,它就会火辣辣地疼。
      “告诉我,你还伤到哪里?”方凯文终于说话了。
      “没,都是一些小伤。”我避开他的手指,掩饰地错开目光,我一见到他就紧张。
      方凯文在叹气,他把车钥匙递给高朝,“小朝,你先带你舅妈去车上等我。”
      高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舅舅,显然他品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头,但他还是接过钥匙拉着我往外走,只是我们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进来的齐樱堵住去路。

      “事情还没有解决她不能离开这里。”
      齐樱的声音尖锐,她伸出手臂拦住我。
      我一看到这女人就火冒三丈,高朝赶紧把我拉到他身后,“老师,别冲动。”
      “让她离开,你的医药费由我来付,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再殃及无辜。”
      方凯文说话了,只是他的话把齐樱的脸都气白了。
      齐樱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凯文,她在控诉着我的罪行,
      “她来医院故意殴打我,下手狠毒,行为嚣张,你竟然还说我殃及无辜,方凯文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明是非?”
      “你看下她的脸,你不也打她了吗?小樱,我没记错的话,你前两天刚去她学校闹过,如此说来你也难辞其咎。”

      方凯文的声音很冷,显然他已知晓齐樱去我学校的事。
      齐樱的脸由白变红,她的声音尽显失望,“方凯文你真是鬼迷心窍……你竟然护着她到如此地步。”
      “我们离婚时就已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彼此不干扰对方的生活,而小樱你现在的行为让我很难理解,这不应该是你做的事情?”
      方凯文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齐樱虽然闹的是我,而最受负面影响的却是方凯文,毕竟他身居要职。
      齐樱眼圈红了,眼泪颗颗砸落下来,她犹不死心地挑拨着,
      “你真以为她爱你吗?她只不过利用你来报复我,而你却为了她不顾我们十年的夫妻情分执意与我离婚,方凯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如果没有她你会同我离婚吗?”

      方凯文唇边浮现讥笑,“就因为我顾及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我才处处给你留有余地,你说她不爱我,那你爱我吗?你心里不也至始至终爱的是别人吗?
      ……如果整件事情追其根源,她的确比你无辜,毕竟她的母亲因你而死。并且她从没有利用过我,而是我在纠缠她,你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这场闹剧就适可而止吧,你改变不了什么,继续下去只会令你自己更难堪。”

      说完方凯文走过来握住我的手欲要离开,齐樱却也跟进一步固执地挡住我们的去路……

      这对曾经的夫妻就此对上了。

      方凯文的面孔愈发冰寒,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是他发怒的前兆。

      他不退反逼近齐樱,目光阴侧地盯着她,“我现在就是要带她离开,你认为你能拦得住我吗?”

      这一刻我终于发现,齐樱是惧怕方凯文的,她的身子再次退缩,就如上次在我父亲家她不敢直视方凯文的怒目一样。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拉着呆傻的我一起从齐樱的身边走过。

      “方凯文……”齐樱追出来哭喊着他。

      方凯文与我交握的手滞了下,脚步不作停留继续往外走。

      高朝跟在后面,他不时的回头看着哭泣的齐樱,也许他在感惑大人的世界怎么这般复杂,离离合合的,扰不胜扰。

      走出医院门诊大楼,面对熙来攘往的人流,我避嫌地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被方凯文给攥了去。

      他的声音比方才还要冷,“你别以为你结婚了,事儿就了结了,你的帐我慢慢再跟你算。”

      我的心猛抽后脊生寒,我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高朝,可谁知这小子耸耸肩,表示他也无能为力。这个臭小子他比我还惧怕他舅舅。

      方凯文冷着一张脸把我和高朝送回学校,我刚要跟在高朝身后下车,他就制止了我,

      “你下去干嘛,带着一脸的伤让别人胡乱猜忌吗?”

      我的身子顿住,是啊,我这样进去我们学校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我已经跟你们学校打过招呼,下午你就先回家休息吧。”

      哦,原来他在滥用职权。
      高朝为难地看着我们,他最后颇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主动为我们关上了车门。
      方凯文好像也在赶时间,他看了眼腕表,调转车头带我先去了私人诊所处理了下伤口,尔后又匆忙地把我送回家。
      我临下车时他拉住我的手,他的寒眸似有回温,“我现在要赶回去开会,下班后我来接你。”
      我想了想还是点了头,我目送他车子离去,其实我很不厚道地骗了他,我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赶去了医院,明天是周末,我得好好地去护理简涛。
      尽管我小心地把伤口遮了遮,但简阿姨还是看见了,“小茜,这是谁挠伤了你?”
      “我……我和齐樱打了一架。”我只能实话实说。
      简阿姨的眼圈湿润了,她握住我的手,“小茜,你怎么还这么放不下?”
      其实我很想告诉她,现在不是我放不下,是齐樱放不下。

