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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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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老男人》作者:红尘阑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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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星雨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1:59:00 |只看该作者
    21章
        剑桥区最著名的就是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了,在查尔斯河对岸,与哈佛一河之隔的就是MIT,这个理工科的学院就像一个大厂区,高耸的烟囱,庞大的厂房,充满各种模型和管道的实验室,与对面哈佛的红砖建筑风格迥异。
        他们就住在查尔斯河畔的酒店内,透过酒店内明亮的玻璃窗甚至能看到哈佛那一排排的红砖房子,五月份了,那哈佛的校园内,古树婆娑,绿草成荫。

        大清早的,殷缘被做的手软脚软,也不知道梁问忻是怎么做到的,过程的始终,殷缘都很享受,她从心底发出一声喟叹,竟是灵魂都得了舒爽。
        早上只做了次,在床上躺了几分钟,殷缘擦了擦汗,惫懒的起了床,随便拿了件衣衫披上,那是梁问忻扔在床上的白衬衣,两人在床上滚了圈后,衣服已经皱巴巴的了,殷缘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透过那明亮玻璃窗就看到那绿树环绕着红砖房子,她心里咯噔了下,忙不迭的拉开了玻璃窗,迫不及待的伸出纤纤食指指着那梦中的红房子,惊讶中声音也变的结结巴巴,“那那那……那就是哈佛?”天啊天啊,哈佛大学真是让人尖叫的存在啊,此刻的她已经兴奋的无以言表,她大喊:“梁问忻,梁问忻……”
        “怎么了?”梁问忻从浴室出来,全身就着了一条浴巾,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也未擦干,水渍顺着富有弹性的肌理流下来,他眉毛一挑,那感觉……简直性感的要命。
        “你昨晚怎么不告诉,原来我们离哈佛这么近。无论MIT还是哈佛,那都是我心目中的圣地啊。”再也没有哪所学校如这两所高校这般吸引她了,现在目睹真颜,殷缘激动的不知所措,站在窗前,回眸看着正洗了澡的梁问忻,他正扯脱了那浴巾,露出他那修长笔直没有丝赘肉身材,一瞬间,殷缘脑子里就呈现这男人在自己身上卖力耕耘额上湿哒哒汗津津的样子,她知道梁问忻的身材很好,但一直以来她都没这么仔细打量过他,也不大他的身材竟是这么好,好到爆啊。想到此,殷缘想,什么上天都是公平的,她看老天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了。

        梁问忻没察觉有人正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的身材,这会儿,殷缘化身色女,抱着煞有介事的盯着他完美的身材,看着他取过衣服,换了那笔挺的西装,殷缘暗想,这男人无论走到哪里,西装都是必备的,梁问忻这人就是一个白色衬衣控西装控!
        “以你现在这兴奋劲儿,昨晚要是告诉你,你甭想睡的着觉。”梁问忻终于察觉到了她赤|裸裸的欣赏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这女人这没心没肺色眯眯的样子,你还真拿她无可奈何,他将衣服迅速穿好,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搂着她的腰。
        晨光中,看到那一排排的红房子,已经有很多学生急匆匆的赶着去上课了。
        “那我昨晚就忍不住去看看了。”她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兴奋劲儿不言而喻。

        无论是哈佛还是麻省理工,可能是在这边呆的久了,对他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吸引力,可能是应了那句话,没有神秘感就没有吸引力。而现在梁问忻比较感兴趣的,是她修长的大腿。这个女人她无所顾忌了,在家里,竟然长裤也不穿一条,不过作为享受福利的那个男人,他是绝不会介意的。
        梁问忻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我们住的这酒店就在查尔斯河畔,这边是哈佛,过了那查尔斯河,那边就是麻省理工了。我曾在麻省理工,渡过了漫长的十来年。”唇角升起一抹苦涩,在麻省理工的那段时间,真的是水深火热痛并快乐着的十年,但也是无怨无悔的十年,言罢身体一放松,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殷缘的臀部,“快去换了衣服,我带你去河对面的麻省理工。”那也是殷缘最想去的地方。

        殷缘瞅了眼他那笔挺的西装,弹了弹他的下巴,“不明白你怎么老喜欢穿西装,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就换身休闲装嘛。”殷缘并不知道过会儿他还有事要忙,她从密码箱里拿了一应衣物,让梁问忻转过身去,换了那白衬衫牛仔裤,叫梁问忻转过头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这样穿着行吧?”
        梁问忻打量她,她那第二和第三扣子之间,能明显看到她隆起的胸部,沉了脸,“缘宝,换件T恤。”他可不想他的女人被人看了去。
        殷缘察觉到了他的眼神,心下一笑,知道这人的那点小心思了,“就这么怕我被人看光?”从百宝箱里拿出一根别针,在第二个和第三个扣子中间别好,对梁问抛了那媚眼,“这样总行了吧?我发现你这男人占有欲挺强的。”拿了包包,笑眯眯的挽了他的手,两人走了出去。

        沿麻省大街一路向北,越过横跨查尔斯河的哈佛桥,两人牵着手在哈佛桥上慢慢的走着。哈佛桥上有很多标记,其中有MIT众多轶事传说中最著名的“364.4斯穆特外加一耳朵”和“到地狱还有一半路程”的标记,从哈佛桥上看去,这几乎是麻省理工学院看起来最庄严美丽的一个角度了。梁问忻指着麻省理工的大路标“大穹顶”,做了简短的介绍。大穹顶是由麻省理工学院毕业生威廉·伯斯沃茨以哥伦比亚大学洛氏图书馆为原型建造的仿罗马万神殿式建筑,以它最经典的一面逐渐拉近,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那个全世界理工科学生都心向往之的地址——麻省大街77号。从通常被当成MIT正门的麻省大道上的7号楼入口进入,充满传奇色彩的“无尽长廊”便现在眼前。
        “这条长廊长达825英尺,被人称为无尽长廊,若是在每年11月下旬和1月下旬来这里,在这条长廊一端看另一端的落日余晖,那真的是美极了。”梁问忻牵着她的手,从无尽长廊缓缓走过。此长廊形成主建筑**的东西向中轴线。1-8号大楼对称地排列在10号楼两侧,奇数在西,偶数在东。伯斯沃茨为MIT坎布里奇新校区所设计的1~10号楼**,很好地延续了老罗杰斯楼的新古典主义风格,而这也是当时新英格兰地区主流的建筑风格:庄严,宏大,简洁,质朴,讲求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的对称之美。

        站在以MIT第10任校长詹姆斯·基里安的名字命名的基里安方庭正中,面向须仰视才见的10号楼的廊柱和大穹顶,处在一圈中楣上刻着亚里士多德、牛顿、富兰克林、巴斯德、拉瓦锡、法拉第、阿基米德、达·芬奇、达尔文和哥白尼等科学巨人名字的配楼的包围中,会让人产生一种对科学传统的高山仰止之感。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殷缘拿着相机不断的拍着照,很快,她的相机停留在了一个角度上,那个角度上围了不少人,每个人都衣服看热闹的样子,殷缘不解,问梁问忻:“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流连在无尽长廊和大穹顶这两处的,不是外来的灵魂,便是专门来看hacking热闹的好事者,看这情况,估计是有学生在做hacking表演了。”
        两人在这里停留了会儿,殷缘好奇问他,“你以前有没有做过这种表演?”
        梁问忻回应:“1999年把大穹顶改成了《星球大战》里的R2D2的外形那一次,我有参加。后来的那些表演,我几乎就无暇顾及了,麻省理工的学习时间非常的紧,大家休闲玩乐的时间并不多。”尤其像他这种抱负很大报复心更大的人,更加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这些事了,便是他那些兄弟们特别喜欢去的兄弟会,他也很少参加。
        殷缘来了趣味,看着那些或耍酷或落拓不羁的学生们,“你说他们今年又想摆出什么花样?”
        “麻省理工的学生思维不可按常理来推,就算把圆顶改造了外星人飞碟那也非不可能的事,思想有多远,他们的行动力就有多强。不过今年他们应该是不会改装圆顶的,他们对同样的游戏,玩性不大。”说着他还给她介绍了麻省理工学生这么多年来的hacking表演,殷缘听的很入神。
        很快,站在大穹顶那边的人都散开了,殷缘见没什么可看的,就和梁问忻说去别处看看。

        走的累了,看看表,快十二点钟了,梁问忻说:“我们先去学生餐厅吃午餐,吃完我带你去statacenter,就是你说的那座看似地震后坍塌后的丑房子。”梁问忻笑她,还说是学建筑的,却还看不出西方建筑的美。
        我们老师上课的时候,也说过美国这8所常春藤盟校,简直是各类建筑的大杂烩,不过你们MIT这所诞生了美国第一个建筑系的大学,校园总体上却显得风格极其混杂,草率而又凌乱。有人称,你们MIT长于丑,现在看来,也是供认不讳的事实。”
        “牙尖嘴利的丫头。”

        梁问忻牵着她的手去了食堂,在食堂等披萨的时候,有个西方高挑的美女朝他们走来,笑眯眯的和梁问忻打招呼,她不请自坐,和梁问忻聊起天来,他们的语速很快,殷缘只听到了一个字,或许是梁问忻的英文名字。她真的不大听得懂,好像那个单词才听到,另外一个已经飞逝,听的她愁肠百结,眉头都蹙到了一块儿。
        和梁问忻寒暄完毕的西方美女终于将目光投放到殷缘身上,问梁问忻:“她是你的女朋友?”
        这句话殷缘听懂了,不过她并不打算搭腔,她努力的摆出一幅我无所谓的样子,就当自己是木头桩子呗。梁问忻见殷缘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将她搂在怀中,“她是我老婆。”
        这真是一个让人惊诧的答案,这个答案,足以让喜欢过他并遭到他拒绝的西方美女眼神一暗,不过这美女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恭喜你。Liang,我还真没想到,你会结婚。”她努力了多年,把最好的青春献给了他,但在他心里,自己压根就没占得一席之地,他说不结婚,原来是他的敷衍之词。他只是不想和她结婚罢了。

        Cristina不是学建筑学的,她当年学的是管理,听Jeff说Liang来了麻省理工,先前还不相信,刚才从大穹顶过来,看到那有些熟悉的背影,忍不住跟了来。
        披萨终于等了上来,殷缘朝侍者友好的一笑,用英文说了声谢谢。她将一份留给自己,一份推到梁问忻面前,也不打扰他们两聊天,她从梁问忻的眼里,看的出他对坐在他眼前的美女没什么想法。
        如果真有想法,他们认识多年,想法早就变成了事实,还轮的到她来吃醋?
        “这世间的事物总在不断变化,我也没想过我会结婚,不过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是遇到了她。”梁问忻目光沉沉的看着殷缘,看者哪能察觉不出他的款款情深与含情脉脉,西方美女又争锋相对的问了几个问题,甚至向殷缘发起了炮火,殷缘可不愿做炮灰,于是用那句相当经典的话回应她:“CanyouspeakinChinese”

        美女满身怒火无处发泄,真的有憋的够呛,“Liang,你找的女人真不怎么样,我看不出丝毫的闪光点,真不知你怎么看上的她。”如果梁问忻看上的人比她强,她无话可说,可这个要相貌没相貌要学识没学识的女孩子,有什么好的,论综合成绩,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她就不明白,梁问忻为什么会看不上她。
        “爱情,若是能说出理由,那就不是爱情了。”梁问忻耸耸肩,他知道Cristina不是坏女人,她只是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罢了。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看不上我?我就不信,你当初不知道我很喜欢你。”
        这真是无意义的纠缠,梁问忻看着吃的正欢的殷缘,原来不通英文也挺好的,懵懂儿童欢乐多,“Tina,喜欢一个人,与学历和成就无关,喜欢一个人,只是单纯的喜欢罢了。你现在问我为什么看不上你,我没有看不上你,你在我眼里非常的优秀,是个相当厉害的管理人才,但我不觉得,我们会是很好的情侣。与其以后反目成仇,我更愿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他轻轻柔柔的一句话,消除了Cristina满腹的牢骚,她也知道爱情这东西不能强求,只是看到似乎一无是处的殷缘,让她心里憋闷而已。“但愿你的选择正确。”言罢,很优雅的走了出去。

        看着那身材高挑的女人离去的优雅背影,殷缘边吃披萨边没心没肺的和梁问忻说:“刚才那个女人很喜欢你嘛,有没有觉得非常高兴。”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哪个男人身上,他们都应该是非常高兴的,被人喜欢,那是一个人魅力的表现。
        “这你也能看出来?”
        “稍微注意点就看出来了,刚刚我在不动声色的注意她的眼神,我发现她刚开始非常的不屑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但当你的眼神投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她又这才把目光转移到我身上,问你我是不是你女朋友,这时候,我想她是存着侥幸之心,但当你说我是你老婆的时候,她的想法就更加复杂了,一,她在怀疑你的眼光,梁问忻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娶我这样的女人呢?二,她没有在知道我是你老婆后离开,她是在审视我,想审视我有什么优点让你爱上我甚至想娶我,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起我的注意,说实话,若是我会英文,我会和她交流一番,不过很可惜,我英文还是瓶底水。”
        “观察入微,不错。”梁问忻大为欣赏。
        “那当然,我的宗旨是不放过任何美女。”
        “嗯……看到喜欢我的女人,你就没点儿吃醋?”
        他很想看到她吃醋,殷缘很快就有了这么一个认知。殷缘失笑,这人得了癔症吧他,她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件破事吃醋呢?殷缘好笑的看着他:“为什么吃醋?你这样优秀的男人,没人追你才奇怪,我这个人比较大度,不喜欢计较以前的事,那些我不曾参与的过去,就算你有无数女人,也与我无关,不过既然你说我是你老婆,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脑筋,梁问忻知道殷缘懂了他的意思,不过这答案明显是他不想要的,可是对这样的人,你还真无可奈何。
        “赶紧吃了早餐吧。”梁问忻叹气。
        殷缘像只小狐狸一般滴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爱情,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是爱情?
        或许,真的是爱情吧!可是,她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哇!
        “梁问忻,你深知我的个性,我不喜欢逼人,但别人一旦触了我的底线,我这个人就会作恶,如果你真想娶我,你和我在一起,我会是个很好的老婆,如果你有朝一日嫌弃我了,我也不会让人好过,你想好了吗?”她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了,要不要娶她还要再三的问过别人的意见。
        梁问忻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天知道他看中的就是她身上的这些特质。“你放心,没有我嫌弃你的那一天。”人生苦短,他可没有老婆换来换去的癖好。

        草草的吃完午餐,两人往32号楼走去,沿路殷缘问了很多问题,梁问忻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遇到殷缘实在不懂的,他就一遍遍掰碎了揉烂了跟她讲,不过殷缘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听的也是一知半解。
        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著名的Statacenter,这座计算机信息与情报科学大楼,是由著名建筑师法兰克盖瑞设计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殷缘很难理解这座建筑的设计理念,她指着那房子,“你说,它怎么就建造了这么多的角?好奇特的房子,太挑战传统思维了,那凸进去的窗户不会就悲剧了?”
        “这就是所谓的东西方差异,西方人的思维是善于打破常规。”两人往上走,里面有大空间,殷缘更加惊奇的发现,这里面除了教室和研究设施外,居然还有健身场馆大型礼堂甚至托儿中心。殷缘笑道:“这真是个很富有创意的所在。”
        梁问忻在她身后微笑,他接到一个电话,很快,有个送花的小弟送来了一束鲜红的玫瑰,他看着正兴奋的她,走到她面前。
        殷缘看到他手中的红色玫瑰,惊喜的说道:“这花是送给我的吗?”长这么大,虽然人长的不错,但还没收到过玫瑰花呢。
        “当然。”他将花送到她手中,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早已备好的红色丝绒盒子,单膝跪下,“缘宝,我梁问忻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是遇上了你,而最意想不到的事,就是爱上了你,在这之前,在我之前三十三年的岁月里,我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会想到和她结婚。所以我此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你能陪我一辈子,而我相信,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的心里都会只有你一个人,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爱你,永远永远!所以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请你陪我走一辈子吧,你愿意么?”他打开红色的丝绒盒子,“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殷缘真的被震到了,她没想到梁问忻的求婚居然会求的让她意想不到,“这……这……”她退后了一步,梁问忻这算是早有预谋?他穿的整整齐齐带她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求婚?
        那退后的一步让梁问忻神色一黯,“你还是不愿意?你看那边有很多学生在看着我们呢,你想让我这个师兄在师弟面前丢尽脸吗?”

        闻言,殷缘抬头,果然看到不少学生,而当她的目光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起哄,答应他答应他之类的,这几个字正好殷缘听得懂,这让殷缘尴尬不已,低头,对梁问忻说:“你起来,起来啦~”
        “你答应我,我立刻就起来。”不采取强硬措施,这个女人一时半会儿绝不会答应。
        殷缘苦恼不已,这个男人也太故意了点,那边的学生起哄的越来越厉害,大伙儿围城一个圈,一个个哄着叫她快答应,只见梁问忻笑盈盈的看着她,“好了好了,快点起来吧。”
        梁问忻将早已准备好的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这就盖上了他的印记了,他起身,牵了她的手,朝那些起哄的学生说了谢谢,大家一哄而散,这时从楼梯间走上来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相貌在美国人之中应该算中等,但他身材看上去非常不错,笑起来又带着理工科男生的落拓不羁,他朝梁问忻走来,梁问忻拉着她往那男人走去,松开她的手,两人一见面就是几个碰撞,“John,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Liang,”他看着殷缘手里鲜红的玫瑰,注意到了她手上闪亮的钻戒,“了不得,求婚求到MIT来了,以前我们也常当hacking,这次不是了吧?”
        梁问忻拉着殷缘的手,十指相扣:“你看我是把婚姻当儿戏的人吗?”
        “也对,你本来是个不婚论者。刚才Tina和我说你结婚的时候,我还不信,看你这样子,是确定定下来了,Liang,恭喜你。”
        “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晚上一起吃饭,叫上Jeff,Tina还有Mike。”
        “刚才得知你结婚了,Tina不知多伤心呢,要知道,她喜欢了你很多年了。”对他John而言,却是一个机会,当年Tina喜欢梁问忻,他喜欢Tina,这段你爱我我不爱你的三角恋,经过了漫长的很多很多年,终于要划下一个句点了。
        “John,这些话都不必再说了,明天我们就回去拉斯维加斯玩,到那边我们会顺便注册结婚。再提别的女人,我老婆会生气。”见梁问忻如此的当真,John笑道,“我还要去上课,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点。晚上见!”他现在是麻省理工建筑系的教授,当年以极其优异的成绩留校。

        John走后,殷缘若有所思的看着指上的戒指,“梁问忻,你也太阴险了,居然在这样的环境下迫的我答应。我要是不答应呢?让你成为MIT校友录里的经典笑谈?”
        娶妻总不能娶成万里长征吧,梁问忻想的非常简单,殷缘不是很向往这里吗?他在这儿求婚不是最有意义?
        殷缘抱着鲜花,朝那托儿中心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和梁问忻说:“你说如果我投这里的offer,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不是特别特别的优秀,MIT几乎是进不来的,但如果你进来了,也不要急着高兴,这代表你在读的这几年不得安宁的日子开始了,在MIT,想毕业,太累太难了,哈佛是难进易出,而这里是出名的难进难出,女孩子我不建议来这里。”
        殷缘拍拍胸脯,“我很能吃苦的。”走到托儿中心,她将包扎好的玫瑰花束散开,将一朵朵的花儿分给那些笑靥如花玩耍的小朋友。
        “谢谢姐姐。”孩子们一个个洋溢着清纯的笑脸,在她脸上友好的亲吻。
        在这里玩了会儿,两人继续往前走,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你看每年进来的华人的比例,就知道进这里无异于登天。”再说他已经在国内发展了,现在求婚成功,绝不会让他的女人只身来美国求学。
        “你这是在鄙视我么?”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她清楚自己的实力,虽然在她所读的大学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进MIT,她还存在一定的实力差距。她也查过MIT的入学条件,以及入学后学生的学习状况,那不是一个忙字可形容。
        梁问忻牵了她的手,看了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多钟,五月的天,就算是在波士顿,一天也比较长了,还有大把的时间可完了,梁问忻指着出口,“我们沿着这条路过去,再去哈佛看看?”

        两人携手去了哈佛,站在思考者塑像面前,殷缘问梁问忻:“你在这边这么多年,有没有看过哈佛新生——”他听闻哈佛的学生尤其是新生,在期末考试前会绕着学校裸奔。
        这丫头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梁问忻笑道:“有幸见过一次,场面很壮观。”当时他才来MIT不久,在期末考试临近的时候,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去哈佛闲逛,看到满目白花花的肉,真的震惊了。
        “有女生?”
        “有。”
        “眼球的饕餮盛宴?”她笑的很狡猾。
        梁问忻捏了她的脸,“女人,你笑的能不能别这么猥琐。”
        殷缘哈哈大笑起来。“那中国留学生会裸奔吗?”
        “一般不会,这种活动中国人很难接受。便是旁观,大家也不好意思。”再在这边玩个十几天,她也会很有幸看到一场哈佛生的裸奔,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她,看人裸~奔这样的事情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还真干的出来。

        在红砖房子里转了两个小时,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此时近黄昏,夕阳红散落一地,远处的树梢也仿佛着了色一般。来来往往的人**中,不时能看到两三个黄色人种,不知道他们来自中国韩国还是日本。

        晚上梁问忻带着殷缘早早的就去了他以前在MIT时和旧友常去的餐厅,Jeff和Mike两人带了妻子恋人过来,Cristina是和John一起来的,她边喝着酒边看着梁问忻发呆。
        作为一个胜利者,殷缘保持缄默,反正这是梁问忻的事,他过去的感情还轮不到她来插手。何况,去阻止别人的单相思,她也无能为力,就这么让她静静的看着呗。
        除了这个小插曲,众人还是聊的非常愉快的,殷缘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偶尔梁问忻会用中文解释给她听,Jeff和Mike的女伴都非常的热心,两人慢慢的和殷缘说着,确保她能听得明白。
        不说的太快,殷缘还是能慢慢悟一点的,她非常感谢她们的照顾,朝人家便更是友好。

        吃完饭,大家又闹着去唱歌,几人来到音乐酒吧,场子已经全开了,震天的摇滚音乐震破耳膜,主唱拿着立式麦克风,声音不断的拔高,粉丝的尖叫声不绝于耳,这简直是殷缘听过的最HIGH的现场演唱会。
        一曲方罢,余音未了,殷缘被Cristina推上去了演唱台。
        殷缘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梁问忻,她可撑不住这么大的场面。梁问忻收到她求助的目光,立刻上台,用英文和台下的观众交流了几句,对殷缘说,“我们就唱一首《知心爱人》吧,你会吗?”
        殷缘看到下面黑压压的人**,手脚有些发抖,“会……会一点。”
        台下Jeff的女朋友对Cristina说:“Tina,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Cristina耸耸肩,“就当一次恶作剧,我想知道Liang的那个木头女友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不过看她一副不怯场的样子,或许真有值得Liang喜欢的地方。”
        殷缘虽然唱的并不怎么样,但她不怯场却赢得了Cristina的好感,她下台后,Cristina向她道了歉,并和她说以后绝不会找她麻烦。
        她只是不甘心,但输了,她也拿得起放得下。
        这天晚上,大家闹了很晚才分开。两人晚上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波士顿罗根机场。
        “我们这是打算去哪儿呀,这就回程了?”殷缘目瞪口呆,还没玩够呢,既然来了波士顿,不玩个几天怎么够本,来回飞那也要精力的好吧梁问忻?飞机上来回三天多,这笔账梁问忻是怎么算的呢?她哪知道梁问忻是目标已达到才走的,他来这儿的最终目的,就是求婚,在她最最向往的学校,求婚。
        梁问忻兴致昂扬,“我们去拉斯维加斯。”
        “赌城?”殷缘摒弃了先前的颓丧,立马来了精神,两眼放光,梁问忻看她那兴奋的样子,这丫头也是不折不扣的赌棍一条呢,暗暗喊了声赌鬼。
        殷缘兴奋的将自己以前很囧的**经历一一道出:“我以前只玩过麻将,不过我的赌运一直不好,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很不过瘾的。”后来学习任务也重了,现在她压根就不玩牌了。
        “那我们今晚就去赌场玩玩。”梁问忻很谆谆善诱,不过在去之前他要带她去做一件很神圣的事。
        “好啊,我正想去见识见识呢。”殷缘满口应承,挽着梁问忻没拿行李的手臂,两人进入航空楼。
        取了票,换了登机牌,过了机检,两人去了候机室,两人在候机室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响起了空姐甜美的声音。
        殷缘听不懂,不过身边有梁问忻这么强大的翻译机器在,跟着他走就是了。

        飞机在云层上空飞行了五个多小时,她和梁问忻聊了两个小时,就在飞机上呼呼大睡起来,到达拉斯维加斯机场,梁问忻把她叫醒,下了飞机,看了表,正是拉斯维加斯本地时间11点多。
        在拉斯维加斯,一出门,扑面而来的是大城市的繁华氛围。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奔赴早已预定好了的酒店。