      我方才在家把齐樱今天所说的话都想了一遍,我忽然发现她恨我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喜欢上了方凯文,否则她干嘛因为方凯文对我好而嫉恨我。
      唉,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变幻莫测,方凯文是她老公时,她不珍惜,方凯文不要她了,她却又回心转意了。
      “媳妇,你又打架了?”简涛醒了,他在心疼地看着我脸上的伤。
      我回神故作轻松,“可不,真是不比当年了,还被对方给挠了。”
      “那你一定拳击对方面门了。”简涛笑了,他的指尖轻抚我的唇角。
      “你怎么知道?”我还真就这么揍齐樱了。
      “当初你就这么教我的,你说这种打法会让对方有三秒钟的眩晕,足够你占上风的了。”
      哦,看来我如果不当老师,可以去开个拳馆,说不定还能开创套温氏拳法。
      我没等到方凯文下班我就把手机关机了,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我不能和他单独见面,见面后我们会做什么?百分之二百的都会去滚床单,那我还能去吗?

      他再故技重施把我锁在茄园,妥了,彻夜未归的后果,简涛不用想都知道我和谁在一起。
      然,我欺骗他的后果就是换来一条短信:‘你敢骗我?’
      仅仅四个字我就吓得毛骨悚然,我不得不承认,不只齐樱怕他,我也很怕他。
      接下来的几天,方凯文并没有再来找我,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太忙了,他正在筹备召开教育学会代表大会工作,我们校长大人届时也得参加,听说还统一安排食宿。

      没有方大人的惊扰,我过了几天舒坦日子,简涛也终于出了院,他目前的炎症基本消失了。
      严叔叔说得等三个月后让简涛再去查个□常规,看是否无精子,如果是就得继续做□活检看看□的生精功能,如果有生精功能,就可以药物调理恢复生育功能了,但如果无生精功能,唉,那就是真正的不育症了。

      “三个月后”,那就是简涛毕业回来的日子,也是我暑假休闲的日子,到时候不管他有无生育功能,我们都会照常举行婚礼。
      简涛的病由于很重,故而学校并没有催他回去,他留在简阿姨家继续养病。
      本来是应该住在我家里的,但因为我白天要上班,简阿姨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在家,所以坚持要简涛出院后回家调养。
      简涛由简阿姨亲自照顾,这也让我轻松了不少,这阵子我身体很疲惫,每天总是犯困,由于精神压力太大,我的肠胃功能也出现紊乱,呕吐的事儿时常发生。

      周末我没有一如既往地去简阿姨家报道,我萎在家里睡懒觉。
      如果不是门铃响个没完,我能睡到日上三竿。

      我莫名地感到生气,看来我也有床气,我口气很不好地询问是谁。
      然,门外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没晕倒。居然是方凯文,我的头开始胀痛,这门我是开还是不开?
      我不开,他就一个劲儿地敲,没完没了,我实在是怕他把我的左邻右舍都给敲出来,权衡再三我还是给他开了门。
      只是这厮为什么看上去比我还疲惫,方凯文随手关了门,他伸手抱住我,紧紧的……
      他的头舒服地枕在我的颈窝里,半晌,我竟听到他均匀的酣声。

      晕啊,没这么夸张吧,他居然站着就睡着了?
      “喂,方凯文,你醒醒……”就我这小身板怎能支撑住他的大身体。
      “宝贝,乖,让我靠一会儿,我很累。”
      这厮的嗓音都暗哑了,看样子这几天他铁定是圆桌会议和酒桌应酬轮流地转,被酒精考验的人都是这状态。
      “好,如果你真困?那我暂时把我家的床借给你睡。”
      这人都已经放进来了,我好人做到底吧!
      我搀扶着昏昏欲睡的某人往卧室里走,我终于把他给放倒在床上。
      只是这厮也忒坏了,他顺势把我也给压在身下了。
      “喂,你不是又困又累嘛?你怎么骗人啊?”
      我抗议,此时他的眸光正炯炯有神地紧视着我,哪还有困意,这厮怎么总骗我。
      “你不也骗我嘛?我这阵子忙没倒出功夫找你,今天我推掉一切应酬就是来找你清算的。”
      “清算什么?”我傻傻地问着他。
      “你怎么给我解释你现在依然未婚的身份,你不要告诉我,派出所的数据都是假的。”







    52.怀孕的菜鸟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我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好事儿地去派出所查我的户籍资料。
      那个,我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你是不是又在琢磨怎么编谎话骗我……”
      方凯文指肚暧昧地挑进我因惊讶微张的嘴里。
      我“啪”地一下打落他的手,这人也太□了,他以为他手指是小肉滚嘛?晕啊,我再想什么?这么紧要关头,我居然还想着小肉滚?
      “喂,方凯文你能不能正经点,说话就说话嘛,你的破手指塞进我嘴里干嘛?”
      “我在怀念里面温暖的味道……”
      方凯文的俊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他的舌瞬间代替了他的手指窜进我的嘴里。
      呜呜呜……我用力推拒着他,我们不能这样,我没有忘记我还背负着一个重要的身份,我是简涛即将过门的妻子。
      方凯文对于我的反抗很不满,他强行将我的手钳制过头顶,他狠狠地把我吻了个够,末了还觉得不够本,在我的锁骨种了两颗草莓才肯放开我。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我吃力地站了起来,我现在已不是轻微缺氧了,而是眼睛发黑了……
      难道这厮的吻功又长进了,能把人吻得昏天黑地的,头晕目眩?
      我这么想着,晕菜的身子就晃动两下一头栽了下去。
      方凯文稳准地接住我的身子,“宝贝,你怎么了?”
      “我头晕。”我有气无力地说着,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因为方凯文的眸光迅速被担忧所代替。
      “你是不是没吃早饭?一定又是低血糖。”
      随即方凯文的手覆在我的额头,感觉不热,他松了口气。
      “我连昨晚的饭都还没吃呢?”
      昨晚太累懒得做饭,我喝了袋牛奶就洗洗睡了。
      方凯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在你身边,你就是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瘦得跟猴子似的还不按时吃饭?”
      “我这些天肠胃不好,吃了也是吐,所以不想吃。”
      我悲从中来,自从我离开方凯文的茄园,就没有吃过一顿安稳饭,心情焦虑,良心倍受煎熬,我天天面对病中的简涛,我又怎能吃得下饭?

      方凯文兀自叹息,他放下我转身出了卧室,再次回来他端了一杯温糖水,扶起我灌了下去,

      “乖,先喝些糖水,我现在就去给宝贝做饭,一会儿就好。”
      他的目光真慈爱啊,我傻傻地点头,唉,为什么此刻我觉得他很像我妈妈呢?
      方凯文为我擦净唇角就去厨房了,我躺在那里也根本睡不着,我索性坐起来下了床。
      我知道我身体很虚弱应该卧床休息,但我没那么娇贵,自从妈妈死后我就从公主变成杂草,折不断,踩不死,这么多年一个人也挺过来了。
     “你怎么出来了……”方凯文在翻着冰箱,眉宇微蹙。
      也不怪他蹙眉,我家的冰箱实在是太干净了,他找不到做菜用的食材,不蹙眉才怪呢?
      “我记得家里有叫外卖的电话,你不用做了,让他们直接送些饭菜过来我们一起吃。”
      我扶着书柜翻找着。
      方凯文握住我翻找电话薄的手,把我强行抱到沙发上,
      “小祖宗,你就别翻了,我先做点吃的给你垫垫底,吃完饭你就跟我回家去。”
      跟他回家?我的心抖了又抖,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他的茄园的,又温馨又舒适有家的味道,只是那里我又怎么可能再去?
      巧夫难为无米之炊,方凯文一无所获地关上冰箱,他最后脱下外衣走进厨房,
      “宝贝你家总该有面粉吧?”
      嗯,这个倒真有,“在下面的柜子里。”
      他不会是要给我做糖饼吃吧?我也走进厨房,方凯文已利落地拿盆盛出一碗面粉来,他有条不紊地将清水缓缓滴入面粉里,他手中的筷子在快速地翻动着……

      我家的小厨房光线有些暗,我随手开了灯,走过去替他把衬衣的袖子挽起来……
      唉,穿得这么干净一来就为我做饭,你说我能不感动嘛?
      只是方凯文显然比我还动容,他低头在我脸颊擦过一吻,
      “乖,去床上躺着,好了我叫你。”
      我凝眸看着他,虽然他的眼尾亦生细纹,但丝毫不损坏他的俊容,在柔和的光影下,此刻为我做饭的他,在我的眼里心里依旧俊美如厮。
      我的心莫名地发紧眼眸酸涩,我发现我不能再这样地凝望他,这会让我抑制不住地为他心动。
      我五味杂陈地走出厨房,我颓然地坐在餐桌前无语凝噎,为什么只有等到失去时才发现他的美好?
      嫁给简涛与嫁给方凯文,对于我来说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前者你是他的伴侣要相互关照,后者你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把你喂得饱饱的,胖胖的……

      方凯文做饭永远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只不过十余分钟,他便用我家唯一的食材变戏法儿似的弄出一锅香喷喷的珍珠汤来。
      真香啊,我馋得直流口水,我不用他提醒我,我乖乖地去洗手间洗了手和脸。
      方凯文为我晾了一碗在桌上,他不停地翻动着勺子帮它降温。
      看我坐下来,他便盛了一勺吹温后送到我唇边,“小心,烫。”
      我急不可耐地吃进嘴里,嗯,真好吃。