        到了酒店,殷缘懒趴趴的趴在床上,梁问忻在整理东西,他将两人的护照整理了出来,殷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没多问,只问了她眼下最关心的事:“我们会在这边玩几天?”
        “两天。”整理好东西,梁问忻坐回床上。这女人过分的依赖,和她在一起,自己倒好像成了她家长似的。梁问忻将护照放进口袋,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吃饭去?”
        殷缘哀嚎,扯着梁问忻的手撒娇,“不会又是披萨吧,说好了,我要换口味。”
        梁问忻失笑,将这女人从床上抱起来:“你放心,再也不让你吃披萨了。”
        梁问忻带她下了楼,去了百丽饭店牛排馆,点了香槟,两人慢慢的享受完午餐,梁问忻就带着殷缘去了那联邦**最快的结婚办事处,见很多的人在排队,一个个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便忍不住问梁问忻:“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个笑的这么开心。”
        到现在,殷缘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梁问忻给拐了。梁问忻听她这么一问,心里打起了鼓,对啊,他怎么能忘了,她上次就是被骗婚了,如果自己这么做,岂不是和上次骗她的人一样,“USCS,全称UnitedStatesCivilService,这里是拉斯维加斯的婚姻登记处。”
        殷缘脸色阴了下来,“所以你这也是打算骗婚是吗?若我不问,你就不打算告诉我了是吧。让我莫名其妙的结婚,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怎么能一个个都这样,不告而娶这是犯罪你知道吗?”
        这女人开始轴起来了,梁问忻大为头疼。“缘宝,对不起,我没考虑你的想法。但我也没打算让你莫名其妙的结婚,我最后肯定会征求你的意见才会让你签字,你不签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不过缘宝,我昨天的誓言,都是我发自内心想说的,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永远只有一个。缘宝,我之所以这样做,是迫不及待的想娶你。你能明白那种很早就没有家的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后那种迫切想有个家的渴望吗?”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需要任何的渲染,就足以让人感动。哪个女人不爱听情话,尤其是梁问忻这种感人肺腑的情话,殷缘也不例外,她的声音也软了下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不能不过问我,这样对我并不公平。”




    22章
        排队的人在不断前进,很快就轮到了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结婚,十五分钟搞定。
        殷缘是个非常倔强的女孩子,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自己一次次的被算计,让她产生了一种草木皆兵的心理,一个人敢设计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谁知道以后他会对自己做到哪种地步?所以殷缘告诉自己,不能软,女孩子一旦心软一次,男人就会得寸进尺无数次,养大了男人的脾胃,以后有的是哭的时候。殷缘很平静的和他说:“如果你真的想娶我,走国内合法程序。况且让我嫁给你也行,我有很多要求……”
        梁问忻喜欢的就是她这种个性,无论何时,她都能坚定自己的立场不动摇,“你先说说,我尽我最大的努力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殷缘从队伍中走出,和他面对面站着,“我的要求比较严苛,我下面要说的,你也许觉得很好笑觉的我很天真,但我必须强调。一,你必须签署一份财产分割的法律文件,如果以后你婚内出轨,离婚后你所有的财产都归我;如果我们以后因性格不合过不下去而离婚,我不会榨取你的所有财产;如果我们有了小孩后离婚,小孩归我抚养,你必须毫无疑义。当然,和你结婚,我并非奔着钱去,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能守住本分,我会和你相守一辈子。你也别觉得我很贪心,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得这么多的财产,女孩子不在婚前提出一点要求维护自己的利益,以后后悔莫及。很多女孩子头昏脑热时会冲动的相信爱情,但感情易变,这就是为什么会出现七年之痒,色衰而爱弛。”
        梁问忻被她打败,“那其他的要求呢?你还只说了一个。”
        “你别着急,我会慢慢添加。”殷缘慢条斯理,其实以他们两现在的熟识度,也就能列出第一条来,别的还有待发掘,不过既然在为自己的婚姻谋利益,她就不能压抑自己的想法:“二,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一切的自由,包括我和男性友人来往的自由,因为我就读的高中男性偏多,所以我的朋友大多是男性,我和他们之间没别的感情纠纷,既然我答应和你结婚,我会恪守那条线,绝不胡来。”
        “这个就不用写上法律文件了吧?”梁问忻打趣,殷缘脸红,“这倒不必,只要写上第一行就行了。”说着眼睛一瞪,“你别插嘴行吗?三……我要说什么来着?对,三,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必须得偏信我,得帮助我。”
        “这很好办。还有吗?”
        殷缘想了想,没有了,“这种口头的,咱们以后再谈。至于白纸黑字的,只要写上第一条就够了。”

        第一条真的就够了,她简直抓住了男人的命脉,不过梁问忻倒没有把这个条款放在心上,他把婚姻看的很忠诚,他不认为自己会出轨会离婚,所以这个条款对他几乎毫无约束力。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就知道商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也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她觉得自己的要求真的很苛刻了,也没想到梁问忻会答应。
        “我的要求非常的简单,不要轻易和我闹别扭就行了。”
        殷缘不敢相信。梁问忻的要求居然会这么简单,简单之余,有让人觉得非常感动。“那行,你拟好了文件,经过了律师,我们就结婚。”殷缘觉得梁问忻有点儿傻,她的条件这么苛刻,他怎么就答应了呢?脑子有毛病吧他,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垂手送给别人。

        殷缘还真不信这世上有经得住女□惑的男人,除非是柳下惠。这个世上有点钱的男人,谁不是左拥右抱的,就像她爸爸,有点小钱了,不也在外面找女人了。

        “这还不简单,我们立刻去律师事务所,这事儿,我现在就能给你一个答复,结婚证,咱们今天必须办了。”梁问忻牵了她的手,拦了车,报了个地址,往熟悉的律师事务所走去。

        梁问忻的行动力真的太惊人了,为了让殷缘放心,他找的还是个华人律师。那个华人律师和他认识,听说他要签这样的文件,笑的前俯后仰,直朝殷缘竖拇指,“Liang,我觉得你女朋友太有才了,也只有她才能治住你。我从没想到,你居然会签这样的文件,哈哈哈……”

        殷缘:“……”

        梁问忻:“乔谨安,你能不能笑的含蓄点,律师有你这么当的吗?”他拿了笔,哗啦哗啦写起来,还为殷缘的利益多争取了几条,他这是让殷缘看清他的诚意。

        殷缘看了一遍文件内容,她都怀疑这份文件的法律效力,她几乎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尽了,而他唯一添加的,就是如果她意外爱上别的男人,则她一无所有。

        殷缘狐疑的问乔谨安,“这份资料真的有法律效力吗?”

        乔谨安笑答:“真金还没这么真。”又看了一眼带着眼镜的梁问忻,这个风度翩翩的梁问忻做出这样的事,真的让人吃惊又无语,又和殷缘笑话:“是不是觉得很纳闷,像Liang这样的高富帅,甚至只要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之前仆后继,但他却突然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甚至签这样的不平等条约?其实,殷**,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爱你,他把你放在心上。”

        殷缘的心突然猛烈的跳动了几下,看向梁问忻的眼神柔和的不可思议,不过在梁问忻抬头的时候,她又转移了视线。

        乔谨安笑着丫头,“殷**,相信Liang,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你们就这么当着我的面说我吗?”梁问忻签了字,将文件递给殷缘,殷缘也签了,梁问忻牵了殷缘的手,“好了,文件我们也签了,可以去结婚了吧。”

        殷缘也不和他矫情了,再说自己很紧张很什么的就太过分了,两人驱车去了市政府结婚登记处,等了会儿扯了证,就去了就近的weddingplace,换了衣服,在牧师的主持下,两人举行了结婚仪式,连带结婚扯证以及化妆宣誓,整个流程也就两个多小时。

        交换了戒指,两人开始了长达五分钟的拥吻,殷缘被他捧着吻的气喘吁吁,梁问忻终于放开她,梁问忻就立马接到了好友打来的贺电,梁问忻看到Copperfield这个机械狂人打来的电话,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你们怎么知道的。”

        Copperfield靠在雕刻繁复的门框上,唇角勾起迷人的笑意,“Liang,往左看。”

        梁问忻收了线,将手机扔进口袋,朝站在门口的众多好友打了招呼,“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有Charles这个大嘴巴在,我们能不知道才是奇迹。”Charles就是乔谨安,Copper是个相当英俊的男人,笑起来全身散发迷人的魅力,穿着婚纱酥胸半露的殷缘不由多看了他一眼,Copper察觉,立刻朝新娘子抛了个眉眼,殷缘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男人长的帅,不过也是个自恋的。

        Copperfield拍了下梁问忻的肩膀,把这个位置留给后面来的几个黄头发白皮肤的年轻人……

        Copper技巧性的隔开刚成婚的两人,走到殷缘面前,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轻轻一吻,然后殷缘整个一天旋地转,她被他打横抱起来了,殷缘尖叫了一声,copper已经抱着她飞奔。

        直到copper出了教堂的门,梁问忻才终于扒开众人的围攻,追出门,Copper已经上了他的钢铁怪物。殷缘坐在副驾上,朝他挥了挥手,然后他看到Copper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梁问忻眼睁睁的看着Copper开着被他组装过的钢铁怪物将他的新婚老婆载走。这个死丫头,居然都不挣扎一下就和人跑了——

        Copper究竟和她说了什么?

        回头见那缠着他的人一个个抱胸,都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咧嘴看他,梁问忻大呼误交损友。就知道乔谨安靠不住,自己来不了,总能找来人搅局。

        当初在麻省理工,他们这**人中,John那看上去很学院风落拓不羁的样子最无害,心里却很多弯弯绕绕,乔谨安这个话唠呢,和Copperfield两个人是最经典搭档,干坏事总有他们俩,这两个嘛,麻省理工史上最强的恶作剧高手之二,几年麻省理工生涯,做过的恶作剧不知凡几,梁问忻今天完全没防备,也没预料他们会来抢亲。

        Copperfield长的非常出众,是出了名的**,当年在兄弟会不知摧残了多少哈佛的‘无知少女’,那时候发生的事梁问忻管不了也不想管,现在好了,这家伙把自己老婆都给拐走了。

        梁问忻拉开车门,坐上了另外一辆车的车驾,对那些看热闹的人说:“你们想不想去看热闹,想去的话快上车,不想去的话,就自己滚蛋。”

        和Copper一起来的另外三个男人上了车,又在车上各种打趣梁问忻。

        梁问忻是个坏心眼,他们现在有多开心过会儿就有他们哭的时候,“这种车是谁设计的?Copper?”

        “知道还问,那家伙是个组装天才,还喜欢改装各种玩意,你放心,我们试过了,他改装的这怪物性能特别的好,他那辆比我们这辆的性能更好一些,我估计不出一个半小时,他就能到达三百七十英里之外的大峡谷。”

        梁问忻把车子开的风驰电掣,“既然你们和我上了同一辆车,那么接下来无论我找到哪你们都不能事先通知Copper,那家伙狡猾的和泥鳅一样。为了保证你们不能向他报告,先把你们的通讯工具交上来吧。”

        大家都没有在意,就把手机交给了梁问忻,而其中一个没心没肺的笑:“Liang,其实没不没收我们的手机没多大关系,你现在就先担心担心自己老婆能不能抵挡住Copper的魅力吧,那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你娶的那个小花痴要是一不小心看上了Copper甚至爬上了那家伙的床,就丢了你大设计师的脸了。”

        梁问忻已经将三人的手机骗了来,加足马力将车开到荒无人烟处,谎称车子出了问题,他下车,装模作样的维修,见其他三人也下了车,他说我去拿一下维修工具,上了车,将车门一锁,从窗口探出脑袋,“今天你们三人就在郊外好好过一次三人行的日子吧。”说着就将车开了回去。

        众人气的咬牙切齿,唉,都怪梁问忻的笑容太无害眼神太无害,才让大家忘了他以前整人的能耐。

        ###

        走的太出其不意,殷缘身上自然什么都没带,她的衣服还在weddingplace呢,现在身上还穿着结婚礼服,走到路上很别扭,因为长时间穿衬衣,现在的酥胸半露让她很别扭。

        “嫂夫人,容我先介绍一下自己,”他讲着别扭的英文,唇角泛出迷人的微笑,“我叫Copperfield,熟人都叫我Copper。既然你嫁给Liang,你也跟着他叫我Copper就行了。”Copper挑眉,他很满意自己的恶作剧,“如果Liang能找到你,便代表他真的爱你,如果找不到你,就投入我的怀抱吧。”他一副很欠揍的表情。

        “……”殷缘真的很无语,这都是什么损友啊,都不知朋友妻不可戏吗?不过这种游戏也激起了她的兴趣,不过她很怀疑,茫茫人海,异国他乡,梁问忻能找的到她吗?

        所以能找到她才叫真正的人才!

        “我之前和他说好了,今天晚上去赌场玩的,我想他肯定会去赌场找我。所以我决定,我们今天不去赌场了。”

        Copper很讶异,Liang的小新娘原来也是个爱玩的,“我们今晚就去赌场,拉斯维加斯赌场这么多,他一个晚上下来,都找不了极佳。”玩笑不能开的太过,好友今天结婚,坏人洞房花烛夜,也太不厚道。权当自己做一回好人,希望他能找到他老婆吧!

        穿着那酥胸半露的衣服着实不自在,殷缘提出要求:“我要换套衣服。”

        “你喜欢什么样的?”

        “白衬衣牛仔裤最好。”

        “那哪行,今晚我们去赌场,作为大名人Copperfield的女伴,岂能太男性化太寒碜。”带她去了LV店买了条裙子,卡一刷,殷缘还不知道这衣服价格几何。Copperfield又拿了小费,让服务员把衣服送到指定的weddingplace去。

        “美丽的**,可否容我请您吃顿饭?”他说着蹩脚的中文,还对殷缘大抛媚眼,殷缘看他娴熟的动作,暗想这厮只怕桃花不少,她漫不经心的笑道:“Copper,你的眼睛似乎有问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Copperfield一咽。

        Copperfield请她在亚洲餐馆吃的饭,殷缘见他又会说中文又会拿筷子,觉得惊奇,问他是不是在中国居住过。

        “哈,你不知道我和Liang是最好的朋友吗?大学时我和John,你应该见过,就是那个邋里邋遢的麻省理工教授,还有今天给你们签那可笑法律文件的律师,我们四个人是住一个宿舍的,和两个中国人相处久了,我和John都会些中文,连中文都能学会,还怕不会吃可口的中国菜吗?”乔谨安虽说是律师,但做菜的水准是厨师级别的,他老爸就在联合国总部附近开餐馆,现在也搬迁来了拉斯维加斯。

        Copperfield收到短信,那三人之中其中一个以一种诙谐的口吻告诉他Liang带他们去了大峡谷。

        他叫他们别玩的太过,让他叫梁问忻开车回来。不过只告诉他他就在市内。

        那头的人说知道了。

        “谁给你发的短信?”

        “我的朋友,要不是我,你老公已经开车去了大峡谷,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

        殷缘很随便的耸耸肩。

        吃完饭,殷缘就跟了Copperfield去了赌场,路很长,期间Copperfield又收到一条短信,信息是另外一个比较严肃的人发来的。“你在哪?我们好尽量避开你和嫂夫人所在的位置。”

        “我们在威尼斯人赌场酒店。”

        这座并无多少历史根基的大城市,建于大沙漠之上,随处可见的是繁华,夜幕降临,华灯早起,整个城市已经映衬成了**。无处不在的**,路旁悬挂着无孔不入的巨大广告牌以及各种show的宣传。Copperfield指着这些东西,“在拉斯维加斯,你要小心你的钱包,一不小心,就血本无归喽。”又指着那些女性完□露的照片,“这里还有无孔不入的色~情产业,卖~淫和嫖`娼这里都是合法的,你可以找到不同肤色,不同性别,不同口味的性服务人员……”还指着某些人,“他们就是皮条客。”

        殷缘随他说个天花乱坠,我自岿然不动,梁问忻这些交的这些朋友真够损人的,“你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导游,不过无论你再怎么喜欢这些女人,我现在都不会答应让你走的。我老公不在这儿,你就是代替我老公成为我那自由的取款机,Copper,花你的钱我就更加不会心疼了。”

        Copper失声笑了,“你真是个妙人,我知道Liang为什么会娶你了。不过你可别指望我能给你出钱,你要是输了,我会把你抵押在这儿,让你老公来赎人的。”

        殷缘:“……”

        门口的人工运河直通酒店内,Copperfield带着殷缘坐了Gondola船进去,行船很快就到了赌场。

        进入赌场,殷缘就因赌场的场地之大吃了一惊,但让她更为震惊的是场地里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博彩机器,而赌桌已经被人们围绕得水泄不通。

        殷缘明白了那一句广告语:如果你穷困潦倒还剩下几美元,来拉斯维加斯也许会咸鱼翻个身,如果你钱多花不完,来拉斯维加斯也许会体会到流浪汉的潇洒。这里就如硬币的两面,一面是天堂,另一面是地狱。

        这是一座疯狂的城市,刚进去,殷缘已经见识有人欢喜有人愁。

        别人怎么样与她无关,殷缘开始玩起了**,她起先不知道怎么玩,因为那些按键以及提示什么的全部是英文,Copperfield给她示范了一次。告诉她何时投币,怎么加注,又怎么退钱。

        Copperfield示范了之后,殷缘就跃跃欲试,连连说我来试试,Copperfield让开,让她来玩,她放了十多次筹码,一次次如石子扔进了大海。吃角子老虎的转轮上有些五彩缤纷令人眼花撩乱的水果花色,它们不停的转啊转,转出数不清的各式组合,殷缘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应接不暇,玩了十几二十轮,满盘皆输,不由心生沮丧。作为一个旁观者,Copper看不下去了,“你先让开,我再来给你示范……”

        “不用了,我来。”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拦截了Copperfield的手,殷缘听到这个声音,眼前一亮,惊喜的叫道:“梁问忻,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我们?”

        梁问忻这想把这个小没良心的女人拖回去操练千百遍,他找人找的这么辛苦,她居然和Copper在赌场里玩的这么开心。“你叫的这么大声,我在外面就听见了。”

        殷缘闭了嘴,刚才她好像真的输的太激动了。

        梁问忻看了四周情况,所以的**都有人在玩,接过殷缘手中的筹码,他玩的是累积彩池,下了三个筹码的赌注,但一次,机子就被他玩坏了,他叫来维修人员。

        Copperfield拍了拍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商人不愧是商人,脑子精密的商人更可怕。”

        那维修人员将机器维修好以后,殷缘就见梁问忻一直在赢钱,没完没了的赢,任她想破脑袋她也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只觉得梁问忻好厉害,满目崇拜。

        梁问忻只玩了一个多小时,他就小赚了上万美元,殷缘大呼不可思议。

        Copperfield见她一副懵懂的样子,在一旁解说:“别觉得不可思议,你不懂那是你笨,嫂夫人,你看,这里每个卷轴各有三个小窗口,所以一共有九个小窗口可以看到水果花色,只有中间那一横排的小窗口会赔钱给你。通常有经验的玩家会在同一机器上花上很长的时间,至少两个小时以上,不停地投币,拉下把手。他们不只是详细地记录下什么样的花色组合会出现,而且也要把三个卷轴上水果花色出现的顺序写出来。同一机器拉过几百次之后,每一卷轴水果花色出现的特别模式大概就能找出来了。另一个重要技巧是找出每一个卷轴上共有多少不同的花色。每个卷轴上当然只有一个数字7,如果中间横排上都出现7,那你就赢到头奖了。所以如果能找出每一个卷轴上不同花色的数目,就能找出数字7出现的机率……”

        “但他只玩了一次,**还被他玩坏了。”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把机器玩坏的,这就是你老公的精明之处了,他刚才叫工作人员来维修机器,就是为了趁着这维修之机偷偷摸摸地计算每一卷轴有多少种花色。他脑子就是一台精密仪器,他算计出来了,肯定能赢啊,美女,你现在知道你老公多么恐怖了吧,趁着才结婚没什么损失,赶紧离婚吧。”一副到我碗里来的样子。

        梁问忻将眼镜一抽,露出一副狠厉的眼神,将收缴来的三台手机扔给Copperfield。“Copper,不想和Adam他们去上演山林四人行,就把你的臭嘴给闭上。”又和殷缘说:“除了他说的,这还有一种技巧,那是推测卷轴的直径大小,一旦知道了直径,乘上π(3.14),得到卷轴的圆周,再看看每个花色窗口的大小及间隔,用以来计算每一卷轴上共有几个花色。这种方法虽然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但的确是有用的。比方说,你观察出卷轴的直径约为三英吋,乘上3.14就是9.42英吋。如果每个花色窗口是1/4英吋长,窗口之间隔是3/16英吋,这就显示出每7/16英吋的间距就有一个花色,所以该卷轴上共有二十二个花色。”

        殷缘听的满眼崇拜,但她还真没听明白梁问忻所说的,“能和我说的简单明白点吗?”

        Copperfield像个痞子一般,“这么高难度的娱乐活动你就别玩了,走吧,让Liang带你去上牌桌,那个才叫好玩呢。”

        梁问忻瞪了他一眼,拉了殷缘的手往里面走去,殷缘指着那围了很多人的牌桌,问那在玩什么。

        “那叫百家乐。这东西看似很公平的玩法,但事实上几乎无规律可循,十赌九输。我并不推荐玩,不过如果你想玩,我不介意你去试试。”

        殷缘牵着梁问忻的手,凑了进去,只玩了三把,三把都输,输了几百美金。大家都非豪赌的人,在这儿也只是单纯的玩玩,将赌场内的博彩机器全部玩了一遍。就乘坐了小船出去,到了下榻的酒店,酒店外的喷泉正在喷发,看看时间,现在正好是十二点整。

        Copper早在出赌场的时候就离开了,这时候也就她和梁问忻两人,站在喷泉旁,梁问忻弯下腰,打横抱起她,殷缘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家赌场的?”

        梁问忻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殷缘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道:“你这人真奸诈,他们三人不会真的会在路上走一天一夜吧。”

        “不会,他们会在洲际公路上拦到车。”梁问忻抱着她进了电梯,电梯叮的关了又开,抱着殷缘到了房间门口,插|入房卡,将人抱了进去。“洗澡?”

        “嗯。”她温柔点头。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梁问忻直接抱了殷缘去了浴室,浴室很宽大,里面是游泳池式的洗澡间,梁问忻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深邃,“殷女士,有什么需要我为您效劳的吗?”

        殷缘很想笑,但目光一接触都他的深邃墨黑的眼神,心神一震,连连却步,摇手,“不用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梁问忻走到她身边,将她身上新买的LV裙子撕下,殷缘赶紧搂紧衣服,嘟嚷道:“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你这么撕了,太不尊重人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梁问忻火气就窜上来了,他扶住她的肩膀,“殷女士,男人给女人买衣服额,最后的目的是亲手脱下它,你老公我为了让这件衣服成为我的,被Copper那厮敲诈了不少,现在这件衣服我买回来了,你说我该不该亲手脱下。”他声音低沉,隐含笑意。

        “……”殷缘无语,那个Copper居然抠门到这个地步,“你交的这是什么朋友?”

        梁问忻脱了她的裙子,手指从她白皙的胸前划过,引起她身上丝丝的颤栗。

        他在他耳边低低笑道:“最佳损友。”

        这个晚上,殷缘自治难以逃过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光着身子下了水,顺手将还没脱衣服的梁问忻也拖下了水,梁问忻被弄的全身湿透。

        殷缘伸手勾了他的脖子。

        梁问忻将她抵在墙壁上,动作狂野。

        李软曾说他这么斯文的男人,肯定缺少生活的激情,但看他现在这架势,哪像她所说的,这分明是生活中充满了狂野的激情。

        两人在游泳池里做了一次,殷缘被顶的喘不过气来,只能勾住他的脖子不松手,梁问忻将她清洗了一番,抱了全身酸软的殷缘上去,用早已准备好的浴巾将其擦干。抱了她去了卧室,将她轻轻的放在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

        殷缘本来是闭着眼享受梁问忻的服务的,在落床的那一刹那,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眼扫到梁问忻那刚才摧残过她的凶器,她吞了吞口水,赶紧闭了眼,“梁问忻,帮我从密码箱里拿件衣服来。”

        她慵懒的样子又点燃了梁问忻那旖旎的心思,他忙捉了殷缘那白皙的脚,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揉着殷缘高耸的胸,直到她的身体又成了粉红色,进去的时候,殷缘只觉得那里一阵酸胀,痒痒麻麻的,很快,那东西又在自己身上肿胀开了。

        殷缘以为梁问忻这天晚上会使不完劲似的折腾,但这晚梁问忻只要了两次。

        “明天我们去大峡谷玩,今晚就放过你了。”

        第二天梁问忻问Copperfield借了私人飞机及飞行师,带着殷缘在空中俯瞰了拉斯维加斯,殷缘靠在梁问忻身上:“梁问忻,你真像一个魔术先生。”

        梁问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大腿,“那当然,谁叫我是你老公。”

        “这也是从Copperfield那家伙那里借来的?”