      只是我的肠胃不争气,我刚吃两口它们就开始做乱,腹中翻涌着难忍的酸意,我赶紧捂住嘴冲进洗手间,我扶住水池阵阵呕吐……
      方凯文吓坏了,他紧跟在我身后,他抚拍我的背脊,
      “好些了没,怎么还吐了,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我旋开水龙头,用手掬了几捧凉水漱了口,顺便洗净了唇角。
      “没事的,我这阵子肠胃就不好,我都吐习惯了。”
      我把着他伸过来的手走出洗手间。
      本来方凯文想把我扶回餐桌继续吃饭,我却捂住嘴远远地避开桌子坐到沙发上,我现在胃里还在泛酸,我已不敢再吃。
      方凯文低头尝了口珍珠汤,“没什么怪味啊,难道你是吃不惯香油……”
      蓦然他的手不动了,他回眸看我,很认真地看我,目光复杂。
      我被他的严肃状搞得一头雾水,我抹了下嘴巴,难道没洗干净?
      “宝贝,你这个月的月经来了没有。”方凯文轻声地问着我。
      我拧眉想了想,摇摇头,还真没来,这阵子忙得昏天黑地的,我早忘了月经这码子事儿了。
      方凯文表情凝重了,他走过来把我直接抱进卧室,他在为我换衣服。
      “喂,你干嘛?”
      这厮太有耐心了,他居然在给我戴胸罩,只是这感觉是不是太奇怪了?
      方凯文望着傻呼呼的我,他的眼眸蓦然湿润,他猛然把我紧拥入怀,他抱得紧紧的,
      “宝贝我们得去趟医院,你可能怀孕了。”
      “什么?”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怎么可能?
      “方凯文你不是不育嘛?”
      方凯文亲吻着我的脸,“宝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话,我们必须去医院,做个小检查,用不了多长时间。”
      完了,不育的人都没底,那我的心更没底了,我完全傻掉了。
      细细算来,我的月经已经迟了半个多月没有来,我这阵子总是犯困,睡也睡不够,我吃东西总是呕吐……
      天啊,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我像个失魂落魄的木偶任由方凯文给我穿好衣服,任由他把我抱出家门,我已经忘记了避嫌,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如果我真是怀孕了,我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我可以带着方凯文的孩子去嫁给简涛吗?
      方凯文把我带到最近的医院直接做了血检HCG检查,由于他急,他来了个加急的,医生说加急的一个多小时就能出结果。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同样的煎熬,只是我与方凯文的心情截然相反,我希望是他搞错了,我根本不是怀孕,毕竟所有人都说他不育,我又不是神,只要我没怀孕一切都好说。

      而此刻的方凯文虽然表面上处事不惊,但他握着我的手心一片湿滑,全都是汗,可想而知他有多紧张,多激动。
      方凯文终于在第三次去看结果时拿回了检验单,我抢过单子,可是我看不懂,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方凯文猛然抱起我转了个圈,落地时又加倍小心地把我拥进怀里,他的薄唇轻触我的脸,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滑落到我的脸上,
      “宝贝,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这就是铁板钉钉的结果?我呆傻的已不能言语,我彻底石化中……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我哇地一下就哭了,
      “方凯文你骗我,你这个大骗子,你不让我吃药,骗我说你不育,呜呜呜……你骗人……”
      方凯文也顾不上人来人往的走廊,他把我抱坐在腿上,他不住地拥吻我,
      “傻宝贝,我怎么能骗你,别哭,乖,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儿,这孩子是老天赐给我们的,你想想看,如果是个男孩儿他就会和我一起保护你,如果是个女孩儿就会和你长得一样漂亮,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公主,你说这有多好啊!”

      “呜呜呜……好个P,人家才二十三岁,干嘛生小孩儿?”
      我从来就不喜欢小孩儿,也从没想过要小孩儿,现在好了不但有了还必须生下来?
      “宝贝,你是女人早晚要生小孩的,早要好,你可以做个年轻漂亮的妈妈。”
      “我不要,这孩子我不能要,也不想要……”我对当妈妈实在是没兴趣。
      “胡说。”方凯文不乐意了,他板起脸吓我,
      “你敢不要,不要我就停你的职,把你锁在家里天天写检查。”
      我的眼泪再次涌出来,“呜呜呜……方凯文,我恨死你了,你逼人家给你生小孩。”
      太没天理了,他这叫霸占民女,不对,叫霸占下属,强迫对方为他生育,他罪加一等,罪大恶极……
      方凯文把我的头紧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脏正在狂跳,他在低声地求我:
      “宝贝,我就逼你这一次行不,只要你肯把他生下来,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我委屈地咬着唇看他,他的恳求终是触动了我最脆弱的心弦。
      这个孩子对于他来说比我想像的还要重要吧,他加倍小心地搀扶着我,他怕我身子虚弱会影响到胎儿,又哄着我去做了B超。
      结果医生告诉他胎儿很好,孕六周一切正常,他才长吁口气真正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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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与气球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06:12:01 |只看该作者
    53.狗血的巧遇  

      就因为医生说我的身体过于虚弱最好静养,以免引发流产,方凯文就把我“停职”了。
      他说跟我校长大人通过电话了,我从周一开始不用去上班了。
      唉,我心情低落,如果说不上班还能拿工资这样的好事儿我赞成,可是你限制我出门这就太过份了。
      自从昨天医院确认我的肚子里有一个方家的孩子后,他就强行把我劫持到他的茄园。
      “方凯文我得去看下简涛,你说我无缘无故失踪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我陷在沙发里,我在算计着能不能借着去看简涛的机会逃出茄园。
      “好,你先喝了这碗红枣莲子粥。”
      方凯文又端来一碗需要我喝下去的东东,唉,他还真把我当饭桶了。
      “不是刚喝完果汁嘛?”这方凯文怕我营养不良,特意给我鲜榨了杯大杂烩果汁,美其名曰,营养均衡。
      “医生说你贫血,乖,我都已经放凉了,不会恶心了。”
      网上建议说食物放凉了能缓解孕吐,他就把所有食物都弄凉了再来喂我。
      想想能出去,我还是乖乖地喝了那碗粥。嗯,我今天吃了B族维生素片也感觉反应没那么大了。
      方凯文看我喝了也高兴了,他为我抹了下嘴巴,“走吧,我陪你去看他。”

      “什么?你陪我去?”简涛要是看到了方凯文,他的肺不气炸了才怪呢?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躺回沙发上,“不去了,我困,要睡觉。”

      “也好,那我抱宝贝进卧室睡觉去。”方凯文果真抱起我进了卧室。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面对这么一个能装傻的笑脸人,你还能发出火来不?

      方凯文这两天多了一个习惯性动作,没事就把大手伸到我肚皮上来回抚摸,他说他这是提前与他的孩子交流,只是我很怀疑这才孕六周的胎儿在肚里有感觉吗?

      “宝贝,明天我去给你买个防辐射的围裙,你看电视和玩电脑时一定得穿上,不要让我们的小宝宝没出生就受到伤害。”

      这方凯文已经紧张过度了,昨晚就在网上查找孕妇育婴知识,还说周一要去买几本书籍回来研究。
      “凯文你能不能先不要想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你先想想孩子他妈这样的被你闷在家里心情有多郁闷,我心情不好,肚里的胎儿怎么会好?”
      如果他一直这样限制我出行,那我一定会疯掉。
      “那我一会儿就带你出门访客去。”
      “真的,去哪里啊?”我来精神了,先走出这个囚笼再说。
      方凯文抚了抚我额头,“去你爸爸家。”
      “为什么去我爸家?齐樱一定会在那儿,我不去。”
     那个家我真不想回,一想到我妈的领地被齐樱占据,我心情就不爽。
      “我们登记前必须先去告之你爸爸,这是习俗。”方凯文在给我讲大道理。
      登记?“我们现在就登记是不是太快了?”
      我为什么觉得我现在的生活是坐着火箭提速呢?
      “快?我现在恨不得明天就举办婚礼,你肚子不等人,这事不能拖,我们这两天就得去登记,我明天开始筹备婚礼的事儿,我们争取月末完婚。”

      我的眼眸难掩惊讶,他月末完婚?可是他也得放我出去和简涛把话说清楚啊。

      我心情愈发沉重,唉,看来我亏欠简涛的是没法偿还了,只是我该如何让他接受这个事实呢?

      方凯文坚持要去看望我爸,大周末的,他买了好多的营养品,他载着我一起来到我爸家。

      “凯文,如果齐樱在怎么办?”当着她的面说我们要结婚,她一定受不了吧。

      “她是她,我们是我们。”某人说得不以为然,唉,你认为没关系,可齐樱不这么想啊。

      方凯文扶我上了楼,我摁了门铃,我爸听到我的声音很快就开了门,只是当他看到我身后的方凯文时,他的表情还是惊怔了,

      “哦,是方先生……你们快进来吧。”
      我走在前面,只是我一走进客厅就发现不对劲,靠近茶几的地上尽是碎玻璃,沙发上也很凌乱,我往卧室扫了一眼,我想齐樱应该在里面吧。
      我爸尴尬地拿着笤帚在扫地,我心里直泛酸,“爸我来吧,你去歇一会儿。”
      我的手还没碰到笤帚,方凯文就已然把笤帚抢到他手里,“小心别扎着脚,我来。”
      卧室门响动,齐樱竟然真在,她穿着家居睡衣明晃晃地出来了,她直接把我当隐形人,她只对方凯文笑了笑,“凯文,你过来了。”
      “嗯。”方凯文与她点头,利落地把玻璃碎片扫进垃圾筒里。
      我凝眸看着齐樱,此时的她正拿着电视遥控器坐在我爸的躺椅上,翻看着电视频道,电视声音很吵,然,她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我的脸冷了下来,这算是什么?我的家她现在舒服地占着不说,还俨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而我反而成了最不受待见的客人。
      我发现我这个人不能被人激,齐樱一激我,我邪恶的因子就立即在我的血液里疯狂迸窜。
      方凯文去扔碎玻璃了,我趁他不在我轻握我爸的手,我笑得好开心,