        梁问忻点头,“那家伙是个改装狂,刚进麻省理工时,copper选的是建筑系,后来他转入了工程系统系。自从《变形金刚》80年代问世后,他这个毛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现在成为典型的改装控,去他家你就知道这家伙有多么的疯狂。”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梁问忻去过他家不少次,看到的都是外面看不到的钢铁怪物。

        “学工程的原来都这么疯狂。”

        “你应该说,MIT出来的都是些疯子。”

        “那你告诉我,你疯的是什么方面?”这一点,殷缘很感兴趣。

        “这可是个秘密,等你以后亲自来挖掘。”
        居然玩起了神秘主意,殷缘并不去追问,总有一天会发现,这样才有乐趣。

        飞行师加快了速度,往大峡谷的方向飞去,到了大峡谷,飞行师故意显摆,低空飞行让他们欣赏大峡谷的风姿,此时前来观看大峡谷的人不少,空中也飞行了不少小型飞机直升机。
        飞跃大峡谷,是最惊心动魄的一种游览方式。壮观的黑色火山岩山体、层层皱褶的岩石渐渐浮现在眼前,穿过历经千万年冲刷的悬崖绝壁,便连人都仿佛变成了一只飞鸟,完全投入了大峡谷的怀抱。
        当飞机从峡谷顶端飞向1200米深的谷底时,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扑面而来。
        下了飞机,飞机师和梁问忻说了些什么又起航。
        “他怎么又走了?”
        “因为接下来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今天梁问忻难得的穿了一身休闲装,“来,我们先去科罗拉多河上玩会儿,Copper早给我们准备了一艘游艇。”说着梁问忻牵了她的手,两人上了游艇。游艇上放了几根钓鱼竿,里面有茶座,茶座上面有遮阳板挡住,再往里面走一点,还有床,床上铺了崭新的床单,床单被套都是大红色的,非常的喜庆,Copper还很体贴的为他们准备了一盒避孕套。
        殷缘看着那一盒杜蕾斯,无语问苍天。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的心思,梁问忻正有此意,看向殷缘的眼神,俨然又带了几分颜色。
        殷缘看穿了梁问忻的心思,心里将Copperfield的祖宗都骂了十八变,“我去钓鱼了。”飞快的走了出去。
        天啊,她可不想花一天的时间在这里和男人XO。
        梁问忻跟着走了出去,站在殷缘身边,居然真让她钓了一条上来,她开心的将鱼放在桶子里。“你看你看,这条鱼好大啊。”
        “对啊,加油钓,过会儿我们一起烤鱼。”Copper早准备了上好的香槟,启开了一瓶,倒了一点酒在高脚杯里,递给殷缘。
        殷缘端着酒杯,河风吹起她柔顺的黑发,她将头发往后面勾了勾,梁问忻扣着酒杯,站到她身后,一只手紧搂着殷缘的小腰。起先还很规矩,慢慢的,他的又开始往上移。殷缘警觉,拍掉他的手,“梁问忻,你正经点,好不容易来美国玩一次,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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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雪~风玲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2:54:31 |只看该作者
    23
        从大峡谷回来是下午三点,Copperfield是乘坐小型飞机来接他们的,就是送他们来的那架飞机,下了飞机,他在游艇上转了一圈,看到那完好无损的杜蕾斯盒子,朝梁问忻挤挤眼:“哥们,看来战斗力不是很强嘛。”
        他们说着英语,殷缘听不懂,就自顾自的看着风景,大峡谷这边的风景是她游览过的最壮观的,极目远眺,科罗拉多河水在阳光下泛着白光。
        “Adam他们回来了吗?”真受不了他们这些祸害,一个个借机来讽刺,梁问忻点燃了一支烟,半眯着眼,阴测测的笑着。
        “不要笑得这么寒碜。”兄弟这么多年,Copper如何不懂梁问忻那点歪歪肠子,这个人看上去最温和无害,但就是这温和无害的外表,骗了多少人,真是纯良又腹黑,“托你的福,他们昨晚上十二点才回到市区。”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Adam的声音粗暴的骂过来,“Liang,你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们昨晚差点喂了野狼。”
        梁问忻扔了烟蒂,漫不经心的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和Adam粗暴的声音截然相反,他嗓音非常温润,“出来混的,总有一天会还的。”梁问忻挑了眉,“Adam,还记得十年前你对我做的恶作剧吗?”
        Adam哀嚎,“Liang你太过分了,十年前的事你都还记着。”
        这不是以前没时间来报仇么。他们说的话,copper已经一字一句的翻译给殷缘听了,“嫂夫人,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以前Adam对你老公做了什么,以至于十年过去了,他还想着报复。”
        “原来你也想试一下走夜路的滋味。Copper?”梁问忻笑的有点渗人。
        Copper转身上了飞机,大刀阔斧方方正正的坐好,三人都上去了,飞机上天,轰隆声盖过了一片,Copper眼珠子一转,走到梁问忻身侧坐好,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很大,说的是英文,殷缘不懂,也没理会,梁问忻饶有兴味的点了点头。copper果然是专职玩家,什么花样儿都能玩。

        下了飞机,Copper很友好的说他将在他的大别墅请客,现在请他们夫妻两先去他的大庄严玩玩。

        “不了,我们等会儿过来,现在借你的车去一趟中国驻大使馆。”

        “去做什么?”

        “保密。”

        “切,保密,以为我调查不到……”

        梁问忻坐上Copper拉风的钢铁座驾,打开顶盖载着老婆兜起了风。

        “我们去大使馆做什么?”殷缘不懂为何去大使馆。

        “傻丫头,大使馆开了证明,我们才是国内被承认的合法的婚姻。”

        闻言,殷缘盯着他看了良久。

        “老婆,是不是觉得很感动?”

        殷缘双目直盯前方!她非铁石心肠,又怎么不懂他的好他的情意。不过爱情,并非感动能成就。她在心里划下十字: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傍晚去了Copper的大别墅,他的别墅真的很大,比梁问忻在国内建的别墅还大还客气,他别墅里放的东西也都很奇形怪状,他都低要多喜欢变形金刚才会把家里弄的入变形金刚储藏室?Copper毫不吝啬,他往常不轻易拿出来示人的东西全部献给他们参观,还一边示范原理,殷缘望天的想,这copper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懂?

        在Copper处吃完饭,Copper又说带他们去看show。这家伙热情的有点过分,殷缘得知他没有女朋友,便调侃道:“要不要我介绍个中国美女给你认识?”

        梁问忻调笑:“介绍给他别糟蹋了人家。”

        Copper脚跟站的吻,还要调戏调戏他们两,走到殷缘面前,在梁问忻杀人的眼光里轻轻勾起唇角,执起殷缘的手,轻轻的在手背上吻了吻:“如果是嫂夫人这样的,不介意你介绍个美女给我认识。”

        殷缘:“……”

        梁问忻将他踢到一边,这家伙话越说越过分了,如此直白的勾引人,简直讨打。

        和Copper道了别,明天他们就要回国了,Copper这么有个性的人当然不会挽留,但颇有意思的对殷缘说别忘记给他介绍个中国美女,又被梁问忻踢了一脚。

        殷缘觉得他们的相处方式很有趣,他们这么闹着,真不像年过三十的中年人,“你们以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梁问忻不答:“copper是个情场浪子,迄今为止,没见女人能在他身边呆三个月。”

        “他多大年纪了?”

        “三十四。”继而目光凶狠的盯着她,“缘宝,你什么意思?”

        殷缘笑着摇头,在他脸上轻轻吻了吻,抚慰他暴躁不安的心。“我们去酒店看show吧。”

        当晚就在酒店内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show,热情的美西美女,一次次如烟火般绚烂的绽放,回到酒店,已是深夜。

        第二天上回程的飞机前,殷缘接到王应声教授的电话,殷缘这才想起自己的直属导师王教授是梁问忻的舅舅,不禁有些心虚,她恭敬的接了电话,王应声教授什么也没说,只说让她快点把论文提纲交上去。

        和梁问忻上了飞机,殷缘哭笑不得的说:“现在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王教授了,我就这么的把人家唯一的外甥给拐了。”

        “回去我们就去见见舅舅。”

        殷缘忙摇头,“不要不要,等我做好心理准备。”

        原来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也需要做好心理准备的。

        殷缘解释:“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心理反应,这个我想你也清楚。譬如让我面对你梁家的人,就像你的后妈和妹妹,我完全可以做到脸皮比城墙厚,可面对你舅舅这样的知识分子,这一套不行,可矜持这玩意,我是不会的,我怕他……心里就有一点点的胆怯。”她的历史不太光辉。以前读书的时候,因为那么多人追她,她不止一次说自己有未婚夫,这件事情,恐怕王教授也是知道的,再加上和刘昱枫莫名其妙的婚姻,王教授不用另外的眼光看她才怪。

        “舅舅不会为难你,相反,他会很理解你。”只有他们梁家那群人,才会咬着别人的过去不放。“你认识我舅舅的时间也不短,你应该了解他的个性,非常非常的开明,何况,他本来就很喜欢你。”

        殷缘被他说的放下了心。

        飞机上的时间非常的漫长,两人聊了会儿,殷缘就歪头睡着了,梁问忻拉了一床薄毯给她盖好。

        她是被尿憋醒的,醒来后,看着陌生的天花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脖子有些痛,她换了个姿势,隔壁座位的梁问忻也睡着了,腿上放着一本杂志,睫毛很长,睡相很好。她解开安全带,往洗手间走去。

        出来时,才拉开洗手间大门,一股外力把她往里面推了去,她没有惊吓的大叫,反而抓了人家的臂膀想将人出其不意的一个过肩摔。

        梁问忻幸好早做好了准备,不然真被他新婚的老婆给放倒了,“女人,你能不能别这么猛。”梁问忻紧握着她的手,眼镜在灯光下反射出醒目的光芒。

        “梁问忻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是什么坏人。”殷缘拍了拍胸脯,瞪了他一眼,嗔道:“我上厕所,你跟来做什么?”

        梁问忻从前头轻轻搂住她的小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泛出蓄谋已久的想法,*浓烈,声音却极其低沉:“做你。”

        殷缘以为他开玩笑,拍了他的手,“想上厕所就快点。”

        梁问忻的手袭向她的胸,在她高耸的胸脯上捏了一下,殷缘嘤咛一声,抬头看了梁问忻的眼睛,却见他眼里充斥了深浓的*,这人怎么没正经,恶声恶气的说:“这是在飞机上,你给我规矩点。”

        梁问忻眉眼儿一挑,兴致勃勃的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胸线,手在她胸前不断吃着豆腐,扣子被他解开,手伸进她的内衣,轻轻一掰,一颗红豆出墙来,他在她耳边声音低低,*低浓,声音已是极为沙哑:“Copper说在飞机上做,别有一番味道。”

        殷缘翻了个白眼,想捂住胸阻止他乱来,梁问忻却总先她一把,她捂住上面,梁问忻已经脱到她下面。

        “Copper说什么你就信,那么他是个花花公子怎么你就没学会。”哦,这个男人他只怕早就学到了。

        梁问忻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是学会了怎么会遇到你,缘宝,有老婆和没老婆的滋味是不一样的。”他的眼里有深意,“Copper是个大玩家,我还真信他的话。”伸手扯了她的底裤,有技巧的揉捏着她的下面,梁问忻咂咂嘴巴,“你不信?我们做做试试。试了你就知道这滋味的美妙了。”

        “……”

        从洗手间出来,殷缘脸颊绯红,外面有人在等上厕所,是个生过小孩的少妇,她旁边还站着个三岁的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少妇看了她一眼,朝她暧昧的一笑。

        殷缘脸羞的通红,使劲的捏了吃饱餍足的梁问忻一把。

        “哎哟,你捏我做什么?”还下这么大的死力气。

        殷缘狠狠地瞪了一眼,“都是你。”

        直到下飞机,殷缘都不再和他说话。

        下了飞机,梁问忻建议她一起回别墅,殷缘现在恼着他呢,“要去你一个人去,我今天要回家一趟。”

        梁问忻兴冲冲的说道:“那行,先去拜会了丈母娘。”

        殷缘脸色一变,尼玛,这才是玩乐过后必须有的后遗症,尼玛,老娘怎么就忘了这茬?要是知道了她结婚的消息,她妈妈得多惊讶。殷缘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气,事情已发生,不管了,扭扭捏捏梁问忻这个新婚夫婿还生气呢,人家把她当宝看(目前是的),她也该拿人当人看,在梁问忻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她拉了他的手,“走吧。”

        大有壮士断腕的架势。梁问忻看的直摇头。

        梁问忻的司机来接的他们,一路上,殷缘的心一直在打鼓,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看到她爸爸气势汹汹的走进了家门,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殷缘赶紧跟了上去。

        周芳正心情好的在看电视,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大吼,“周芳,你赔我儿子,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周芳回头,只见殷晟文满眼血丝气势汹汹的进来,走到她身后,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事到如今,周芳才不怕他,她只觉得她的这辈子真的荒诞到了极点,她站起来,冷笑道:“你让我赔你儿子,我还要你和你的家人陪我儿子呢,要不是你爸妈,我的儿子今年已经有二十岁了,他只比缘宝小那么一点点,是你的父母没良心,是你没良心,像你们家这样的人,活该断了香火,殷晟文,你知道,你没有儿子,那是你的命,你的父母就是你这辈子的讨债鬼。”提起那段往事,周芳就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磨碎了一口银牙。
        “你提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有了香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答应了孩子生下来就给你带,做你的亲生儿子,周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见不得我们殷家半点好吗?”
        正在吵闹的两个人没注意到进来的两人,殷缘尴尬的站在门口,“要不,梁问忻,你下次再来吧。”
        “没事。”梁问忻却显得风轻云淡,仿佛早就看惯了这副场面的样子。
        一滴泪从周芳的眼角缓缓流出,她脸上露出一分残忍的狠绝,“我做了又怎么样?国家有哪条法律约束我不能这么做吗?做了就要去坐牢吗?殷晟文,你不要太自在太舒服了,坐享齐人之福,你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这个殷晟文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虽然不是爱情但终可以相濡以沫的丈夫了,“殷晟文,我和你再也过不下去了,离婚,我要和你离婚。”
        结结实实如一个春雷炸在了头顶,殷缘震惊,这真的是她那遇事官场只会自怨自艾的妈妈说出来的吗?
        她妈妈是不是有恃无恐,已经把事情给办妥了?




    24
        殷缘敲门,打破了暂时的沉寂,她低哑着声音:“爸,妈,我们回来了。”
        夫妻俩惊讶的看着她以及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男人,非常抢眼的男人,和女儿在一起,却又非常的般配,殷晟文先反应过来,“缘宝,这位是?”想着又有些尴尬,刚才的事他们岂不是都看到了?女儿也真是的,怎么能带着人在那里看笑话?
        殷缘本来想说这是她老公,但想想,暂时还是别说出来的好,“我朋友。”
        梁问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她这又是玩什么花样?
        “你们如果要离婚,我不阻拦。”殷缘将包扔到沙发里,坐下来,声音颇为沉静,她也对她爸爸彻底失望了,继续说:“我和妹妹跟妈妈,至于您,喜欢和谁在一起都随你。”这件事情迟迟悬而未决,殷缘也疲乏了,以前和和乐乐的一家人,竟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能不忧心不难过呢?
        闻言,殷晟文震惊:“你……你也支持爸爸和你妈妈离婚?”
        殷缘苦笑:“当然是不想的,但在你心里,我们这个家在你心里已经不占多少分量了,何必拖着呢,把仅剩的一点感情都给拖没了。”
        殷晟文已经震惊到无以言表,真不敢相信这是他宝贝了很多年的女儿说出来的话,太打击人了,看了一眼梁问忻,“缘宝,让你的朋友先回去,有事我们过会儿说。”
        “不用了。”殷缘巴不得梁问忻在身边,让他也听听她是怎样一个人,让他知道每做一件事的决心是多么的强烈,“他不是外人,听听也无妨。”
        先前梁问忻还真以为这丫头会把他赶出去。如果她真这么做了,下次肯定得折腾的她痛哭求饶。

        夫妻俩将目光投射到了梁问忻身上,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是女儿的男朋友?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家里烂成了这样,她还带人过来,也不嫌添乱。家里的事情,当然要关起门来解决啊,他这挺聪明的女儿,怎么这会儿做事就不带脑子了。
        男人一旦知道女方是这样的家庭,又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那么的强势,这样的女人,哪个敢娶呢。
        这个傻女儿,说她聪明,该聪明的时候怎么变成了笨蛋?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殷缘很拒绝,内心却是极为痛苦的,“我干涉你们的婚姻,让你们离婚,或许我不是个好女儿,但我觉得这对你们彼此都是最好的。没有感情,何必当一对怨偶,人说老来伴老来伴,但看你们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觉得这个伴不要也罢,爸爸你找到了新对象,恭喜你,妈妈你也不需要担心,我们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伴侣,安稳的过下半生。你怕麻烦不愿意找也行,我和素素将您奉养到老。”

        女儿话说到这份上,殷晟文心里钝钝的痛,养女几十载,难道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缘宝,爸爸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对爸爸的?”

        殷缘心绪没有多大的起伏,她只是淡淡的陈述,从第一次哭后,她就发誓再不为同一件事哭第二次,当然也有脆弱的时候,她那是忍不住会哭,可哭真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把爸爸当神明,他在我心里,一直那么高大,我敬若神明的父亲,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下神龛,看着他低若尘埃,最终连我都不认识,我何必在乎一个放下了自己的操持的男人?”她看着梁问忻,眼神也是同样的坚决。

        梁问忻心神一怔。

        殷缘坐到她妈妈身边,轻轻握住她妈妈隐隐发抖的手,“妈,爸无法给你的生活,今后我和素素来给。”她的爸爸,不直白了说,只怕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哪个妻子哪个女儿能容忍一个男人在外乱来,无论他的理由多么的理直气壮。

        殷晟文很受不了这种被排斥的感觉,他想离开这令他尴尬令他窒息的空间,但他不能离开,一旦离开,他就真的被这个家给排除在外了,女儿的脾气他见识到了,就像这些年来,每下重大决定一样,说得出做得到,果敢而坚决。

        四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开言,梁问忻的朋友打来电话,叫他出去玩。

        “我还有点事,就不出来了。”言罢他就挂了电话。

        “谁打你电话?有事的话你就先走吧。”殷缘说,他今天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的作用,梁问忻摇头,“不是很重要的事。”他捏了捏她的手。

        周芳看了他一眼,方才女儿带他回来,她就猜了个大概,这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现在女儿对她爸爸都说出来这番狠话,只怕也是知道女儿泼辣的底子的,也不担心他们会出什么问题,便也把他当自家人看待,“我去做饭,小梁,你们都未吃晚餐吧?”

        她妈妈去做饭也好,她妈妈去了厨房后,殷缘又将目光扫向她爸爸,殷晟文静坐着不动,殷缘起身,拉了梁问忻去了她卧室。

        一进卧室她就有些沮丧的坐在床头,梁问忻站在她面前,“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

        殷缘摇头。“在我知道爸爸出轨后,我就预想到了今天,所以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殷缘冷笑,“不过我今天这番话一说出来,我可以笃定的说,我爸爸不会答应离婚。男人,何必让女人伤心呢?让女人伤心了,最后妥协的还不是你。可妥协有什么用,自降身价罢了,你说他什么伤人的事都干了,以后我们家谁还服他呢?”

        梁问忻默。

        殷缘抱着梁问忻的腰,静静地靠在他的腰部,眼光所到之处是她们家的全家福,她爸爸怀前站着笑颜如花的她,一家人笑口常开,她想,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梁问忻,只要你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你好。可是如果你犯原则性的错误,今天的处理方式我会更狠。像我妈妈这样的脾性,或许还有机会挽回,但我和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梁问忻抱起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角。

        她太没有安全感了。

        一个小时后,周芳来叫他们吃饭,只见他们两人规规矩矩的坐在床头,梁问忻还轻声细语的对她说着什么。
        她对梁问忻很满意,她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给的起女儿想要的幸福的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长得太好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觊觎。她打心里觉得好看的男人靠不住,但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感觉呢?女儿是个有想法的人,就随她罢,她比她能干,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未来。
        周芳还是一如往常的热情,一个劲儿的给客人夹菜,梁问忻频频说够了够了,殷缘也说加这么多菜哪吃的完,这才让这热情的丈母娘罢手。
        “阿姨这次招待不周,下次来,给你做好吃的。”看梁问忻的穿着,只怕家庭条件非常不错,也不知道他吃不吃得惯自己做的菜,又想到女儿,缘宝这丫头,做的东西只能勉强入口呢,居家过日子,不会做饭哪成呢?
        这顿饭有人吃的很开心,有人吃的味同嚼蜡。

        吃完饭,梁问忻就独自回去了,殷缘继续处理家事。但父母之间的事不是她能做最后的决定的,她能做的,就是摆明自己的立场。
        她进了房间,任他们夫妻谈判。不过没过几分钟,她妈妈就来了她的卧室,她有话对她说,或许是梁问忻的事,或许是她自己的事。
        周芳在她身侧坐下,“缘宝,今天你说的这番话,妈妈很感激。如果没有你的支持,妈妈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她说着便热泪盈眶了。
        殷缘搂住她妈妈的肩膀,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悲哀,这么近看才发现她妈妈眼角的鱼尾纹又增多了,家事摧残了她的年华,殷缘尤记得以前她妈妈是个苗条的美人儿,但具体是什么时候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臃肿的样子呢?她紧紧的搂着她妈妈的肩膀,不能自已,“妈,我说的是真的,如果真的无法继续和爸爸生活下去,我支持你离婚。女人,至少要为自己活一次才算完整的活着。”
        周芳拍打她的手,“只怕你爸爸即便和我死耗着,也不会离婚的。缘宝,下个月我们就要就要搬出这个家了。”
        “你真的把房子给卖了?看好了新房子吗?”
        “这不是大问题。”周芳说,“把你爸爸的钱攥在了手心,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开心的事,我已经分别让人打进了你和你妹妹的账户。”
        殷缘受到了不小的震撼,这个世上,恐怕只有母爱,才是最无私的,作为一个母亲,时时刻刻想的都是自己的孩子。“既然没找到房子,我让梁问忻找找。他门路宽,很快就能找到。”
        “他是你男朋友?”
        殷缘不瞒她,“妈,前两天我已经在美国和他注册,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缘宝,你怎么那么糊涂,怎么说也要在国内结婚摆酒席啊,我们殷家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寒碜的给嫁了。”
        “以后会补办婚礼酒席,到了美国,就图个方便结婚了,中国的程序太麻烦了。”她轻轻的靠在她妈妈的怀里,“妈,别为我担心,我能感觉到,他是真心的。”
        周芳连连骂她是傻孩子,“既然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说是朋友,你也不想想,他一个大男人家的,会怎么想。好了好了,明天好好和他说说,叫他过来吃饭,我们相互了解了解。”又问了他是做什么的,殷缘说他开了一家公司。
        “缘宝,你都知道叫我把住你爸爸的钱,我却要你抓住男人的心。”
        人心难测,有什么比一个人的心更虚无缥缈,殷缘笑了笑:“既然选择和他结婚,我会努力把日子过好。妈妈你不需要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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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险者排名:135
    13
    路♂人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3:48:28 |只看该作者
    25
          殷缘当晚就打了电话给梁问忻,说自己已经把他的身份说与了她妈妈听,听到此话,电话那端的梁问忻挑了眉,“缘宝,你终于大发慈悲了。”
           被调侃,殷缘依然面不改色,“没办法,谁叫某人一直在我耳边嚷嚷着要身份。”女人不能太矫情,太矫情了也伤情分,自己是要和梁问忻好好过一辈子的,现在怎能做的寒了他的心?
           通完电弧,殷缘正准备睡觉,梁问忻又打来电话。
           “今晚没我你是睡不着对吗?”殷缘不忘调侃。梁问忻轻笑:“对呀,没你睡不着,所以亲爱的殷**梁夫人,请您来给小的开门吧。”
           殷缘讶异,这人可真有行动力。赶紧起床开了门,客厅里空无一人,爸妈已经去休息了,她打开门,梁问忻还举着手机,殷缘挂了电话,将人拉了进来,“行动力够迅速。”
           “不然怎么能这么快把你冠上我的姓。”他直奔她的卧室,将衣衫一脱,殷缘忙拿找了牙刷毛巾,让他先洗漱了,见他没带衣物,“我去我爸那里有没有合适的睡衣。”
           “不用,给我一条浴巾就行。”她的卧室就有洗澡间,他觉得还挺方便,洗完澡往床上一躺就是,言罢去了浴室,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
           出来时殷缘拿着一本书在,她装模作样的着一本《女孩心事》,淡粉色的封面,很青春的气息,梁问忻这才记起,他的这个别扭的小女人,也不过二十出头呢,自然是该宠着爱着的年纪。
           “这本书你其实是买给我的吧?”
           殷缘噗嗤笑了,“我还没有预知的能力呢。”
           “这会儿装模作样的,不就是故意给我的。行,我明天就带走,好好琢磨琢磨女孩的心事。”
           “这本书是素素的朋友送给她的。我觉得上面写的还有一定道理,挺符合我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她话没说完呢,梁问忻就笑起来,将吹风递给她,“帮我把头发吹干了。”
           他拿过她手的书,第一行字就是搂她的腰,再者就是温柔的吻她,梁问忻心底发笑,原来这就是女孩的心事。
           “你笑什么,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被宠着的好不好。”殷缘对他的态度并不大满意,上去一点都没有爱人的诚意,梁问忻将她抱入怀,殷缘大叫一声,又怕吵了她爸妈,低声道:“你干嘛呢你?”
           “抱抱你啊。”梁问忻轻笑道,目光在到她深黑的眸子时变的幽深,他眼里的□不言而喻,殷缘赶紧爬起,暗想今天不是在飞机上才尽兴么,这男人的*怎么就这么可怕,鉴于在新婚,她也就随了他。
           他的唇那么软,软到了两人的心坎。
           殷缘边做边睡着了,梁问忻着那睡着的女人,又自己尚未消停的小弟,苦笑不已,到底还是在她的腿间让自己泄了一次,赶紧拿来热毛巾把她的身体擦拭干净,身心愉快的搂着老婆入眠。
           第二天,殷晟到从女儿房间出来的衣冠楚楚的男人,被吓了一跳,“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听缘宝说了她们家的房子已经被她妈妈卖了,不由对他的这个岳父表以深刻的同情,又想到他这个岳父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缘宝又告诉他不许多说,他大概知道缘宝的忌惮,便也没喊爸,“叔叔,昨天我有样东西落在了缘宝这儿,今天要上班,便大清早的过来打扰了。”
           殷晟喝着茶,“不知梁先生在哪高就?”
           梁问忻说了自己的公司名字。
           “那家公司我也听说过,是有前途的,年轻人,好好干。”
           梁问忻说了谢谢。
           这时殷缘从房内出来,见他们两人在说话,拉了梁问忻,“你来这儿不会是向我爸爸取经吧?”她似笑非笑的着她爸爸,殷晟被女儿说的变了脸,这个他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打击起他来,真跟自己是仇人似的,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缘宝,在外人面前,怎么说话的?”
           “实话实说呗。”殷缘并不给他面子,对于自己都能豁出去面子的人,你只有使劲儿的把他的面子踩进泥里,当他完全失去,则会幡然醒悟。拉了梁问忻的臂膀,“我们先去吃早餐。”
           周芳这时从外面买菜回来,见到梁问忻,“小梁,今天妈买了很多菜,就到这边吃了饭再回去。”
           梁问忻欣然答应。“公司里累积了很多的事情,现在要去上班,妈,午我会来的。”
           殷晟听的云雾缭绕,这男人怎么叫自己叔叔叫他老婆妈?难不成?他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女儿已经嫁给他了?也太不尊重他这个岳父了,可是没有提亲没有聘礼更没有求婚,这是哪门子的女婿。当然没想过人家是在外国注册的。
           为了不至于翁婿两相两相厌,梁问忻还得找殷晟喝喝酒,联络联络翁婿感情,但实在太忙,只好把日子往后推。
           和殷缘出了门,上车的时候碰到秦蓁,她打扮的相当精致,到他们两,打了声招呼,恍然若以前的事情都没发生。殷缘心里虽不舒服,但人家都示好,自己没必要端着。
           “她是位很精明的女强人。”
           殷缘着那远去的车屁股,“我想她宁愿自己是一位天真的贵妇,而不是一位精明的商人,前者代表夫妻和睦,后者却夹杂了太多心酸。”有宠着的爱人才能养出一位天真的贵妇,这不就是夫妻和睦么?可秦蓁的家庭,那个摊子比她家的还要乱还要烂。秦蓁一直忍受着丈夫的出轨,嘴上虽说已原谅,但对于一个女强人来说,却是此生最大的失败,她怎么可能真的原谅呢。
           “缘宝,我会让你做一名快乐的贵妇。”他唇角噙起笑意,殷缘虽然有时间有点小偏激,但两人的人生态度没有太大的差别。
           殷缘歪腻着在他唇上吻了吻:“那亲爱的梁先生,你可要知道这个任务,任重而道远。”听到手机铃声,“梁先生,赶紧接电话吧。”
           梁问忻拿出手机,到上面跳跃的名字,“亲爱的梁夫人,接下来,我们有一场场仗要打了。”他挺期待他家缘宝接下来的战况的。
           “既然敢嫁给你,就等于嫁给了你家那复杂的关系,不要为我紧张,我最喜欢浑水摸鱼。”挑拨离间这样伟大而神圣的事情,她以前不要干的太多,她可不是什么纯良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这十六字箴言才是她的人生信条。
           她终究还只有二十来岁,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应付了他那些所谓的家人,“如果实在应付不了家里那**人,就赶紧撤退,反正还有我在呢,我曾说把梁家给你当礼物,我定不负我当初的誓言。”
           殷缘他的目光,幽深而浓烈,“我们什么时候去你家那老宅子?”
           “上完上午的班,去你家吃了饭,就去我家那老宅子。”他的车速并不快,“老宅那边的风景挺漂亮的,你会很喜欢。人可能不怎么样,你甚至会厌恶,但那宅子里的厨师厨艺却是世界级水准,你会更喜欢的。”
           “你现在和我具体说说,哪些人是重点下手对象?”她怕误伤了好人。
           梁问忻失笑,她还真满怀斗志呢,“管家,老宅那边的管家,是个好人,他会帮你的,至于别的人,我就不大清楚了。”