      “爸,我要和凯文结婚了,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顺利的话这个月末就办婚礼。”
      齐樱的身子僵住了,尽管她依然望着电视机,但她的神情过于专注了,一个破广告她表现得那么专注干嘛?
     我爸比她的反应好不了多少,他的声音很急切,
      “小茜,那小涛呢?你和他说明白了没有?”
      “爸,我怀了凯文的孩子,你就要有外孙了。”
      我脸上的笑容很柔和,我像任何一个孕育孩子的母亲,暖暖地笑着。
      劈啪一声,齐樱手里的遥控器掉在地上……
      刚被我结婚消息刺激的老爸再次被我给刺激到,这次他已然坐不住了,他的大手直接捂住左胸,
      “小茜你……”
      我想如果他不是对我理亏,他会先给我一巴掌吧?未婚先孕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居然还在向他报喜。
      “小茜,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小涛他现在知道吗?”
      我爸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脸被我气得泛红。
      “这种事我会亲自去找简涛谈,小茜她现在有身孕不宜处理这种事情。”
      方凯文正好从门外回来了,听到我爸的话他直接替我回答了。
      方凯文又去洗了手,回来坐在我身边。

      房间里很静,静得人心情恍惚,也许我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我和齐樱的老公坐在一起,而她坐在我爸的身边,我们四个人以全新的身份聚在一起。
      “方先生,你的身体……我是说你不是不能……”
      我想我爸想问的是你不是不能生育嘛?只是他没法问出口。
      “这件事说来话长,也许是老天垂怜我,不但把小茜赐给我,还赐给我们一个珍贵的孩子。”
      方凯文倒是很坦然,他居然还说得这么有情调。
      我爸把目光投向我,他在询问我是真的嘛?毕竟医生更不相信奇迹,奇迹这个词只是他们用来欺骗安慰患者的,而他们自己却都是最现实的。

      “爸……凯文他很疼我。”我虽然是在说给齐樱听,只是我说的也是实话。
      齐樱终于坐不住了,她扶着椅沿站了起来,她的脚步很凌乱,直接进了卧室,稍顷,里面就传来悲痛的哭声。
      我爸望着卧室门良久,半晌,他转眸看向我和方凯文,
      “方先生,小茜就拜托给你了,她有你的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温先生,你放心,我会把小茜当成孩子一般疼爱。”
      方凯文微笑应允,只是他的眸光却飘向卧室的方向,他的眸中也现出不忍。

      我现在不气齐樱了,我气方凯文了,他居然再担心齐樱。
      我郁闷地拿起一个苹果,我用刀使劲割着它的皮……

      方凯文转眸看到我在拿刀,他吓得赶紧抽了过去,
      “来宝贝,我给你削皮,别割着手。”
      我的气稍有缓和,我望向我爸爸,“爸,你和她是不是吵架了?”
      我爸的表情很不自然,他的眼眶潮湿,
     “小茜,你现在有身孕了,不要再像从前那么任性,有事情多与方先生商量,两个人过日子是要多体谅对方……爸老了,已不再奢求什么,只希望你能过得平安幸福……”

      我的眼泪涌了出来,我现在怎么总听不得我爸说的话,感觉特辛酸。后来我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那段时间我爸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交待遗言,我的心自是听着凄凉难受。

      从我爸家出来,我一脸的落寞。

      方凯文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在我的腿上,“宝贝怎么了?”

      “没,可能是我多心了,我总感觉我爸和齐樱现在过得不好,他们最近一定是总吵架,我看见我家茶盘里的杯子都快摔没了。”

      方凯文目视前方,轻轻叹息,“也许是他们当年结的怨太深了……你爸是丧妻之痛,而小樱是丧子之痛,她怀的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儿,由于月份大了,不幸流产后身子便坐了病,所以她已经不能再生育了。”

      我惊怔地看着方凯文,以前“不育”这个词离我真的很遥远,而现在这个词却频频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以前是方凯文,后来是简涛,现在是齐樱。

      我有些明白我爸当年为什么执意要跟我妈离婚了,他一定是非常想要这个儿子吧,中国绝大多数男人骨子里都有养儿防老的传统观念,我爸也不能免俗。

      “宝贝,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再私自去找小樱,我真担心她会误伤你。”

      方凯文握紧了我的手。

      “你都不让我出门,我哪有机会去找她,唉,她如果不去破坏我的家,她又怎么会流产坐病,说来还是她自作自受。”

      我才不可怜她,她那个孩子还没出世,而我妈妈可是个大活人,她那样就没了。

      唉,我妈妈的死直接导致我外婆的病逝,她们俩脚前脚后,那年我外婆家乱了套,所以我妈妈家这面的亲戚从不与我爸来往,他们都恨他。

      “宝贝前面正好是水产市场,我去买几只螃蟹回家给你蒸着吃。”

      方凯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
      “哦,好啊,我跟你一起去。”我现在也愿意跟着方凯文了,如果有伴谁又喜欢孤独。
      方凯文找了个空位把车子泊好,水产市场人多,他紧握着我的手,在我的建议下他还是买了河蟹,我一直都觉得河蟹比海蟹好吃。
      临出来前,方凯文又带我去了干货区,他为我挑选了鱼片、鱿鱼丝和马步鱼干。
      “够吃了。”这厮一买东西总是管够买,只是这也太多了。
      “你多吃些鱼,这样你和孩子都聪明。”方凯文笑得眉眼飞扬。

      咦?“听你这意思是说我现在傻呗?”我斜瞅着他。
      “嗯,反正是不奸。”方凯文肯定地点头。
      看我瞪他,方凯文笑着把我揽进怀里,他的薄唇暧昧地轻啄我的小耳朵,
      “我的宝贝要是奸,又怎么会亲自送上门让我吃掉。”
      这人说话真气人啊,明明是他骗我上门把我吃掉的,现在反而在取笑我,我伸脚去踩他的皮鞋,他避开左手拎的螃蟹,右手反而抱紧我……
      “小茜……”有人在喊我。
      我回头望去,我的身子蓦然滞住,谁能告诉我,为什么简涛与简阿姨会出现在这里,喊我的是简阿姨,她好似还不能确认依偎在方凯文怀里的女人是我,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我心虚地挣脱开方凯文的怀抱,我的指甲不安地抠进手心,我不敢直视简涛望过来的目光,他那张病愈后的瘦脸已几尽惨白,而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
      “小涛……”
      就在我怯弱的不知所措时,却听到简阿姨的惊呼,简涛高大的身子已然冲了过来……
      我意识到他是要去揍方凯文时,我吓得迎头抱住他,“涛,不要打……”
      啪地一声,所有人都震惊了,我耳鼓嗡咛,我的脸偏向一边……
      怒火炽燃的简涛结结实实地给了我一耳光。







    54.寒冷与孤独  

      其实我想对自己说,这一巴掌是我该挨的,是我对不起简涛,只是我的泪为什么还是会溢出来……
      “住手小涛,你怎么能打小茜……”
      简阿姨先冲了过来,她拉开自己的儿子,她刚要过来看我,我的身子就已然被方凯文拽入怀里。
      我直感方凯文额头的青筋都在蹦,他紧视着我红肿的脸,我唇边的血终是刺痛了他的眼,他的脸阴寒了。
      我的心紧抽成一团,我吓得紧抱住他欲过去的身体,
      “凯文不要去,我求你……”
      简涛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脸上的血,他的泪滚落下来,
      “媳妇,我……”
      “我没事…我的牙不好,是牙出血了……”
      我抬手飞快地抹净我唇边的血,我好不容易扯出笑容,
      “涛,我真没事,都是我不好,我总是欺骗你,我总是对不起你,我总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
      我还是哽咽得说不下去,从我与方凯文第一天在一起,我就能预知到会有今天的后果。
      只是我真的不想去伤害简涛,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嫁给简涛,可是现在我不能那么做,因为我爱方凯文,我不能去伤他的孩子,我更不能再去伤他爱我的心。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而我却只能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
      方凯文心疼地为我擦拭眼泪,他掀起眼帘去看简涛,
      “就算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有权力去打她吗?你看她这阵子为了护理你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动不动就晕倒,年纪轻轻就贫血低血糖,她只不过才二十三岁而已,她却要像照顾孩子似的照顾你。
      多少年了,你这样享受她的关爱有多少年了?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心安理得该享受的,那她又该享受什么?她是不是也需要别人去疼她去爱她去把她也当作一个孩子似的来照顾?

      我曾经很嫉妒你,就因为你是她最在意的人,她三番五次放弃和我在一起,就因为她不想让你伤心,她就频频地来刺伤我的心,我花费心思地去疼惜她,去爱护她,而她想的却只有怎么去疼爱你……
      简先生,你与她青梅竹马,你们的感情我望尘莫及,只是这感情非要强用爱情来代替,那你们还剩下什么?只有亏欠和还不完的心债,你觉得这样的你和她硬撮合在一起会幸福吗……”
      简涛的身子似有眩晕,简阿姨心疼地抱住儿子,她责备的目光直射向我,
      “小茜你告诉我,小涛他有不疼爱你吗?你跟他在一起是勉强吗?”
      “我……”我的心都在颤抖,我不敢迎视简阿姨严厉的目光。
      这样的状况让我就要窒息而死,他们都是我爱的人,我要怎么回答才能不伤害任何一个?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他把我揽在身后,他直视着简阿姨,

      “简伯母,如果你的儿子已不再爱温茜,你还会勉强他来娶她吗?如果你的儿子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还会像押赌注似的把他硬和温茜撮合在一起吗?

      你不会,你一定不会,因为你知道这样的结果只会害了你的儿子。没有人愿意拿婚姻当实验品,因为我们都折腾不起,我们只能去和爱自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硬要别人来爱自己。”

      “你……”简阿姨被方凯文气得脸色煞白,

      “我家小涛没有你能说会道,但这是他与小茜自己的问题,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横加插手,小茜几时需要一个外人来替她发言?”