    26
          王美璇坐在长廊上,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水中游动的鱼儿,睡莲的叶子在水中浮动,偶尔有鸟儿飞过,脚踏水面,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不说话的时候,王美璇还是很好看的,她和她的堂姐王菲菲有几分相似,而梁问忻,差不多继承了他母亲的所有优点,所以看梁问忻,就知道王美璇也是个美人儿,可惜王美璇的个人素质没达标,一说话,市侩又刻薄的属性毕露无遗.
           她静静的看着水面,但凡知道她个性的,都知道她此刻心里颇不平静。
           “妈。”亮晶晶拉了拉她妈妈的手臂,“妈,你快想想法子呀,他们就要回来了,他们一回来,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办?妈,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回家呀……”梁晶晶一想到那天抢走她心爱衣物的那对狗男女就一肚子的火气,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过的好好的?凭什么自从那天回来,她就被她爸爸禁足,还被迫学什么礼仪。
           现在好了,那对狗男女不仅抢走了她的衣服,抢走她的爸爸,还来抢他们家的家当了,这怎么可以嘛,无论如何,都不!
           王美璇不开心了,她要是能生一个想梁问忻这么聪明的儿子该多好,那是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看看自家女儿,就知道任性,也不知道性子像谁。“晶晶,你嚷嚷什么呢你,我这不正着急么我?”
           “那你快点想想法子啊,想法子把那对狗男女赶出去,您想想上次他是怎么对我们的?您想想回来后爸爸是怎么处罚我的?我受不了了。”梁晶晶跺了跺脚。

           她今年十八岁,梁问忻离家出走后,她就出生了。那时候,梁问忻的妈——王菲菲过世还没几天呢。可见王美璇和她的堂姐夫是什么时候就勾搭上了,这也是梁问忻恨梁仲勇的最根本原因。
           王美璇换了个坐姿,暗暗伤神,在得知老爷子把公司差不多交给儿子打理后,老头子就万事不管,这不是逼着她们母女去死么?她紧握了拳头,凭什么让王菲菲的儿子回来夺家产,而且还夺去了那么多,以后全家的生计全部归这家管,这不是让所以的人去死么?老爷子也过分了,哪能偏心成这样。他难道就只有一个孙子的吗?
           梁晶晶不依不饶的劝她妈,“妈,你快点想想办法嘛,如果那个女人进了我们家,她和我们有宿仇,她一定对付我们两母女的,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不是完蛋了吗?”
           王美璇倒不像女儿想的这般着急,她拍了拍女儿的膝盖,“傻孩子,这家里不止我们母女俩着急呢,梁问忻这一回来,你三叔四叔还有你大伯家那没出息的纨绔子早就急上了火,我们还算好了的,只怕你三婶四婶已经急的头顶冒烟了。”她也算计了,无论如何,梁问忻回来,他们二房的损失是最小的,梁问忻再怎么无情,好歹是他们二房的人。就算梁问忻那两口子夺了产,还能少了他们二房一口饭吃?“晶晶,你钱照用卡照刷就是了。能斗则斗,斗不过就一旁看热闹去。”

           “……”

           “二嫂,你在这儿观睡莲呢?现在才五月份呢,睡莲还开不了。”老三家的媳妇吴淑芬扭着腰肢笑吟吟的绕着九曲回廊走来,她现年四十五岁,但打扮时新,又化妆得宜,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她在王美璇身边坐下,“二嫂,老爷子已经发了话了,让你家梁问忻当梁氏的执行总裁,老爷子撒手不管,家里可要闹出大蛾子了。”哪怕做过很多设想,大家从没想过,老爷子会做的这么绝,居然把公司全权交给梁问忻打理。这让其他房怎么活呀?

           老爷子发出话来后,大家的心思都活络了。吴淑芬在王美璇耳边轻轻的说:“二嫂,我猜老爷子肯定不行了,不然不会出此下策。”

           “呀——你怎么知道的?”老爷子身体看上去挺不错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倒下。

           “老爷子如果现在倒下,那对我们最最不利。”当时候怎么就不狠心一点呢,让老爷子早点死掉,那现在所有事情都没了,顶多就是这个家的人一拍两散。

           “所以绝对不能让老爷子这时候过世。”

           在自家吃完中饭后,梁问忻就带了殷缘回了老宅,第一个见到他们夫妻的是管家,他恭迎在宅子外,见到从豪车上下来的梁问忻和一个漂亮的女人,恭敬的喊:“二少,二少奶奶,你们回来了。”这个二少奶奶,除了长得比一般人好看一店妩媚一些,也不过是个很平凡的女孩子啊,二少喜欢的原来是妩媚的款。自然也听宅子里无数的人谈起这个二少奶奶,都是黑历史,说她的过去多么的不堪啦,什么离婚就是为了嫁给英俊又多金的二少爷啦。反正没一个好词。也不知道二少到底怎么想的,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不过二少爷总有他自己的考量,他做的,总不会是错的。

           梁问忻轻搂着殷缘的腰肢,介绍,“缘宝,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管家张爷爷,他以前帮过我妈不少忙。”虽然最后没保住她妈妈,但终究是帮过忙的,他妈妈的死,最终也证明了,在这个吃人的家庭里,每个人最该靠的,永远是自己。又对管家说:“张爷爷,以后我家缘宝就拜托您多照顾多提点着了,她还小,可不懂我们家的水到底有多深。”

           这么说以后少爷和少奶奶是要搬回来住的了?张管家满心欢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说的热泪盈眶,他忙用袖子边口拭了拭眼泪,“二少爷,你不知道,老爷子多盼望您能回来。”他在梁问忻的耳边轻轻说:“老爷子的身体快不行了。”

           所以才心急火燎的将他召回来。“我知道了张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张管家引了他们一起去见老爷子,梁遇清在客厅等了他们很久了,新娶的媳妇就拿娇,还不是个一婚的,怎么都不满意,可他又拿孙子无可奈何。年纪大了,子孙都这样,他不得不妥协了。

           娶妻当娶贤,当初自己若娶个贤惠的会处理家事的媳妇儿,也就不会累成现在这般了,家族也合该比现在兴旺的多。
           只闻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一个年轻的女人挽着他孙子的手臂,两人从门口进来,梁问忻改为牵着老婆的手,“爷爷,这就是我新婚妻子,殷缘。缘宝,叫爷爷。”
           “爷爷。”殷缘甜甜的喊,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线,她那笑的尖牙不见眼的模样儿,让人觉得这女孩看上去应该是非常喜欢梁遇清的。事实上,殷缘对这个老人没有明显的好恶,梁问忻闲暇时候给她分析过他们家的成员,她只觉得,老爷子不过也是在利用孙子罢了。如果梁问忻不够优秀,如果梁问忻的叔伯哥哥聪明,他这个家是甭想迈入了的,老爷子会这么做,完全是退而求其次,没办法了。不过话也说回来,人的身份都是自己挣来的,你只有优秀,别人才能对你有所倚仗。
           “问忻,缘……缘宝,来这儿坐。”老爷子也装的非常热情,高高兴兴的拉着两人坐下,眼角笑成了一朵菊花,心里却对孙子特别的不满,看他把老婆当成宝似的,听听怎么叫人家名字的,还缘宝缘宝呢,一听以后就是个妻管严,“你们以后是打算搬到家来住吗?”
           “对呀爷爷,问忻说您年纪也大了,他想在您身边尽尽孝呢。”殷缘忙坐到梁遇清身边,满眼含笑,“问忻和我说了您很多的创业故事,我觉得您特别的能耐,我当时就在想,能带领梁氏闯出这么大一条通天大道来的领头人,肯定不简单,问忻和我说后,我就更佩服不已了,我早就想见见您了,这不,以前是没结婚,不好意思过来,现在过来了,看到您这样慈祥,果然真正的成功人士是没脾气的。”
           恭维的让想生气的人都不能生气了,老爷子气的失笑,“你们两以后好好的过日子。”老爷子新生感慨,“只怕爷爷的日子也不久喽。”
           “怎么会呢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殷缘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无比柔和,她发誓,自己从没这么真诚这么柔和过。
           老爷子拉过梁问忻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问忻,以后公司是以你为主导了,好好干,干出一番更大的事业。缘宝在家呢,你也不要挂念,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会护着她的。”
           他们三人谈话之时,王美璇带着几人进来,喊了老爷子一声爸,又对那梁问忻说:“问忻,结婚了也不带你媳妇儿去见见我和你爸,好歹我们也是你的长辈,媳妇儿藏着掖着也总得见公婆啊。”她的声音尖锐,话说完,在殷缘身边坐下,拿起她的手,“我们问忻真是好眼光啊,媳妇儿长的真漂亮,比我堂姐年轻时还漂亮呢。不知道我们家问忻得冲破多少男人的封锁才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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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烟思躺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5:10:22 |只看该作者
    27
          这就开始上演宫心计了?殷缘冷笑,梁问忻的这个后妈也太沉不住气了,老爷子还在这里呢?有他在,她那能讨的到好。殷缘虽恼怒,却也不答话,老爷子不是说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庇护她吗?现在就是个现成的机会。何况现时也不是她出手的好时机,没摸清这个家的水有多深,贸然出手,谁知道走到哪步就无路可退了呢?傻子才会去堵自己的退路,她可不认为这个家这些养尊处优的夫人都是省油的灯。
           老爷子见她老神在在,什么都不在乎,唇角还要勾笑的样子,便知这丫头是个心思深沉的,看上去应该有点脑子,便也不将刚才她胡乱恭维的话放在心上,很明显,这个孙媳妇对自己缺少该有的尊敬。不过自己既然说要护着她,此刻她不言,他就只能给孙媳妇出气,当下跺了拐杖,“老二家的,怎么说话呢?”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就没沉得住气的时候,也不知当初儿子哪来的眼光看上这样的,比起他的第一任妻子王菲菲来,有多远差多远。
           说起来,他也是非常喜欢王菲菲那个儿媳妇的,温柔,大方,处事公平公正,很有大家女子的气派,果然以诗书传家的出身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这个宅子里,多少人受过那个女子的恩惠。
           这时闲来无事一旁看戏的吴淑芬抿嘴笑了,也附和说:“是啊二嫂,好歹问忻媳妇儿是你继儿媳,话也该说的好听些,这绵里藏刀的,人家听着多么不舒服,还以为你多排斥我们的新人儿呢。侄媳妇,你说是也不是。”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殷缘。
           殷缘看向她,这是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女人,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宜,大概开得出三十出头。这梁家内的人啊,一个个都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当着人的脸就开始挑拨离间。她微笑着看向梁问忻,“老公,你也真是的,来家人了,也不知道给我介绍介绍。以后我们住在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要是叫不出人来,别人会笑话的。”说着又怪责的看了丈夫一眼。

           梁问忻接收到了她的电波,这丫头,戏还演上了呢,梁问忻对这个家的人没丁点儿好感,自然是从没打算介绍的,反正这家里的这些主要人物,都不是些好东西,他不屑于介绍这些人,但殷缘这么一说,又觉得有介绍的必要,正要说呢,只见那吴淑芬笑眯眯的自我介绍:“侄媳妇,我是你三婶,以后在家无聊呢,就常来找三婶聊天,三婶那边有很多好玩的。”
           殷缘低低微笑,眉目轻转,喊了声三婶。“有时间我会来找三婶聊天的,三婶到时候可别嫌弃我啊。”说着又笑着看了吴淑芬一眼,又害羞的瞅了一眼她老公。
           “爸,你看,我们缘宝和问忻恩爱着呢。”吴淑芬笑盈盈的看向老爷子,实则是口蜜腹剑,恨死这个死老头子了,居然把整个家最好的交给梁问忻,交给梁问忻,这不是打算让他将自家的骨头吃的都不剩了吗?他到底把他其他的儿子孙子么置于何地?难不成只有梁问忻才是他的孙子?不行,她一定要早点分家,不然等老爷子一走,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可是这该怎么提呢?想着看了王美璇一眼,看来还得从这个蠢女人身上下手。
           “老三家的,你家问慬也二十六了,也该结婚了。”老爷子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目光犀利,都八十多岁的人了,哪能看不穿一个人的心思和野心,不痒不痛的问:“有合适的人家吗?”
           吴淑芬不知此时老爷子为何问这个,“他现在自己谈着呢,是苏家的二**,我也让人调查了,苏家的身份非常的清白,苏二**也长的漂亮,知书达理的,配的上我们家问慬。”说着得意洋洋的看向殷缘,“当然,我们缘宝也是配的上我们家问忻的。”

           听这家人拉仇恨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
           你们排斥的,也不要太过分。现在有多作,将来就有多难受。
           梁问忻面色一冷,眼里聚集火花,这人一个个暗里藏刀,就拿他老婆开涮,他紧握拳头,殷缘看过来,朝他摇摇头,仿佛在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老爷子虽垂垂老矣,但还耳聪目明,一直注意他两的动作,暗想问忻选的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在这一点上,他的儿媳妇们就落了下风。只要她步步为营,家里这些儿媳妇,除了大儿媳还能和她打个平手,其他的根本不战已败。
           “二嫂三嫂都过来了,过来也不叫叫我,这不是让我在我们家的新人面前实力么。”人未到,先闻其声,听上去是个泼辣的。率先进来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人,吴淑芬已经保养的非常不错了,但这个女人保养的更好,乍看,才不到三十呢,她身边站着个妙龄少女,十六七岁,正是她的女儿梁雯雯。她看着殷缘,果然是美女,难怪能把梁问忻迷的团团转,“这就是侄媳妇,果然和我们家二少爷男才女貌,天生一度。”她拉了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梁家的女人可真多,也难怪常斗来斗去的。
           “四婶,您就别取笑我们了。”她敛眉低低的喊,做个装模作样见家长的新嫁娘,却又没装的太过,太公了就假了。一旁和老爷子说话的梁问忻时不时打量她,眼眸温柔。而那站在一旁的梁晶晶,心里恨透了,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为什么这个女人总一副这样的姿态,她不是挺泼辣的吗?怎么到这里就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了?反而是自己的妈妈,居然被教训了,明明她妈妈说的是真的嘛,爷爷也知道的,他们都看了这个叫殷缘的女人的资料,明明结过一次婚,他们怎么还能把她当宝呢?她不服气的拉了拉她妈妈的手臂,“妈……”
           “哪能呢。”管涵当然不相信梁问忻会娶一个动不动就害羞的女人,也只当是见家人害羞,她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现在你们都结婚了,和问忻一起回来住吧。缘宝,听人说问忻叫你缘宝,四婶可以这样叫你吗?”
           “四婶,您叫我殷缘和缘宝都可以。”她甜甜的笑着,眼睛弯成了一条线。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进来,“当然要回来住,问忻,”和梁问忻打过招呼,又冲殷缘点点头,“缘宝。院子我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什么时候搬回来什么都可以入住。”
           殷缘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温勤楠,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伯母,看上去非常非常的温婉慈祥,可能是多年的寡居,面色寡淡,身上也没戴什么金玉手镯,安安静静的,看上去对什么都不甚上心的女人。但这个女人,却是梁家的一方人物,至少有她在,无论家人怎么斗来斗去,外人是看不出来的,她是个粉饰太平的高手。
           这个人是梁家内部道行最高的女人,她还是梁家大少爷梁问恂的母亲。和梁问忻,也算是有宿怨了。
           “大伯母。问忻和我说过您,他告诉我,当年和妈妈最好对他也最好的就是大伯母您了,谢谢您当年对问忻的照顾。”殷缘笑的极其温柔,眼睛特别亮,看上去满怀感激。
           “既然已经结婚了,问忻,你们有商量什么时候摆喜酒?”温勤楠坐的非常端庄大方,说话温和,看上去非常的通情达理,又和老爷子谈:“爸,要不让二叔和亲家商量商量?”




    28
    28
           殷缘牵了梁问忻的手从梁宅出来,两人如闲庭信步般散着步,慢悠悠的看着梁宅周边的风景,这里种植了四时的花木,春季花谢夏季花开,到秋季蟹黄时,菊花又盛开,等雪花飞扬,寒梅又傲雪,各种花卉次第开放,也是一番良辰美景,殷缘不由感叹:“能这样巧妙的安排四时的花树,你们家的园丁是人才,老爷子是真正会享受的人。”
           梁问忻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下巴,听罢,轻笑道:“你错了,我家那老头子才是惯会享受的人,这里是他亲自设计的,这里的许多花木,是他自己去花木市场淘来的。”又告诉她哪个盆栽花了他多少钱,哪个盆栽又值多少钱。“要是谁拿走了那盆魏紫,他还能和人拼命。”
           殷缘扫了一眼那盆牡丹,“这里面又有什么典故?”
           梁问忻笑道:“装深情的道具呗。”他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这里面珍贵花木很多,也只有老爷子才支持得了他这样庞大的消费支出。老爷子重长子,大伯是培养的极好的,几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吗,而我爸和三叔四叔就没这么好运了,老爷子忙,人就由我那奶奶带着,我奶奶溺爱儿子,于是养出来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纨绔。”

           所以他们家自他伯父过后,就人才凋敝,“难道老爷子就没打算再培养一个人才出来,我想这时候,老爷子更知道培养几个得力助手的重要□。”
           “老爷子是开始培养我们了,可惜我父亲沉醉于花木,我三叔迷上了遛鸟和斗蛐蛐,听上去很上个世纪初吧,但真的就发生在他身上,你们现在的小姑娘网络用多了,肯定知道,恨一个人,就把女儿养坏嫁到他去的道理,在他们这一辈,这不仅是一个想法,而是现实。我三叔呢,就正好这么倒霉的碰上了这么一个女人,于是他这辈子几乎就毁了。”
           殷缘想到吴淑芬那样子,失笑。
           “我四叔体质差,根本就费不得神,他就完全被踢出在外了。至于我那大伯的儿子也就是你见过的梁问恂,你也知道那是什么德行,树大了,歪了,也矫不正了,所以最后老爷子就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好景不过一年——”他说到这里,只一笑,便没有继续下去。

           下面的故事殷缘已知道,她妈妈被冤枉,意外身死,他被疑身份,遭扫地出门,开始了十八年流浪美东的日子。
           她紧紧牵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交,示以无声的安慰。
           梁问忻哪还能继续计较那多年前的往事,想罢,只是笑了笑。
           “过会儿去哪里?回我们的新房还是你娘家?”方才老爷子问他们是否马上搬回来,梁问忻推脱说过几天再说,现在才结婚,怎么着都要给缘宝几天缓冲的时间,再说,新婚燕尔,哪能让人打扰了这美妙的时光。
           “当然是回我们自家。”抱着梁问忻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蹭,吻了下他的唇。

           其实吧,比起她自家,她更不想回梁家这老宅住,每人一张面孔,个个笑里藏刀假惺惺,看着就难受,她都害怕自己和这些人相处久了,变的和她们一样尖酸刻薄。
           梁问忻低头在她唇上轻吻,“在担心什么?”
           “你猜猜?”殷缘娇笑了声,看了一眼对面的楼阁,眼神一冷,眸色微转,“我们快回去吧,谁知道有谁楼上看风景呢。”
           “那我们现在回家享受生活去?”梁问忻暧昧的朝她示意,脸上笑眯眯,鼻梁上的眼睛在日光下泛出炫目的白色光芒,他牵了殷缘的手,两人朝车库走去。
           管涵和她女儿梁雯雯站在楼阁长廊上,管涵抱着胸,看着远去的那一双人,梁雯雯问管涵:“妈,你看着二哥和二嫂做什么?”
           “你记得你二哥是谁的儿子吗?”
           梁雯雯点头,“前二婶的儿子。”现在的二婶才养不出这么好的人呢,看她那尖酸的性子,话也不会说,教出来来的女儿,梁晶晶也总是欺负她,各种打压她,也不知道她哪来的打压的劲儿,不过她才不当回事儿呢。“妈,你说二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管涵摇头,朝女儿轻笑:“她回来住后不就知道了。”
           “我挺喜欢她的。”二哥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二婶他们那样的性子呢。她叽叽喳喳的说着:“妈,你说当年二伯父为什么会娶了现在的二婶?”现在的二婶陪二伯父,那性情,真是有多远差多远。

           那一段梁家最不光彩的往事,管涵并不打算告诉女儿宅门低下的肮脏,微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你只管好好玩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多读点书总没有错的小丫头。”

           “妈……”梁雯雯跺了跺脚。

           梁问忻并不急着带她回家滚床单,家里一直没请佣人,平常都是请家政服务,这会儿开不了火灶,晚餐还没解决呢,看了表,四点多了,索性带了老婆先去采购衣物。

           殷缘对挑衣服向来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白衬衫配牛仔裤,而是配套运动装。一套套配在身上都行,但梁问忻还是摇头,女人没几条裙子哪成,随手拿了几条含而不露的裙子让她去试穿,殷缘也听他的话,拿到试衣间试穿,上身效果还不错,梁问忻一刷卡,便一起买了下来,打包,留了地点,让他们明天早上十点亲自送到家去。

           衣服买了太多,殷缘不想再试衣服,可新晋为丈夫的梁问忻却跃跃欲试,恨不得把整个商场都打包回去,殷缘实在不想打搅他的热情,但她实在不想试了,“我们现在可以去吃晚餐了吗?”

           “怎么?你饿了?”抬头看了天色,夕阳离山还有一丈多高,抬腕看了眼手表,现在还早。

           中午吃的多,现在又是这样热的天气,实在没有食欲,“还……还好。”

           “既然还好,那我们还先逛逛吧。”

           殷缘咕哝,这么喜欢逛街的男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给你去挑几件吧,我是暂时不想再买了,够多了。”

           梁问忻的衣服全部是手工定制,向来不买市场上的衣服,不过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权当买他开心吧,“如果你给我挑,那就买吧。”

           “你只会买衬衣和西装。”虽然他穿西装真的很帅,但在非正式场合,殷缘并不喜欢那紧张而紧绷的气氛,他天天穿着西装,好像随时准备着开会或者谈判的样子,我愉快的说着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喜欢跑步,所以你必须有运动装,你每天早晨必须和我一起跑步,我们的房子附近不是有一个小湖,早晨一到两圈。你的日子过的太紧凑,就看到你不断的工作,周末也该出去放松放松,爬山,野炊,只要是户外活动,都行,所以你必须买几套休闲装。”

           她所说的这些衣物,梁问忻的换衣间都有,殷缘没见到过,她也没去过他换衣间,自然不知道,想罢搂了她纤细的腰肢,梁问忻宠溺的道:“好,你说什么我们便买什么。”

           途经一家内衣店,梁问忻示意:“进去看看?”

           两人一进去,服务员便问殷缘要什么样的尺码。

           身边的男人是家养的,关系都发生了数次了,害羞哪成啊,于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报了个数字。

           服务员给她挑了几款。

           殷缘拎了看了看,“这尺码准吗?”

           “我们的是标准尺码。要不,您去试衣间试试?”

           “标准尺码的话就不用试了,我看着尺寸也差不多。”殷缘选了三色,梁问忻见她把红色剔了出去,便不动声色的说全部包起来,她所有的内衣裤里,他最爱的是黑红两色。殷缘不解他心思,嘟嚷:“买这么多做什么?”家里真的有很多很多。

           梁问忻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一向神经大条不知害臊为何物的殷缘,竟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捏了他一把,咬牙说:“叫你不正经。”

           “我就不信你不喜欢。”梁问忻轻笑,声音低沉好听,

           “我不理你了。”走到柜台上拿东西,服务员已经把衣服打包后,见梁问忻接电话了,悄声问殷缘:“**,这是你老公?”

           “对呀,我们才结婚。”

           服务员其实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两人年纪相当,面皮也是厚的,她对殷缘说:“我这里还有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我给你打个八折。”

           “什么好东西?”