      “对不起简伯母,如果我说的话让你心里不舒服,我向你道歉,只是温茜她身体还在患病中,她不宜再受刺激,我现在必须先带她离开,简先生有什么事明天可以来找我,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那现在很抱歉,我们就先走了……”

      方凯文紧揽住我的肩,他在强行把我带离这里。

      我步履艰难地跟着方凯文往外走,我回头看简涛,他还傻站在那里,像石像一样,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我的心阵阵绞痛,我很想跑过去抱住他,只是我不能再那么做,我不能再给彼此希望。

      我一边走一边哭,我对不起简涛,我对不起待我如亲生女儿的简阿姨和简叔叔,只是这份情债我这辈子已还不清,只能亏欠。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情可以这样伤人,我终于明白我母亲为什么会自杀?她不是不勇敢,而是她不想去承受,承受了,心就会痛,就会像我现在这般痛……

      只是我不能像我母亲一样去逃避,她抛弃了我,而我却不能抛弃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的把他生下来,我会好好的陪伴他长大,我不能再让他像我活得这般孤苦,彷徨无助地去伤害了一个又一个……

      直到我坐进方凯文的车里,我还在悲痛地哭泣,方凯文终于忍受不了,他伸手将我紧拥入怀,他的泪落了下来,

      “宝贝别哭,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行介入了你们,是我强行把你栓在我身边……只是我不能把你让给他,我这辈子奢求的不多,但我现在却想求老天把你永远的留在我身边……”

      这一刻,我不再压抑,我放声痛哭,我用尽全力去拥抱方凯文……

      这个男人疼我爱我,他给我的又岂止是恋人之间的爱,他给我的是我渴望已久的宠爱,有了他的陪伴我才找回我曾经的温暖,我还是那个被妈妈捧在手心的宝贝,我还是那个被幸福光环紧紧包围的公主。
     方凯文的唇温柔地摩挲着我的额头,
      “宝贝,乖,孕妇不能哭,我们的孩子会害怕不安的。”
      我不想哭,只是我止不住……
      方凯文的大手忽然覆在我的小腹上,他在温柔地轻拍,
      “孩子,我们现在就陪妈妈散心去,爸爸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把你和妈妈喂得胖胖的,肥肥的……”
      我抹着眼泪抽泣,“可是我想回家,我和孩子都想回家。”
      方凯文笑了,他笑得好开怀,
      “好,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就回家去,我们哪也不去,就回家。”
      我极力收敛悲伤,我把脸转向窗外,这里地处商业区,映入眼帘的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只是这天高地大,却没有属于我的家,惟有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才能给我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宝贝看见那家医院没,那里上个月发生了一件趣事。”
      开着车的方凯文忽然指了指我看的方向。
      我心里难受,但我还是扯唇配合他,“什么趣事?”
      “产房里一个新生儿冲出母体就在哈哈大笑,接生的护士们就奇怪了,她们发现这个孩子紧握拳头,结果掰开一看里面竟握着一粒堕胎药,只听那小孩说:哼!想干掉我,没那么容易!”
      我破涕为笑,“胡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为什么不会?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比他更厉害,他会直接在产床上给护士们来段藏族舞。”

      越说越离谱,方凯文吹起牛来真不含糊,看他愉悦的样子,好似他的孩子无所不能。
      我情不自禁地扬唇,伤痛的心变得柔软了。
      方凯文握紧我的手,“宝贝,这阵子大家都心情浮躁,明天我就要上班,我实在不放心你,你答应我,你不能单独去见简涛,更不能见齐樱,我不希望你和孩子出任何意外。”

      “好。”我轻声应允,我知道我不能再任性,既然他是我唯一可依靠的人,以后我就要学会听他的话。
      我们很快到了家,方凯文为我放了首班得瑞的轻音乐,让我和肚里的宝宝听,他自己在厨房里忙碌着做晚饭。
      方凯文手机响的时候,我正躺在沙发上发呆,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小樱”。
      我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厨房把手机递给方凯文,“给,你前妻。”
      方凯文笑了,“宝贝,你帮我接吧,我的手上有面粉。”
      我耐心地摁了接听键,再把手机贴在方凯文的耳朵上,这服务算到位了吧。

      “我是方凯文……”方凯文边听边嬉皮笑脸地看着我,只是他越听他的表情越严肃,最后他的身子僵硬了,他的眸光紧盯着我。
      “怎么了?那女人又有什么事?”我迟疑的问着,我的心里没来由地阵阵发紧。
      “宝贝,你听着不要激动……”方凯文说话了。
      我点头,我为什么要激动?
      “你爸爸方才病逝了……”
      方凯文的声音很轻,轻得我没听清,我怔了下,我把手机塞进方凯文满是面粉的手里,我转身往外走。
      “喂,宝贝你去哪儿?”方凯文紧跟在我的后面。
      “我去给我爸爸打电话……”
      我去翻找我的手机,可是我扔在哪里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宝贝,你爸他已经接不了电话了,他病逝了…”
      方凯文握住我颤抖的手,我抬起脸来看他,我的脸上早已湿凉一片,我怎么能相信他的话,我分明方才还和他在一起。
      我推开方凯文,我向大门走去,只是我的眼前却阵阵发黑……
      “宝贝!”
      方凯文惊呼,他的大手已拉住我抚头的胳膊,我的身子一沉,彻底昏倒在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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