           “你老公会喜欢的东西。”鬼鬼祟祟的向她推荐了几款情趣内衣,殷缘见她说的颇有趣,反正那东西没见过嘛,买两件玩玩也行,便不动声色的要了两件,服务生给她包装,殷缘拿卡刷了,临走时,服务生还朝她挤眉弄眼了两下。

           “你们两在搞什么?”很奇怪女人的思维,这样就聊上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这叫女人间的秘密。”

           “……”

           接下来殷缘就是心全意的给梁问忻挑衣服,给他挑衣服比给自己挑认真多了,各式各样都要好好比划一番,进了一家国际品牌店,服务员一个劲儿的说她男朋友穿西装最帅,然后什么西装配什么领带,拉拉杂杂介绍了一堆,橱窗里盛放的西装还行,殷缘苦恼的说:“他就是西装太多了,我们要换种风格。算了,还是我自己来跳吧。”

           “那祝您购物愉快。”服务员往后一退,见又有人进来,忙站到门口:“两位,欢迎光临。”

           男士牵着女人的手进来,一看到梁问忻居然在服装店,他真的没看错人吗?忙打招呼,“Liang,我真怀疑我眼睛花了,原来真的是你啊。”

           殷缘拿了一件衣服给他,他正去试呢,听有人叫他,见是文锦中,打了招呼,“锦中。”身边的女人赫然是他前妻,梁问忻有理的喊了声嫂子。李淮南才第一次见到梁问忻真人:“听锦中说起过你,最优秀的建筑设计师,最优秀的企业家。”

           “过奖了。”叫了殷缘过来,介绍他们认识,殷缘颇有礼貌的喊了哥嫂。

           这般爽朗的人自然惹人喜爱,文锦中却是一惊,“你们……”

           梁问忻搂着殷缘的小腰,“我们已经扯证了。”

           文锦中竖起拇指:“不愧是不动梁王,办事就是迅速。要是没遇上,你这家伙就不知道通知我们?太不够意思了你。”

           “我想等办酒的时候大家不都知道了嘛,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们。不过红包可少不了。”

           “我们倒没什么,你这可是对你老婆不上心。”打量殷缘,见殷缘始终衣服笑眯眯的样子,继续添把柴,“弟妹,听听你老公这话,可不怕寒了你的心呢。”

           梁问忻失笑:“她自己心地还狠呢,声称自己现在大学尚未毕业,年纪还小,说等研二的时候才办酒。多亏我那岳父岳母,说的我家这小丫头才答应早点办呢。”

           “这可不行呢弟妹,像我们问忻这么优秀的人才,你不向大众公告你的所有权,来撬你墙角的人多了。为了捍卫你自己的权利,我都要建议你们早点办上喜酒。”又将梁问忻拉至一旁,“就是上次我和宋昭将你们撮合的吧,想怎么报答我们?”

           梁问忻拍了他一肩膀,“去你的。”

           梁问忻打了个电话给宋昭,宋昭刚下班回到家,接到梁问忻这通心急火燎的电话,便抓了钥匙开了车去了地点。

           却见两位哥们身边都有美相伴,只自己孤身一人,顿时泄气,“你们是来向我这个孤家寡人秀恩爱的吗?”

           文锦中朝他挤挤眼:“我们站在你面前,是想告诉你,你也该结婚了。”

           宋昭笑:“Liang都未结婚,我急什么呀。”他比梁问忻还小一点。

           每次他们喊梁问忻的时候,殷缘都很想笑,虽然不是NL不分,但这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很别扭。

           “我老婆不就在你面前。”梁问忻在殷缘脸上亲了一下,推出去,介绍他认识。

           宋昭一惊,“你你你你你结婚了?”他们不是认识才一个来月吗?就这么闪了,竖起拇指,“牛,牛。以前我还不是很佩服你,现在我真的服了你了。”语气很沉重。

           现在三兄弟中,独他是孤家寡人。

           “我们今天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你,在你没娶之前,我们都不会叫你出来聚了,没成家,小屁孩一个。”文锦中不忘落井下石。

           “我当你放屁。”宋昭才不吃他这一招,和殷缘两攀谈起来了。

           大家也就一起吃了顿饭,没有别的活动,人家新婚,到底不能闹的太过,何况再坐的三个男人都各怀心思。文锦中是老婆才初归怀抱,破镜重圆只想对其更卖力的讨好,最好在床上能将其征服,两相结合再怀个孩子,perfect!宋昭是看他们都成双成对,而自己是孤家寡人,人家两情脉脉的时候,他只能左眼瞪右眼,如此一想,顿时没了玩兴。大家就在饭庄门口分手。

           出了饭庄,殷缘又说:“要不要还逛逛,你衣服还没买呢。”

           “我们现在就去临河那边走走吧,消消食。”梁问忻目如朗星,灼灼的看着她:“衣服不着急,回头我告诉你我的尺寸,你有时间给我买就好。”

           这也是一个好主意,殷缘表示赞同。

           天已黑,霓虹灯起,路旁两如白昼,气温下降,走在水边,凉风习习,临河的广场上歌声震天,各色各样的人在广场上跳舞。

           殷缘跃跃欲试,拉了梁问忻一块儿去挑了会儿,两人跟在人**后面,跳着奇怪的舞步,梁问忻陪她跳了会儿,,这等消耗体力的活儿还是省省力气,扛起她就走,她惊叫了一声,“梁问忻,你干嘛?放我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梁问忻这么做是怕不醒目啊。

           梁问忻在她耳边喷了口气,语气极是暧昧:“有会儿的精力,过会儿在床上可要卖力点。”

           殷缘忙瞪了他一眼。梁问忻抱着她上了车。

           回了家,殷缘率先拿了衣服去洗澡,从浴室出来,梁问忻已经躺在床上等她,手里捧着一本书。
           “你怎么这么快。”殷缘嘿嘿笑了两声。
           “那也要想想你有多慢。”洗澡洗了个把小时,为了避免他登堂入浴室,她甚至把门反锁。
           不得不说,这两夫妻有同样的恶趣味,两人都喜欢穿着衬衫引诱对方,都喜欢那帮对方脱衣服的过程。
           殷缘上半身内衣衬衫,下半身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衬衣依然是梁问忻的,穿在身上,只露出修长的大腿,她披散着头发,走过去,坐到梁问忻身上,翻了书本,“看什么呢你?”这会儿居然不忙着看活`色生香的她,看上么书呢?
           梁问忻取了眼睛,将文件往一旁一扔,夹着她的腋下,将她一提,让她双腿打开坐于他腰身,“来来来,看我们家缘宝到底有多美。”
           殷缘娇嗔着拍了下他的胸膛,“甜言蜜语不要钱。”没好气的哼哼,甜言蜜语不要钱,但这东西要命呢。白皙的手指摸了他性`感的嘴唇,细细的描了描,又沿着下巴喉结往下滑,手如轻羽般从肌`肤上划过,让那身下的男人开始呼吸重起来,殷缘唇角勾笑,凑近,四片唇贴在一起,丁香小舌轻轻探进他的口腔,两人于是一番唇舌交`缠,乱了呼吸。
           吻够了,殷缘低头解梁问忻的衬衣扣子,“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喜欢穿衬衣,也不嫌麻烦。”扯掉扣子多可惜,一件衣服就报废了,结婚了,就还珍惜着点,他一件衣服够别人一个月的生活费,暴殄天物多可耻。
           “你不也一样一袭白衬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你数数你衬衣多少扣子,每次还扣的严严实实的。”梁问忻也诉他的不满。
           “那是我的衣服还没到。”因为家里没别人,殷缘只说要他们明天十点将衣服送过来,明天上午她在家,下午却要去学校一趟。说到学校,殷缘记起自己还未以外甥媳妇的身份去见过王应声教授,她边解扣子边搔了一下他的痒处,指尖感受到梁问忻颤栗,便也觉得自己摸了梁问忻的脉门,“舅舅知道我们结婚了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舅舅舅妈?”
           “舅舅知道我们的事了,他挺赞成的。”
           殷缘还是怕王教授对她不喜,自己一个声称有未婚夫的女孩子,才见过梁问忻多久,便把人拐成了自己夫婿。“我觉得你是在糊弄我。舅妈可一直不大喜欢我。觉得我长的太狐`媚。”说到此,她颇为气愤。“至于舅舅……”
           梁问忻捏了捏她的脸,失笑:“真的不用担心,只要是我喜欢的,我舅舅都会喜欢。”看向她白皙的脖子,眸色一黯,伸手去解她的衬衣扣子。
           “别……别扯,衬衣扯烂不是钱啊。”让他一粒一粒的解,这培养两人的耐心,但在床上,尤其这个人是自家老公,殷缘可没那么正经,坏心眼的往人家那包里戳了戳,讶异道:“咦……硬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男人发起情来,还真是迅速。
           “以后别穿衬衣。”梁问忻声音沙哑,眼里晕染了情`欲,安静时候,他喜欢两人剥光了**,心灵的契合才叫真正的**,相比数量,他更在意每次爱的质量。
           所以,不急。
           殷缘将他的衬衣脱掉,扔到了一边,手往下滑,一寸一寸摸索他的肌肤,越到下面,他的身体收的越紧,到了那人鱼线附近,他身体如绷紧了的弦,热量剧增。
           梁问忻骂了声妖女,双手一抄,扶住这女人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很喜欢凌迟你男人?”
           殷缘去解他的长裤,梁问忻拉下她的内衣肩带,露出一旁白皙的绵`乳,捏住上头的那一朵红樱,轻轻的扭了一下,他的小女人在他身下发出轻轻的颤音。
           他压在她的身上,张嘴吸住她一旁的乳,一手摸着她的另外一边,使劲儿的揉`搓,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侧往下,往那更幽深探去。
           将黑色蕾丝往侧面一拉,只触到一片更为柔软的肌肤,那里软绵绵的,还带了潮意,梁问忻在那里轻揉了几下,殷缘只觉得腹下一阵空虚,瞳孔缩了几下,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梁问忻作乱的手立刻被排斥在外。
           继而,他又低低笑了,在她耳边吹了微热的潮气,轻轻说:“把腿打开。”
           “你那样摸我,我不舒服。”她此时还尚未意乱情迷,眼神还清明。      
           “不舒服?”他换了姿势,将她的腿打开,跪坐在她双腿之间,伸手去摸她的黑色蕾丝,已然全湿,他低低笑了,伸手将那蕾丝一扯,脱了出来,往地上随便一扔。
           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她的部位在自己眼里纤毫毕现,自己下面胀的青`紫,恨不得就这么进入了,他忍的满头大汗,伸手一摸她那里,也是滚烫一片,摩挲她的大腿,往前伸进两指,那里润`滑一片,轻而易举的就进入。
           随意的抽了几下,那小口流出不少晶莹的汁液,殷缘不喜欢他这么看她,他还没脱衣服呢,这般动作好像自己是他的玩具似的,“你快脱……脱了衣服。”
           那小口就紧紧的夹着他的手指,一抽一抽,梁问忻抬头,只见她脸色潮红,媚眼如丝,眼底一片氤氲。
           “给……给我。”她急促的说。
           梁问忻将她的腿抬的更高,一低头,便朝那个殷缘羞于见人的地方吻了下去,顺着那晶莹的液体,舌头探进去,殷缘浑身有如触电,向来脸皮厚的殷缘又急又羞,大叫梁问忻不要这样。
           “上一次你不要这样伺候过我,来,不要害羞。你老公我会让你舒服的。”言罢,他又低头,随着他舌头的不断进出,此番场景又过于刺激,她很快就到达那个G点,她紧抓了床单,不料梁问忻的舌头一出来,她……
           她尿了!
           她涣散的神经顿时全部聚拢,睁大眼看看着喷了一脸晶莹的梁问忻,啊啊啊啊,可以去死了,她真的可以去死了,她悔恨的磨牙,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嘛。
           梁问忻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脸羞愤欲死的表情,舔了舔唇,扯过床头的纸巾,在脸上擦了把。在她耳边轻轻道:“舒服了吧。”口舌都能服务的这女人潮`//吹,他很有自豪感。
           殷缘翻过身来,自觉无脸见人。
           她高`//潮了,梁问忻还没爽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肿`胀的兄弟,见殷缘羞愤欲死的趴在床上,拍了拍她修长的腿,将她一抱,低低笑道:“老婆,咱不害羞。”
           将她横抱于床上,做先前的姿态,将她的双腿圈在他腰间,做老`汉推车的姿势。
           他找准那个店点,朝那儿狠狠的挤了进去。
           她体内的骚动尚未完全消散,如今又被他一充实,她又忍不住吟`哦了一声,拱起腰肢,让他找到一个更容易作案的姿势,一时间,整个室内就只听见啪啪啪啪的声音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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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寒莜伶つ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7:36:06 |只看该作者
    29
           既然说好了不回梁家住,梁问忻就开始着手小家事务,到底还是怕老婆给累着了,当天就让人打了家政公司电话,说要一个长期的保姆,年纪要年轻点的。
           给她请的专属司机也到了,保姆也来上班了,现在正在擦地板,梁问忻这人办事效率快,什么事情都包揽,殷缘当然不知道,那些琐碎的事情,梁问忻其实是交给下属打理的,连带以前买衣服,都交给下属打理,给他打理私人事务的,是他的秘书。
           梁问忻共有五个秘书,一二三四秘都是男性,唯那五秘,是位美丽的女性,这位坐在梁问忻五秘位置上的女人,其才情丝毫不输给他的其他几位秘书。斯坦福大学毕业的MBA,却甘愿当他的五秘,一当就是几年,其目的可想而知。而当一向不近女色的上司的别墅内住进了女人,她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
           她就想不明白了,老总不是声称不婚吗?为什么会让别的女人以女主人的姿态住进他家呢?是女朋友还是结婚了?为什么之前没有一点迹象?如是,五一那几天的假,是陪那女人在一起吗?这件事情,从昨晚给他请家政服务就一直绵亘在她的心间。但老板的私事,她明面上也不能过问,只能私底下猜猜。想的多了,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今天来上班,两只眼睛肿成了核桃,她赶紧用冰敷了敷。

           来到公司,老板还没来,她忙着将秘书办的窗户打开通气,又将室内打扫了一遍,事情差不多做完,二秘杨帆推门进来,见她手里拿了块抹布,“笑笑,这么早。”
           “天气见长,早早就醒来了,出去跑了一圈,时间还早,就早点过来了。”她将抹布放回原位。
           “看来得提醒老板给你加薪。”杨帆在自己办公桌上放下手提包,笑着朝她挤挤眼。这位二秘,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却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他今年二十八岁,特别受梁问忻的看重。
           笑笑走到他面前,神神秘秘的说:“杨帆,你知不知道,老板可能结婚了。”
           二秘一脸茫然,老板结婚了?老板什么时候结婚了,他要隐婚也瞒不过他们这些贴身相处的秘书吧,噗嗤笑了,“笑笑,你说什么呢?都没看到老板什么时候约过会,他身边有女性生物出没我都觉得神奇,你现在说他结婚,我还真不信。”记得他刚毕业找工作那阵子,听闻这家福利不错,便将简历投往这家,自己面试之前,有听闻过公司的老总是同志。他心里担心的不得了,照了镜子,自己这张娃娃脸,不会成为老总下手的对象吧?还真为自己的捏把汗,既想得到这家公司的认同,因为这里是业界同比中工资待遇最好的公司了,又害怕老板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被录取后,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段日子,谁知老板除了有些神龙见首不见尾外,为人却坦荡的很,便想,老板肯定对他是没什么兴趣的,只见他和特助一直一起进出,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便想,可能这两人是一对真正的爱侣吧。在美国待了这么些年,同性恋见多了,他并不排斥,他真的已经接受了老板是gay的事实,然而,掉人眼球的事情来了,亲爱的特助先生,他结婚了。那时候还纯情的二秘先生,还非常鄙视特助,又可怜他的老婆,年纪轻轻就当了同妻……

           虽然这件事老板和特助做的不厚道,但老板人还是好的,他给了他们这些新任的秘书很多自由发挥的空间,给了他们很多历练,他所赋予他们的权利,在别的公司,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正因为他放手让他们去干,他们才成长的这么快,每一个秘书,都足以独当一面。

           杨帆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是四秘,他不得不承认,前面三位秘书的能耐真的强悍到无以复加,更难得的是,他们对老板忠心耿耿对新人照顾有加,完全是一个和谐的环境嘛,他想,老板能年纪轻轻取得这么好的成就,跟他知人善任是有绝对的关系。

           一年后,原来的三秘出车祸了,他替补上去。这样的机会给了他,也是老板对他所做工作的一种肯定,几年下来,他又做到了二秘,但一秘那个位置,他只能望尘莫及了,一秘就是老板的特助,在这激情燃烧的岁月里,真爱无敌。公司里所有的机密文件,也就一秘有机会接触到。

           他坐在转椅上,流畅的转着笔,含笑说道:“不过老板要是结婚了,我挺祝福他的。也不知道老板娘是怎样的人,会不会和老板一样和气。”

           这时梁问忻从外面进来,眼带微笑的问:“对我的家务事这么好奇,杨帆?”

           杨帆诚惶诚恐,“老……老板。”好不容易在背后讨论别人一次就被抓个现行,他果然不是做坏事的料。杨帆认怂!

           “下次请你们一起吃饭。”说着又看了一眼韩笑笑。“笑笑,你跟我进来。”

           韩笑笑嘟起嘴巴,你敢结婚还不许人讨论么?她一定要看看,老板娶的是何方神圣,她怎么甘心呢。

           司机早早的就来上班了,梁问忻的车库里停放了好几辆车,除了见他用过的福特和大奔外,还有三辆,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一辆路虎揽胜,还有一辆悍马。梁问忻今天开走的是一辆路虎揽胜,殷缘就挑了那辆最不起眼的福特。去学校答辩又不是去出风头,没必要成为别人参观的对象。

           论文答辩非难事,不过就是个过场而已,答辩从八点开始,她被安排在了第五个答辩,答辩完后时间还早,她去了宿舍,李软在噼里啪啦的敲键盘。

           “软软,我回来了。”她进屋就大喊,李软回神,探出脑袋,“我现在忙死了,自己招待自己。”

           “阳光这么好,你都不出去晒会儿太阳?”李软这个坐家也坐到一定境界了,要她殷缘这么来过日子,还不如杀了她算了。

           所以说,人各有志。

           “我现在被论文给搞疯了,交上去,被打下来。”她现在忙的眼睛都烧成了蚊香圈儿,毕业设计做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有问题,真是麻烦大了。

           “我觉得我们建筑系的论文很好写啊,怎么还被打下来?”

           “被老师火眼金睛的发现,我的论文是抄的。”幸好别人不知道,不然她脸都丢尽了。

           “我早说了,不要抄嘛,你看看。”

           “好了好了缘蝈蝈,既然有时间,就来帮衬帮衬小的,下一次再被打下来,我就真的无颜再见江东父兄了。”李软哭丧着脸一张脸,对着满屏的建筑设计图案发呆。

           殷缘让她把电脑从她的窝里搬出来,把手提放在书桌上,她看了会儿资料,就开始和李软讨论怎么个写法。

           到吃中饭的时候,提纲基本搞定。李软一个反身,就抱了她的腰,亲昵的说道:“缘蝈蝈,你真的是我的福星。”

           “好了,感谢的话就不要说得太多。”真受不了她的热情,“我来找你,是请你吃饭的。”

           “请我吃饭?请饭的名义是什么?”

           殷缘眼睛骨碌儿就是几转,“如果我说我结婚了,你信吗?”

           “当……”然字卡在喉咙里,她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立刻变换了一种表情,做惊悚状:“你你你你你,你结婚了?没骗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你也太急了点吧!!”

           “这种事情能骗人吗?”殷缘捏了她圆圆的脸蛋,“好了,我们走吧。”

           “把你老公交出来看看?我以前听人说你是有未婚夫的,就是你那未婚夫?”好像是叫什么刘昱枫的吧,总之听人传过。

           “不是。”殷缘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那个人你也见过。”

           “哇……”李软做吃惊状,“我有这么幸运见过吗?”

           “哈哈,你不是很有深度的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狂野的爱情……这句话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说的么?”

           “我记得啊。”她笑的更开心了,“难道还能是梁教授?”如果真的是他,那就真的不可思议了,她也不相信哇,梁教授那样的人,是他们这些层次的人够的着的吗?“像梁教授那样的精英,会喜欢菜鸟的你吗?”中国教育培养出来的,都是些菜鸟,即便是精英,对人家来说,也是半调子菜鸟。

           “你什么意思嘛你,快醒醒,咱们吃饭去。”真是都不了这丫头了。“快换衣服。”

           “能见到梁教授吗?”

           “不能。”

           “那我换什么衣服?”

           “能不能别笑的这么讨人嫌。”和好友说话,她无所顾忌,“只要你愿意穿着你身上这套睡衣出去,我是毫无压力。”

           李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殷缘打了电话给司机,他立刻来接了她们两。

           “听上去挺高档的,还有私人小轿车。”

           司机很快就到了,载了两人,殷缘又让司机将车开到秦妮上班的公司,她打了个电话给秦妮,“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我请客,要不要一起搓一顿?”
           “我现在正在吃饭。”她吃的咽下一口饭,咽的她喉咙堵起,忙拿了水杯灌了口水,“你说去哪儿吃?”
           殷缘说了个地点,那不正是她秦妮最喜欢却一直苦于没钱去的地方么?饭也不迟了,“等我,我忙上来。”
           “别急,我在你公司外等你。”
           不出三十秒,穿着一条五分牛仔裤下踩一双平底布鞋的秦妮从里面风风火火的出来,见殷缘在车内朝她招手,拉了车门就进去,“早点打个招呼嘛,不然我就不浪费那个钱买饭吃了,味道还差的要命。”
           “和软软弄论文去了。”从包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擦擦嘴吧。”
           秦妮嘿嘿笑了两声。
           殷缘骂了声憨货。
           读书人说读书事,大家先谈论文,秦妮说他们系的论文也就这几天了。都快毕业了,自然就是这两天了。殷缘再次问她的工作情况,秦妮答:“主编说我工作的不错,叫我留下来。”
           “那恭喜了。”
           “对了,你怎么请我们出去吃饭,有什么喜事?”
           这时李软说道:“这死丫头结婚了你知道吗?刚才知道的时候,真恨不得打电话叫你来揍她。”
           秦妮笑眯眯的问:“为什么要喊我来揍啊?”这丫头现在请他们吃饭,难不成接是受了刘昱枫,如果是这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们两个真的已经冰释前嫌了?殷缘这样的气还忍得?她可不信。她将脑袋凑近殷缘:“你真的和刘昱枫那贱人在一起?”
           “哪能。中午我老公请你吃饭。”




    30
          和殷缘点头之交的人这个学校有很多,但和她关系最好的就是秦妮和李软了,现在竟然连秦妮都不知道她丈夫到底是哪个,可见她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当李软说出殷缘的对象是梁问忻后,秦妮还是一脸的茫然:“梁问忻是谁啊?”
      “我老公啊。”殷缘见秦妮眼神迷茫,笑着告诉她,“过会儿你不就看到了。”
      “问题是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为什么我对这个人没有一点印象,殷缘啊殷缘,你不会是随便在大街上拉了个人结婚吧。你痛恨刘昱枫也不至于糟蹋自己到这个地步吧?随随便便找的一个人,谁知道有没有刘昱枫的素质呢。”
      她根本不知道梁问忻是何方神圣,不知道还好,省得知道了,过会儿见面不自在,车子到了约定的地点,三人下了车,殷缘又嘱咐司机自己也去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要回去的话会打电话给他。
      “还有私人司机,殷缘,你了不得了啊,这老公嫁的值了,哎哟,我滴个乖乖,缘小宝,你不会想不开,狠心把自己嫁给那种秃头肥腩的老男人吧?”秦妮习惯了大嗓门,在殷缘面前尤甚。“不过既然请司机了,就该开高档的车。开出来也拉风嘛。”
      作为学生妹,大家都不知道梁问忻是何妨神圣,就像殷缘这种和梁问忻关系匪浅的,当时也并不知道梁问忻到底是作何的。谁能想到,斯斯文文给大学学生搞讲座的男人,居然是一家跨国企业的老总。
      “妮儿,你就积点口德吧,我老公你也见过。见到不要太惊讶!”

      几人进了高档会所,点了菜,殷缘顺带给她老公带了两个他喜欢的菜,秦妮见人还没来,便问:“你不是说你老公会来吗?怎么还没看到。不会是羞于见人吧?”她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殷缘嫁的是何妨人物,是圆是扁,不过她可不是真的希望她嫁个什么秃头肥腩的老公,想殷缘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当然值得更好的。
      其实在她心里,殷缘一直是比较沉的住气的,虽然和刘昱枫的关系是必须解决的,但怎么一离婚就又不要命的结婚了呢,她才现在才二十多一点点啊!正在青春里!
      “他可能公司忙吧,我打电话催催。”殷缘拨了个电话过去,梁问忻柔声说自己已经到了门口。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堪比模特的美男朝他们大步走来,秦妮睁大了眼睛,激动的说道:“哇塞,殷小缘,这就是你家驸马爷,你行啊,好险好险,幸亏不是我所说的那种人,不然我会替你哭死的。”哎哟,这不就是那天他们在体育馆碰到的那个被女人纠缠的男人嘛?殷缘不是还将人家给得罪了吗?她倒好,直接把人家绑架做自己老公,要不要这么虐心啊!不过这男人看上去还挺赏心悦目的。比刘昱枫那个猥琐男不知好了多少倍。殷缘选男人还挺有眼光的嘛!
      梁问忻走到她们面前,朝两人点头示意:“抱歉,我来迟了。”走过来就在殷缘脸上轻轻的吻了吻,殷缘的细长浓密的睫毛像把扇子,在他吻下时轻轻颤了颤。梁问忻在轻轻的喊了声老婆。
      旁观的两个女生心底都开始冒泡,要不要这么肉麻,要不要这么让人嫉妒啊?秦妮腹诽:特么的,你们夫妻两能不能别玩狗血啊,那样都能成为夫妻。我和我男朋友谈了四年,都尚未修成正果呢。
      梁问忻就在她身边坐下,“早就听缘宝说过你们了,一直没时间得见,谢谢你们这些年对缘宝的照顾。”
      “应该的应该的。”两人不断讪笑,秦妮心底不但腹诽殷缘,这么帅的老公居然一直藏着掖着,看不收拾她!
      梁问忻就和她们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就走了,嘱咐她们好好玩,他公司最近有很多事待处理,现在又在新婚期,不想晚上花费更多的时间浪费*,走之前对殷缘说:“缘宝,今天我会准时下班,准时回家吃晚饭,等我。”
      “哎呦呦哎呦呦,碰到这样的老公,我都恨不得嫁了。”李软羡慕极了。
      “你想嫁人至少也得从你的窝里面爬出来吧。”一个学建筑的去写小说,也只有她才想的出来!

      秦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头朝殷缘眨眨眼,“挺优秀的嘛,还挺疼你的,这样的男人也被你给找到了,刘昱枫和他比起来,就是个渣渣,半截指头都比不上。”
      殷缘被她逗笑,梁问忻比起刘昱枫,自然是好很多倍的,想到刘昱枫和赵静言,又觉得颇为惆怅,“也不知刘昱枫和赵静言现在到底怎样。”现在她对这两个人都没有特别深的感触,不过不知为什么,她倒挺希望他们两能在一起的,也许自己终究是好人是朵洁白的白莲花是圣母,看到自己好了,也希望别人好……吧,刘昱枫一字一句说的赵静言那般好,肯定是喜爱至极了,应该会对她好才对。不过有时候男人说的话,也不能全信,男人这类生物,心思复杂多变不输于女人,谁知道他有没有找到更好的,然后将人一脚给踢了?
      “你还替他们可怜啊。”秦妮满不在意,她对那两个人的意见可大发了,嘟嚷道:“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那么对你了。你竟然还发好心,你还是省省吧你。”
      殷缘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清茶,说道:“这也不算发什么好心吧,说实话,赵静言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恶。”刘昱枫的懦弱让人讨厌那是真的,不过那个人如何个自己没了什么关系,那一切有都是可以原谅的,“也幸亏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然我怎么和我怎么遇上我现在的老公。”
      这话立刻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李软之前一直没怎么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也插不上什么口吧,她一向不喜欢打听人的*,现在竟然八卦起来了:“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发生了一些什么样的罗曼蒂克的故事,殷缘,告诉我呗,我来写一个现实版豪门世家的故事。”

      那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诉人,真要写出来,读者肯定大骂这女主角三观不正,然后多破的家庭关系云云,“我很想和你们掰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但这个故事我不想谈,如果以后我有写日记的习惯,软软,你可以偷去看看,然后默不作声的写上你的小说。”
      闻言,另两人自然往不好的方面想,不过到底没把这两人想的太龌龊。在殷缘身上一番打量,然后两人还心照不宣的点点头。看的殷缘一阵莫名其妙。秦妮却是知道一点头目的,她想起了那天和殷缘打球,殷缘身上的那些红点点,估计两人关系起于性。想罢,叹息着摇摇头:“我终于见到了一个肯付责任的男人。”
      “什么肯付责任?”该八卦就不要大意的八卦嘛,反正殷缘也默许了这种八卦,何况秦妮这种杂志社的小编辑,最喜欢的不就是八卦,而且秦妮也有一手挖八卦的能耐,附和一下她,没什么问题吧!
      “一夜……”殷缘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可这时,李软那双清澈透亮的已经了然的看向了她,殷缘大叹,这个补救,真的于事无补,反而将自己落得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境地。
      “那么继续取笑我是吧,不理你们了。”也不坐了,提了包就往外走,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大叔,让他过来接人。
      李软和秦妮嗤笑:“原来殷缘还学会娇羞了。哎哟,像一多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殷缘被说的哭笑不得,跺脚嗔怒道:“你们两就别耍宝了,对了妮儿,你们杂志社不是要约稿吗?软软就是个搞文学创作的,成绩斐然,我都看她出了好几本小说了,看了她一本,很大气的风格,你就向她约约呗,一提高你的业绩,二提高她的知名度,双赢的局面啊!”
      “我早就知道软软是写小说的好吧,但我们杂志的风格和小说完全不符啊。我们做的是财经。”她最近为采访任务急死了,导致内分泌失调,脸上都长出好几颗痘痘来了。
      这时李软适时插嘴,“殷缘的老公不就是财经界的嘛,你就去采访采访人家呗。”
      “殷缘的老公很出名吗?”
      殷缘很想感叹,你和我真的混在同一个城市么?你真的是财经栏目的编辑么?不然为什么连梁问忻都不知道?李软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妮儿,你还是去网上查查梁问忻这个人吧。”
      秦妮也不再说什么了。她也不想表现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呀,她以前又不是做这个栏目的,最近才被调到那儿去。虽说一直自称小杂志社小杂志社,其实他们的杂志社办的也不小。“那行,殷缘,我指不定哪天就去采访你老公了。”
      “随你,只要你能约的到他。”殷缘可不敢给梁问忻擅自做主,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虽然妮儿是好朋友,但这件事中做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是她,“我要回去了,昨晚接了一副图纸,这几天必须赶工出来。”
      先将这两人送回去,回公司的回公司,回宿舍的回宿舍,殷缘回到家,就入书房绘图,五点多钟时口渴,下楼喝水,从楼梯上下来,看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从外面进来。

    我怎么这么逗,我一定是个肥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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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名字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8:12:5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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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235 2013-04-25 20:3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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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缘看着那穿着职业套装的女郎从外面进来,走进她家和走进自家似的,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暗道这个女人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这般貌美肤白长相上佳的女人,她不认识,难道是认识梁问忻的?以她那架势,难道是梁问忻的什么人?她眯了眯眼,走过去,以女主人自居,朝那女郎轻声问候:“请问你找谁?”
      看着是个奔放的女子,长相非常的棒,丰`胸细`腰肥`臀,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一般人找情妇专找这样的,怎么她认为的对女人没什么欲求的BOSS,居然也金屋藏了这么一个女人,太有损他神坛上的形象了,看来,无论BOSS多么的传奇,但终也是平凡人,看女人的眼光和普通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韩笑笑朝殷缘点头致意:“你好,我是韩笑笑,是Liang的贴身助理,以前Liang这边的事都是我亲自打理的,所以我过来看看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你好,韩**,请坐。”殷缘引她至沙发上坐下,一副女主人的做派,让保姆给看了茶,又温和笑道:“这些事情就不需要你帮忙了,我会慢慢摸索的,自己摸索出来的,更有成就感不是吗?”言罢又笑眯眯的看着韩笑笑,一派天真的表情。
      看韩笑笑不善的眼神,殷缘若不知道她来这里的意图,便也白活了二十几年了。
      这个女人笑得太惹人厌了,不就是自己入主了这里吗?有什么好得瑟的,“**,你知道BOSS最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什么样的尺码,喜欢吃什么吗?”
      爱情让人变的愚蠢,梁问忻的贴身助理,学历应该很高,智商更不低,因为一时情动,便栽了,她依然只是轻轻的笑着:“我说了,我以后会慢慢摸索的,这个不劳你费心。”无视她嫉妒又挑衅的目光,殷缘喝了口茶:“韩**,我老公也快回来了,一块儿吃了饭再走。”殷缘其实想无情一点把她轰将赶走,做贴身助理有什么好得瑟的,知道梁问忻的尺寸又怎么样?又没有你用的余地。但一想,还是别做的太过,话说的太毒伤人,只怕这人还是老公的得力助手呢,没必要为了这样的事得罪人,就算要处理,也不该自己来处理。他们要有什么,还轮得到她来挑衅自己吗?
      韩笑笑脸色煞白,“老……老公?”
      “对呀,老公。”
      “你和老板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为什么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她惊讶的声音颤抖起来,像是发生了什么更了了不得的大事,虽然是老板的私事,但他也不该连她这个秘书兼生活助理都瞒住吧?太伤人心了!老板怎么能够这样?

      韩笑笑也才二十五岁,正值芳心大动的大好年华,她就这么爱上梁问忻!他要爱的是男人也就罢了,她甘心认输,可为什么他甘愿娶这样一个花瓶女也不喜欢自己呢?这让她不甘心不甘心!

      “五一时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婚,我们办酒的时候,会邀请你的。”殷缘不卑不亢的说着。如果韩笑笑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知道适可而止。

      韩笑笑紧握了拳头,收敛了思绪,笑道:“你们还是新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殷缘觉得,多少也该提醒提醒梁问忻,想不到梁问忻结婚,对有些女人是这么大的冲击。

      “先生,夫人正在等您一次吃饭呢。”保姆接过梁问忻的西装外套。梁问忻往里走,见殷缘坐在餐桌旁,淡淡的斜阳照进来,沾染在她的发丝之上,只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让人难以自抑的砰然心动,他走过去,捧着她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像没发生什么似的看了一下饭桌上的碗碟,“菜挺丰富的。”

      去洗了手,用毛巾擦干,在殷缘斜边上坐下来,殷缘端起饭碗,寻思着过会儿怎么和她开口说他那女秘书的事。

      带着心事吃完饭,殷缘觉得有些消化不良。

      梁问忻放下饭碗,“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今天的菜做的不错啊!”平常能吃两碗饭的,今天居然只吃了一碗。中午时候还开开心心的,一会儿一变脸,不会内分泌失调吧?那可得好好看看医生了。

      殷缘牵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我们来聊会儿天?”

      看来她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来,我们去散步吧,边走边聊。”

      这个建议殷缘非常喜欢,便牵了李格非的手,两个往湖边走去,梁问忻买的这别墅,周边是别墅**,别墅**中包围着一个人工湖泊,垂柳揽翠,木桥栈道,假山流水,偶尔还开放喷泉,极为漂亮,现在就是喷泉开放世界,两人便走便欣赏喷泉丽影。

      殷缘这还是第一次往这边来,看了好一会儿的喷泉才罢休。

      “你想和我说什么,连吃饭的时候都吃的心不在焉的。”梁问忻牵着她的手往水中凉亭走去。

      “今天,就在你回来的前不久,你的秘书来了我们家,不快点解释一下你秘书的意图吗?”

      “她很好奇吧。”梁问忻揽了她的腰,这丫头刚才就是在为这个苦恼么?“自从她给我请了保姆,他就对我们家更好奇了,以为我金屋藏娇。”不就是金屋藏娇么,殷缘长相这般好,放在家里养着,也无人能识得。
      “她其实是对你有点意思的吧。”虽然没怎么谈过恋爱,但一个人的内心有何*,也许她的表情不会表露出来,但她的眼睛会展示的淋漓尽致。
      “这种可能我不排除。”梁问忻却知道他的这个秘书对他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他向来不吃窝边草,尤其是有能耐的女人,他看中的为自己公司服务的女人,就不会成为他自个儿的女人。为自己公司服务的女人和他自个儿的女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相对而言,他更看中一个女人自身的才能。他不喜欢把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所以,下属永远是下属,不可能再发展成为别的关系了。
      “你这问题答的可真狡猾。”殷缘在他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虽然我相信你能保持自身的清白,但女人你还是得给我离远一点,我这人可吃醋了。”
      梁问忻轻笑,“你放心,老婆,如果哪个女人喜欢我,咱们夫妻一起打怪兽。”
      “……”
      站在凉亭内,凉风有性,夏月无边,梁问忻正面伸手揽了殷缘的腰,两只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肢,势将要吻下来,殷缘避了避,咯吱笑道:“别人看到会笑话的。”
      “他们只会羡慕我们恩爱。”他轻轻的吻了下来,唇角含笑,连眼眸都非常生动。
      “我怕你在这儿磨枪走火。”坏心眼的往他那儿摸了摸,软塌塌的,尚没有反应,可在她的触碰之后,他竟奇迹般的抬头,向她致意。
      梁问忻哭笑不得,打横抱起了她,往家走去。殷缘咯咯笑着,不断的轻轻的捶着他的胸,留下了一路的笑声。
      抱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殷缘让梁问忻放她下来,“张姐看到会笑话我的。”张姐就是他们家的保姆。年纪也就三十多岁,做家务活一把罩。
      “你还怕别人笑话你啊老婆。”在他的心里,她完全是个胆大包天的。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还怕别人笑话我,我脸皮还没厚到这个程度,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是内人不是外人,所以说话格外没脸皮。你看我对别的人,会那么大胆吗?”暗想,也许自己老公就喜欢她偶尔要脸皮的样子呢。很多男人都喜欢羞答答的女子,可是扮娇羞?
      好有难度啊!娇羞这种行为艺术,实在超出了她的表演范围。
      梁问忻到底是放下了她。两人一到家,就心照不宣的往主卧奔,一进屋两人就迫不及待的为对方脱了衣服,边吻边脱,动作激烈,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直到快裸裎相见的时候,才停止猛烈的动作,梁问忻笑眯眯的抱起殷缘,“来,咱们来个鸳鸯浴。”
      在浴室里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殷缘身上仅包着一块大浴巾,肩胛骨那部分地区以及脖子处,布满了红色的印子,看着自己身上满身的草莓,殷缘无语,只得拿了那高领衬衣出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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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老男人[VIP]  好有难度啊!  2870 2013-04-26 20: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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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身体不好,梁老爷子不止一次的催梁问忻带着殷缘回去住,这个年纪了,也想看到儿孙一起,子孙满堂,梁问忻都借口一一推脱了。梁家那乌烟瘴气的气氛,回去了,不过是多个人受累,他梁问忻娶了老婆回来,不是去受气的。
      梁问忻和殷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梁家老宅了,说起来,殷缘自嫁给梁问忻半年来,都未在梁家吃过一顿饭。殷缘觉得没所谓,反正她又不喜欢这个家的那些人。美食的诱惑是大,却也大不过她对这家人的讨厌。
      一个个都贪得无厌,又爱冷嘲热讽,尤其是那三婶,说话不带把门,什么话都敢说,东西也是伸手就要。
      你不得罪我,我会对你好,你若得罪我,即便是我的家人,我都不会让你太好过,吝啬必须的。
      为此,她又得罪了她三婶吴淑芬。吴淑芬当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趁着外出和人打牌,就造梁问忻和殷缘夫妻两的谣,更把他们以前复杂的家庭关系说的一清二楚,譬如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啊,父亲出轨,所以女儿嫁人了也出轨勾搭上了他们二侄子。且她的二侄子也是个傻的,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的父亲喜欢惦记人家老婆,现在他惦记着人家老婆。说完还要意味深长的说一句:“也不担心以后儿子不是他的儿子。”
      老爷子在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从家里的人嘴巴里出去的时候,气的直打颤,半个月内,人晕了三次。
      他们这么不知好歹,他要是死了,谁来庇护他们?以为梁问忻是省油的灯?他现在没动他们,是碍于他的情面,他们怎么就这么不开窍?不,梁问忻一直在打压他们,自打他从国外回来,他们哪天睡过安稳觉了,只怕有他在,他们晚上都会惊醒。
      梁问忻两夫妻听到这样的消息,早已满腔怒火,梁问忻实在忍不住想出手,殷缘却劝:“你弄死他们有什么用?流言已出,何况那也是半真不假,听张爷爷说老爷子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你担不起气死老爷子的罪名。”殷缘劝他歇火,将他好生一阵安抚,梁问忻拍着她的肩,“你竟然不生气。”听到这样的话,他都受不了了,她竟然还沉的住气,是他小觑了殷缘的气量,还以为非以仇报仇以怨报怨呢。如果他真这样想,那他也高翘了殷缘的气量。殷缘嘛,只要有能耐算账的,她一定算个清楚,她从来就不是好人。

      半年时间,梁问忻将老爷子那东墙漏雨西墙漏风的集团给打好了补丁,回头就将公司交给了他手下的一秘。老爷子在听到大孙子梁问恂添油加醋的说了这事后,坐不住了,气呼呼的找去了他的公司。
      梁问忻正在办公,老爷子突然怒气冲冲的进来,梁问忻讶异:“老爷子,您怎么来了?”这才想起,又有一段时间没去梁家老宅了,这些天一直忙的昏天暗地,和老婆亲热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时间去老宅去见那些讨人厌的人。
      老爷子看着帅气逼人容光焕发的梁问忻,又想想家里那**被他打压的直至窝囊的家人,真是有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出。他也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有没有错,他到底该不该将公司交给梁问忻,人越老,心底也越柔软,有时候儿子们孙子们在自己面前卖卖娇,他竟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以为把所有好的东西都交给了梁问忻,所以问起来就有更正当的理由,气的咄咄逼人,“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不去我们自己的集团?问恂和我说了,你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去公司巡视过了,这样你怎么能把我的公司经营的蒸蒸日上?到底不是你自己打拼出来的,你也不知道珍惜。”
      梁问忻被这句话惊到,老爷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谁都知道,他对他的公司的运营做的可谓周到,兢兢业业的,现在竟然还没批评,这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权力,他当初就该带着他的这份产业进棺材。到底还是没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来:“老爷子,您应该是信得过我才把公司交给我打理,我带着我的人,半年就将公司扭亏为盈,你就该相信我这支团队的实力。所以只要我没将公司玩垮,甚至还能让营业额节节增长,又何必在乎我有没有去公司呢?”
      梁问忻对自己的员工非常信任,一秘更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完全能确保他的绝对忠诚。
      “别人你也能相信?”老爷子跺了拐杖,特别不赞同他的话,真要被这个孙子给气死了,他居然让个秘书去管理他的公司,用秘书管理公司啊,他梁遇清的能耐难道就只如一个秘书?何况,别人是能这么信的过的吗?当初他就被自认为信得过的人给骗了,若不是自己醒悟的快,别说有现在的成就,现在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也许在老爷子您的想法里,亲疏终有别,但在我的眼里,没有亲疏,只有相互的利益。将一部分利益分割给他们,我还能得到比以前还多的回报,我为什么不让他放手去干。”梁问忻掐灭烟蒂,轻轻挑眉,至于亲疏,那东西在他的眼里,就是个屁!这个世界要是分清亲疏就能把所有的问题解决,他也就不会落魄在国外十多年了。“一个人想赚尽天下钱财是不可能的,做生意,不过就图个互赢罢了。”
      老爷子表情意味不名,他潜意识里不赞同孙子的话,但他孙子的公司,似乎就是这么起家的,理智告诉他,应该信任年轻人的策略,他到底还是老了,许久,他才慢慢的说:“你想怎么做我不管,但我希望,等我百年之后,这个由我一首创办的集团,不会易主,这是今天你必须给我的承诺。”
      梁问忻没料到越老越固执的老爷子口气竟然能软下来,他要是逼他,梁问忻想,这可能是个适得其反的结果,但既然他退一步,他也就跟着退了一步,“你放心,只要我在一日,你当年的心血就不会付之一炬。”
      听到孙子这样的回答,老爷子终于深觉老怀欣慰,他深知自己的这个孙子,对自己的财产没有丝毫的兴趣可言,接管自己的事业也不过是难忍一时之气,就算自己死后,他把他辛辛苦苦创立的公司卖掉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但他现在答应他了,就算死了,他也可以瞑目了。脑子又开始晕眩,不过他巧妙地扶住了拐杖,不让任何人看出。
      秘书敲门进来,“梁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就等您一个人。”进来的是二秘杨帆,自一秘被派去梁氏企业后,他现在就接棒了临时一秘,他开始体会那种权力中心飘飘然的感觉,却又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危。别以为他不知道,别以为老板娶了个女人就可以否认他是同,娶了个同妻不过是掩护罢了。
      老板心里只有一秘哥。
      脑补老板娘真可怜!
      “老爷子,我去开会了,您先回去吧,有时间我会带着缘宝来老宅看您。”示意老爷子带来的保镖护送老爷子回去。随后拿了文件,去了会议室。

      下午下班回家,老管家在公司大门口等他。老管家见他出来,“二少,你终于下班了。我是来接你会老宅的。”
      听他心急火燎的,肯定是急事儿,老宅里出了什么事儿了?既然有事,怎么不打电话给他,还亲自来,“孙叔,老宅出什么事了?该打电话给我的呀。”
      “老爷子快不行了了。”又说,“打您电话,没通,我就想你应该在开会。”
      老爷子怎么样,这根本不足以触动他的心灵,“行,我们走吧。”
      张管家看了梁问忻一眼,欲言又止,他要不要告诉他,现在家里的那些老爷夫人们都在讨论二少爷到底对老爷子说了什么,以至于老爷子一回去就病了,但还是不说这些惹二少生气了,反正他会处理的很好,他是非常相信二少是不会对老爷子怎么样的,见梁问忻要打电话,又想起第一时间通知了殷缘,忙告诉他:“二少奶奶已经先去了。她应该早到了那边。”
      “我知道了。”司机将车开了出来,他拉开车门,让老管家先坐进去,两人都坐在后座,示意司机开车去老宅,又问老管家:“老爷子是一回去就不舒服吗?”
      “老爷子是回去后就倒下了。”当时候老爷子一回到家就晕倒在沙发上,可吓坏他们这次老人了,叫人将老爷子弄上床,叫了家庭医生,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已经奄奄一息,家庭医生也说,老爷子年纪大了,这次看来是很难度过了,叫他们准备后事。
      梁问忻到的时候,老爷子的卧室内围了一屋子的人,一家人全聚于此,他一进门,立刻就有人来质问,梁问恂气急败坏:“梁问忻,你今天和老爷子到底说了什么?你看看,你看看,老爷子一回来,人就气病了。我告诉你,如果老爷子有什么不测,有什么三长两短,别怪我不顾兄弟情分,翻脸无情。”
      他的那些所谓的家人一个个用愤恨又贪婪的眼光看着他,他看到殷缘就站在老爷子的床侧,他的父亲坐在老爷子床边,很多年不见,除了两鬓已白,他看上去和当年没多大变化,至少在心绪上,没多大变化。梁问忻这辈子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他的这个父亲,所以一辈子都没想过原谅。
      梁问忻没理会梁问恂,径直走到床边,见老爷子果然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眼睛闭着,若不是心脏有轻微的起伏,他必定以为他死了,但看现在,也不过剩了一口气等着他来。“老爷子,我回来了。”和梁家的人不亲昵,连对他稍亲近点的老爷子,他也亲昵不起来,所以此刻,也难以柔软下来。
      老爷子睁开眼睛,定定的看了他差不多三十秒,气若游丝的说道:“你……你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话一说完,他瞳孔突然放大,随后手往下一掉,便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一过世,他所维系的家庭关系便土崩瓦解,家里人一个个忙的争家产。因为他得的资产可能是最多的,梁问恂便第一个对他发起责难,“梁问忻,是你害死老爷子的,你该为老爷子的死负全部责任。我告诉你,想一个人独吞老爷子的家产,没门。”
      老爷子才死,尸骨未寒,他们就开始争夺家产了,殷缘非常不屑梁问恂的行为,有本事就自己挣,现在向个弟弟发难,真是可笑,哦,她都忘了,他们要是兄弟的话,当初就不会将梁问忻往死里逼了。
      “老爷子已经立了遗嘱,我想律师很快就会公布这些财产的所有权,现在,还是想着怎么把老爷子送出去吧。如果想得到更多的钱,那就乖乖做好你的孝子贤孙。”梁问忻撂下狠话,双眼从一屋子各怀心思的人面前扫过,“谁哭的带劲儿,谁装孝子贤孙装的越好,我会酌情多划点儿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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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聊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8:21:44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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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824 2013-04-27 19:5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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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梁问忻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讣告发出去后,家里果然多的是装孝子贤孙的人,一个个哭的声嘶力竭无止无休,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都爱戴老爷子似的,尤其是梁问忻的三婶,哭的更带劲了,歇斯底里,如丧考妣。“老爷子,你去了,我们该怎么活呀……”活像死了老公似的。
        梁问忻的三叔跪在她身侧,听的这些话,满头黑线,拉了他老婆:“你就别哭的这么丢人了,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你和老爷子……”
        “呸,你说的什么话?”吴淑芬瞪了她老公一眼,就是因为他没本事,才要和人争那些家产,要是他有点用,老爷子还不重用他,家产都全交给他了,还用得着她到这儿哭吗?“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那侄儿那么狠,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梁家的人……呜……”
        她被她老公拦住了嘴巴,梁三老爷恶狠狠的说道:“你还嫌事儿不够乱啊,这种时候,你就省省你的嘴巴吧,除了哭,你就给我闭嘴吧。”又看了那一个个哭的带劲的女人,暗道梁问忻的策略使的可真好,不然谁知道有没有人为老爷子哭。
        梁问忻勾起唇,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闹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了如今,没人庇护得了他们,只好到面前卖卖好卖卖乖沾点好处。
        如果钱能买了他们的自尊,梁问忻是不在乎多花点钱的。反正钱嘛,生不带来是不带去。
        殷缘站在他的身侧,手臂上裹着黑纱,看着哭的很凶的吴淑芬,“她果然能屈能伸。”他们离的远,哭声又此起彼伏,根本没听到吴淑芬和她老公说的话。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求得我们的原谅。”梁问忻食指轻刮着婚戒,神色寂寂,看不出什么情绪,“老爷子过世了,她没有靠山了,只好让老爷子当自己最后一次靠山了。”
        对吴淑芬这样的女人,殷缘想,梁问忻应该是最讨厌她这样的女人的,这种人嘴巴零碎,长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当年梁问忻离开梁家,只怕她出力不小,不然以前梁问忻看她的眼神总特别的厌恶。
        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以,老爷子出殡后,你打算怎么处置?”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看殷缘都怎么觉得就是一出闹剧,梁问忻也太能损人了。不过想想,若不是梁问忻这一招,按照梁家大部分人的秉性,只怕早就只管财产分割,谁还会有心思在灵堂给老爷子哭,只怕还要请孝子贤孙呢。

        因为对梁家没投入过感情,所以殷缘看着老爷子的遗像,也没什么心绪起伏。让她哭丧,她眼泪都挤不出一滴。
        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才过世,这属于喜丧,所以她也不打算哭。看着老爷子的遗像,默然。
        “你都不打算哭一哭吗?老人家好歹是你的爷爷。人家连最好的都给了你。”
        “都给了我?”梁问忻看着老爷子的遗像冷笑,“现在是没公布遗嘱,等你知道遗嘱后,再来评论老爷子是否把最好的给了我吧,我是傻老婆。”
        殷缘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梁问忻,难道这里面还暗藏玄机?老爷子还暗藏了一手?
        “你累了,先去睡觉吧,人家在卖力的演着,不少你一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睡觉吧,看你眼睛都肿了。”
        当然不是哭的。

        他们两站在那儿,梁晶晶目光凶狠的瞪着他们两,扯了扯哭的正伤心的王美璇,“妈,你看他们夫妻两多嚣张,爷爷过世了,他们还在笑。让我们哭,他们笑,看着我们笑吗?”
        王美璇恨恨的瞪了一眼梁问忻夫妻那边,只好对恨恨的对女儿说,“他们当然会笑了,老爷子肯定把最好的东西给了他们。”如果老爷子给那么多东西给她,她肯定乐的半夜睡觉都会笑醒。
        梁雯雯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母女,腹诽:你们要是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让人家好处占尽嘛。就坐享其成?天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梁问忻叫来佣人,让任带殷缘先去睡觉,自己则还在灵前待人接物,自他接管梁家的烂摊子,把公司扭亏为盈后,圈内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梁家真正的主人,想到梁家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个的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当年他们那么欺负梁问忻,现在就看梁问忻怎么将人给欺负回来了。

        房间装修的非常古雅,室内还带着陈旧的书香气息,殷缘才踏进这间房子,就仿佛走进了古代,似也未曾想到,梁家的佣人早就把他们夫妻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

        床也雕镂的古色古香,殷缘眼皮子打架的厉害,早就管不了这房间的到底怎样的装饰,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倒下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梁问忻还未回来,推开窗,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难怪下午总觉得炎热,原来是下雨前的前兆。

        临窗站了会儿,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中一直充斥着书香的味道,殷缘开了灯,卧室这边全是些古典梨花木和楠木家具,她拧开室内的另一扇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书架,她站在巨型书架前,拿了本感兴趣的书看了看,听到门响动的声音,她忙躲至一旁,虽然想到可能是梁问忻,但还是小心戒备为上。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梁问忻疲惫的往里走,殷缘见人是梁问忻,从暗处走出来,“问忻,你回来,也累了吧,先睡会儿。”说着就过去给他解衣衫。

        梁问忻脱了衣服后,拿了睡袍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走到殷缘身边,厚重的阴影将她笼罩,他揽着她的腰,“缘宝,陪我睡会儿吧。”

        殷缘陪着他走到床边,扶着他睡下,“你上来了,我现在不下去没事吗?”夫妻两没有一个人在那守夜,她也怕留下把柄。她从未亲身经历过家属过世,根本就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老爷子的丧礼,也是家里的男人们在处理,她要帮忙,梁问忻怕累着她了,让她在旁边装装样子,她想,他们只怕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一对夫妻了。可惜老爷子也不会因死不瞑目从棺材里跳出来。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就继续睡吧。”梁问忻打了个哈欠,现在下面都是家里人,恨他们夫妻恨的要命,缘宝一下去,还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不敢动他梁问忻,不代表不敢对他老婆发难。
        既然老公都这么说了,殷缘就懒得下去了,只几秒钟,梁问忻就睡着了,她关了床头灯,抱着她老公的腰,跟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梁问忻早早就醒来了,他一向浅眠,昨晚竟然睡死了,见殷缘的手放在他的腰际,他一笑,轻柔的欲把她的手放下,谁知才一动,殷缘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朝他微微一笑:“早。”
        “早。”在殷缘脸颊上轻轻一吻,梁问忻揽了殷缘,“小懒虫,起床吧。”
        “我就醒了。”怕打扰他睡觉,才紧闭着眼睛的,早起是她长期的习惯,以前在体中的时候,闻鸡起舞,她到现在都秉留了这个习惯。偶尔和梁问忻两人在床上闹的忘了时间,才起的晚些。“我们该去了。”
        “不急,先吃点东西。”
        殷缘见梁问忻这么一副消极的样子,“看来你对老爷子的暗恨还没消呢。可见你这人,心眼也不大嘛。”
        “期许越大的亲人,当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后,你会更恨他。我对老爷子就是这样的感情。当初若不是我越来越能耐了,他不会认我这个孙子,若不是他的公司亏损的大了,也不会想让我回来。”他早就明白,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落后就要挨打,为给他妈妈讨回公道,他逼着自己成功了。他妈妈当年那样死掉,死的多冤,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对她妈妈连带死后都不敬的人。
        “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抚着他皱着的眉头,“可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变的不像自我。”
        “我依然是我。”他清亮的眼睛看着殷缘,“老婆,帮我把衣服扣好好吗?”

        出门的时候,梁问忻还想牵着她的手,殷缘当然不干,这里不是他们家,不是他们秀恩爱的地方。“过会儿他们看见了,又要说我们如何如何了,何必拿把柄给他们。”
        梁问忻想告诉她,就算没有把柄,他们也会把谣言造的活灵活现,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梁家的人怎么说。不过他没有面前殷缘。

        从长廊走过,在路上碰到憔悴不已的梁仲勇,梁问忻并未带殷缘去探望过他的父亲,但既然知道他是梁问忻的父亲,碰到了便喊了声爸。梁问忻却是怎么都不会喊的。
        梁仲勇呆呆的看着儿子,又看看儿媳,见儿媳主动示好,便说:“是缘宝吧,爸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梁问忻你结婚也这么久了,也不带缘宝回家给爸爸看看,人家都不知道家门往哪开呢。”
        “缘宝不需要知道家门往哪开。”梁问忻淡淡的回答:“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家门往哪开,哦,当年你还说,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儿子呢,既然连儿子都不确定,那么儿媳妇就更不确定了。谁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哪个孬种。”
        梁仲勇气的浑身打颤。“你……你真是个不孝子。”心里对老婆儿子的那份愧疚愈发浓厚,这十八年来,他也未尝不后悔当年的做法,但事情已发生,还能怎么办?老婆活不过来了。那这个儿子呢?儿子还可以挽回吗?
        他现在翅膀硬了,有没有他这个父亲,也无所谓了。
        “我哪有不孝了。”梁问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梁二先生,若说不孝,你才是头一个,大伯死了,大伯卸下的担子就该你担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么些年来,为老爷子分担过一点责任吗?你尽过养家的责任吗?老爷子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养着你这么个老儿子,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听。”
        殷缘望着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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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456 2013-04-28 20: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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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梁问忻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别的,讣告发出去后,家里果然多的是装孝子贤孙的人,一个个哭的声嘶力竭无止无休,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都爱戴老爷子似的,尤其是梁问忻的三婶,哭的更带劲了,歇斯底里,如丧考妣。“老爷子,你去了,我们该怎么活呀……”活像死了老公似的。
        梁问忻的三叔跪在她身侧,听的这些话,满头黑线,拉了他老婆:“你就别哭的这么丢人了,这么多人看着,还以为你和老爷子……”
        “呸,你说的什么话?”吴淑芬瞪了她老公一眼,就是因为他没本事,才要和人争那些家产,要是他有点用,老爷子还不重用他,家产都全交给他了,还用得着她到这儿哭吗?“不说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你那侄儿那么狠,还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梁家的人……呜……”
        她被她老公拦住了嘴巴,梁三老爷恶狠狠的说道:“你还嫌事儿不够乱啊,这种时候,你就省省你的嘴巴吧,除了哭,你就给我闭嘴吧。”又看了那一个个哭的带劲的女人,暗道梁问忻的策略使的可真好,不然谁知道有没有人为老爷子哭。
        梁问忻勾起唇,颇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闹剧。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到了如今,没人庇护得了他们,只好到面前卖卖好卖卖乖沾点好处。
        如果钱能买了他们的自尊,梁问忻是不在乎多花点钱的。反正钱嘛,生不带来是不带去。
        殷缘站在他的身侧,手臂上裹着黑纱,看着哭的很凶的吴淑芬,“她果然能屈能伸。”他们离的远,哭声又此起彼伏,根本没听到吴淑芬和她老公说的话。

        “她这么做,不过是想求得我们的原谅。”梁问忻食指轻刮着婚戒,神色寂寂,看不出什么情绪,“老爷子过世了,她没有靠山了,只好让老爷子当自己最后一次靠山了。”

        对吴淑芬这样的女人,殷缘想,梁问忻应该是最讨厌她这样的女人的,这种人嘴巴零碎,长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当年梁问忻离开梁家,只怕她出力不小,不然以前梁问忻看她的眼神总特别的厌恶。
        毫不掩饰的厌恶。
        “所以,老爷子出殡后,你打算怎么处置?”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看殷缘都怎么觉得就是一出闹剧,梁问忻也太能损人了。不过想想,若不是梁问忻这一招,按照梁家大部分人的秉性,只怕早就只管财产分割,谁还会有心思在灵堂给老爷子哭,只怕还要请孝子贤孙呢。

        因为对梁家没投入过感情,所以殷缘看着老爷子的遗像,也没什么心绪起伏。让她哭丧,她眼泪都挤不出一滴。
        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才过世,这属于喜丧,所以她也不打算哭。看着老爷子的遗像,默然。
        “你都不打算哭一哭吗?老人家好歹是你的爷爷。人家连最好的都给了你。”
        “都给了我?”梁问忻看着老爷子的遗像冷笑,“现在是没公布遗嘱,等你知道遗嘱后,再来评论老爷子是否把最好的给了我吧,我是傻老婆。”
        殷缘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梁问忻,难道这里面还暗藏玄机?老爷子还暗藏了一手?
        “你累了,先去睡觉吧,人家在卖力的演着,不少你一个。”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睡觉吧,看你眼睛都肿了。”
        当然不是哭的。

        他们两站在那儿,梁晶晶目光凶狠的瞪着他们两,扯了扯哭的正伤心的王美璇,“妈,你看他们夫妻两多嚣张,爷爷过世了,他们还在笑。让我们哭,他们笑,看着我们笑吗?”
        王美璇恨恨的瞪了一眼梁问忻夫妻那边,只好对恨恨的对女儿说,“他们当然会笑了,老爷子肯定把最好的东西给了他们。”如果老爷子给那么多东西给她,她肯定乐的半夜睡觉都会笑醒。
        梁雯雯鄙夷的看了一眼这对母女,腹诽:你们要是争气一点,也不至于让人家好处占尽嘛。就坐享其成?天下根本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梁问忻叫来佣人,让任带殷缘先去睡觉,自己则还在灵前待人接物,自他接管梁家的烂摊子,把公司扭亏为盈后,圈内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梁家真正的主人,想到梁家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个个的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当年他们那么欺负梁问忻,现在就看梁问忻怎么将人给欺负回来了。

        房间装修的非常古雅,室内还带着陈旧的书香气息,殷缘才踏进这间房子,就仿佛走进了古代,似也未曾想到,梁家的佣人早就把他们夫妻的房间收拾的井井有条。

        床也雕镂的古色古香,殷缘眼皮子打架的厉害,早就管不了这房间的到底怎样的装饰,只想好好睡一觉。

        一倒下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梁问忻还未回来,推开窗,丝丝凉风吹了进来,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难怪下午总觉得炎热,原来是下雨前的前兆。

        临窗站了会儿,贪恋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空气中一直充斥着书香的味道,殷缘开了灯,卧室这边全是些古典梨花木和楠木家具,她拧开室内的另一扇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巨大的书架,她站在巨型书架前,拿了本感兴趣的书看了看,听到门响动的声音,她忙躲至一旁,虽然想到可能是梁问忻,但还是小心戒备为上。

        啪的一声,灯光大亮,梁问忻疲惫的往里走,殷缘见人是梁问忻,从暗处走出来,“问忻,你回来,也累了吧,先睡会儿。”说着就过去给他解衣衫。
        梁问忻脱了衣服后,拿了睡袍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走到殷缘身边,厚重的阴影将她笼罩,他揽着她的腰,“缘宝,陪我睡会儿吧。”
        殷缘陪着他走到床边,扶着他睡下,“你上来了,我现在不下去没事吗?”夫妻两没有一个人在那守夜,她也怕留下把柄。她从未亲身经历过家属过世,根本就不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老爷子的丧礼,也是家里的男人们在处理,她要帮忙,梁问忻怕累着她了,让她在旁边装装样子,她想,他们只怕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一对夫妻了。可惜老爷子也不会因死不瞑目从棺材里跳出来。
        “现在都这个时候了,就继续睡吧。”梁问忻打了个哈欠,现在下面都是家里人,恨他们夫妻恨的要命,缘宝一下去,还不成为众矢之的。他们不敢动他梁问忻,不代表不敢对他老婆发难。
        既然老公都这么说了,殷缘就懒得下去了,只几秒钟,梁问忻就睡着了,她关了床头灯,抱着她老公的腰,跟着一起睡了。

        第二天,梁问忻早早就醒来了,他一向浅眠,昨晚竟然睡死了,见殷缘的手放在他的腰际,他一笑,轻柔的欲把她的手放下,谁知才一动,殷缘就醒来了,她睁开眼睛,朝他微微一笑:“早。”
        “早。”在殷缘脸颊上轻轻一吻,梁问忻揽了殷缘,“小懒虫,起床吧。”
        “我就醒了。”怕打扰他睡觉,才紧闭着眼睛的,早起是她长期的习惯,以前在体中的时候,闻鸡起舞,她到现在都秉留了这个习惯。偶尔和梁问忻两人在床上闹的忘了时间,才起的晚些。“我们该去了。”
        “不急,先吃点东西。”
        殷缘见梁问忻这么一副消极的样子,“看来你对老爷子的暗恨还没消呢。可见你这人,心眼也不大嘛。”
        “期许越大的亲人,当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后,你会更恨他。我对老爷子就是这样的感情。当初若不是我越来越能耐了,他不会认我这个孙子,若不是他的公司亏损的大了,也不会想让我回来。”他早就明白,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落后就要挨打,为给他妈妈讨回公道,他逼着自己成功了。他妈妈当年那样死掉,死的多冤,所以他不会放过任何对她妈妈连带死后都不敬的人。
        “我明白你的心情。”她抚着他皱着的眉头,“可我不希望你因为仇恨而变的不像自我。”
        “我依然是我。”他清亮的眼睛看着殷缘,“老婆,帮我把衣服扣好好吗?”

        出门的时候,梁问忻还想牵着她的手,殷缘当然不干,这里不是他们家,不是他们秀恩爱的地方。“过会儿他们看见了,又要说我们如何如何了,何必拿把柄给他们。”
        梁问忻想告诉她,就算没有把柄,他们也会把谣言造的活灵活现,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梁家的人怎么说。不过他没有面前殷缘。
        从长廊走过,在路上碰到憔悴不已的梁仲勇,梁问忻并未带殷缘去探望过他的父亲,但既然知道他是梁问忻的父亲,碰到了便喊了声爸。梁问忻却是怎么都不会喊的。
        梁仲勇呆呆的看着儿子,又看看儿媳,见儿媳主动示好,便说:“是缘宝吧,爸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梁问忻你结婚也这么久了,也不带缘宝回家给爸爸看看,人家都不知道家门往哪开呢。”
        “缘宝不需要知道家门往哪开。”梁问忻淡淡的回答:“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们家门往哪开,哦,当年你还说,不确定我是不是你儿子呢,既然连儿子都不确定,那么儿媳妇就更不确定了。谁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哪个孬种。”
        梁仲勇气的浑身打颤。“你……你真是个不孝子。”心里对老婆儿子的那份愧疚愈发浓厚,这十八年来,他也未尝不后悔当年的做法,但事情已发生,还能怎么办?老婆活不过来了。那这个儿子呢?儿子还可以挽回吗?
        他现在翅膀硬了,有没有他这个父亲,也无所谓了。
        “我哪有不孝了。”梁问忻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梁二先生,若说不孝,你才是头一个,大伯死了,大伯卸下的担子就该你担着,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么些年来,为老爷子分担过一点责任吗?你尽过养家的责任吗?老爷子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养着你这么个老儿子,说出去,我都不好意思听。”
        殷缘望着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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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蝎子老大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19:38:11 |只看该作者
    35
    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4127 2013-05-01 12:52:57
    35
        殷缘总算见识到了梁问忻的毒舌,这人说话还真的不留丝毫的余地,从认识他开始,他温文尔雅的形象一直在颠覆。
        所以每一次,都能发现一个新的他。
        殷缘还想知道,梁问忻到底有多少面。
        梁仲勇被咽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儿子,眼里情绪莫名,或者,内疚、气愤和不可思议,皆而有之。
        梁问忻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他一眼,就能沾染病毒似的。
        牵了殷缘的手,往灵堂走去。
        走的远了,殷缘才说:“咱们夫妻两,算是把所有的家人都得罪光了。”她嘻嘻的笑着,紧紧的握着梁问忻温热的大手,眼睛四处张望,这时候睡莲早已谢了,浮在水面上的荷叶也残了。

        她很少出入梁家,似乎只看到过一次睡莲,睡莲浮在水面,红的,白的,间杂着,当真好看,不过她却从没想过回梁家住。只在这边两天,她就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压力。
        “如果他们真当我是家人的话,我也不会去得罪人,不讨好的事,谁愿意去做。”他始终不曾忘记那些艰难的岁月,一个人在国外挣扎着,不知多么的辛苦。当初若不是他舅舅,谁知道他还有没有这个命活下来,那时候的他,可不是外表温文尔雅的他,那时年纪小,又到了叛逆的年纪,家中遇大事,虽说是逃出家门,但他心里清楚,他其实是被赶出来的,十五岁的他,只觉得前路茫茫,各种烦心事一夹杂,人家仿佛走进了死胡同,脾气更加暴躁,若不是舅舅引导的当,只怕自己混迹社会,早被人给砍死,还能活到现在,在梁家还耀武扬威的,那更是奇迹。
        握着殷缘的手又紧了紧,怅然道:“我也设想过仁慈一次,但我发现,真的做不到。原以为自己能当一次圣人,但每年一次的祭拜,妈妈坟墓上的照片总提醒我,我不能够放弃我的仇恨,而梁问恂三番五次的寻衅,我更是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那就不许再忍了。”他的手发着抖,她走到他身前,抱着他的腰,“你以后还有我呢,你对我好,我会加倍对你好。”
        王美璇母女从对面走来。
        “老远就看到你们牵着手,这会儿还搂搂抱抱上了呢,二嫂,爷爷才过世,你们就在家里胡来,好孝顺呢。”梁晶晶仇恨的看着眼前的男女,看他们那亲热劲儿,太恬不知耻了,家里是死了人,不是再结婚,更不是他们浪漫的时候。他们是这样的人,亏的爷爷还对梁问忻信任有加。可能还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想想就好大的气。

        对梁晶晶这种没头脑又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孩子,梁问忻是不屑于理会的。
        殷缘听她冷嘲热讽的,她那性子,自然是不肯吃亏的:“我们当然孝顺了,该哭的哭了,那些不会哭的人就算沾上辣椒水大蒜汁,也哭了,晶晶,你这瓷白的小脸上,也沾了不少吧?看着小脸红的,我看着都心疼。”
        “你……”梁晶晶气急,以手指着她的鼻子,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说她,嫁给了梁问忻,就当自己了不起啊。
        殷缘当没看到,“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老爷子在天之灵,看到了也会老怀欣慰。”余光扫向一直看着她不说话的王美璇。
        王美璇眼睛红红的,脸色憔悴,看来大家为老爷子的钱哭的挺伤心的嘛,拿眼看了一眼梁问忻,看你干的好事。
        梁问忻做个我也很无辜的眼神。
        王美璇看着眉来眼去的他们两,指甲抠进肉里。冷笑道:“老爷子怎么会老怀欣慰,看到你们这样眉来眼去的,只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正在天堂里吐血。”

        殷缘失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对人极其反感,动不动就拿权势压人的女人,她是不屑于多拿眼看人的。再听梁问忻说他妈妈的事,更是厌上加厌,所以话也只要说的出口,“阿姨你怎么会觉得老爷子只有这般气量,他好歹也供你们吃喝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老爷子年纪大了,自然死亡,喜丧啊,我们这情比金坚的,只会让老爷子喜上加喜。”

        听听,听听,这梁问忻娶回来的女人就是这么个调调,语不惊人死不休呢,王美璇冷笑,尖着嗓子说:“情比金坚?当初你公公也说过情比金坚呢。”

        现在看看他那情比金坚的女人的下场,男人的海誓山盟,女人若真信了,她的死期也不远了。

        殷缘哪能听不懂她的意思,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是想告诉她,男人没个靠得住的?山盟易得,相守却难?还是想表示她赢了?弄死了梁问忻的亲妈她的亲堂姐,成功的上位了?向梁问忻示威?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是脑子有毛病,和梁问忻交恶,根本就没丝儿的好处。

        梁问忻唇角又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但他却是不屑于和王美璇母女这样的人说话的,在他梁问忻的眼里,这母女俩比臭虫还讨厌,“缘宝,和无关紧要的人说那么多做什么,来,我们走。”

        来到灵堂,灵堂内梁温勤楠和梁问恂夫妻在,梁问忻的这个大伯母,经过一夜的守灵,已经累的脸色苍白,仿似老了好几岁似的。殷缘想,若自个儿儿子省心点,她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看她大伯母一个寡妇还能在梁家拿住当家大权,当然是个拿的出手段的,她怎么就教出了梁问恂这样的儿子呢?

        九点过后,来凭吊的人渐渐多了,梁问忻的那些外国朋友都来了,并一来就来了四个,看到Copperfield和那天晚上捉弄他们的那些人,殷缘惊奇的说道:“你怎么连他们也通知了?”

        “过会儿再和你说。”忙过去迎了Copperfield等人,Copperfield被中国的美食美人麻将吸引,来中国游玩玩乐泡女人,谁知道一通知老朋友,先就传来了老朋友家老人过世的噩耗,不过既然来了中国,虽知道梁问忻和他的家人关系并不好,但还是前来吊唁。

        Copperfield带着几人满身邪气来到梁家,侧目者不少,纷纷想老外谁啊……梁晶晶看着眼前满身邪气的男人,小心脏不停的跳啊跳。

        梁问忻将香递给他们四人,Copperfiled那四人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吊丧礼仪,上香上的似模似样的,上完香,Copperfield就和他的那**朋友走了。临走时告诉梁问忻,他们十天后才会回国。事情忙完了就去找他们,不要带老婆,大家好好出去玩玩……你懂的。

        殷缘看他那不怀好意看着她挤眉弄眼的样子,暗想这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老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人欠揍呢!

        断断续续的听到哭声与不满声,偶尔殷缘夫妻两还要遭受别人的怨毒的眼神,不过不把这样膈应人的事放在心上罢了,你们怨毒就怨毒吧。

        “妈,爷爷的丧礼办完后,我们就出去住吧。”梁雯雯蹙着的眉头松了下去,这件事情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在这个家继续住下去,人都会疯掉的。就没见梁家有几个正常人。

        管涵闻言,看向和他三哥站在一起的梁季青,梁家的男人都是长的比较帅的,不然自己年少时,也不会看上梁季青,但看梁问忻,为什么人家也长的那么帅,同样都是梁家人,但自家的男人和他就有那么大的区别呢?她沉声:“你爸爸不会答应的。”

        “那我们一起劝劝爸爸呀,爸爸就记挂着钱,反正我们这一份,爷爷也不可能少了我们的,爷爷的遗产,就算是一个零头,都够我们好好生活了,还争什么呢?”

        真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孩,也许是还小,也许是保护的太好,还难得的单纯着,所以还能说出这么单纯的话。

        难得殷缘对她四婶以及四婶的女儿梁雯雯倒有了改观,第一次见面那次,看到这对母女在楼上看他们夫妻,于是便对他们产生了不好的观感,现在看来,自己倒是冤枉她们,又才想起,梁雯雯似乎很早就向她示好了,不过她没有多大的雅兴和梁家的人多接触。

        第三天,日子又在闹哄哄的哭杂声中过去。
        当晚上,听说梁温勤楠将儿子给家法了一顿,这是管家告诉他们的。没会儿,梁温勤楠来找梁问忻,说捧遗像的人必须是梁问恂。
        梁问忻这时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我知道你恨你大哥,这些年来大伯母也没把人给教好。但问忻,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如果不是长孙捧遗像,你大哥这辈子,在C市就完全抬不起头来了。”在能商量的时候,梁温勤楠绝对是个温和温婉的大家闺秀兼大家夫人,礼仪行止无可挑剔,但你也甭以为她好欺负,能在丈夫过世后,还能操持梁家这么多年,能耐是必须有的。梁温勤楠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把儿子教好。她一直觉得儿子是好的,虽然资质差了点,谁知道碰上了老三这个混蛋,这人正式没影,专门带着侄子不务正业,小小年纪在C市就是一霸,等她知道了,已经挽不回儿子了。
        梁问忻也不想做到这一步,虽说这是对梁问恂最大的惩罚,梁问恂除了出了经济状况,对老爷子也无违逆,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如做出这样的事来,舆论一评价,便是他的错了。内部的事情内部解决,他不想留太多诟病。“只要他想,就让他捧,我本人没什么意见。”

        第四日便是老爷子的遗体告别仪式,老爷子在商界地位不低,多年来慈善事业做的不少,所以来吊唁的人除了商界同仁们,还来了不少的省里领导。
        仪式历时一个多小时,梁老爷子的遗体就被送去火化,安葬完后,接下来就是梁家巨额财产的分割了。
        外界纷纷猜测并且断定,这梁老爷子的大部分财产最终都得落入梁问忻的口袋,原因之一,也只有他才能继续撑起老爷子留下来的整个公司,最近老爷子的公司也是他的人在打理,所以毫无疑问,公司已经是梁问忻的囊中物。但也有人提出质疑,说看梁老爷子的子孙们都没什么本事,这梁问忻能耐这么大,未必就是梁老爷子的孙子,老爷子若把公司留给了他,就等于把公司免费送给了别人。
        这必然又牵扯出一桩公案。
        于是媒体又纷纷猜测,这名噪一时的梁问忻,到底是谁的儿子。
        自然有人跳出来给梁问忻辩白,说既然老爷子在临终前都将公司交给他了,必然是肯定了他是他亲生孙儿的身份。
        答案五花八门,最后可以总结为亮点:一,他是梁老爷子的嫡亲孙子,又有能耐,该获得继承权;二,他不是梁老爷子的孙子,如果梁老爷子真把公司交给了他,就等于把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无偿送给了他人。
        梁问忻看着报纸上的报道,抿紧了唇,殷缘见他脸色不对,走到他身侧,安抚的说道:“不要计较,这些报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说梁问忻不是梁家人的更可恶,不知道具体实情,还说的这么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的一般。
        梁问忻将报纸扔进垃圾桶,往后一靠,满身疲惫卸下来,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搀和进梁家的事情,必定要面对这些让他曾经很长时间都睡不着的事的。
        给老爷子做遗嘱公证的律师来了,梁问忻夫妻很快被请到了大厅,众人翘首以盼,心情急躁,就等着他最后的宣告。
        梁问忻坐在沙发上,神色镇定,相比其他人,他显得异常镇静。
        其他人看他神色安定,以为他已知晓遗嘱内容,便一个个心急如焚,暗想老爷子终究是偏心的,只怕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所以看他的眼神,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律师来了之后,和梁问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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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3366 2013-05-02 18:20:00
    36

        “现在大家都来齐了,我就来宣布一下老爷子的财产分割。”赵律师拿出文件,开始宣读,“根据梁老先生生前的遗愿,财产作如下处理:梁氏旗下惠东集团,远洋实业,以及梁氏地产,折合人民币约合三千亿,”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四周,果然看到众人焦急而灼热的神色,他朝梁问忻点点头,“悉数交给梁问忻先生来打理。”
        “这不公平。”梁问恂大叫,老爷子这么一分割财产,就等于把梁家全部给了梁问忻,他怎么可能服气,“这肯定是老爷子留给我这个做长孙的,一定是你,”他指着气定神闲坐在沙发上的梁问忻,“一定是你,是你改了遗嘱。你想把我们家全部夺走。梁问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梁问忻一点也不意外梁问恂的动作,看着梁问恂,漫不经心的说:“这些东西给你有用吗?对你而言,这些东西就是一堆破铜烂铁,不出几年,你就会彻底败完。但凡你有点能耐,老爷子也不会下足死力让我回来给他接管梁氏这个烂摊子,想必你也知道,在我接手梁氏时,公司内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这话不仅是对梁问恂说的,同时也是告诫他的父亲和两个叔叔,别跳出来想那些有的没的,“不想带着妻子儿女睡大街,就给我老实安分点,这样我也许还能给你们点儿甜头。”
        “梁问忻,你欺人太甚,把人当傻子呢。”老公不敢出头,吴淑芬跳出来,“老爷子把这些东西都给了你,那我们以后吃什么?我们难道就不是老爷子的儿子儿媳,只有你是老爷子的孙子?我告诉你,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赵律师无奈的看着这家人,梁问忻道:“赵律师,你念吧。念完了,他们要是还不信,就拿去鉴定。看是否是我改了遗嘱。”
        随着他自己所继承财产的公布,梁问忻也无心继续听下去,这时Copperfield打来电话,他借机要走,出门时不忘带上老婆。

        两人走出梁家,外面阳光正明媚,梁问忻问殷缘:“你是先回去休息,还是跟我一起走?”
        “我累了,先回去吧。”虽然不知copperfield会出什么主意,但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老公。“Copper那混蛋若是要你做坏事,你可要想好了,万事老婆为先,好男人就要陪着老婆一起打怪兽。”
        什么和什么,梁问忻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了,你先回去吧。”

        睡一觉醒来,梁问忻还没回来,拿了扔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眼,都晚上十点了,肚子饿了,下楼找东西吃,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什么,打了个电话给梁问忻,听到那边搓麻将的声音,殷缘就好奇了,这**外国人怎么就玩起了中国的国粹?
        殷缘笑道:“你们好雅兴呀。”
        梁问忻说:“来了中国,国粹这玩意儿Copperfield想一一尝试,现在试到麻将了,玩出瘾儿了,一**人现在在给我送钱呢。”
        “那你可要注意了,没打过麻将的,第一次手气都会好的不得了。”殷缘把锅子放到火上,她打算做一个蛋炒饭。
        “过会儿就要收场了,以后陪他们玩。”好几天没好好睡一觉,现在头痛欲裂,只想找张床早点睡了。
        “他们会放你走?我觉得如果在上瘾期,他们是绝不会让你这么走掉的,做好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吧梁先生。”殷缘失笑。
        梁问忻扔了张牌出去,问殷缘:“你在做什么?”
        “饿了,做蛋炒饭呢。”
        “睡够了?”

        殷缘点头,意识到那边看不见,“对啊,现在精力充沛。可以打死老虎。”
        “那你过来吧,这**人是打上瘾了,现在一直说不许我走,你来替我。”
        “我信输。”从会打麻将开始,她就没赢过。
        “没事,就陪他们玩玩。”梁问忻说了个地点。殷缘也不做饭了,就去了那家酒店。到的时候,梁问忻已经给她叫了宵夜。她痛快的吃了点,最后坐上梁问忻的座位。
        “老公骗完钱,又让老婆来骗钱了。”他说着阴阳怪调的中文,殷缘知他个性,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没点儿三十多岁人的影儿,殷缘笑道:“在我们中国有这么一句话,三女一男或者三男一女打牌,那异性不是赢死就是输死,咱也来试试运气。”
        “放心,你老公的钱输不完。”
        “可我更想赢你这个大财阀的钱。”
        “你做梦呢MrsLiang。”

        两人用中文沟通无障碍,另外的两位麻将工作人员偶尔也能插句话,和两个中国人相处久了,能听懂一部分中文,但不太能用中文沟通。他们用英文和梁问忻交谈:“Liang,你要注意这copper,小心把你老婆拐走。”
        梁问忻笑:“copper这样的,我老婆看不上。”
        Copperfield瞥了他一眼,“少小看我的魅力。”他长的好看,魅力不浅,身边女人来去如云,还有哪个女人是他魅惑不上的,通常只有他不稀罕女人的分。梁问忻的老婆,好看是好看,不过他没有动手的意思。中国有句古话,叫朋友妻,不可戏。作为一个中国半通,他是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看梁问忻那紧张他老婆的劲儿,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爱他老婆。

        他们说英文,殷缘几乎是听不懂的,此刻下定决心,一定要听得懂英文,不然怎么和老公的朋友们打交道,了解一个人,必然要熟悉他的朋友。

        梁问忻当然不会说你试试看,虽然他老婆未必会受撩拨,但自己老婆被人尝试着撩拨总非他所愿,“我先睡会儿,你们玩。”

        殷缘打牌不会算牌,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一直少根筋,也抱好了来送钱的心思,但他们打的也太大了,十万一底的,天呐,这些外国佬,不会玩,还玩的这么猛。果然是钱烧的蛋疼。

        作为麻省理工出来的高材生,他们的应变能力是相当棒的,什么融会贯通,什么举一反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像殷缘这样的菜鸟,当然只有输的份,连连惨败之后,已经奠定了她必输无疑的结局,钱是她老公的,她当然着急,得赢回来呀。但她智商明显不够,连人家一根手指都玩不过。便也放弃了赢的*,随心所欲的打,谁知道被她一乱打,还让她给胡了,打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终于让她给胡了一次,那高兴得意劲儿,Copper都忍不住失笑。
        再打了会儿,Copper就说不打了不打了,那怎么行,殷缘说:“我眼巴巴的跑过来打麻将的,正打的起劲儿呢,我白天养着精神,还等着你们睡意袭来的时候,浑水摸鱼呢,不行不行,再来。”
        Copperfield暗想,这丫头不会是没输光就不打算放他们走了吧,这瘾儿可真大,只得陪她再打,“刚才还说我们是牌鬼,现在你看看,谁才是呢,我可警告你啊,过会儿输了你可不许哭。”
        “切。”

        第二天梁问忻醒来,看到老婆睡在身边,昨晚他们打到什么时候,他完全不晓得。他一动,殷缘睁了睁眼,“老公,陪我睡会儿吧。”说着又在她老公怀里拱了拱,又睡着了。

        到八点半的时候,梁问忻不得不把老婆给弄醒,“缘宝,回去再睡吧,我要去公司了。”
        殷缘醒来,想起昨晚的战况,“老公,我把你给我的钱全输光了。”
        梁问忻笑着捏她的脸。“你这败家小娘们儿。”
        殷缘骑在他身上,“再叫我败家娘们我就不让你去上班了。”
        “如果你很想战一场,我慢去点没关系。”
        “……”殷缘欲从他身上下来,梁问忻一个大反转,将她压在身下,“勾引我了还想安全离开?”

        两人在床上战了一番,结束后,九点多钟了,见老婆气喘吁吁的躺在自己身下,捞起她,两人洗了个鸳鸯浴,各自穿好衣物,出门。
        “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你去上班吧。”殷缘今天还有课,又不想叫司机来,“这边坐公交很方便,我坐公车就行了。”
        “那行,注意安全知道吗?”
        Copperfield和他的朋友们在这边玩了好些天,梁问忻夫妻招待的也甚周到,送他们上飞机时,Copperfield对她抛媚眼,说:“回去就给你寄个好东西过来。”
        殷缘看着他乱飞的媚眼,暗想这人得树多少公敌,没看到她老公已经满腔怒火了,这个傻子,是故意惹她老公生气的吧,“那我先谢谢了。我老公爱你改装的那些钢铁怪物,如果你真有心,就送一辆给我们呗。”
        “打的好算盘呀。”copperfield又朝梁问忻抛了个媚眼,用英语说:“你老婆挺疼你的。我们这些兄弟,你最福气。”
        “那当然,这种福气是你们怎么都羡慕不来的。”梁问忻搂着老婆的腰,“好了,你们快上飞机吧,我们走了。”

        回程时,殷缘睨着眼睛问梁问忻:“老公,你说Copper那家伙不会送个大美男过来给我吧?”
        “想的美。”梁问忻停下车,挑眉看她:“有你老公这么个大美男在,你还想怎地?”
        哟,这就臭美上了,殷缘窃窃一笑:“同一个男人看久了是会腻的嘛……”
        梁问忻盯着她的唇,听她这么说,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狠狠的蹂躏她的唇,吸的她呼吸困难,大呼求饶。
        “看你还敢不敢想要别的美男。”看着她唇上莹润的水光,梁问忻大呼不满足,这要不是在路上,肯定将她一阵好办。
        殷缘扑在她老公怀里,笑的花枝乱颤:“老公,原来你真的会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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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焉時光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21:11:3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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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江独家发表[VIP]  梁问忻抱起她,往主卧走去。  3602 2013-05-04 19:5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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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问忻将老婆载回家去,车子开到了车库内,他欲和他老婆在车内战一场。殷缘看他眼里燃烧的火焰,暗暗脸红:“刘姐还在家呢,车子都入库了,我们迟迟未出,她肯定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好事。”死也不让梁问忻在这儿碰她。殷缘虽然自认为胆大至极,但在外人面前,她觉得自己还丢不起这个脸。上次在飞机上被人眼神示意她都不好意思了,那人还是她不认识的呢,现在这刘姐可是经常在她家做事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被知道了,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梁问忻哑着声音:“刘姐只会当没看到的。”这点节操她还是有的。梁问忻温热的唇从她脸上擦过,抱了她的腰肢,让她放到放平的座椅上。
        殷缘说了不愿,就绝不愿意,当下推了他一把:“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可别胡来啊,不然我就生气了。”
        见梁问忻未动,殷缘又催:“快快快从我身上下去。我还有事呢,你敢胡来我就和你急。”
        梁问忻拿她没办法,只好松开,暗思这丫头不是胆大包天吗?什么时候学会矜持了?在男女之事上,作为福利的既得方,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在面对自己时大胆点的。
        梁问忻拉开车门,先下了,殷缘整理好衣物,下了车来,又修饰了一下,整整齐齐,“我们快点上去吧,刘姐应该早就把饭菜做好了。我现在饿死了。”
        刘姐看着手牵着手进屋的雇主和雇主夫人,心里也是一团喜气,她做这行时间也不短了,第一次见到没红过脸的夫妻。有很多的夫妻,在外是琴瑟和鸣的一对,任谁也挑不出毛病,但一回到家里,内部矛盾马上激化。你摆你的脸,我摆我的谱,貌合神离。
        “梁先生,缘宝,吃饭了。”刘姐已经将饭菜摆上,然后很识趣的走到一旁。
        梁问忻听到她喊殷缘缘宝,听诧异的:“她怎么这么叫你了?”
        “她要叫我梁夫人,我听着不习惯,如果她叫我殷**,你肯定心里不爽,我就让她叫我殷缘或者缘宝呗。”殷缘拿了快走,就不再说话。
        “缘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吃完饭,梁问忻问殷缘,之前答应度蜜月的,结婚都半年了,也该兑现承诺了。
        “问这个做什么?”殷缘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在胡乱的按着,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看的节目。
        “咱们结婚也有半年了。”他看着拿着遥控板不断乱按的殷缘,目光灼灼,现在偌大额家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两,刘姐已经走了。夫妻两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的私生活,所以刘姐只有白天在家里上班。
        “嗯。”殷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简单的应着。

        就这么嗯了一句,也不问为什么?对于她的不好奇,梁问忻也不觉得有多么吃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我是想,我们结婚都这么久了,可以去度蜜月了,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最近些天怕是不可以出去,学校有事,我也接了私活儿,忙的很。”殷缘打了哈欠,昨晚忙到凌晨,她又是个整点就醒的,白天又不睡觉,到了肯定晚上睡意绵绵,所以现在困的要死。“蜜月要不等我们摆了酒席再说吧。”
        梁问忻坦然接受,走过去一点点,搂着她纤细的腰,“那你觉得哪天办酒好?”
        又来催促办酒席了?她觉得不办酒席也挺好的,一办酒席,过去的那些事情又会被翻出来,左炒一下右炒一下,又不是名人明星,不需要这么多的曝光率,作为当事人,看到那些新闻着实让人懊恼。
        “其实别人都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好的坏的新闻他们都上过报了,办大家都知道他们现在是两夫妻,所以办不办酒对她来说,真没什么讨论的,结婚那么繁琐,能不举行仪式就不举行。
        “所以?”
        “所以办不办酒都无所谓。”
        “但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他轻抚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轻的撩拨:“你好歹也是我梁问忻的老婆,我梁问忻一生就娶这么一个女人,这事儿哪马虎的来。”

        这话殷缘爱听,心更加软了,扭过头来,梁问忻就坐在身侧,身上醇厚的男人香窜入心里,看着梁问忻的眼睛,那双如夜晚海水般宁静的眼里,仿佛有星子在滚动,广袤而深邃。

        她靠进他的怀里,在嫁给他之前,两人相处的日子也不长,各不了解,自己也不知懵了哪根筋,竟然就这么答应了结婚,也不是没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过,但每每想到,他连钱财能斗悉数给了自己,也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如今结婚才半年,却仿佛过了一辈子似的,可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怎么就被她殷缘给撞到了呢?她紧紧靠在他怀里,慢声细语道:“老公,当初你怎么又不回去住了呢?”

        梁问忻沉思半响,过了很久才说:“那个家庭太复杂了,我不想你也沾染了她们那样的脾气,再说老婆是娶来疼的,我怎么能让你受委屈。”他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明明娶了殷缘回来,是选择回老家的对那些人一一施展报复的,怎么就成了后来的样子呢?

        “当时你看中的是我的战斗力吧,你肯定想,那种复杂家庭出来的女孩子,心智肯定不简单,娶我不亏。”虽然像是和他过了一辈子,但她未在他身上体会过那种热恋的激情。但单从他不让她住进梁家老宅这一点,可以看出,梁问忻先是真的舍不得让她受委屈的。她也非一般的女孩子,对情爱一事看的极淡,两个人在一起,不过就是过日子,即使爱的轰轰烈烈,最后不也得臣服于柴米油盐酱醋茶,既然这样,那么要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做什么。

        “明天我会从老宅里请一个会做菜的师傅来。”

        这半年殷缘学了不少的烹饪技术,也下的一手菜了,星期天在家的时候,殷缘会亲自给他掌厨,她妈妈说的对,征服男人的心,必先征服男人的胃,这半年里,殷缘一直在不断的提升自己,女孩子嘛,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进的了卧室,她觉得自己是很好的学者,这三项,她觉得自己都很在行了。

        “好啊,这样我就有口福了。”殷缘在他身上蹭了蹭,“有老师傅在,我再从他那儿学点,以后我亲自做给你吃。”

        “这么好啊。”梁问忻亲了亲她高挑的鼻梁,“那我就等着缘宝做饭吃给我吃了。”他亲着她的鼻梁,又吻向她那扇子似的眼睫毛,殷缘抱了他的脖子,两人加深了拥吻。

        梁问忻抱起她,往主卧走去。

        衣物随着两人的动作剥落,殷缘被他放在穿上,两人开始缠绵,口气中弥漫这爱`欲的灼热气息。

        殷缘抬腿勾住他劲瘦的腰,梁问忻手往下一探,低笑:“湿了?”

        殷缘恼怒的踢了他一脚,梁问忻捉了她小巧的脚,将其架在自己肩上,顺着湿润的入口,长驱直入,一马当先,勇往无前。

        **

        秦妮打来电话,约她见面。

        两人约在星巴克。

        周六,星巴克的人特别多,殷缘提着电脑,比秦妮先到。她打开电脑,联通了网络,继续画图纸。随着门路的拓宽,现在找她作图的人也越来越多,当然以她为突破口去接近梁问忻的人也不少,她有选择性的挑工程,梁问忻也会给她建议,告诉她那些可选那些不必选。

        和梁问忻相处久了的缘故,她的建筑风格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动,她开始倾向于欧式建筑风格,亦或是东西方糅杂的建筑风格。

        秦妮进门,只看到殷缘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秦妮大步过来,“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和老公吵架了,来来来,我来教你几招对付老公的高招……”秦妮脸上像是笑开了花。
        “少幸灾乐祸了。”殷缘收回视线,“这两天被图纸给累死了,脑子有点不够用,现在才知道,发呆也是一种幸福。”
        秦妮噗嗤笑了:“我觉得你可以开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啊,请几个这方面的专才,一个人做,工程量一复杂,你就忙的不着北了。你现在人脉也挺广的,完全不愁找不到事做。”
        “好主意。”殷缘眼前一亮,“那我回去想想该怎么弄。好了,你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出来啊,你都不知道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有吗?我们前不久才见了面。”
        “大姐,你觉得作为姐妹淘,这样的见面算正常吗?”秦妮叹了口气,他们起码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果然女人是结婚不得的,这一结婚啊,就围着老公团团转了。什么闺蜜啊,都是浮云呐。”
        殷缘咕哝:“还不是因为你工作太忙。还怪到我身上来了。”
        “我工作是忙啊,我请你这顿呢,是因为你老公上道,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我独家。”因为这事,她没少受表扬,公司还说给她加薪呢。
        殷缘将电脑放至一旁,搅着咖啡棒,慢悠悠的喝了口咖啡,“你不是所等事业稳定下来就结婚,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秦妮惆怅,自嘲的一笑:“结婚也得有个男人啊。”
        殷缘吃了一惊:“你不是谈了男朋友吗?”前段时间还如漆似胶呢,现在说没男人,谁信?
        “以前是有,现在没了。”
        “可你们谈了好几年啊,怎么说分就分?”殷缘变了脸色,如这事是真的,她就难受了,比别人欺负自己还难受。秦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当然希望秦妮过的很好。尤其……秦妮还是个孤儿。
        “男人嘛,还不就那德行,桃花,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命好吗?”她以手支颐,满眼惆怅,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苦笑道:“他被更好的人家看上了,要去给人家当上门女婿了。”
        这个世界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现实,“既然他是那样的男人,那么不要也罢,咱们姑娘这么漂亮,也有能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苦吊死在这烂了根的树上。好了,别伤心了,我会帮你留意着,有什么好男人,我第一时间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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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缘来这样 未点靓 发表于 2013-9-17 21:45:4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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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滚吧,老男人[VIP]  晋江独家发表,请勿转载  2279 2013-05-05 20: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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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的天气,阴沉沉的,殷缘从星巴克出来,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她的专属司机请了假,好像是家里出了点事。她自己是不会开车的,便和秦妮两打车去秦妮家。
        两人从雨中冲进屋内,坐了会儿,身上热乎了,才说:“你说我该不该把他的东西全部扔掉?”
        看得出来,她仍然让不下那段感情,到了家里,看着满目的她前男友的东西,她心里千万个不舍。
        “那种被别人用过了的东西,不要也罢了。”殷缘见她不动手,便替她动起手来。将她衣橱里男人的衣服,通通给扔在地上,那些但凡他碰过的东西,也扔进了垃圾堆。她一个人忙活着,见秦妮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里噙满泪水,殷缘放缓了动作,走到她面前,将她抱进怀里,“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场吧。”
        眼泪在她的眼里将出未出,秦妮却凄然一笑:“何必为一个负心的人哭呢,只当自己被一条狗给咬了。”说着眼里露出一抹狠绝:“他最好别落到我手里,不然我让他好看。”她伸手拍了拍殷缘的肩膀,“放开我吧,我没事的。”
        殷缘依言放开了她,她转身就把那个男人曾经用过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那些的美好的记忆,随着那个男人的离开,已经全部消散,现在,她不过是在清理垃圾。

        两人忙了好一会儿才把东西给清理掉,将那些遗留下的东西全部扔进楼下的垃圾堆后,两人又上了楼。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这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才告诉我。要是早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出口气呢。”
        “我有想过他会回心转意。”
        殷缘冷哼了声,“对变心的男人,永远不要指望他能回心转意,就算他回心转意了,总有一天,他会实施第二次背叛。”反正她的男人,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不得有半丝儿的出轨,虽说至刚易折,但她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刚才我说早告诉我,我还能帮你出口气,不,我现在依然还能为你出口气。走,咱们找那个男人去。”
        秦妮不愿起身,“算了吧。”
        “为什么?还是不忍心?”
        秦妮唇角勾起一丝冷嘲,是啊,不忍心,“不想见到那个男人,揍他一顿不是最终的解决之法。他嫌弃我无父无母且什么都没有,我对他无丝毫的助力,他嫌弃我配不上他,那么,我要找一个比他更好的,我自身条件也不差,凭什么要对他任劳任怨,凭什么就觉得他独一无二,男人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她说着说着,就说出了眼泪。谈了好几年,若是这么容易就过去了,怎么证明她为那段感情付出过呢,怎么证明她真的爱过呢?
        “对呀,你能这么想太好了,这世上什么男人没有,吊死在一棵树上才是真正的傻瓜呢。”殷缘最怕的就是失恋中的那个女人要死要活,好像没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似的。“这世上男人多的是,咱们就是要找一个能和你安安稳稳过日子的人。嫌弃,谁敢嫌弃你,以后有什么事早点和我说,我们两是最好的朋友,再苦再难我也能陪你一起扛。”

        秦妮终于伏在她身上哭了起来,殷缘赶紧抱着她,任由她哭,发泄了就好了,亏这妮子先前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呢,也不知她耗费了多少精力才控制住自己的心绪。
        哭的累了,终于停了,眼睛也肿成了金鱼眼,眼里还有根根血丝,她站起身来,“桃花,和我一起整理房子吧,我想换一下室内格局。”
        “你想怎么换?”
        “你不是建筑设计师吗?你看怎么换?”
        她是建筑设计师,但她不是室内装饰设计师,不过她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还是以你的意见为主,我来给你当参谋。”
        “那行,来,咱们把沙发往那边搬一下。”
        “沙发也搬?放这里挺好的呀。”
        “放去阳台的那边不是更好,冬日晒太阳最好了。”
        殷缘摸了摸她的额头,“幸好没发烧。”
        “……”
        体校毕业的两人,精力旺盛,力大无穷,搬完东西也不叫累,看着格局全变的房子,殷缘叉着腰:“想不到你还挺会设计的嘛,这格局也不错,看上去宽敞明亮多了。”
        “我主要还是想想清理这房子里的垃圾。”不想再留下任何和宋伟有关的东西。

        弄完了家里,秦妮说请她吃饭,殷缘看了表,“好啊,晚上陪你?”
        “陪我就算了,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可不想遭你家梁先生记恨。”
        “他才不是那种人呢。”
        秦妮笑道:“那在你心中,你家梁先生是什么样的人?”
        殷缘挑挑眉:“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哪怕觉得这人非常的腹黑,在她心里,那可都是优点。
        “你家那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啧啧,出手那不是一般的狠辣。”
        “怎么了?你见识过?”她本人是没见过他什么狠辣的一面的,或许是那个男人不愿让她看见那样的他。
        “上次有幸见到,好像那个男人叫梁问恂,被他收拾的很惨。”在路上很意外的遇见。
        “怎么个惨法?”听到梁问恂这个名字,她来了兴趣。
        “你老公把人家的财产全部收入囊中。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叫梁问恂的男人找上了他,还说了些特别难听的话,好像还说的到你婆婆……”说着看向殷缘的脸色,殷缘面色平静,“自讨的,那就怪不得我老公狠辣了。他们家的事情,我老公不让我插手,也不让我多问。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就当做不知道。”
        秦妮却没她那么乐观:“桃花,我们担心的不是同一个问题,想法也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我主要是担心,你会被那样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毕竟像梁问忻那样的人,太聪明了,思想深邃而广袤,他还那么年轻,可你看,他年纪轻轻就有那么大的家业,他就是个天生的企业家、阴谋家,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哪一天你被他卖了也许还在给他数钱呢。”从她说结婚后,秦妮就一直为她担心这个问题。
        殷缘被她说的笑了出声:“这个你就把你的心放进你肚子里去吧。”
        这时有手机铃声响起。
        “桃花,你接电话吧你,不定就是你老公。”
        殷缘从包里拿了手机出来,是她妈妈打来的,接通后,她妈妈的声音就传来:“缘宝,你回来,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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